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反網絡電信詐騙的金融網絡防火墻

摘 要 網絡電信詐騙的重要特點，第一，犯罪鏈條必經的環節就是利用國家金融網絡獲得贓款。第二，受害人或者是受害人被犯罪分子控制的銀行卡，幾乎都是首次給犯罪賬戶轉賬匯款。第三，犯罪分子幾乎都是利用假冒的身份來實施犯罪。針對這些特點，我們設計出首次收款確認制制度，利用先進的人臉識別技術，在某個賬戶首次接收對方轉賬匯款時，強制性的要求收款方通過人臉識別核實身份，確保收款賬戶的安全性，以及收款人的身份確定性。以此來避免犯罪分子假冒身份，利用國家金融網絡實施網絡電信詐騙犯罪。

關鍵詞 網絡 電信詐騙 首次收款確認制 止付制度

作者簡介：張洪斌，重慶市公安局沙坪壩分局青木關派出所，主任科員，研究方向：政治經濟學基本原理。

中圖分類號：D922.28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17.08.151

電信網絡詐騙給國家安全和社會穩定帶來極大隱患。如何打擊與預防電信網絡詐騙呢？首先要很好的分析網絡電信詐騙的作案過程，以及他們的作案特點。只有如此，我們才能找到網絡電信詐騙的弱點，猛烈的攻擊它，讓它無法達成詐騙企圖，保護群眾利益。

一、電信網絡詐騙的犯罪過程分析

電信網絡詐騙作為一種非接觸犯罪形式，不同的電信網絡詐騙，它的犯罪手法和渠道固然各異。但普遍來說，都必須要有三個步驟才能完成詐騙。第一個步驟，釋放詐騙信息：騙子通過各種渠道手段釋放出詐騙信息。第二個步驟，信息互動：通過釋放詐騙信息，讓被騙對象和騙子之間進行信息互動，從而為實施詐騙提供了著力點。第三個步驟，取得贓款：犯罪分子用騙局成功迷惑被詐騙對象后，讓被害人通過國家金融網絡給犯罪分子轉賬匯款，或者是犯罪分子控制受害人的銀行賬戶后，向自己的犯罪賬戶匯款。

既遂電信網絡詐騙的犯罪過程歸納來說，基本都是以上這三個步驟構成。

二、關于電信網絡詐騙的作案特點分析

網絡電信詐騙的騙局種類多樣，但是，這些騙局無論在詐騙的第一和第二步驟怎么發展，由于詐騙分子都是實施非接觸性犯罪。那么他們要想在第三步驟獲得受害人錢款，就必須通過國家的金融網絡。犯罪分子為了逃避打擊，幾乎都是冒用身份，這給公安機關打擊破案帶來了很大的難度。利用假冒身份使用國家金融網絡和利用假冒身份實施犯罪是網絡電信詐騙兩個核心特點。顯然，如何防控住犯罪分子不能假冒身份使用國家金融網絡，就是打擊防控網絡電信詐騙的關鍵核心。如何有效防控打擊電信網絡詐騙，我們應該轉變新思路，找到他們犯罪的必經之路，死死卡住，以不變應萬變 。

三、建立首次收款確認制防控網絡電信詐騙

前面我們介紹了網絡電信詐騙的作案步驟和特點，那么我們如何找到一個高效合理的防控模式，卡住網絡電信詐騙的死穴，起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呢？

我們分析網絡電信詐騙的作案特點時，在犯罪的第三步驟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特征，那就是受害人向犯罪分子轉賬時，或者犯罪分子控制了受害人銀行賬戶之后，向自己的犯罪賬戶轉賬時，幾乎都是犯罪分子的犯罪賬戶首次接到受害人銀行卡的轉賬匯款。我們還發現了兩個重要漏洞，一個是受害人給詐騙分子匯款時，詐騙分子可以不暴露身份利用假冒身份接收。一個是犯罪分子可以使用假冒的身份開通金融支付工具（比如第三方支付平臺），以此獲得使用國家金融網絡進行犯罪的條件。 總的來說就是，詐騙分子可以冒用身份使用國家金融網絡進行犯罪。

既然網絡電信詐騙的轉賬匯款具有“首次性”這個特點，我們也知道“人卡一致”防止犯罪分子冒用身份犯罪，在防控該類犯罪中的重要作用。而且，犯罪分子獲得和轉移贓款必然是使用國家金融網絡。那么我們就可以設計一種制度，卡住犯罪過程無法繞過去的，使用國家金融網絡這個環節，從而起到打擊防控該類犯罪的目的。

如何“卡住”這類犯罪的必經環節呢？那就是采用首次收款確認制，即不同名的銀行卡之間發生轉賬匯款時，第一次接收對方匯款的銀行卡的戶主，必須要進行身份確認后才能收到錢款。

這個制度還有三個附加項，第一個是存款確認制，銀行卡在接收現金匯款時，接收錢款的戶主必須要進行身份確認才能收款。因為詐騙分子有時候是讓受害人直接匯現金。第二個是開通金融支付工具身份審核制（比如現在犯罪高發的第三方支付平臺），每個人可以開通很多的賬戶，但是，必須準確核實開戶人的身份。第三個是在對方非首次收款的時候，可以給匯款人提供是否要求對方核實身份才能收款的選項。

通過首次收款確認制這個制度，就可以確保公民在使用國家金融網絡時身份和賬戶的一致性，這樣就在“贓款”和國家金融網絡之間樹立起了一道防火墻，在假冒身份犯罪和國家金融網絡之間樹立起了一道防火墻。

（一）首次收款確認制的內含

這個制度包括以下幾個方面：第一，首次接收對方錢款的銀行卡戶主，必須要通過人臉識別系統確認身份后才能接收錢款；第二，對方匯來的錢款如果戶主不能提供身份核實，錢款就處于凍結狀態，不能被接收。第三，凍結的錢款可以在一定時間之后自動退回給匯款人；第四，首次收款確認制是單向性的，不管某個賬戶給其它非同名銀行賬戶匯款多少次，它接收這些曾經有過單向匯款關系的賬戶匯款，還是要進行首次收款身份確認。這樣就可以防止詐騙分子，在獲得其他人的銀行卡之后，他不能通過給別人匯很少量的錢，來建立匯款聯系，以此繞過首次收款確認制；第五，現金匯款確認制，因為詐騙分子往往也會讓受害人現金匯款來實施詐騙，所以，現金存往任何賬戶，賬戶的所有人要想接收錢款，都必須進行人臉身份識別。當然這對本人往自己的賬戶存錢有一點不便，但不是很嚴重；第六，開通金融支付工具身份審核制，為了確保個人金融支付工具（銀行卡、網銀、支付寶等第三方支付平臺）不被犯罪分子冒用，在開通這些工具時，客戶應該進行人臉識別驗證。

（二）首次收款確認制的技術可行性問題

這個制度最核心的內容，就是利用計算機人臉識別技術進行賬戶戶主的身份確認。人臉識別技術的可靠性和準確性是確保首次收款確認制能發揮作用的關鍵。目前從“支付寶”人臉登錄功能的應用來看，人臉識別技術的可靠性和準確性已經在實踐中被證明，這也是采用首次收款確認制的金融實踐基礎。支付寶開通人臉驗證功能，也是通過手機攝像頭進行人臉信息采集，然后與公安系統提供的身份照片核對，比對一致之后才能使用人臉驗證功能登錄。2015年11月支付寶開通人臉識別登錄功能，經過一年半時間的實踐，將近1.5億人使用人臉識別登錄功能，還沒有發生因為人臉驗證失誤而引發的賬戶被盜用的投訴。所以，這個人臉驗證功能的實踐基礎是充分的，也能很好的證明首次收款確認制的技術方案可行性。雖然目前有報道說，可以用一張照片或者其他假冒手段騙過手機識別人臉，這只是一些不成熟的人臉識別系統才會發生的情況。支付寶面部識別系統專門設計的3D姿態活體檢測，比如讓用戶張口，眨眼，點頭等識別動作，就可以抵御照片切換，人臉切換和面具攻擊等假冒手段。因此，我們采用類似“支付寶”的人臉識別技術，可以確保銀行卡賬戶戶主的身份被準確核實，基本消除銀行卡被冒用作為網絡電信詐騙的可能性，讓詐騙分子隱藏身份的企圖無法得逞，方便公安機關打擊，震懾犯罪分子。至于第三方支付平臺的開通采用人臉識別技術，當然也可以避免犯罪分子利用簡單的他人身份信息開通賬戶。

綜合來說，第一，詐騙分子收取贓款無法做到冒用身份。第二，開通金融支付工具無法冒用身份。這樣的話，國家金融網絡就能避免被犯罪分子利用來實施犯罪。

（三）采用首次收款確認制的優勢

其一，由于詐騙分子和被害人之間的轉賬匯款幾乎都是“第一次”發生，這個極其明顯的特征是我們把犯罪分子的詐騙和社會上正常的匯款轉賬區分開的重要依據，所以社會經常的金融往來不受影響，這就把打擊防控的重點突出出來了。

其二，核實收款人的身份，成為能否收到錢款的必要條件，讓網絡電信詐騙分子獲得贓款無法隱藏身份，給犯罪分子以震懾。使得犯罪分子想隱藏自己的身份，冒用他人身份逃避打擊的企圖破滅。

其三，首次收款確認制只對不同名的銀行卡的收款方進行身份核實，那么詐騙分子要想繞過這個制度，只能將詐騙的目標限制在自己掌控的銀行卡里面，對方有過匯款行為的賬戶，顯然，這就極大的壓縮電信詐騙的犯罪空間。

其四，詐騙分子的犯罪過程，最核心的一步就是要讓受害人的錢款通過國家的金融網絡，進入到他們的賬戶?，F在的情況是，一旦受害人把錢款匯往詐騙分子，錢款就立即通過金融網絡進入到犯罪分子的賬戶，盡管ATM機轉賬有24小時到賬的限制，但是這種限制不是犯罪分子不可逾越的障礙，還要取決于受害人醒悟的反應時間，超過24小時錢款還是會進入犯罪分子的賬戶。

在首次收款確認制制度下，只有提供真實的身份確認，才能收到對方首次匯來的錢款。這樣收款人收款的速度，就取決于收款人自己提供身份核實的速度，而不會被24小時到賬的規定一刀切。而且，無論匯款行為發生多久，身份不核實錢款不到賬，讓錢款自動處于“止付”狀態。首次收款確認制就在“贓款”和國家金融網絡之間樹立起了一道防火墻。

其五，首次收款確認制可以震懾犯罪分子，增加他們的犯罪難度。要想讓騙來的錢款能通過國家的金融系統進入到犯罪分子的賬戶，他們首先必須要有一個同伙暴露身份，他們的犯罪活動就無法做到“不現身”。那么這個“車手”就會在整個犯罪過程中起到關鍵性的作用，他就成為犯罪的主犯。并且他的身份是暴露的，這對公安機關的破案會起到巨大的幫助。車手暴露身份后，該人就會被鎖定，那么他以后也不能再被用來當車手，這樣車手就成了“一次性”的使用。在暴露身份導致高風險和一次性使用導致車手也獲得不了什么利益，這兩個條件的制約下，風險與收益完全不均衡。這樣犯罪團伙的內部分工就會出現重大的空缺，從而無法實施犯罪。

其六，首次收款確認制可以杜絕冒用他人銀行卡進行詐騙。采用首次收款確認制，他們通過各種渠道獲得的銀行卡就無法使用。因為，犯罪分子只能獲得他人的銀行卡，而無法提供與銀行卡一致的人臉核實信息，所以，冒用銀行卡就沒有意義了。詐騙分子要想讓騙來的贓款進入自己的犯罪賬戶，就必須提供一個確實的人，使用自己的銀行卡才可以得逞。一個人可以為了貪圖小利，把自己的銀行卡賣給他人，但是，讓他為犯罪分子充當“車手”，從而陷進犯罪的泥潭，這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為了避免有“不明真相的群眾”因為一點小利被犯罪分子利用，我們在設計首次收款確認制的制度上，必須要提示收款人不得隨意用自己的賬戶代為他人收款，要是涉及到犯罪，將面臨追究法律責任的風險，將承擔刑事、民事等其他法律責任。

其七，首次收款確認制的思路具有很好的彈性，匯款人在給對方匯款時，有可能有很多其它原因（比如金額巨大）需要確認對方收款身份。首次收款確認制是針對網絡電信詐騙，高發于賬戶首次接收對方匯款，所以采取的是強制身份審核。但是，為了更好的保護群眾利益，在對方已經不是首次收款的時候，可以為匯款方提供是否要求收款方提供身份確認的選項。其實，從收款確認制的安全性來說，每一次收款都要強制確認身份，肯定最能壓縮網絡電信詐騙分子的犯罪空間。這個可以讓群眾自我選擇，是否需要對方非首次收款的時候進行身份確認。這就是強制和靈活相結合。

其八，首次收款確認制的負面影響很小。首次收款確認制對目前社會的負面影響可以做到很小。因為，在這種制度確立之前的賬戶來往是有記錄的，那么在這種制度建立之后，那些之前有來往的賬戶就不受影響。也就是說，對社會目前穩定的錢款往來沒有什么影響。這樣的話，就不會因為為了防控網絡電信詐騙，而影響到目前社會正常的金融往來。在這個制度建立之前發生過網絡電信詐騙的銀行賬戶，都會被公安機關查封，所以，不會存在被害人繼續向之前的同一張卡匯款的問題。而且，首次收款確認制，可以一次確認很多筆的匯款和存款，不用收一筆確認一次。只有現金匯款每次必須要收款人身份確認才能收款，由于現在的社會現金匯款已經不是很普遍，所以，這個制度的不利影響面就很小了。

其九，目前一些地區發生的利用第三方支付平臺作案的網絡電信詐騙，其之所以成功，是因為一些第三方支付平臺的開通，并不需要太復雜的個人信息，這些都是比較容易獲得的。而且，銀行卡和第三方支付平臺綁定后，所有轉賬和交易權限都是使用開通平臺時所設置的密碼，由于這是犯罪分子冒用身份信息開通，所以，這就等于受害人的銀行卡被犯罪分子變相掌握。

在首次收款確認制的制度要求下，第三方支付平臺賬戶的開通必須要進行人臉識別認證，這就從根本上斷絕犯罪分子，冒用簡單身份信息就能開通第三方支付平臺的可能。當然，銀行卡不用密碼就能在第三方支付平臺上面轉賬，這也是一個明顯的金融漏洞，因為銀行卡密碼是戶主保護自己財產安全的重要防線，也是他們認為最放心的安全手段。很多受害人就是因為覺得自己的銀行卡密碼沒有泄露，才會被詐騙分子詐騙。從第三方支付平臺的開通程序上來說，必須要明確告知戶主，是否愿意不需要密碼，就能讓銀行卡和第三方支付平臺賬戶之間轉賬。這是銀行卡戶主重要的知情權，也是預防網絡電信詐騙的重要手段。

（四）犯罪分子繞過首次收款確認制的概率問題

在首次收款確認制的審核之下，網絡電信詐騙分子要想規避此制度，他們作案必須具有如下幾個條件。第一，搞到可以冒用的銀行卡。第二，搞到銀行卡有過匯款往來的賬戶號碼。第三，搞到這些賬戶號碼的聯系電話。

要想繞過首次收款確認制，從以上三個條件來說，網絡電信詐騙犯罪的詐騙范圍被極大的限制，這必然就會降低電信網絡詐騙的成功率，網絡電信詐騙一定能被遏制住。

四、首次收款確認制與反網絡電信詐騙“止付”制度相互配合有巨大的優勢

從理論分析上來說，這種反網絡電信詐騙“止付制度”工作模式的啟動，首先是被詐騙對象的及時醒悟，如果被詐騙對象沒有醒悟，或者醒悟的時間太慢，超過了一定的時間限度，那么這種防控模式的效果就幾乎沒有了。形象的來說，就像百米賽跑，對手都已經跑出十米開外，然后，我們再去追，我們反詐騙方肯定處于明顯的劣勢。

從現實情況來看，很多地區每個月的電信詐騙的案發數量，還是處于高位。并沒有因為我們采用了“止付”工作模式而得到有效緩解。

理論上和現實上的情況都告訴我們，反網絡電信詐騙的斗爭依靠我們用 “止付制度”和犯罪分子“比快”的方式，效果是很小的。

目前反電信詐騙中心的重要功能，就是對發生的網絡電信詐騙案件進行“止付”，力求在電信詐騙的第三階段堵截住騙子獲得贓款。特別是要求被詐騙對象的醒悟時間要比較快，最好不要超過半個小時，否則的話贓款就可能被轉走而追不回來。

然而，首次收款確認制天然具有止付功能，這個功能發揮止付作用是立即啟動，不存在時間上的滯后。止付制度可以方便追回贓款，他們二者互相配合，既能較為有效的防控電信詐騙，還能最大限度的節約社會成本。在首次收款確認制的制度下，不同名銀行卡的匯款，以及現金存往銀行卡，需要進行身份確認，如果詐騙分子騙來贓款，卻不能或者不敢提供身份驗證取出贓款，那么，受害人匯出的錢款就處于“止付”狀態。而不用等到受害人報警，警方采取行動之后錢款才能處于“止付”狀態。

五、首次收款確認制的擴展探討

前面我們分析了作為收款人，在接收對方首次轉賬匯款時身份核實的重要性。在對目前發生的網絡電信詐騙的各種案例匯總分析之后，可以看出，犯罪分子竊取、騙取以及購買個人身份信息冒用他人身份，利用金融漏洞設計復雜的騙局，是無所不用其極。

網絡電信詐騙要想成功，使用國家金融網絡獲得贓款這是他們必經的環節。但是，只要把使用國家金融網絡的兩端，也就是匯款人和受款人都進行身份核實，那么犯罪分子就無法冒用身份，使用國家金融網絡進行犯罪，徹底斷掉他們獲得贓款的途徑。

從這個角度來說，把身份核實作為使用國家金融網絡的必要條件，不僅僅只局限于收款人要進行身份核實，匯款人也要進行身份核實。以此做到徹底的金融實名制，這樣就不僅僅能防控網絡電信詐騙，甚至對打擊洗錢犯罪也能起到作用。

六、首次收款確認制的確認途徑和方式

具體的收款確認途徑分為銀行網點確認，手機確認，電腦確認。銀行網點配合這種首次收款確認制的制度，就必須配備收款確認設備（刷銀行卡和身份證的設備，以及面部識別的設備），銀聯設計出電腦和手機確認身份收款的軟件。在目前的技術條件下，這些都是很容易實現的。

（一）銀行網點首次收款確認制的方式

確認收款的步驟，第一，客戶向識別設備插入銀行卡和身份證。第二，系統提示“不要隨意為他人代收錢款，如果涉及犯罪，將被追究刑事、民事等法律責任”，顯示十秒后，客戶才能完成確認。第三，臉面對屏幕幾秒鐘，做一些配合性動作。第四，系統“人卡一致”確認完畢后打印出確認收款的清單。

從這幾步來看，整個確認過程不會超過兩分鐘。

（二）首次收款確認制的手機確認辦理方式

金融的發展規律之一就是要快捷方便，當然，安全也是重點?，F代社會智能手機的普及，以及識別面部的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可以讓首次收款確認制采用手機確認的方式。

開通手機確認首次收款方式的流程：第一，下載銀聯專門的手機確認收款APP，安裝完成后，用戶設置登錄名和登錄密碼。第二，登記自己需要接收匯款和存款的賬戶以及身份證號碼，賬戶戶主必須與身份證一致。第三，錄入自己的面部視頻。第四，系統比對身份證照片與錄入的面部視頻，確認一致以后辦理完成。

手機確認身份收款的確認方式：第一，用戶登錄銀聯確認收款的APP。第二，系統提示“不要隨意為他人代收錢款，如果涉及犯罪，將被追究刑事、民事等法律責任”，顯示十秒后，客戶才能完成確認。第三，此時用戶將手機攝像頭對準自己的面部，系統識別認證。第四，識別完畢后，用戶確認收款。

（三）首次收款確認制的電腦確認辦理方式

第一，下載銀聯專門確認收款軟件，安裝完成后，用戶設置登錄名和登錄密碼。 第二，登記自己需要接收匯款和存款的賬戶以及身份證號碼，賬戶戶主必須與身份證一致。第三，對攝像頭錄入自己的面部視頻。第四，系統比對身份證照片與錄入的面部視頻，確認一致以后辦理完成。

電腦確認收款的具體步驟：第一，用戶登錄銀聯確認收款的軟件。第二，系統提示“不要隨意為他人代收錢款，如果涉及犯罪，將被追究刑事、民事等法律責任”，顯示十秒后，客戶才能完成確認。第三，此時用戶將攝像頭對準自己的面部，系統識別認證。第四，識別完畢后，用戶確認收款。

（四）發生轉賬匯款時需要首次收款確認制的告知

匯款人向收款人匯款，如果符合首次收款確認制的條件，那么如何讓匯款人和收款人知道，收款人需要進行身份確認才能收到錢款呢？第一，如果匯款人使用手機或者電腦上的金融工具，他就會在發出匯款時收到“匯款已經發出請通知對方確認身份收款”的通知。第二，如果是柜臺轉賬或者存款，銀行工作人員負責告知“匯款已經發出請通知對方確認身份收款”。第三，如果是ATM機匯款或者存款，機器界面出現提示“匯款已經發出請通知對方確認身份收款”的通知。

對于現金匯款的問題，如果對方不能提供身份認證，那么這個現金該如何退回到匯款人呢？這就要求現金匯款人在匯款時提供退款賬戶，或者保留好匯款憑證，前去銀行領取退款。

對方非首次接收匯款的時候，如果是使用手機和電腦以及ATM機，系統的操作界面可以提供“為了資金安全，你是否要求對方核實身份才能接收錢款”的選項。如果是銀行柜臺辦理，工作人員負責告知。

當然如果收款人在銀行辦理過通知短信，那么他也會收到“您的某某賬戶有匯款進入，請馬上確認身份收款”的通知?；蛘撸湛钊艘呀洶惭b了首次收款確認軟件在手機上，或者電腦里面，當他登錄軟件時，系統也會提示受款人確認身份收款。

七、總結

從我們對網絡電信詐騙總的分析來看，這種犯罪無論怎么變化，它的犯罪鏈條必經的環節就是利用國家金融網絡獲得贓款。

犯罪分子在利用國家金融網絡時，為了逃避打擊幾乎都是冒用身份。因此，我們在防控這種犯罪時，就是設計這樣的制度，第一，銀行賬戶首次接收匯款身份確認制。第二，銀行賬戶接收現金匯款身份確認制。第三，金融支付工具開通賬戶身份確認制。第四，對方非首次收款，匯款方可以要求收款方身份確認制。

首次收款身份確認制流程圖：

以此四個措施使得犯罪分子無法隱藏身份，使用國家金融網絡實施犯罪。從而從犯罪渠道上面遏制住網絡電信詐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