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鐿潼,唐澤軍,陳 超,崔園園,王 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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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蒙庫布齊沙漠表層固沙室內風洞模擬試驗
王鐿潼,唐澤軍*,陳 超,崔園園,王 佳
(中國農業大學水利與土木工程學院,北京 100083)
利用粉煤灰與聚丙烯酰胺(PAM)的物化性質,構造與土壤性質相似的沙土固結層,通過風洞試驗模擬沙土風蝕過程,研究沙土固結層對沙土風蝕的抑制作用.試驗對照組為沙土,試驗組為按質量比將粉煤灰(10%、20%)和PAM(0.05%、0.1%)分別與沙土交叉配比混合(T1、T2、T3、T4). 研究結果表明:粉煤灰、PAM和沙土形成的沙土固結層可以有效提高沙土的起動風速,控制單一變量條件下,增加PAM添加量可以提高沙土固結層起動風速、增加粉煤灰添加量會導致沙土固結層起動風速降低;增加粉煤灰和PAM添加量可以降低沙土風蝕量;粉煤灰(10%)和PAM(0.1%)形成的固結層效果最好.
風洞試驗;沙土固結層;風力侵蝕;粉煤灰(FA);聚丙烯酰胺(PAM)
土壤荒漠化是地表在風力作用下產生土壤風蝕、風流沙、風沙沉積和沙丘遷移等過程的產物[1],多發生在干旱、半干旱以及半濕潤地區[2],土壤風蝕是造成風成沙危害的首要環節[3].內蒙古自治區地處中國北部,是風蝕比較嚴重的地區之一,自治區內草場退化嚴重,風蝕格局為“東無中弱西強,北低南高”的趨勢,自治區內荒漠化面積6.177×105km2[5],達到自治區面積的50%以上,位于中南部農牧交錯帶的鄂爾多斯以中度、輕度侵蝕為主[4].沙土治理的出發點是防止表層沙土顆粒滾動造成沙土表層結構破壞,目前土壤荒漠化的防治方式主要有植物治沙、機械治沙和化學治沙3種,化學治沙的方法是利用化學制劑在沙土表層形成防護層,抑制表層沙土顆粒運動.化學固沙與植物固沙相結合,是植物固沙的輔助措施和過渡性措施,也是沙漠治理方法的發展方向[6].
粉煤灰多為粉狀顆粒,疏松多孔,吸附能力強,具有較大的比表面積[7],與粉砂壤土相似[8-10],可以用于改良土壤.作為土壤改良劑,粉煤灰可以改變土壤質地、容重、持水量,增加孔隙度、提高地溫、縮小膨脹率,改變土壤酸堿性等[11-13],改良效果與土壤及粉煤灰的種類、性質和配比量有關.Watson等[14]發現通過向粉壤土和砂壤土中添加粉煤灰可以使其變成壤土.Pathan等[15]研究發現,向沙土中添加粉煤灰可以改變沙土質地,增加沙土中粉粒和黏粒的含量,減少沙土中沙粒含量,并能有效增加沙土含水率和持水能力,降低水力傳導系數.土壤容重可以體現土壤結構特征等物理性質.Adriano等[16]通過試驗發現,粉煤灰可以提高土壤的持水能力和植物有效水含量,但是不會改變土壤的容重,然而其他一些試驗發現,隨著試驗使用粉煤灰自身容重的改變以及配比量的增加,試驗前后土壤容重有所降低[17-18],部分試驗發現土壤容重隨粉煤灰添加量(體積比)增多先增加后減少,轉折點是粉煤灰添加量(體積比)為20%,當粉煤灰添加量(體積比)超過50%后試驗土壤容重低于原始天然土壤.Sale等[19]研究發現粉煤灰可以改變土壤平均直徑,提高土壤中0.5~4mm粒徑團聚體的數量,而土壤中大顆粒團聚體可以促進穩定的小顆粒團聚體形成[20].
聚丙烯酰胺(PAM)是一種鏈狀高分子聚合物,具有良好的水溶性和絮凝性遇水后具有黏結性.大量研究表明,聚丙烯酰胺可以通過改善土壤陰陽離子交換能力增強水穩性團聚體的絮凝作用,其中陽離子型PAM可以用作農田保水劑,陰離子型PAM可以用作土壤改良劑[21-23].Yan等[24]研究聚丙烯酰胺對純土和黏土的絮凝作用過程中發現,在陽離子橋存在的條件下陽離子型PAM是一種有效的絮凝劑,而陰離子型PAM表現為黏土膠體穩定劑,可以提升土壤團聚體穩定性.PAM使土壤表層細顆粒形成大團聚體,減少小團聚體數量,增強土壤表層硬度以及抗擊能力,從而改良土壤結構、提高土壤團聚體的穩定性[25].康倍銘等[26]將PAM與天然土壤改良材料混合,研究其對土壤理化性質的影響,結果表明,施加濃度為0.1%的PAM,土壤水穩性團聚體數量顯著增加,土壤孔隙度增加,但是有機質變化不大.和繼軍等[27]利用室內風洞模擬試驗,通過控制PAM添加量與土壤含水量的方法探討了PAM控制土壤風蝕的規律,結果表明土壤表層噴灑PAM可以有效降低土壤風蝕量,同時土壤表層的PAM越干越有利于增強土壤表層的抗風蝕能力.韓鳳朋等[28]通過向黃土表層淋灑PAM試驗發現,當PAM添加量小于2g/m2時,可以減小土壤體積質量,增加土壤孔隙度,提高水穩性團聚體數量.
目前針對粉煤灰與PAM作為土壤添加劑的研究,多針對農田土壤侵蝕.若能利用二者特性,在沙土地表形成一層質地較為堅硬且物化性質與土壤相似的固結層,則可以有效控制沙土表層顆粒的運動,達到治理風沙侵蝕的目的.本試驗選取內蒙古自治區西北部庫布其沙漠地區的流動沙丘和半流動沙丘作為研究對象,采取室內風洞模擬的方式,利用人工固結層治理沙土侵蝕,通過分析人工固結層對沙土風蝕的改善情況,探討沙土人工固結層的固沙效果及固沙機理,為內蒙古荒漠地區風沙治理提供新方法和技術支持.
1.1 試驗材料
試驗沙樣取自內蒙古自治區鄂爾多斯市達拉特旗庫布齊沙漠的流動沙丘,沙土含水率0.64%,平均容重1.5g/cm3,沙土中黏粒含量1.3%,粉粒含量3.3%,沙粒含量含量在95.4%.試驗前將沙土自然風干,用1號篩將沙土進行過篩處理,去除沙土中的草根硬塊等雜質.
試驗用粉煤灰取自內蒙古自治區達拉特發電廠干貯灰場,pH值為10.8,屬于CaO含量較高的優質粉煤灰.試驗前將塊狀粉煤灰粉碎,用1號篩將粉煤灰進行過篩處理,篩除粉煤灰中顆粒較大的底灰部分.過篩處理后的粉煤灰,粉粒含量100%.聚丙烯酰胺(PAM)選用陰離子PAM,白色粉粒狀,分子量1200萬,固體含量385%.
1.2 試驗設備
試驗風洞由風機、調風、整流、試驗、導流等五部分組成.風機為離心式風機,調速方式為直流變頻,轉速范圍為30~1500r/min.風洞洞體是封閉設備,上下面為2mm厚鋼板、兩側鑲嵌2cm厚的玻璃、四周焊接4cm′4cm角鋼.試驗段縱向長7.5m,橫斷面尺寸為1.2m(寬)′0.8m(高),風道中風向平直,試驗時調節風機轉速可以獲得不同的風速.在風洞底部均勻放置3個土壤水分探測儀,監測土壤水分,以確保沙土含水率與野外沙土含水率一致.試驗選用風洞中間5m作為試驗段,縱向每隔0.5m放置一排測釬,每排放置4支測釬,用于測量風蝕量.在風道頂部固定放置風速儀,記錄該點瞬時風速.為控制室內風沙量,在風道尾端用彩條布縫制成長方形直筒,控制風向并將風沙導向室外,長方形直筒走向平直且緊繃,確保風向平直流暢.
1.進風口; 2.風速儀; 3.固定模板; 4.土壤水分探測儀; 5.測釬; 6.沙土固結層
1.3 試驗方法
1.3.1 試驗處理設計 試驗共設計5種處理方式,如表1所示,第一組處理為對照組,其他4組處理為變量組,粉煤灰添加量分別為沙土質量的10%和20%,PAM施用量分別為沙土質量的0.05%和0.1%.

表1 各處理粉煤灰和PAM添加量(%)
選取風洞中間段作為風蝕模擬試驗段,將沙土、粉煤灰和PAM按照不同的施用比例混合攪拌均勻,按照野外容重將沙土將如風洞中,表面修至平整,試驗沙土鋪設高度為30cm;為保證PAM充分溶解、粉煤灰充分發揮作用,在沙土表層噴灑適量清水,保證水分滲透到底部且不產生積水,靜置5d,當測定沙土含水率與野外沙土含水率相同后開始試驗,每組處理設置3次重復試驗.
1.3.2 試驗設計風速 達拉特旗位于黃河內蒙古段下段,春秋兩季多風,春季沙塵暴較多,年平均風速3.6m/s,最大風速22m/s,年均大風日數10~32d,沙暴日數19~22d.2011年至2016年間,風速達到3級(3.4~5.4m/s)~4級(5.5~7.9m/s)年均175d,4級~5級(8~10.7m/s)年均123d[29].
試驗采用極端風速8m/s(5級風)和14m/s(7級風)兩種,每10min測量1次測釬露出長度,每組處理連續吹蝕3次.
1.3.3 試驗數據測量及處理 啟動風機后,風機轉速逐漸增大,當風速穩定后調節轉速,使相應風速由小到大逐步增加.當沙土表面有沙土顆粒剝離滾動時記下即時風速,即為起動風速.
試驗采用測釬法測量沙土風蝕量;采用風蝕率表示風蝕強度,即單位時間內沙土試樣的風蝕量.
沙土風蝕量計算公式為:
Q=(l-0)··
式中:Q為處理T的風蝕量,kg;0為試驗前測釬露出長度,mm,l為試驗后測釬露出長度,mm;為野外沙土密度,kg/m3;為測釬代表的區域面積,mm2.
2.1 固結層對沙土起動風速的影響
沙土風蝕分為3個過程:沙粒起動、運移、沉積,其中運移又分為懸移、躍移和表面蠕移3種運動方式.在風力作用下,粒徑小于0.1mm的顆粒主要發生懸移,粒徑在0.1~0.15mm之間的顆粒主要發生躍移,粒徑大于0.5mm的顆粒發生表面蠕移,其中躍移是風蝕運移的主體[30].試驗沙土顆粒主要粒徑范圍是0.02~0.2mm,所以沙土在試驗過程中主要發生懸移和躍移兩種運動形式.
圖2為試驗過程中通過風速儀測量的沙土起動風速,各處理起動風速大小為: T2(8.3m/s)> T4(6.9m/s)>T1(5.7m/s)>T3(5.1m/s)>CK(3.5m/s).分別對比T1與T2、T3與T4,當粉煤灰添加量相同,增加PAM添加量時,沙土起動風速明顯提高,T2相比于T1提高45.6%,T4相比于T3提高35%.分別對比T1與T3、T2與T4,當PAM添加量相同,增加粉煤灰添加量時,沙土起動風速反而降低,T3相比于T1降低10%,T4相比于T2降低17%.
以CK為對比標準,各處理提高起動風速比例大小為:T2>T4>T1>T3,其中T1起動風速提高63%,T2起動風速提高137%,T3起動風速提高46%,T4起動風速提高97%.
CK表層顆粒松散且黏結性較差,在風力作用下易被吹動.有固結層的沙土表層完整性較好,顆粒間黏結性較好,在風力作用下不易發生運動.PAM具有鏈狀結構,遇水充分作用后發揮絮凝作用,可以有效增加團聚體數量[30],增加團聚體穩定性[25].PAM水解后與沙土和粉煤灰相互作用,沙土與粉煤灰形成新的團聚體、小團聚體形成大顆粒團聚體,從而改變沙土表層結構,增強沙土表面完整性,進而提高沙土起動風速.粉煤灰中的Ca2+通過陽離子橋之間產生絮凝現象,促進土壤顆粒形成穩定土壤結構[19,31].在PAM與粉煤灰的共同絮凝作用下,部分粉煤灰與周圍沙粒形成新的團聚體,沙土表層形成穩定的沙土固結層;粉煤灰遇水后具有板結性,填充在固結層中.填充在固結層空隙中的粉煤灰有效的增加顆粒間的接觸面積,增加沙粒及團聚體間的摩擦力,提高沙土的起動風速.當粉煤灰添加量一定,PAM 添加量由0.05%增加到0.1%的過程中,粉煤灰添加量為10%時起動風速提高效果更明顯.當PAM添加量一定,粉煤灰添加量由10%增加到20%時,起動風速降低.粉煤灰含量不斷增加會增加沙土固結層中粉粒含量,使得PAM對沙土中粉粒的作用效果減弱,導致固結層整體性逐漸降低,最終起動風速逐漸降低,試驗結果T3和T4起動風速分別低于T1和T2起動風速.由于粉煤灰可以促進沙土固結層形成并提高沙土起動風速,因此這個試驗結果說明,在10%與20%粉煤灰添加量之間,存在一個轉折添加量,使得沙土起動風速最大.由此可見,添加粉煤灰和PAM可以有效提高沙土起動風速,二者合理的添加比例是提高沙土起動風速的關鍵.
2.2 沙土固結層風蝕率
圖3(a)、(b)分別為兩種風況條件下各處理在不同試驗階段的風蝕率.兩種風況條件下各處理規律相同:試驗初期沙土風蝕率最大,各處理相比CK>T1>T3>T4>T2;試驗初期對照組的風蝕率明顯高于同時期其它處理的風蝕率;試驗中期和后期,各處理風蝕率相比于試驗初期降低,但在這兩個階段各處理風蝕率相差不大;與8m/s風況條件下相比,14m/s風況條件下各處理風蝕率明顯增加.
8m/s風況條件下,試驗初期CK風蝕率17.91kg/min,T1風蝕率3.44kg/min,T3風蝕率2.18kg/min,T4 風蝕率1.52kg/min.在這一試驗階段,沙土表層未被粉煤灰與PAM固結的松散顆粒發生風蝕現象,各處理風蝕率遠小于CK,并且起動風速較大的處理風蝕率較低.試驗中期T1風蝕率1.52kg/min,T3風蝕率0.45kg/min,T4風蝕率0.71kg/min.試驗后期T1風蝕率0.55kg/min,T3風蝕率0.37kg/min,T4風蝕率0.37kg/min.試驗初期,松散顆粒在沙土表層運動的過程中會使固結層表面產生劃痕,破壞固結層表面的完整性.試驗中期沙土表層的劃痕處開始發生風蝕現象.由于固結層的整體性較好,粉煤灰和PAM共同作用可以有效固定沙粒,因此在試驗中期和試驗后期各處理的風蝕率逐漸降低.
14m/s風況條件下,CK組試驗初期風蝕率28.4kg/min,T1風蝕率15.13kg/min,T2風蝕率1.87kg/min,T3風蝕率10.42kg/min,T4風蝕率5.31kg/min.在這一試驗階段,14m/s風況條件下風蝕率明顯高于8m/s風況條件下風蝕率.試驗中期T1風蝕率3.2kg/min,T2風蝕率1.06kg/min, T3風蝕率1.94kg/min,T4風蝕率1.11kg/min;試驗后期T1風蝕率1.50kg/min,T2風蝕率0.86kg/ min, T3風蝕率1.49kg/min,T4風蝕率0.86kg/ min,其中T2與T4風蝕率相同.不同處理在試驗后期出現風蝕率相同的現象,說明沙土在風蝕過程中,固結層的風蝕現象會趨于穩定,風蝕率會趨于穩定值.
8m/s風況條件下,T3僅在試驗中期的風蝕率最低,T4風蝕率在各試驗階段持續降低,試驗后期T3與T4風蝕率相同,因此T2與T4在8m/s風況條件下抗風蝕效果較好.14m/s風況條件下,各試驗階段均為T2風蝕率最低,試驗后期T2與T4風蝕率相同,因此在14m/s風況條件下T2與T4抗風蝕效果均較好.
圖4(a)、(b)分別為兩種風況條件下各處理的累積風蝕量,各處理在不同試驗階段風蝕量CK>T1>T3>T4>T2.T1與T3兩處理PAM添加量相同,增加粉煤灰添加量可以降低沙土固結層風蝕量;T2與T4兩處理PAM添加量相同,增加粉煤灰添加量會造成沙土固結層風蝕量增加.分別對比T1與T2、T3與T4,粉煤灰添加量相同時增加PAM添加量可以降低沙土固結層風蝕量,T1與T2風蝕量差距較大.
不同粉煤灰與PAM添加量所形成的沙土固結層,固結效果不同.當粉煤灰添加量相同時,增加PAM添加量可以降低固結層風蝕量,粉煤灰添加量為10%時效果更加明顯.T1與T2、T3、T4相比,沙土表層固結層的固結效果較差,表層松散顆粒相對較多,由于PAM具有絮凝性,因此PAM添加量增加時(T2)可以有效改善沙土表層固結層的固結強度,降低沙土風蝕量.雖然T3的固結層終粉煤灰含量相比T1有所增加,但是由于粉煤灰具有固沙效果,所以T3的沙土固結層具有較好的固結效果.T2與T4沙土表層固結層的PAM含量較高,固結效果較好.當PAM添加量為0.05%(T1和T3)時,粉煤灰添加量增多,沙土風蝕量降低;當PAM添加量為0.1%(T2和T4)時,粉煤灰添加量增加時沙土表層松散顆粒增多,沙土風蝕量增加.由此可見,對于沙土、粉煤灰和PAM形成的沙土固結層,PAM是影響固結層固沙效果的主要因素.
以CK為參照標準,8m/s風況條件下,T1風蝕量降低81%,T3降低88%,T4降低92%;14m/s風況條件下,T1風蝕量降低47%,T2降低93%,T3降低63%,T4降低81%.兩種風況條件下,試驗初期各處理抗風蝕能力對比T2最好,優于T4,優于T3,優于T1.各處理在試驗初期風蝕量最大,發生風蝕現象的主要顆粒是沙土表層松散顆粒.對比兩種風況條件下風蝕量降低比例,風蝕量降低比例較高的處理,一方面說明粉煤灰與PAM的固沙效果好,所以沙土表層松散顆粒較少;另一方面說明粉煤灰和PAM的混合比例較好,二者充分發揮各自的特性,并且所形成的固階層具有較好的凝聚性,抗風蝕性更好.
2.3 沙土固結層風蝕機理
圖5(a)、(b)、(c)分別表示8m/s風況條件下,各處理在試驗過程中風洞前部、中部和后部風蝕量變化情況:隨著試驗試驗進行各處理前部、中部和后部風蝕量逐漸降低.CK在風蝕過程中起沙現象最明顯.T1與T4試驗初期和試驗中期風蝕量大小為后部>中部>前部,試驗后期風蝕量大小為前部>中部>后部.T2起動風速較大,8m/s風速沒有達到沙土的起動風速,所以試驗結束后沙土表層基本沒有變化.T3試驗初期風洞后部風蝕量最大,前部與中部風蝕量向接近,隨著試驗時間的延長風蝕量中部>前部>后部.
試驗初期,沙土表層松散顆粒和固結層表層顆粒發生風蝕現象.在顆粒被吹動的過程中,前部部分顆粒在風力作用下在沙土表面滾動;另一部分顆粒在風力作用下運動,最后沉積在中后部.風洞前部主要是凈風吹蝕,中部和后部發生風沙流吹蝕,其中后部風沙流最大.在沙土表面滾動的沙土顆粒破壞了中部和后部沙土表層固結層的穩定性,同時散落在中后部的松散顆粒在風力作用下會繼續被吹動,因此在試驗初期各處理均為后部風蝕量最大.當松散顆粒風蝕過程結束后,固結層的作用開始顯現出來,風洞各段的風蝕量開始急劇降低.試驗后期,中部固結層既受到前部運動顆粒的破壞又受到風力作用,所以風蝕量較大.風洞后部雖然受到前部與中部運動顆粒的破壞,但是由于中部破壞情況明顯,沙土平面中部逐漸形成輕微凹陷,造成后部風向和沙粒運動方向改變,使得運動顆粒對后部固結層的破壞程度降低,同時固結層的顆粒在風力作用下吹蝕距離較短,部分前部和中部顆粒停留在后部,所以后部風蝕量略小于中部.
圖6(a)、(b)、(c)分別表示14m/s風況條件下,各處理在試驗過程中風洞前部、中部和后部風蝕量變化情況,各試驗組風蝕現象更加明顯.T1在試驗初期和試驗后期風蝕量大小為后部>中部>前部,試驗中期風蝕量大小為中部>后部>前部.T2風蝕量最小,試驗初期和試驗后期風蝕量大小為后部>中部>前部,試驗中期風蝕量大小為后部>前部>中部.T3在試驗初期前、中、后部風蝕量基本相同,在試驗中期和試驗后期風蝕量前部>后部>中部.T4在試驗初期風蝕量大小為后部>中部>前部,試驗中期和試驗后期風蝕量大小為后部>前部>中部.
14m/s風況條件下,試驗初期各處理經歷了表層松散顆粒被吹蝕和沙土表層固結層顆粒被吹蝕兩個過程.被吹蝕的顆粒只有少部分會停留在沙土表面,因此試驗后期各處理后部風蝕量最大.
最初發生風蝕現象的是沙土表層松散顆粒,風洞前部松散顆粒的主要運動狀態是在沙土表層滾動,風洞中部和后部松散顆粒的運動狀態包括在沙土表面滾動和剝離沙土表面的跳躍兩種.風蝕過程中,跳躍的顆粒在下落時對沙土表面產生力的作用,導致沙土表層出現侵蝕細溝和少量風蝕穴.松散顆粒風蝕結束后,沙土表層固結較弱的地方最先被破壞,形成凹坑和侵蝕細條.
3.1 通過采取室內風洞模擬的方式,利用人工固結層治理沙土侵蝕,通過分析人工固結層對沙土風蝕的改善情況,得出:不同配比沙土固結層發生風蝕現象主要分為兩個過程,初期沙土表層松散顆粒在風力作用下發生滾動和跳躍;隨著試驗進行沙土固結層表層松散顆粒被吹走后,沙土固結層表層風蝕量逐漸降低最后趨于穩定.
3.2 粉煤灰和PAM形成的沙土固結層可以有效提高沙土的起動風速.當粉煤灰添加量一定,增加PAM添加量可以提高沙土固結層起動風速;當PAM添加量一定,粉煤灰添加量增多會導致沙土固結層起動風速有所降低,因此合理的粉煤灰與PAM配比可以有效降低沙土起動風速.
3.3 粉煤灰與PAM均可以降低沙土風蝕量.粉煤灰添加量相同時,增加PAM添加量可以降低固結層風蝕量;PAM添加量相同時,粉煤灰添加量的增加會降低沙土固結層風蝕量.當沙土固結層添加量為粉煤灰(10%)和PAM(0.1%)時固結效果最好,沙土風蝕量最小.
3.4 通過室內風洞模擬實驗,沙土、粉煤灰和PAM形成的沙土固結層可以有效抵抗8m/s風速下的風力侵蝕,在14m/s風況條件下,沙土固結層呈現較好的抗風蝕效果.內蒙古地區風速達到14m/s的情況較少,因此根據室內風洞的試驗結果,沙土固結層可以應用于沙土風蝕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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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d tunnel experimental study on desert surface of Kubuqi desert, Inner Mongolia.
WANG Yi-tong, TANG Ze-jun*, CHEN Chao, CUI Yuan-yuan, WANG Jia
(College of Water Resources and Civil Engineering,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3, China)., 2017,37(8):2888~2895
The consolidated soil layer (CSL) was composed of fly ash (FA) and polyacrylamide (PAM), and its property was similar to soil. The resistance to wind erosion of CSLs was studied using an indoor wind tunnel under simulated wind erosion conditions. The CSL was a mixture of FA (10% and 20%), PAM (0.05% and 0.1%) and the experimental soil (classified as a sandy soil), named as T1, T2, T3, and T4.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threshold wind speed of the sandy soil wa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due to the formation of CSL by FA and PAM, exhibiting an increasing trend with increasing addition rate of FA and PAM. The wind erosion amounts of different CSLs were all decreased when compared with that of the sandy soil. The resistance to wind erosion of the CSL consisting of 10% FA and 0.1% PAM was strongest.
wind tunnel experiments;consolidated soil layer (CSL);wind erosion control;fly ash (FA);polyacrylamide (PAM)
X51
A
1000-6923(2017)08-2888-08
王鐿潼(1989-),女,吉林省長春人,中國農業大學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水土保持與荒漠化治理工程研究.發表論文1篇.
2017-01-18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51379211)
* 責任編輯, 教授, tangzejun@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