高校內部治理結構變革的路徑依賴及其突破

楊海平

摘 要 分析高校內部治理結構變革時由于成本、適應性、高預期、思想固化等原因所形成的路徑依賴，建議通過組織學習，充分發揮路徑的突破等能動性，突破管理和變革上的依賴，改善各種困境，提高變革的有效性。

關鍵詞 高校內部治理結構；路徑依賴；路徑突破

中圖分類號：G647 文獻標識碼：B

文章編號：1671-489X（2017）06-0064-03

Abstract In this paper，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internal gover-nance structure changes due to the cost， adaptability， high expecta-tions， curing of path dependence analysis， which is formed by the and advised through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give full play to the path of the breakthrough initiative， such as breakthrough and the dependence on the change management， improve the various difficulties， in order to increase the effectiveness of change.

Key words university internal governance structure； path depen-dence； path breakthrough

1 前言

現代高校治理結構是大學制度的一個重要框架，它的實現在于保障高校在學術與政策上良好有效地運轉和進一步發展。它不僅維護高校與高校相關的各利益群體之間的良好關系，還通過權力的配置和高校的機制平衡有關利益。根據相關利益的范圍的差別，高校治理結構可分為內部治理結構和外部治理結構[1]。內部治理結構為高校內部的管理框架、運行和規章制度，約束和促進大學的治理，并對其產生直接影響，是促進教育發展的關鍵因素。

2010年我國頒布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明確提出，高校要完善中國特色現代大學制度，完善治理結構，深化校內管理體制改革[2]。劉延東在教育部直屬高校工作咨詢委員會第二十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指出：“始終把改革創新作為發展動力。破解高等教育發展深層次矛盾，促進質量提升，關鍵在于深化體制機制改革。”可見高校內部治理結構變革的重要性。而變革的組織結構系統蘊含著路徑依賴和路徑突破的特性，這是變革過程中首要解決的問題。

2 高校內部治理結構變革問題分析

路徑依賴 路徑依賴指給定條件下人們的決策選擇受制于其過去的決策，它解釋了制度變遷中出現回溯的偶然性和制度變遷對初期改變的敏感。在狹義上也說明了一旦一個高校沿一種新型方式開始改革，改變發展道路耗費的成本是巨額的。其實仍然有很多其他的方式可供挑選，但已建立的結構制度都會對新型方式的開頭進行阻礙。有的發展的路徑依賴反映的是通過自我增強后的良性循環，有的卻是自我發展走向低效。經濟學家諾斯提出形成路徑依賴有四個緣由：初始成本過高、產生協調效應、學習效應、適應性預期。在后期學者認為，變革的路徑依賴依然受有關利益者、文化意識形態要素的推動[3]。為了防止高校內部結構變革的路徑依賴產生對變革的不良影響，需要找到高校內部治理結構變革產生路徑依賴的原因。

高校內部治理結構變革產生路徑依賴的原因

1）成本過高。大量初始成本是阻礙內部治理結構變革的首要因素，盡管隨著變革的開始，單位成本和追加成本均會下降，產生規模效應，但倘若變革比較深刻，與已有的結構是截然不同的方向，就會產生巨額轉換成本。對高校全面治理結構的變革來說，國家教育部在長達幾十年的啟動和加速推進高校章程的實施和改革過程中，花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初步形成政府宏觀“管學”和高校自主“辦學”的綜合治理結構，并且已形成由此延伸而來的各方面的約束[4]。從成本上看，在高校內部治理結構的前進道路上，很難脫離外部政府對其的約束，脫離已有的軌跡。

2）配套制度體系的強化。高校內部治理結構很大一部分受我國政治體制的影響，由此形成相對應的結構。同樣的，長期運作下的制度體系，如教學模式、管理原則、科研教授機制等正式規則和管理層次的劃分，都對變革有是否能適應已經營造出的物理或非物理環境的影響。如在本科增加導師制學習方法，則面臨教學資源（如實驗室）不足、學生管理分散、授課式教學評價混亂等多種問題。

3）對舊結構的高評價限制變革。在適應舊的治理結構之時，人們會對其緩慢的演變有相應的預期。在此預期之下，在適應和習慣從前的結構下，通過新舊對比選擇，很容易受到感性因素的影響。同時，有限的理性會讓人選擇經驗更多的既有治理結構，而忽略新型結構的收益。我國高校內部治理結構經過長期的改造和發展，更多的人選擇接受和擁護舊的治理結構，對此帶來的消極影響不進行反思和懷疑甚至直接忽視。如果使用新型結構，首先人們不能適應新制度帶來的新規則，不能正確調整并得到有效措施，認識不到是否對學校的收益、管理能力、綜合評價有一個促進，由此產生路徑依賴。

4）利益變動的阻礙。利益的變動在另一個角度使得路徑依賴相對應地形成?，F有的治理結構下已經構建一個完整的利益集團。在調整內部治理結構的同時，利益也會相應調整和再分配。作為一個“非帕累托改進”過程，新受益群體的利益相對增加時，原受益群體的利益則相對減少，原受益群體便使用各種方法去減小路徑突破以及其帶來的利益減少。學校內部治理結構變革實際在于既得利益者權利和責任的重新劃分、整頓，而根據原有的治理結構，利益群體在組織的大小、運營經驗、策略調整上，相比新結構帶來的新獲益者都有著優勢之處。這個博弈是不對稱的。如某些高校致力于結構扁平化，而原有結構的縱向管理已經根深蒂固，改變則會損害大部分在此結構中已經擁有資本的人。

3 高校內部治理結構的路徑突破

路徑突破 在高校內部治理結構的變革中，不能忽略路徑依賴所帶來的影響，同時也要承認路徑突破或者路徑創造有一定的有效性。在路徑依賴理論基礎上，很多經濟社會學家等都對新路徑的出現、舊路徑的更替等提出路徑創新、路徑產生、路徑偏移、路徑混亂、路徑突破以及路徑創造等有關概念。盡管路徑突破是選擇產生的，但不是隨機出現的，而是受國家存在的制度、人們平時活動的習慣影響并發揚的，并且這個過程要通過崎嶇的生態過程，才能達到應有的效果。

高校內部治理結構的路徑突破方法

1）教學與行政合作治理。高校內部治理結構在學術管理方面應該倡導使用合作治理，使得多樣化的教學讓高校以及高校有關利益和發展更全面。在傳統意義的教學與研究方面，靠校內導師共同促進；應用型教學與研究方面，可以由行業、企業和校方一同合作；專項合作的科研、合作方面，由企業、行業主要指導。其中，校內導師的傳統意義的教學與研究應仍由高校內部管理主導，有關校外合作的科研、合作應通過校外、校內的治理委員會進行管理。針對校外合作在有關治理學術的工作上，依靠不同的任務和合作關系，確定不同的決策和事項，分配不同比例的權限和利益，并相對應不同的責任和義務。

由于高校內部權力的集中，使高校行政管理方面和教學管理方面有一定的人員混淆和內容制度混淆。高校必須認清學術管理和行政管理的體系間的結合方式和不能相互影響的邊界，這樣才能讓學術管理更具專注和發展余地，行政管理的任務和方向應該促使學術管理更有條理地進行。

高校管理層應帶動行政管理團隊，建立一個有針對性、有方針、效率高的服務型團隊，同時要有的放矢地和整個行業、企業、地方政府、社區和業界有一定的交流與借鑒、合作和共通。高校行政管理要有對經濟市場的靈敏性，發揮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優勢，給整個高校帶來機遇，不斷增加高校在學術之外的利益。

2）決策、管理、評價相分離。高校內部治理結構在合作治理的同時，仍然要堅決實行黨委領導的校長決策制，要根據法律，貫徹處理好黨委書記和校長的有機關系，使討論議事和決策處理更有條理、分工明確。在調控好黨委和校長的職權范圍的同時，進一步健全和規范程序的流程和廣泛性，同時要加強師生與合作企業、政府的民主參與渠道和力度，相互促進和監督。制定有保障的決策機制，還要加強決策報告制度、管理程序明晰，有相應的監督力度，有效進行評估，同時理清追責程序，達到科學民主的內部治理結構。高校是學術、科研知識的探討之地，產出最先進的文化和最有利的知識，這個性質也決定了決策和管理產生信息不對稱的誤區，要協調好這個關系，則要加強步驟分離，使決策過程更民主、更靈活。

3）激勵機制的建立。激勵是加強組織目標設立者和組織成員聯系的一個重要環節，同樣的，在學校內部治理結構變革過程中，需要對參與變革的成員在行為導向、誘導因素、行為幅度、行為時空、行為歸化制度上進行有效激勵，其中不僅僅針對即將獲得利益的群體，也對既得利益者有相應的激勵機制。由于既得利益者的阻撓，學校內部治理結構變革過程中極易陷入路徑依賴中，若想成功地突破障礙，則要減少既得利益者的阻撓。由于原有利益受損，應該對既得利益者提供相應的福利和補償，來減少阻撓程度。一方面可以提供平等的機會給利益受損一方，公平競爭，共同對高校進行管理；另一方面可以調整變革速度，用足夠的長度調整利害關系。

在變革前并沒有利益獲得的一方，聯系組織內部成員的個人利益和高校治理的進步，激勵他們主動參與學校內部治理結構的變革，承擔一定責任和義務的同時，有著一系列的獎勵措施，如普通教師的職稱評定、晉升機遇。高校內部事務應該民主公開化，使得不只是管理者、教師的積極程度得到提升，也要調動學生的活力，參與監督和評價。

4 總結

在大環境和技術發展情況下，以及對自身要求的提高，高校內部治理結構都應該適時適量地進行，以適應發展。但變革與完善不是一蹴而就的，要沿著一定的路徑展開，對結構、資源和控制進行相應調整和改變。根據路徑依賴和路徑突破理論，高校內部治理結構變革也是一個持續的變革過程，它必須系統化、條理化，循序漸進。要深刻了解其路徑依賴的原因，了解它涉及的利益，從而進行相應路徑突破時有能力鏟除困難、維護利益，借鑒優秀國際經驗、立足于黨的領導和國內的實際，合理設計，有一定的創新精神，有效平穩推進高校內部治理結構的變革。

參考文獻

[1]劉虹，張端鴻，馬磊.權力制衡與體制創新：A大學內部治理結構變革研究[J].高校教育管理，2016，10（4）：44-50.

[2]孫燕芳，代月嬌.研究性教學改革：從路徑依賴到路徑創造[J].高等理科教育，2015（2）：1-4.

[3]林志揚，李海東.組織結構變革中的路徑依賴與路徑突破[J].廈門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2（1）：133-140.

[4]滕媛.中小學內部治理結構變革的路徑依賴與突破[J].中國教育學刊，2016（4）：46-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