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永娟+張紅濤
摘要:跨文化民俗翻譯,須要熟悉中日各國的通用語言,還要熟知各文化內涵的差異。本研究課題通過對跨文化漢日語民俗翻譯差異性的分析研究,探討如何能準確地將我國北部邊疆的傳統文化,通過采取行之有效的翻譯策略,傳播介紹到異域日本。
關鍵詞:跨文化;語言轉換;習俗翻譯;差異性
翻譯作為溝通不同語言文化的橋梁在跨文化傳播中起著重要作用。跨文化翻譯民俗文化其意義在于既是語言的轉換更是文化的傳真。在翻譯過程中,工作人員要深刻了解兩國間的語言及文化內涵,明確洞悉兩國間的文化差異,促進民俗傳播和文化交流。將民俗文化中所固有的民族魅力及深刻含義如實地反映出來。
一、中日文化習俗的不同形成語言差異性
不同地域的民族受環境的制約,形成了風格迥異的傳統文化,并因此導致了各民族認知觀念的不同。人們生活習慣傳統習俗主要體現在日常的服飾、飲食、居住、出行等各個方面,中日兩國間的文化習俗較為明顯地折射出生活方式的差異,這種差異性最為顯著地反映在兩國間各具特色的飲食文化之中。
我們中華民族擁有著幾千年的文明,封建社會的統治階層集權勢于一身,掌控著社會的經濟命脈,在物質生活上極盡奢侈,在食品的享用方面也是用盡了心思,飲品精致,食物烹制手法精湛,各種飲食形式變化無窮,因為上行下效,在全國各地逐漸形成了為數眾多的飲食流派名家食譜。
反觀鄰國日本的歷史,自有文字記載以來有兩千多年,日本歷史上的封建上層階級的統治勢力,比起中國來要薄弱很多。并且日本地處島國,周邊環海,國土面積極為狹窄,物產也非常貧乏,特別是“明治維新”打開門戶,開展對外貿易以來,受到歐美文化影響,明治時期的統治者將戰略目標著重于發展經濟、對外擴張、資本積累方面,因此在日常生活方面就少有閑情逸致地花費心思考慮飲食的精雕細作了。
在日語語言表現中,與烹飪相關的詞匯,數量并不太多,僅有“煮る”相當于漢語的煮、燉之意;“焼く”相當于漢語的焙、烤等意;“炒める” 和漢語的炒同義;“茹でる”為漢語煮、熬等意;“煎る”翻譯為漢語也是煎炒之意;“揚げる”可漢譯為油炸、烹調等意。而我們中國的烹飪技術和烹調手法,可以說是多姿多色、花樣翻新。僅用漢語的單個字的動詞表現烹飪技巧的動作手法來看,就有“炸、爆、燒、燉、炒、烙、烤、燴、燜、焙、熗、焯、餾、煎、烹、蒸、熬、煮、熏、溜、涮、扒、煲”等。如果想要將這些烹飪專用的術語跨文化譯成日語文本時,實在是難以尋找到與之相匹配的,恰如其分的做到等值翻譯的詞語,因此在翻譯這類烹飪專用術語時,為使讀者能理解其意,也只能采取意譯的翻譯技巧,重點從烹飪技巧技術等方面做出恰當對應的翻譯解釋。
例如:漢語“煲”用日語就只能意譯為:土鍋という底が比較的鍋で煮炊きする;漢語“燜”日語可譯為:ぴったりとふたをしてとろ火で煮込む;漢語“烙”日語譯為:粉類をこねてフライパンで焼くこと;漢語“烹”日語譯為:油でいためてから液體の調味料をかける;漢語“涮”可用日語譯為:薄く切った肉を熱油にくぐらせて、調味料を付けて食べる;漢語“熗”日語譯為:材料をさっと茹でてから調味料を加えて混ぜ合わせること。當某些菜肴食品的名稱可以直接翻譯成日語時,要簡潔明了地譯出即可,如:我國餐飲名品“北京烤鴨”可直譯為“北京ダック”。而我們平時吃的“烤鴨”,既可直譯為“アヒルの丸焼き”亦可音譯為“コーヤーズ”,這樣譯出來簡短易記,朗朗上口。當然,在我們翻譯工作者做民俗傳播跨文化翻譯時,也會遇到諸如我們黑龍江地方民俗飲食的傳統菜肴,日本卻沒有,無法將菜肴名稱等值對譯等問題時,就只能采取通過意譯的手法來表現。例如:“熬白菜”這一地方色彩極為濃郁的東北菜,翻譯為日語時,可以利用直譯的翻譯技巧,將此慣用語譯為“白菜と汁をたっぷりにして煮る”;北方名菜“溜肉片”用日語可翻譯為“肉の揚げたものをあんかけした料理”。還有些烹調技巧菜肴名稱等,按照等值翻譯的標準翻譯起來更是煩瑣復雜,只能采取意譯加解釋的翻譯手法。例如:我們北方最具代表性的面粉食品“烙餅”,翻譯為日語時,可譯為“麥粉を水にといて鉄鍋やほうろくに油を引いて焼いた粉食品”;還有“爆肚兒”這個受到我們北方民眾喜愛的傳統名吃。被翻成日文為“羊の胃をごく短時間熱湯に入れて弾力性を有する程度に軟らかにした料理”等等。還有將我們北方民族的一些傳統節日翻譯成日語的時候,很難找到恰當的詞語與之對應,做到等值翻譯,此種情況就必須要將節日的背景、場景、文化習俗、傳統習慣等全方位的展現,才能令讀者準確地理解節日的概念及其中蘊含的文化內涵。
二、中日審美意識的不同帶來語言差異性
各民族的審美意識是在較長的歷史階段不斷積淀逐漸形成的,它是各族傳統中最重要、最核心的部分,是特定的歷史條件和社會生活閱歷在各民族傳統文化中的深刻積淀。
中日兩國間地域臨近,自古以來日本文化受到中國文化的影響較大,很多傳統的節慶活動都來源于中國。但是日本人對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崇拜喜愛“神龍”“金鳳”心理理念知之甚少,鮮有了解,更沒有對“龍·鳳”漢傳統文化的崇尚和欣賞意識。日本人對于中國人不甚喜歡的寵物家畜等動物抱有好感,諸如我們身邊的寵物家禽“狗、龜、豬”等等。日本民族對動物懷有親近之感,認為“狗”是忠誠的代名詞,“豬”代表健康健碩,“龜”和“鶴”等同于長壽。中日兩國間民族審美意識價值取向的差異,是由于在長期的歷史進程中,傳統文化習俗的差異導致了這種文化現象。可以說每一個詞都有深層的文化意義,翻譯這些含有本土文化內涵的詞匯時,要在日語中尋求等值詞匯實在不易。盡管如此,但在將中華民族崇尚的“龍”跨文化翻譯成日語文字時,不應該為取得等值效果,把含有“龍”的理念的內容都人為地修改成日本人頗感愉悅的形象。同理,當將日語翻譯成漢語時,也不應該把含有“狗”的傳統理念的內容,都轉換翻譯成中國人心生好感的其他動物。在各民族間的傳統文化交流碰撞的過程中,我們可以借助于“存異”的翻譯原則,獲得對其他民族傳統文化更加深刻的理解。
三、中日社會價值觀的不同導致語言差異性
我們中國人的價值觀通常是互為聯系多元化的,既強調自我價值的實現,又重視集體和國家利益。反觀日本人,在他們的價值觀里,組織觀念是至高無上不可動搖的,工作永遠是位居第一位的,工作在日本人的社會價值取向中占據最為要的位置。
日本人通常注重的是公司內部的人際往來、人際交往關系。而極少關心與公司外部的人際關系交往。這種情況就是通過日本人經常提到的“內(うち)”“外(そと)”這兩個角度展現出來的。日本人自己所在的公司稱之為“內”部,歸屬于“內”部的成員,循規蹈矩,嚴格遵守公司的內部制度。而歸屬于“內”部的成員,對于“外”部的人員,卻不像內部成員那樣建立起等級森嚴的人際關系。日本人往往習慣于把生活在日本的外國人稱之為“外人”,一般來說,無論是在日本生活多少年的外國人,還是比日本人還要日本化的外國人,都永遠被日本人看作是“外人”。 日本人因為擔心外國人可能會打破他們自己建立起來的牢固的“內”部秩序,因此不太容易接納外國人進入到自己的“內”部社會中。
在中國,人們的等級觀念不強,等級差別也不明顯,中國男性在家做飯做家務或是去市場買菜,都是很常見的事。反觀日本,日本當今社會很少能看到日本男人去買菜,下廚房或做家務。在日本企業或公司里,擔任同樣的工作職位,男性的工資要比女性高很多。這種社會對女性不公平的偏見極大地傷害了女性步入社會的積極性。
作為跨文化傳播本土文化的工作者,不僅要詳盡地了解本國地域的本土傳統文化、民俗民風,更要深入地了解日本的民俗民風、傳統文化。只有這樣才能較為準確地向外傳播本土習俗文化,才能與日本人有更深入的交流,才能更好地為國家的文化事業和經濟發展做貢獻。
綜上所述,作為一名合格的文化傳播者,在跨文化傳統民俗的宣傳傳播中,有必要熟知本國的語言知識和民俗習慣、傳統文化,更有必要掌握語言習慣和民族特征。熟練地運用翻譯技巧和翻譯策略,規避生搬硬套的文化移植;剝開其外層的言語外殼,研究內層的文化內涵;只有靈活掌控翻譯技巧,才能生動展現民俗文化的韻味,才能把跨文化傳統民俗傳播的翻譯工作做得有意義。
參考文獻:
[1]陳家興.日語翻譯面對的語言文化差異問題探究.辦公室業務[J].2013(1):46-48.
[2]王守宏.跨文化語用學視角下的外宣翻譯策略研究.上海外國語大學[D].2012:33-34.
[3]邵明.異化翻譯全球化背景下的必然趨勢.中國外語專業教學研究[J].2008(12):24-26.
[4]俞芳.淺談中日文化差異的表現.湖北大學學報[J]. 2012(8):76-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