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森?卡恩
摘要:今天,我們已經被淹沒在充斥著各類風格和題材的數字媒體產品的互聯網中,這其中的創作者既有專業人士,更多的則是業余愛好者。隨著數字影像設備的普及,以及數字影像制作技術的操作簡單化,越來越多的人們選擇數字影像的方式進行創作。那么在今天,專業影視藝術院校以及專業影視藝術教師該如何引導學生在影視藝術的高等教育環境中學習創作兼具美學意義、社會背景以及哲學思考邏輯的高水準紀錄片呢?既然人人都有制作視聽資料的能力,而如今的社會媒體、社交網絡有巨量的影像需求,我們何不將電影相關的教學作為大學基礎教程加以推廣與普及。
關鍵詞:英國大學;紀錄片教學
中圖分類號:J9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444X(2017)03-0039-04
國際DOI編碼:10.15958/j.cnki.gdxbysb.2017.03.007
如今視覺媒體已經是所有人生活的很大一部分,無論是社會科學家、建筑師、醫藥工作者、工程師、科學家,或是老師,誰能離得開視覺媒體呢?而且我們發現借助試聽手段的表達更加有助于專業信息的普及與傳播。因此,各行各業的人都覺得學習影像的表達是當下非常重要的一門功課。在這樣的大環境背景中我們不禁要問:哪里才是紀錄片的文化場域?我們應該在哪里教紀錄片?怎樣教?本文闡述的就是在非電影專業和人文藝術學科的大學教育中怎樣開展紀錄片的教學與實踐?以及我們碰到的機遇與挑戰。這種面對全校的開放式教學更像是大學中獨立的外語訓練中心,對所有的學者和學生開放。數字革命為高等教育創造了新模式和新挑戰,更為紀錄片的教學帶來新嘗試與新機遇。
作為大學講師和教學實踐項目的制定者,我們的初衷是通過教學使學生可以從容面對21世紀的新型工作需求,這是一個機會,也可以稱之為責任。整合整個學校的視聽類課程,包括與視聽表達相關的課程,如倫理學及法律等。視頻和音頻是在線創作和內容消費發展最快的網絡產品,如果不能理解這些視頻影片如何制作、發布和保存,就會失去在未來教育和專業市場的競爭力。把英國紀錄片視為一項不斷變化的創作手段、一種職業選擇以及學術研究一直都是艱巨的任務,難在紀錄片的選題來自科學、商業、紀實及藝術的先鋒。近年來社會學者對于紀錄片的涉獵范圍和紀錄片的審美標準的關注度越來越高,因為紀錄片越來越受到高等教育研究的認可。紀錄片作為一種藝術形式、一種社會及史學資料由來已久,它在我們的文化標識中已經存在近百年。在人類學圈內對于紀錄片制作背后有關的倫理討論從未停止過,包括選擇電影題材、確定框架、追求原真性、創作控制和最終形式整體的美感。這些有代表性的問題常常會讓紀錄片制作人在眾多學術討論中遭受攻擊。
攝影機或者照相機的拍攝技巧、拍攝手段和剪輯邏輯的研習,常被認為是棘手的事,因為創作者不愿冒精神折磨的風險。作為一門英國大學學科,紀錄片理論和實踐常常在電影的理論學習和普通的創作方法中難以找到自己的位置。早在1990年代和2000年代初,紀錄片的教學主要就是親手實踐操作,而現在紀錄片的教學更多地偏向于純理論的討論和獲得學位的途徑。性價比是學院開設紀錄片課程面臨的挑戰之一,它需要設備、硬件和軟件,并由專家教學才能讓學生在實際操作中獲得相關體驗。有一些課程的教學可能會投資昂貴而且高端的攝像器材以吸引學生親手進行創作。對于一些學生而言,即使現實教學中缺少專業電影學校才能提供的資源、時間和相關的專業師資,學生也認為未來他能作出類似《霍比特人》水準的電影。曾經的紀錄片教育要求紀錄片畢業的專業學生應該能夠制作達到行業生產標準的紀錄片。而這就需要實際的操作、前期策劃的知識基礎以及電影制片發行過程中的一系列管理技巧。如今,大批電影制作的“業余選手”畢業于各類專業大學,他們擁有實踐操作經驗,但是制作水準卻僅僅可以達到學生作業水準,觀眾們也無法容忍。不可避免的,學生在大學畢業前夕發現自己并不具備足夠技巧制作出他們想象的具備專業水準的作品,無法完成能夠達到參加電影節水準的作品,他們自身也會感到失望,從而對于影視專業教育水準提出質疑。
如果紀錄電影產業發展蒸蒸日上,非電影專業畢業的學生也對創作紀錄電影有強烈需求,那么大學對紀錄片課程投入的師資、課程設置、專業設備就顯得至關重要。大學在了解到紀錄片創作現狀與紀錄片市場的人才需求后,基礎性紀錄電影教學便顯示出重要性。這是學位課程可行而且較為溫和的途徑,在時間和教學資金有限的情況下通過教學讓學生掌握視頻與音頻的制作,從任何角度看都是了不起的成就;同時也很考驗學生的實踐創作能力,他們會發現掌握它以后便可在專業標準面試中準確控制燈光和錄制聲音,同時能夠保持專業性地回答一系列與制作紀錄片有關的面試問題,也為將來更多技能提供堅實的基礎。
在大學紀錄片教學中我們更強調紀錄片的內容創作手段和敘事能力的培養,而不是一味強調使用昂貴的攝像裝備。在影視專業創作領域的一項關于專業技能研究表明,主編與制片人更看重學生選題的創意、如何控制現場拍攝、如何進行后期編輯完成預期敘事表現、回答電影拍攝中可行性和邏輯相關的關鍵問題、切入拍攝主題的核心、塑造角色等等,而并不是一味追求那些看起來高端的完成度很高的學生作品。回顧英國大學在數字電影出現之前的影視教學課,我們看到只有很少的大學設置了提供攝影設備實踐的課程。造成這種狀況是因為20世紀的英國教育體系讓學生在大學期間就必須決定走藝術還是科學的專業方向。在那個時代的英國只有很少一部分英國學生在16歲前玩過相機、聲音、燈光控制以及其他電影制作的技術。紀錄片制片人通常有他或她自己個人追求電影項目的原因,無論是為了體現社會變革,新聞需求或學術目的,抑或是只作為在異國情調的場景中捕捉罕見鏡頭的工具。這是因為1980年代以前沒有正式機構或學位課程教授大家電影制作的方法,這類課程經常由藝術設計及人文學科聯合開設,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大學則沒有機會設置這樣的課程。
英國的歷史概述表明,大多數英國電影制作人并不是在大學里學習電影創作的。電影行業本身是在光和電的研究中發展起來的實驗科學。在19世紀晚期頂級科學家們發明了捕捉動態影像的技術,在英國,影片的制作更多的時候是被作為商業產品進行生產,被英國電影商人所制作的。人類學研究顯示,社會科學家在實地考察時會帶上相機,而已知的最早這樣做的是人類學家阿爾弗雷德·哈頓,1898年他從劍橋大學遠征至托雷斯海峽,帶著電影《本土舞者》返回澳大利亞。最早的紀實電影是企業家拍攝的,拍工人的日常和他們自己參加交易會、博覽會展覽和殖民風格的節日。富人和有影響力的商人貴族將拍影片當做家庭娛樂和記錄社會的一種方式。1920年代起,電影作為前衛藝術形式占據了歐洲和美國影院,電影的實踐者們用攝影機和電影敘事的視聽語言進行電影創作。科幻電影在那個時候非常流行,好萊塢的魅力和影響力贏得了所有年齡段和各個國家的觀眾。到了1930年代,娛樂電影和作為“文檔”的紀實電影被明顯區分開來。這之后紀錄片的制片人就成為奢華的娛樂世界的“窮親戚”,但英國電視業仍以很多形式將紀錄片保留下來,成為反映不同時代社會及歷史多樣化的渠道。如今,紀錄片、紀實類影視節目已經擴散到眾多的電視類型節目和網絡視頻產品中,包括新聞報道、社會觀察、現實記錄、野生動物記錄、新聞調查、歷史和傳記等,同時在互聯網上也是無處不在的。
數字革命以前的電影研究被認為是人文的組成部分,因為人們用講故事的方式去研究電影劇本及其敘事方式。電影被從文本的角度分析,從心理、語言、女權主義、政治、社會、歷史、主題和符號學的觀點——如新文學研究、女性研究和電影研究——討論,從這個角度說,紀錄片是以這些知識傳統為基礎的。
在英國,制片人通常不會去大學學習電影行業的專業知識,因為電影研究與電影創作之間彼此是分隔開的。大多數人特別是藍領階級仍然很難獲得大學教育,電影中大量操作工作常常由英國底層的工人完成。電影經營者一般是靠拍攝或當編輯助理這種跑腿的底層工作人員來掌握這個行當。對攝影或編輯技能知之甚少或只具備基礎知識的導演或制片人靠腳本或筆記指導整個團隊。他會在拍攝時候調動大隊人馬,其中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應該在什么位置,以及屬于哪個社會階層。“制片人”這個詞幾乎和指導電影的“導演”稱謂同義。當然,科幻電影仍然在各個方面都需要眾多專業人員提供支持,但難點在于大學若不投入足夠時間和資源,在所有電影制作的分工上就不可能培養出制片人,因為每個崗位本身就是一個專業學科。
紀錄片教學涉及到的基本技能——邏輯、基礎課、法律、倫理、對研究的理解以及專業要求并不意味著故事電影就不值得追求,相反,紀錄片其實需要專業的機構才能做到恰當。好比外科手術需要特定的知識和技能,數字技術的出現以及基礎的紀錄片制作訓練能推動更寬泛的技能,和普通職業訓練相比,我們不是在訓練總制片人只跟一兩個人打交道就夠了,現在要求你能跟一系列的制作相關人去合作。在大學里教實操性的制片始終是大膽的挑戰,主要指的是學術方面,在經歷15年的探索后,是反思有史以來電影學位把理論和實踐對立這種做法的時候了。雖說電影教學方法各有不同,但試圖在別的學位中復制電影學院的教學經驗,從很多方面都會遭受挑戰。
電影理論家往往自以為是地認為學位是課程管理系統中唯一的智力因素,因為課程設置通常由講座、研討會和學生寫論文幾部分組成。作為一個在電影教學中教授一些實用模塊的學者,課程開發人員通常因為電影制作不是一個單一的主題而感到慶幸,正因如此,它更需要大量的專家,才能教授更合理的課程。而我認為僅靠大學的理論學位教出足以駕馭科幻電影的制片人是不可能的。試圖在本科學位達到電影/媒體實踐或電影理論和分析的高價值標準,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我建議希望從事學位課程的學生,從拿一個數字媒體/電影制作課程,和拿一個電影理論課程學位中選其一,而從學生離開大學時的能力看,大多數能立即找到工作的學生,是在電影/創意產業有實踐技能的。
我像大多數電影制作人一樣,通過協助專業人士在電影行業工作學會了拍電影。我的電影知識并不是從我的4年大學中獲得的,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在英國大學就沒有較高的電影教學水準。而是說,尋找到在不同領域制作有實際操作經驗的專家教授來進行教學有多重要。
要在電影行業找到一個有經驗的學者并不容易,而有用的人脈網絡或是對電影業的繁榮至關重要的人就更少了。其中一個嘗試教電影制作的困境,是如今英國大學學術課程中太好爭辯而不重視實踐操作的環境氛圍。在英國,電影制作通常是在以前的科技專科學校中作為專業被教授,它們沒有對師資的研究背景以及學歷學位的嚴格要求。因此,很多來自電影制作領域的多面手技師便可以來進行教學工作,但這顯然是更合適的選擇。
在英國大學接受一年教育,大學學費就超過£9000/年,加上食宿,需要超過£20000/年的費用。而如果在電影學位課程的核心課程上被非學者和行業專家教授,像是一種學術職業和行業的背叛。若從學術成就方面討論,將包含實踐操作的電影引入學位課程帶來的問題一直在評估方面存在爭議,因為不太可能讓學生在理論學習期間,就能培養出全部的電影制作技能,做出高質量的電影。
在本科教學中有一個常見的問題是學生常常根據友誼組建團體而不只是能力搭配。所以一個攝影專業好的學生可能在他的幾個朋友組成的團隊中擔任攝影。這本身是有價值的,但作為一個評估員,我們怎樣才能確保這組團隊合作不是僅僅為一個或兩個人的工作呢?關于評估實踐的問題一直被教學效果評價組織所重視,教學和評估電影制作將在不久的未來受到更多關注,我們應該努力達到目前框架下能夠達到的更好水平。教學效果的評估方法甚至困擾了許多電影專業以外的學科。如果在教學中能夠按照教學設計完成拍攝,并且可以合理評估教學效果,學生創作的影片也能成為教師學術成果輸出的一部分,或者作為調查教學水準的一個工具。
英國廣播公司BBC成立于1922年,1930年代英國導演約翰·格里爾遜(John Grierson, 1898-1972)啟用了“紀錄片”這個詞,作為開創性定義。“紀錄片”這個詞在英國的電影界總是并仍然代表著:需要堅持道德義務,并告訴世界它所呈現、構造出的是真相。只有在最近幾年,紀錄片作為一種明確的敘事風格,被嵌入熟悉的電視節目表中,而其時長很少超過一個小時。紀錄片成為了BBC一個非常重要的影片類型。約翰·格里爾遜認為紀錄片的原則應該強調電影觀察生活的潛力和可以利用的新藝術形式。他認為沒有演員參與和真實的位置,能比虛構的情節更好的解釋現代世界,也因此認為若材料取自未經過濾的世界,可能更真實、對觀眾更有吸引力。他開創了“英國記錄片學派”主張:藝術是一把錘子而不是一面鏡子。但如今紀錄片類型已經不論時間長短,都可以成為混亂、無法辨認的紀實性記錄影片。如我們所看到的Youtube、互動紀錄片文檔形式、作為觀察事件發生的旁觀者描述發生了什么的紀實片、通過旅行和高風險冒險追求個人或商業網站和廣播電視上流行的電視真人秀等等。
BBC給了許多主持人發聲的機會,但誰也沒有大衛·阿滕伯勒爵士從中收獲豐富,他成為了英國社會頗具影響力的公知主持人,他將英國的基本價值觀人格化,發現英國人的心理狀態。電視上的紀錄片制作人在很多方面開始與阿滕伯勒合作,自從1955年,他因野生動物計劃作為臨時主持人加入后,就再未離開過屏幕。從1950年代到今天,BBC每年通過廣播電視輸出大量紀錄片,它們在紀實片項目中,為專業的電影人制定了許多實用的黃金標準。最近,五頻道和天空電視為導演提供機會,讓他們可以把自己的紀錄片拍攝團隊和他們的才情展現給別人。編輯委員會在廣播電視的世界中統治全局,他們小心翼翼地保守著導演預算和議程項目的秘密。能夠自信地把一個想法推銷給電影融資機構是一種值得牢記的技巧;為此,未來需要學生更關注融資與溝通的技能。
最后,紀錄片的研究作為更廣泛的學術追求的一部分,包括了本體論、后現代哲學和倫理問題。我們的受眾對象包括了全球觀眾,這樣的數字世界讓每個人都更靠近。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便宜的數碼相機和成本較低、方便使用的編輯方法,但主要是因為無處不在的自然的視覺信息已然成為一個重要的交流媒介。在更高的教育水平中,必須包括一種能將前后背景、理論與實踐拍攝結合起來的能力,可以將電影與歷史的關系和紀錄片制作過程的理解放在合理的語境中。很多時候,盡管學生并沒有想要拍出紀錄片,但他們卻經常得到的是紀錄片的結果。
我們必須培養學生像紀錄片制片人一樣思考,在規劃、拍攝和發布紀錄片的過程中,了解實際操作和抽象的概念問題。呈現出關鍵的框架分析和批評最近的紀錄片,這是一種可以大大增加電影意義與數字技術普及的形式。然而,作為一個電影制作學科的講師——在課堂上我們可以有許多與學生討論電影制作者意圖和編輯工藝的機會,最終區分“經典”或“高質量”電影與其他出版片段的區別。從學術批判的觀點出發,問及關于紀錄片的問題包括以下幾點,由Michael Rabiger提出:
這部電影是否描述了一個真正的、可辨認的社會現實?電影源于某種信念(一個想法,一個議程,一個強有力的觀點,還是一個隱藏或可見的信仰)?這部電影是否涉及提高意識(一個事件,不公正的問題,其他文化,未知的知識或技能,推翻接受想法)?電影是否顯示了人類價值觀(一系列或一個觀點)?這部電影是否涉及沖突(人類與自然之間的斗爭、不同的政治價值觀之間的沖突,等等)?這部電影想評判社會還是僅僅提供信息?這些問題都可以用來評價或批評紀錄片。此外,我們調查并提出關于用于紀錄片中電影技術的問題(框架、觀點、編輯、聲音、相機運動/寂靜、手持/三腳架安裝),以及這些技術是否提高、戲劇化、或者縮小了這部電影的立意。
結論
約翰·格里爾遜對紀錄片的定義是:確立了“紀實”作為紀錄片的美學思想非娛樂、教育與宣傳的基本運作模式,將哲學問題有創意地呈現。然而,另一個術語,“紀實”,自1980年代以來已經開始在專業圈子里傳播,同時最近的數字年代,因為Youtube,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媒體內容制作者。紀錄片可以作為自1990年代以來,英國長篇電影的復蘇,可以是從主流電視頻道委托拍攝或購買的,或是由播客在互聯網上發布的短劇。它們的共同元素是這些記錄的“生活”是他們發布、并找到觀看的觀眾——否則我們怎么談論它們呢?
過去的15年,英國紀錄片電影制作從一個相對不尋常的職業或者一種昂貴的行為變成為一個受歡迎的可以讓所有年齡和各種能力級別以之作為消遣業余愛好的活動。紀實電影的長度和主題是互聯網的生命力,考驗通過互聯網創造和發布的創造力程度,到目前為止,每秒大約有24000字節在互聯網上被傳播,還在以成倍的速度增長。
如今溝通的格局已經改變了我們看世界的方式,音頻視頻相關硬件和軟件的變化是這場社會變革的中心。這將徹底改變大多數人看、記錄、收集和使用數據的方式。同時,哲學層面上,我們也參與到了一個新的世界場景中——我們在線上記錄、存檔我們的生活。我們現在用的,正式或非正式創建圖像的方法,改變了我們與世界的互動方式。或許更重要的是,我們如何看待自己與周圍正在被創建內容的關系。因此,必須這樣說,紀錄片創作的教學既面臨著當下媒介環境的挑戰,更迎來了新的機遇,那就是我們可以更加方便地、客觀地記錄這個世界的真實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