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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勵生育的政策及其效果:國際經驗、回顧和展望

2017-09-26 08:46:26孫夢珍
關鍵詞:現金

王 穎 孫夢珍

(北京師范大學 政府管理學院, 北京 100875)

主題欄目:中國人口及老齡化問題研究

鼓勵生育的政策及其效果:國際經驗、回顧和展望

王 穎 孫夢珍

(北京師范大學 政府管理學院, 北京 100875)

在已有的鼓勵生育的政策中,現金補貼政策具有操作簡單、作用直接、指向明確的特點,對鼓勵生育有積極作用,其實施效果受補貼力度、父母受教育水平以及家庭收入等因素影響;稅收優惠政策實施時間較晚,具有操作復雜、調節精細化等特點,但其作用尚未取得一致性的結論,其實施效果受育齡婦女年齡、教育水平以及家庭收入水平等因素影響;產假政策具有覆蓋面廣、歷史悠久、制度完備等特點,對鼓勵生育有積極作用,但效果較小,其實施效果受家庭收入、女性勞動供給等因素影響。國際上可供借鑒的經驗包括:提高政策支持力度,及早進行干預,更容易產生效果;在干預政策的選擇上,現金補貼政策可先于稅收政策,產假制度可作為輔助,使政策之間形成配合;對政策進行精細化設計,如鼓勵多孩和大家庭、男性產假等。

生育政策; 現金補貼; 稅收優惠; 產假制度

過去38年間,在生育率相對較低的發達國家中,出臺鼓勵生育政策的國家比重逐年攀升,從1976年的21%上升至2009年的55%。而當生育率低于1.8時,66.7%的國家出臺了鼓勵生育政策;當生育率低于1.6時,鼓勵生育的國家占比上升至83%[1]503-519。但這些政策的實施背景、實施過程以及干預效果則散見于各個獨立的、零散的研究中,缺乏系統的回顧和評價。國內學界對東亞國家特別是韓國和日本的政策介紹較多,也較為詳盡[2-5],但對較早實施鼓勵生育政策的西方國家的系統比較和回顧則非常少見,而這些政策實施的特定背景以及相應的效果分析,對中國未來的人口政策走向具有重要意義。

一、 鼓勵生育的政策及其特點

比較常見的鼓勵生育的政策包括針對母親的免費健康服務,現金補貼(津貼、福利、獎金),特殊假期(懷孕產假、父母產假、育兒假),稅收工具(稅收扣除、稅收抵免),靈活的就業形式,特殊福利(如住房福利),提供照顧孩子的機構(托兒所、幼兒園、學校),特別折扣卡(如多孩家庭購物優惠)。其中,在發達國家使用較為普遍的是現金補貼、稅收優惠以及產假制度[6]。

(一) 現金補貼

在諸多提高生育率的政策中,現金補貼是最為直接,也是最簡單易行的辦法[7]。現金補貼政策是對生育孩子的家庭予以現金補貼,通過調節家庭經濟支持水平來減輕其培養孩子的經濟壓力,從而提高其生育意愿。在各國的政策實踐中,現金補貼的種類較多,包括生育津貼、育兒補貼、家庭補貼等,比較典型的有法國、德國、瑞典、加拿大的魁北克省、俄羅斯等。從各國的實踐來看,現金補貼政策的實施有以下特點:

第一,對實施對象的限制條件較少,操作簡單易行。現金補貼政策的資格認定較為簡單,可以直接根據孩子的數量、出生次序、年齡等情況以現金形式進行補貼,而忽略家庭收入和其他因素,因此在操作上更加簡單易行。例如,法國直接依據孩子的數量確定補貼資格和補貼金額標準[8]410-421,日本則直接依據孩子的年齡確定育兒補貼的范圍和額度[9]179-200。同時,現金補貼在資金的使用程序上并不需要通過煩瑣的法律途徑,增加了政策實施的便利性。

第二,調節作用最直接。現金補貼政策直接提高了家庭收入水平,減輕了家庭撫養孩子的經濟壓力,從而直接影響生育行為[10]。例如,在以色列,2002年已經有3個孩子的家庭如果再有1個孩子,政府將額外提供每月640新謝克爾(以色列貨幣)的補貼,大約相當于以色列家庭年平均收入的9%[11]1-20;在俄羅斯,從2010年1月1日起實施家庭補貼政策,每個生育孩子的家庭平均可以得到一次性補貼343 378.8盧布,相當于俄羅斯人年平均工資的2.6倍[12]961-973。

第三,實施時間較早。在各項鼓勵生育的政策中,現金補貼往往作為干預生育的首選,因此在各國的實施時間相對較早。例如,法國在1918年已經開始實施生育家庭津貼政策[13]113-128,加拿大在1945年開始提供家庭津貼[14]539-555,以色列在1959年引入兒童補貼政策[11]1-20。

第四,補貼額度整體上呈現增長趨勢[15]。在不同時期,各國根據自身具體情境設置和調整補貼額度,補貼額度的改變大多是為了增加政策刺激,但也有部分國家是因為國家政策的變化。從額度上看,各國的現金補貼額度都呈現出增長趨勢,如從1980年到2003年,德國每年每孩的補貼額度年增長率為3.6%,愛爾蘭的年增長率為6.5%,比利時的年增長率為3%,丹麥的年增長率為2.7%,芬蘭的年增長率為2.6%,挪威的年增長率為2.5%[1]503-519。日本、俄羅斯、瑞典等國也都先后多次調整了現金補貼的額度和范圍[9]179-200。從政策的受眾范圍上看,各國都有擴大的趨勢,如意大利從獎勵有3個孩子的家庭擴大到獎勵有2個孩子的家庭[16];日本從補貼3歲以下的孩子擴大到補貼16歲以下的孩子[9]179-200。

第五,政策指向性更為明確,其中鼓勵多孩的現金補貼政策為多數國家所青睞。例如,在法國,1995年后生育第二個孩子可領取665法郎,生育第三個孩子可領取1 578法郎,以后每增加一個孩子可多領取852法郎[8]410-421;加拿大在實施現金補貼政策方面也是更注重對更高次序的孩子的補貼,從1988年開始,補貼額度按新生兒在家庭的出生次序決定,第三個或更高次序的孩子的現金補貼逐年增加,從1989年的4 500加元到1992年的8 000加元[14]539-555;日本的現金補貼政策也更傾向于多孩家庭,2004年9月,排行第一和第二的孩子每月可得到5 000日元的補貼,而第三及之后的孩子每月可得到10 000日元的補貼[9]179-200;在德國,1999年給予排行第一和第二的孩子的育兒津貼為每月130歐元,第三個孩子的育兒津貼為154歐元,第四及之后的每個孩子的育兒津貼為179歐元[17]498-512。

(二) 稅收優惠政策

實施稅收優惠政策的基本方式是通過減免家長的個人所得稅來保障子女的基本生活需求和相關教育支出,從而緩解父母養育子女的經濟負擔[18]745-763。通過對鼓勵生育的稅收政策的研究,可以發現稅收政策的實施有以下特點:

第一,稅收種類設置和計算方式較為復雜,增加了政策實施的難度。首先,就政策種類而言,稅收優惠政策包括兒童稅收抵免、稅收扣除、未生育稅收懲罰等,種類繁多,且往往多種政策疊加使用。例如,加拿大在稅收扣除的政策之外,還有兒童稅收抵免政策[19]181-201;法國政府從1920年開始利用稅法從另一角度鼓勵生育,即懲罰未婚納稅人和沒有孩子的夫妻,向未婚無孩的納稅人征稅時,多征收除正常納稅額外的25%[20]1195-1207。其次,在進行稅收減免之前需對家庭收入進行評估,計算方式較為復雜。例如,在美國,1997年實施了有關稅收優惠的稅收減免法案,規定每個孩子減免400美元,年收入超過110 000美元的夫婦每1 000美元減免50美元[21];西班牙實行稅收豁免政策,從應稅收入中減去減免額度,再應用相應的稅率,每個有3歲以下孩子的家庭可以額外減去300歐元,有3歲到16歲孩子的家庭可以減去150歐元[22]487-502。大量的收入評估和復雜的計算工作無疑給政策的實施增加了難度。

第二,政策調節更為精細化,指向更有針對性。鼓勵生育的稅收政策一般根據孩子出生次序的不同而采用不同的稅收標準。西班牙的稅收政策更傾向于提高對更高次序的孩子的減免額度,在1999年,第一個和第二個孩子的豁免額度為1 200歐元,而第三及之后的孩子的稅收豁免額度為1 800歐元。2003年,稅收豁免額度大幅提高,第一個孩子為1 400歐元,第二個孩子為1 500歐元,第三個孩子為2 200歐元,第四以及隨后的孩子為2 300歐元[22]487-502。

第三,政策實施時間較晚。與生育現金補貼政策的簡單易行不同,稅收政策的實施過程非常復雜,實施前需要通過一系列的立法措施,實施后需要后續的財政支持,且實施周期也較長。因此,除了法國在1920年實施稅收政策鼓勵生育,其他國家都開始得較晚。如加拿大在1941年實施兒童稅收豁免政策;美國在1997年實施兒童稅收抵免政策;西班牙在1999年通過稅收政策的階梯性來鼓勵大家庭;德國在1999年實施孩子免稅額,即生育孩子可以從應納稅所得額中扣除免稅額3 534歐元[17]498-512。

(三) 產假制度

產假種類包括分娩假、陪護假、育兒假等。產假制度的出現最初是為了保護婦女的工作權益,但隨著老齡化時代的來臨和生育率的不斷降低,各國通過改變產假制度來擴大產假收益,從而提高生育率,常見的措施有延長產假時間、提高產假期間薪資比例、延長帶薪產假時間等。這類政策關注了不同家庭類型和不同家庭成員的需求,為生育孩子的家庭提供了時間安排、經濟支持和工作保障[23]。各國產假制度的實施有以下特點:

第一,該政策為保護婦女工作權益而出現,但為了鼓勵生育而做出調整。在產假的時長方面,生育率相對較低的國家普遍延長了產假時間,比較典型的是德國,從1927年的6周延長到1992年的3年[24]247-266;俄羅斯的產假時間從初始的12周延長到4年半。從產假薪資比例的角度來看,瑞典女性工作者每個月的補償薪資比例從60%增加到100%[25]3-24。在帶薪產假時間方面,為了進一步提升政策效果,扭轉不斷下降的生育率,2009年俄羅斯全薪產假延長到140天[12]961-973。

第二,政策覆蓋面廣。產假制度因其具有保障婦女工作權益和女性勞動力供給的功能而被廣泛使用,根據Oun等的研究[26]53,截止到2010年全球已有167個國家實施了產假制度。

第三,實施歷史最悠久,制度規定最完備。早在1878年,德國就開始實行無薪產假制度,此后又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多次修訂相關產假法律,調整產假期限和津貼標準以實現特定的立法目的。1986年,德國產假制度更為細化,第一個育嬰假被引入,最初的持續時間為10個月;到1992年延長至每個孩子最多3年。各國對產假制度實施的資格規定、享受產假的具體時間、產假期間是否給予津貼、津貼發放標準等都進行了詳細的規定。

第四,男性產假被引入。這是鼓勵生育的政策中最具特點的變化之一。瑞典于1974年建立新生兒父親陪護假制度,并于1976年建立父母育兒假制度,從制度上保證了婦女的經濟獨立和男性撫育嬰幼兒的家庭角色,規定在孩子滿8歲前,父母有權享有共計480天的育兒假,其中母親和父親各自專屬享有60天,其余360天由父母共同享有且自主安排[27]190-213。挪威于1993年通過法案規定父親可以有四個星期的延長假期,即所謂的“爸爸配額”。在1996年,近80%的父親使用了“爸爸配額”,此外,父親使用共同產假的比例從4%上升到12%[28]121-140。

第五,政策實施成本較高且限制較多。首先,產假的實施一方面減少了女性勞動力供給,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經濟發展[29]259-282;另一方面,產假津貼增加了財政方面的壓力。其次,享受產假的限制較多。在瑞典,享有育兒假必須滿足在孩子出生前已為目前雇主連續工作滿6個月,或在過去兩年內累積為目前雇主工作的時間滿12個月[27]190-213;美國政府要求員工在之前的12個月中至少工作了1 250小時。因為這些限制,只有45%的女性勞動力有資格享受休假[30]99-111。

二、 政策實施效果及其影響因素

(一) 現金補貼政策實施效果

總體而言,已有的研究支持現金補貼政策對提升生育率的積極作用[31]。Bradshaw等對日本四個節點(1992年、2001年、2009年、2012年)的現金補貼政策進行了研究,結果表明,相對于其他方面的鼓勵生育政策,現金福利更能解決家庭撫育困難,從而提升生育率[32]119-128;Milligan分析了加拿大魁北克省1988—1997年的新生兒補貼政策與1980—2000年的總和生育率之間的關系,比較了政策引入前與引入后生育率的變化,并與同一時期加拿大其他地區的生育率進行對比,其結論是新生兒現金補貼政策對生育率的提升有顯著效果[14];Cohen利用以色列中央統計局1999—2005年的面板數據,根據補貼政策的變化來確定撫養孩子的邊際成本的變化對生育率的影響,研究發現,撫養孩子的邊際成本對生育水平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兒童補貼額度每提高1%,次年婦女懷孕的可能性增加0.176%[11]1-20。

具體來看,影響政策實施效果的因素主要有:

第一,補貼力度。以加拿大魁北克省為樣本的研究發現,每增加1 000加元的補貼額度,可使嬰兒出生概率提高16.9%[14];以以色列人口為樣本的研究發現,兒童補貼額度每提高1%,次年婦女懷孕的可能性增加0.176%[11];以日本家庭為對象的研究發現,生育津貼每增加100 000日元,嬰兒出生率提高0.017%[33]40-58。

第二,父母的受教育程度。研究顯示,受教育程度低的父母更容易受到這一政策的影響。例如Arnstein等使用挪威1998—2005年人口登記數據研究生育現金補貼政策對第二個孩子出生的影響,發現現金政策更易被低學歷父母所接受,高學歷父母則對現金政策期待不高[34]149-169。Lutz等的研究也支持了這一觀點[35]699-720。

第三,家庭收入。已有研究顯示,低收入水平的家庭更容易受到補貼政策的影響[36]。Cohen以30萬名以色列婦女為樣本的研究表明,補貼政策對不同收入水平的家庭的影響是不同的:對低水平家庭的影響是積極的,對高水平家庭的影響則是消極的[11]。Marshall使用HILDA的2001—2008年的調查數據,也發現現金補貼政策對低收入家庭影響更大[37]1541-1566。

第四,孩子出生次序。已有研究表明,現金補貼政策對第三和更高次序的孩子的出生影響大于第一或第二個孩子,因此,現金補貼政策刺激了第三或更高次序的孩子的出生。例如,Cohen的研究顯示,育兒補貼對更高次序的孩子的出生具有積極影響[11]1-20;Milligan的研究發現,加拿大的新生兒現金補貼政策對第三和更高次序孩子的出生率的影響更為顯著[14]。這是因為幾乎每個家庭都有生育孩子的期望,因此,對低次序出生(出生較早的第一、二個孩子)的孩子的需求是剛性的,不太容易因政策刺激而變化;而高次序孩子的出生因其非剛性需求而更容易受到政策刺激。

第五,宏觀經濟。Mcnown等的研究分析了加拿大自1918年以來采取的現金補貼政策和1947—1999年的生育率數據,通過時間序列模型估計生育率時間序列數據和女性勞動力的參與率、女性工資、男性收入、女性教育和兒童福利之間的相關關系,結果表明,現金補貼對生育率的彈性為0.7,但其絕對值小于女性工資和男性收入對生育率的彈性。因此,在實行兒童福利政策時要考慮經濟因素的變化,并適當調整政策的實施力度[38]237-254。

(二) 稅收政策實施效果

總體來看,稅收優惠政策對生育率的影響并沒有取得一致的結論。Haan等以11 000個德國家庭為樣本,研究稅收減免政策對女性生育的影響,結果表明,稅收減免政策的實施不但提高了所有女性的勞動供給,還提高了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的生育率[17]498-512。Park等通過對美國1999—2005年6 349個樣本縱向數據的分析,發現稅收抵免政策對女性生育率有積極和顯著的影響[21]。

但Georgellis等利用美國1913-1984年的生育數據,使用WAP模型分析稅收豁免政策和孩子生育意愿的關系。研究發現,稅收豁免對提高生育意愿沒有顯著影響,而且由于多重因素的共同影響,邊際生育意愿甚至是遞減的[39]。Ridao-Cano等發現,稅收政策的優惠對生育能力的提升作用可能會被其他經濟力量帶來的負面影響所抵消[40],例如女性工資在20世紀90年代增長了7%,這降低了31%的生育率;另一方面,同時期20—24歲男性工資的增長會使生育率上升16%。具體來看,影響實施效果的因素主要有:

第一,育齡婦女年齡。Ridao-Cano等的研究支持這一觀點,他使用1948—1997年的數據研究稅收減免對美國不同年齡層女性的生育率和女性勞動力供給的影響,結果表明,該政策對20—24歲的年輕女性的生育率影響較大,但25-34歲女性的生育率則不太受免稅等經濟變化的影響[40]。

第二,家庭收入水平。在既定的稅收優惠政策下,家庭收入水平的不同使豁免額度和比例各不相同,收入水平高的家庭可以享受到更多優惠。Chen研究了法國1929—1981年稅收鼓勵政策對生育率的影響,發現稅收優惠對生育率的影響因家庭收入水平不同而呈現差異,富有家庭比貧窮家庭更容易受到稅收優惠政策的刺激[41]253-272。

第三,教育水平。Azmat等的研究發現,針對生育的稅收綜合優惠能夠顯著提升生育率,這些影響在受教育程度較低的女性身上更為明顯[22]。

(三) 產假政策實施效果

總體而言,鼓勵生育的產假政策對生育的影響是積極的。瑞典和俄羅斯的經驗都肯定了產假制度對提升生育率的積極作用。Bj?rklund分析了瑞典1925—1958年出生的女性的生育數據與1960—1995年間產假政策之間的關系,結果表明,產假政策確實提高了生育水平,縮短了孩子的出生間隔[25]。Gerber等使用估計離散時間風險模型對1985—2000年的俄羅斯生育數據進行了分析,發現產假對生育率有積極影響[42]。

但另一方面,也有研究認為產假制度對生育率的提升作用是微小的。Thyrian等利用德國2005—2008年的生育數據研究產假政策對生育率的影響,并對新產假政策實行前后的出生率進行了對比[43],研究表明,新的產假政策能提升懷孕母親的收入水平、改善社會經濟狀況和增加就業率,但對生育率的影響則較為微小。同樣的,在法國,產假制度的實施對生育水平的影響較小[44]5-14。

具體來看,產假制度的效果受以下因素影響:

第一,家庭收入。較之于低收入家庭,產假制度對高收入家庭有更大的生育刺激。Jochen的研究表明,相比低收入家庭,高收入家庭已經具備了更好的撫養孩子的經濟基礎,時間因素成為其生育的最大制約因素;而低收入家庭即使獲得更多的生育和撫養孩子的時間,也會受到收入限制,因此,產假制度對高收入家庭有更大的積極刺激,產假政策實際上是鼓勵高收入家庭多生一個孩子,而不是鼓勵其他家庭生育[43]672-689。

第二,產假制度通常是通過提高女性勞動供給來提高生育率。產假制度保證了女性不會因為生育孩子而被解雇,從而提高了女性勞動參與的積極性[23]。Gerber等的研究表明,俄羅斯產假有助于緩解工作和生育之間的沖突,產假制度的實施既增加了婦女勞動力供給,又提高了生育率[42]。Thévenon等使用定性的方法研究生育率與產假政策的相關關系,認為產假政策為生育和女性勞動力的參與創造了有利條件,而且,產假政策對生育率的提升比經濟刺激更加有效[45]。Rindfuss等分析了歐洲等低生育率地區20世紀70年代和90年代的女性工作參與度以及總和生育率的數據,認為產假政策可能會促成更高的女性勞動力供給和更高的生育能力[46]。

總體來看,現金補貼、稅收優惠以及產假制度都對生育率的提升有積極作用,但具體的提升程度會因不同國家、不同情境、不同政策力度而不同。Baizan等通過對2004—2009年16個歐洲國家共69 213個樣本的婦女生育率數據和家庭福利、產假等鼓勵生育政策的分析,發現在一些國家,促進家庭照顧、直接提供現金補貼能夠促進生育能力;而在有些國家,關注婦女平等如產假或產假補貼等,對生育率的提高效果相對較弱,但對男性工作條件的改變如產假陪護等,反而對生育率有很大的提升作用[47]1-30。

從影響因素來看,政策實施效果都受到教育水平、家庭收入、多孩傾向等因素的影響,而政策的指向性更為重要。比如Nakajima等通過調查、分析隨機選擇的9 000個日本家庭來估計當地政府實施的多種生育政策的影響,結果發現,鼓勵多孩的政策可能對生育產生實質性影響;同時還發現,某些非現金福利生育政策的影響大多發生在都市家庭,這些影響的強度取決于家庭收入[9],因此,政府需要更大力度地推行非現金形式的政策來促進日本的生育率。

三、 可供借鑒的經驗及其意義

鼓勵生育的政策要達到預期效果,還需要政府在文化環境、制度規定、資本供給和個人福利等方面提供保障[17]。Marshall也認為發達國家低生育率的部分原因在于對生育政策的干預不足,而資金的匱乏、法律合法性規定的限制和政策干預執行力度的不足則是生育政策實施的限制條件[37],因此在具體的實施方面,可供借鑒的具體做法包括:

(一) 加大財政支持力度

現金補貼政策的有效性與其實施力度有關,補貼力度越大,政策實施效果越好。從已有經驗來看,政府的財政支持力度直接與政策效果相關。例如,法國是歐洲出生率最高的國家之一,2010年總和生育率是2.02,這得益于法國強有力的財政支持。2011年,法國政府在鼓勵生育方面的相關財政支出達到了830億歐元,占國內生產總值的5%。俄羅斯的生育水平近年來有大幅回升,與此相關的是政府的大規模財政投入,2014年,俄羅斯聯邦政府為鼓勵生育的撥款達到了101億盧布(約合2.8億美元)。與此相對的是,意大利政府在刺激生育方面投入不足,盡管2014年新出臺的津貼制度增加了補貼額度,政府為家庭提供每月80歐元津貼(法國為177歐元),該津貼將支付到嬰兒3歲生日為止(法國發放津貼到6歲),但年收入達到25 000歐元以上的高收入家庭則無法獲得津貼,這意味著三分之一的父母被排除在外。

(二) 較早實施政策干預

從生育節點來看,法國是歐洲唯一一個還保持較高生育率的國家,這與其較早意識到生育危機,并及時采取鼓勵生育政策有關。法國政府開始意識到生育問題并采取措施是在1918年,此時法國的總和生育率為2.75,其鼓勵生育政策的實施遠早于其他同等生育水平的國家。如今生育問題比較嚴重的國家,一般都對生育問題干預較晚。如意大利1971年才開始實施鼓勵生育政策,此時其總和生育率為1.89;日本在1981年才開始實施生育津貼,此時其總和生育率為1.74*數據來源于世界銀行數據庫, https://data.worldbank.org.cn/indicator/SP.DYN.TFRT.IN?locations=JP, 2017-04-19。。因此,從各國的經驗看,較早進行政策干預能夠為政策的實施預留較大的可調節空間,也更容易產生效果。

(三) 階段性部署政策

從已有經驗來看,由于實施起來比較簡單方便,在鼓勵生育的早期最先采用的一般是生育現金補貼政策,因此,在鼓勵生育初期可以考慮這一政策,但要結合國家財政預算等因素,因地制宜地制定相應政策。除了現金補貼政策,稅收政策可作為第二階段的鼓勵生育政策,因為在第二階段各國家庭的收入水平都有所提升,稅收對較高收入的家庭有更大的刺激作用。比如加拿大從1945年開始實施稅收政策來鼓勵生育,美國從1997年才開始實施稅收政策等。產假制度的實施雖然相對較早,但當時更多的是為了保證工作權益和提高女性勞動供給;而從提升生育率的角度考慮,產假制度的實施年份相對較晚,可以在時間上和實施上作為與其他兩種政策相互配合的輔助型鼓勵生育政策。

(四) 政策之間相互配合

政策內部配合。由于各種政策的特點、覆蓋面、實施程序、顯效時間的不同,各國在實施鼓勵生育政策時往往同時采用多種政策,從而起到互相補充、互相增強的作用。比較常見的是現金補貼政策與產假制度結合,在享受產假的同時也有育兒補貼。有些國家規定有資格享受產假的家庭才能申請育兒補貼;而有些國家則將多種政策組合起來,陸續推出,以期短時期內取得增強的效果。例如法國在1918年實施現金補貼,在1920年就開始實施稅收優惠制度,擴大鼓勵生育的政策效果;俄羅斯的鼓勵生育政策包括對生育第二個及更多嬰兒的家庭提供補貼,允許產婦享受140天全額津貼產假,向多子女家庭免費提供住房用地,對生育超過10個孩子的婦女授予“英雄母親”榮譽稱號并給予物質獎勵等一系列措施。

政策外部配合。除了生育政策之間的配合,Miljkovic等學者也認為單獨的鼓勵生育政策對生育率的積極影響很小,但與一些其他社會經濟因素如就業和移民政策等配合,則會產生更大的影響力[12]。例如,在俄羅斯,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和改善醫療保健的綜合的經濟政策對總和生育率的積極的影響大于單一的獎勵性政策。此外,政策實施環境也是必要的保障。在實施稅收優惠政策之前,需要為稅收優惠政策提供合法身份,需要通過一系列立法措施,如西班牙的稅收優惠制度對稅收減免額度與比例有嚴格的規定,實施過程中需要嚴格按照法律規定進行稅收減免和扣除。

(五) 政策內容精細化設計

不同的鼓勵生育政策的效果各不相同,為了更好地提高政策的效度,應該更有針對性地對政策內容進行精細化設計。在政策的指向性方面,鼓勵一戶多孩的政策更容易產生影響,法國、意大利、芬蘭等國家的經驗表明,多孩政策對高次序出生的孩子效果明顯,因而鼓勵多孩和大家庭的政策在提升生育率方面應該優先考慮。稅收政策可以通過更為精細化的設計對不同特征的群體進行針對性調節,稅收減免的額度和比例因孩子的出生次序、年齡、家庭收入水平的變化而變化。法國的經驗表明,富有家庭比貧窮家庭更容易受到稅收優惠政策的刺激,因此,與現金補貼相反,稅收優惠應向家庭收入水平更高的富裕家庭傾斜。產假方面,男性產假是一個創新,以法律形式承認了新生兒父親在照顧嬰幼兒方面的作用。瑞典等國的經驗表明,應該充分認識到,在新生兒父親陪護假和父母育兒假制度中融入家庭角色的性別平等觀念,通過法律規定父親的家庭責任,不僅能促進男女兩性職場中的機會平等和家務勞動中的責任分擔,而且有利于消除就業性別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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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birthPoliciesandTheirEffects:InternationalExperience,ReviewandOutlook

Wang Ying Sun Mengzhen

(SchoolofGovernment,BeijingNormalUniversity,Beijing100875,China)

Pro-birth policies are universal across the world, but the background and process of policy implementation and the effects of these policies can only be found in scattered individual studies, with a lack of systematic review and evaluation. In China, the introduction of these types of policies is mainly related to studies based on East Asian countries, especially the Republic of Korea and Japan. Studies on policies of the West are rarely seen in China, even th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implementation, specific background and effects, are quite relevant to China’s population policies in the future.

This paper presents an analysis of the features, effects and influence of pro-family policies and offers experience for reference. Three types of family benefit systems are considered. Firstly, the paper describ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ash-benefit policies including: removing social restrictions on recipients of benefit; easy to introduce and maintain; having an easily manageable direct moderating role; long history of practice in countries where they have been implemented; a general increase in allowances; and that policies are more targeted, for example, the cash-benefit policy for multi-child families is favored by most countries. Secondly, the paper also describes tax-benefit policies, which are characterized by being relatively difficult and complex to introduce and maintain, requiring sophisticated moderating which must be more targeted, and that this is a recent model. The final benefit system considered is maternity leave policies, which are widely used. They have the longest history of the models studied and provide the most complete system. They include parental leave for men but these policies are costly and have many restrictions.

On the whole, the cash-benefit policies are conducive to promoting fertility among women. Their implementation results are subject to the amount of allowances, how well the parents are educated and their family income, birth order and macroeconomic factors. There are still no agreed conclusions on the role tax-benefit policies play in promoting fertility. However, it is understood that important factors include childbearing age, family income and level of education. Maternity leave policies have a positive, but small impact on fertility increase and are dependent on elements including family income and the role of women in the labor market.

Recommendations for reference are as follow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inancial incentives, the effectiveness of cash-benefit policies is connected with the degree to which they are implemented. That is, the more allowance, the greater the effect. The timing of introduction is also important. An early intervention leaves more room for adjustment of policy implementation and is more likely to be effective. Phased introductions may be considered. Cash-benefit policies can be adopted in the first phase, followed by tax policies and finally, maternity leave system can act as a supporting policy of the previous two. Policy complementarity wise, a cash-benefit policy often works with others. For instance, it adds baby bonus to maternity leave, which improves the effect of the policies in return. Policies must be finely designed. A good example is that by backing multi-child and bigger families and introducing maternity leave for men, policies will produce more targeted moderating effects.

fertility policy; cash benefit; tax benefit; maternity leave system

10.3785/j.issn.1008-942X.CN33-6000/C.2017.05.035

2017-05-03

[本刊網址·在線雜志] http://www.zjujournals.com/soc

[在線優先出版日期] 2017-08-31 [網絡連續型出版物號] CN33-6000/C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金資助(310422103)

1.王穎(http://orcid.org/0000-0002-4779-3971),女,北京師范大學政府管理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管理學博士,主要從事人口與公共政策研究; 2.孫夢珍(http://orcid.org/0000-0002-5459-2254),女,北京師范大學政府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人口與公共政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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