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化金融體系的法律因應

張柳青

摘 要：金融是現代經濟的核心和命脈，金融改革是經濟改革的重要組成部分。構建穩定、包容、可持續發展的現代金融體系，對于促進經濟社會穩定和健康持續發展具有深遠的至關重要的意義。本文從現代金融體系的現實背景出發，概述現代金融體系的含義與功能，分析其與現代經濟體系的關系，通過分析其框架體系提出完善現代金融體系的構想，并分別從四方面展開論述。

關鍵詞：現代化金融體系 現代化經濟體系 功能 完善構想

一、現實背景

日前，據多家媒體報道，由人民銀行牽頭，發展改革委、科技部、工業和信息化部、財政部、農業部、商務部、銀保監會和證監會等九部委共同編制的《“十三五”現代金融體系規劃》（以下簡稱“《規劃》”）已于印發。全文共分十章，分別從健全金融調控體系、建立現代金融監管體系、優化現代金融機構體系、健全金融市場體系、建設高層次開放型金融體系、強化金融基礎設施體系、善有效支持實體經濟的金融服務體系、筑牢金融風險防控處置體系、加強規劃實施的保障體系等方面，對未來五年的現代金融體系建設。

二、現代金融體系及其功能

現代金融體系是由眾多現代金融元素構成的，也是我們進行相關研究的架構參考，但由于世界各國經濟體制不同，金融體系也存在明顯差異，有的金融市場起決定性作用，有的金融中介起主要作用，也有介于二者之間的金融模式。

（一）現代金融體系

只有正確了解金融的內涵，才能科學理解和正確界定金融范疇，并為全面把握金融體系構成要素提供前提和依據。當 20 世紀 80 年代初中國金融業還比較落后，人們的金融理論和相關知識還很匱乏，對金融范疇的理解還很狹隘的時候，曾一度將金融體系等同于金融組織體系，得出了“中國人民銀行、中國人民建設銀行、中國銀行、中國農業銀行以及農村信用合作社等組成我國社會主義金融體系”的結論。隨著改革開放深入發展，金融創新和金融科技的發展引起金融衍生產品如雨后春筍般地涌現，從而推動了我國金融理論、金融學的創新發展和金融體系的革命性變革及重構。外在力量的有效約束，發生金融危機就難以避免。所以，政府監管架構也是金融體系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

金融體系由許多系統構成。在金融體系中，以不同主體為中心的貨幣收支，形成了一個連綿不斷、割裂不開的貨幣收支系統，這個系統被稱為貨幣流通，是經濟生活中現實運動著的貨幣的集合或總和，而國家以法令規定的該國貨幣流通的結構和組織形式，就是貨幣制度。如金融機構制度、市場制度、貨幣制度、信用制度、利率制度、匯率制度、支付清算制度、監管制度等，在金融體系中分別發揮著獨特的不可替代的作用。金融制度系統是由“國家頒布的成文法或非成文法、政府制定的行政法規和條例、行業公約或一系列約定俗成的慣例等”構成的。除上述之外，金融體系還包括金融政策，如中國政府對金融領域的宏觀調控，往往通過實施貨幣政策等系統的金融政策來實現，而不是僅僅依靠法律規范，這也是中國對經濟進行干預的重要特點。

（二）現代金融體系的功能

美國著名金融學教授滋維·博迪（Zvi Bodie）功能主義出發撰寫了《金融學》一書，他們尤其以莫頓為代表，從六個方面集中概括了現代金融體系的功能。

1.清算和支付功能

在經濟金融化日益加深的趨勢下，最大的問題就是缺乏可靠的交易和支付系統以及由此所產生的高昂交易成本和經濟低效率，解決這一問題急需建立一個有效的、適應性較強的交易和支付系統。一個可靠、便利、安全、有效的支付系統，對于社會交易而言，是不可缺少的必要條件。這個系統如果不健全或者欠發達，就難以便捷地進行交易，還會增加社會交易成本；如果社會專業化發展得迅速、現代化程度很高，就越有利于促進科學技術在金融領域的運用和發展，進而提高生產率。所以，為了提高經濟增長速度，必然要構建更加完善和發達的現代支付系統。

2.融資和股權細化功能

在金融體系中，金融市場和銀行中介的融資功能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可以動員全社會的儲蓄資源，發揮資源的規模效應，并對改進金融資源配置發揮決定性作用，從而促使初始投入的有效技術迅速轉化為生產力，同時可以分散個別投資項目風險，并為投資者提供相對較高的回報；另一方面，金融體系可以提供流動性服務，為長期投資提供資金支持。金融市場存在長期的、大規模的項目投資和企業股權融資需求，這些投融資活動需要大量資金，金融體系可以為大規模的、無法分割的投資項目提供融資通道和各種機制，同時，還可以為技術革新和風險投資提供資金來源。金融體系在股權細化方面的功能，表現在為了便于中小投資者參與大項目投資，可以將無法分割的大型投資項目劃分為若干小額股份。金融體系的股權細化功能，實現了對經理的監視和對公司的控制，可以促進公司治理結構改善。在現代市場經濟中，股權高度分散化、公司經營職業化，金融系統能夠提供這一機制。

三、現代經濟體系與現代金融體系

黨的十九大報告首次提出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是我國跨越關口的迫切要求和我國發展的戰略目標。這是基于我國當前新的歷史定位，深刻分析我國主要矛盾的轉變之后得出的重要論斷，是我國實現“兩個一百年”宏偉藍圖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經之路，也是我國現階段經濟工作的總綱領與總目標。在我國經濟發展由過去的高速增長轉變為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階段，構建現代化經濟體系有助于緩解我國當前經濟發展存在的結構性短板，有利于解決發展不均衡不充分的矛盾，推進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協調區域均衡發展，保證我國經濟平穩持續增長。現代化經濟體系包含供給側改革、創新驅動發展、鄉村振興戰略、區域協調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推動全面開放六大要素，六大要素環環相扣，既包含宏觀的經濟體制機制，還有微觀的企業行為以及介于兩者之間的產業結構體系、區域空間布局，是一個關于經濟建設的綜合體系。

四、完善現代化金融體系的構想

經過近 40 年的改革開放，中國現代金融體系已經基本形成，但仍然很不完善，還沒有構建起系統的、完整的、高效的現代化金融理論體系、市場體系和制度體系，還不足以充分、有效維護金融穩定、防控系統性金融風險、為實體經濟發展提供高質量服務。所以，還需要通過全面深化金融體制改革，加快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制度體系、市場體系在內的現代金融體系的形成，充分發揮它們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中的引領、指導和規范作用。

五、構建符合國情的現代金融理論體系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金融改革發展取得的成就，主要表現在金融經濟總量快速增長、金融市場體系初步形成、對外開放規模不斷擴大幾個方面，而金融理論的創新發展遠落后于金融實踐的發展，現有的金融理念和理論尚不能滿足引領和指導金融實踐發展的需要。現代金融實踐發展的動力主要來源于金融改革，金融改革需要面對現實進行規劃并制定實施方案，而無論做金融發展規劃還是制定金融改革方案，如果沒有先進系統的現代金融理論作指導，必然是盲目的和缺乏遠見的。所以，推進中國金融改革發展，必須在改革實踐中加快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金融理論體系。主要包括：（一）創新金融改革理念；（二）完善金融改革理念；（三）正確處理金融改革、發展和穩定的關系；（四）構建有利于金融穩健發展的政府與市場關系。

六、審慎推進金融體系改革

金融體系包括金融調控體系、組織體系、監管體系、市場體系、環境體系五個方面，這五個方面是相互適應、相互促進、相互協調的，共同構成了統一完整的有機整體。金融體系改革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復雜的系統工程，需要在宏觀和微觀相結合的基礎上進行頂層設計，堅持整體性、系統性和協同性改革；需要探索、摸清、把握和尊重金融發展規律，堅持用辯證思維分析各種金融現象及其相互聯系，正確認識金融現象與金融本質的關系，以現代法治思維和市場化方式做好統籌規劃，堅持穩健和有序地推進金融體系改革。分別從以下幾方面入手：（一）以法治思維和市場化方式推進金融改革；（二）堅持整體性系統性協同性金融改革；（三）構建穩健、高效、包容式發展的金融體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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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西北政法大學經濟法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