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目前,三語習得語用教學研究是一個較新的領域。本文在綜合了近年來我國少數民族學生英語作為三語的語用教學研究的基礎上,分析這些研究的特點和對今后研究發展的啟示,希望能為我國少數民族學生英語作為三語的語用教學研究發展提供一定的思路。
【關鍵詞】少數民族學生 英語作為三語 語用教學研究
【中圖分類號】G7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3089(2017)39-0067-02
一、引言
隨著第二語言習得研究的深入,在20世紀80年代末三語習得開始得到真正的關注。三語指的是除了學習者的母語和已經掌握的第二外語之外目前正在學習的一種語言,主要研究三語習得涉及的各種社會和心理因素。隨后,三語習得的研究迅速發展,從社會語言學、語言教育、普遍語法等多個角度涉及該領域的諸多方面,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國內三語習得的研究起步相對較晚,始于本世紀初。許多學者從字母、語音、詞匯和語法等方面探索二語、三語之間的相似性,利用正遷移理論促進三語的學習;也有學者分析二語、三語之間的差異,分析負遷移現象,提出對比練習和聯想學習的應對策略。三語習得的研究越來越顯現出其理論價值和教學指導意義。
二、國內少數民族學生英語作為三語的語用教學研究現狀
在我國三語習得教學研究的發展中,出現了兩個發展方向。一個是以我國英語專業學生的第二外語為研究對象的三語習得教學,另外一個方向是以我國少數民族學生英語作為三語的教學研究。近年來,隨著英語基礎教育的普及,我國少數民族學生在習得了母語和漢語之后的外語學習已是普遍現象,對少數民族雙語(母語和漢語)者的三語習得也逐步進入了研究者的視野中。例如,原一川(2009)對云南省500多名少數民族學生做的實證研究中,以少數民族學生的學習動機和學習成績為研究對象,研究表明兩者之間存在顯著相關性。蔡鳳珍和楊忠(2010)以新疆中學生為樣本進行調查發現: 二語與三語的學習有顯性相關性,而且二語的水平與三語的習得存在在認知上的積極影響。近年的研究涉及教學管理、學習障礙、學習態度、動機和策略、語際遷移、語言距離、三語習得的外部因素等方面,并取得了實質性的成果。
在有限的少數民族學生三語習得的研究中,以少數民族學生三語語用能力教學為研究對象的文獻則更少。語用能力對外語學習者來說是怎樣使用目標語做事, 怎樣在不同的語境、活動和社會關系中使用目標語進行交際活動。Kasper指出,語用能力并不是附加于學習者現有的語法知識上的一部分,而是學習者跨文化交際能力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因為掌握語言本身并不意味著學習者能在交際中成功地進行交流,語言的運用不當往往會導致交流失敗,引起誤解,由此看出語用能力在交際中的重要性。而學習者在學習一門外語時,經常會把本族語的語言體系及文化觀念運用到另一種語言中去。在少數民族學生英語三語教學中,由于涉及母語、漢語和英語三種語言不同的文化背景,學生語用能力發展時受到的阻礙更大,由此語用教學的研究顯得尤其重要。田有蘭(2009)調查了云南三個少數民族(彝族、哈尼族和白族)語用遷移情況,旨在通過研究少數民族的語用遷移特點和語用能力的同時給邊疆少數民族的外語教學以一定的啟示。 趙娟(2008)對非英語專業的少數民族學生的跨文化語用能力進行了測試, 結果表明學生的語用能力相對較差, 在特定的語言環境中語用失誤的現象明顯,分析了其主要問題、探究其主要原因, 并給出相應的分析。劉惠萍和張紹杰(2012)對新疆高校維吾爾族三語者與雙語者和單語者請求策略的選擇進行了對比研究。研究表明了學習者母語和漢語對其英語學習者請求策略選擇影響的復雜性,且漢語影響較大,說明語用遷移與語言距離沒有必然的聯系。楊怏和馬彥(2015)通過對非英語專業少數民族大學生在大學英語學習階段請求言語行為能力的發展趨勢進行考察,結果顯示,隨著英語水平的提高,少數民族大學生的語用語言能力顯著提高,而其社會語用能力有所增強但卻滯后于語用語言能力的發展,因此其言語行為能力總體呈上升發展趨勢。
3.少數民族學生英語作為三語的語用教學研究特點及啟示
從以上研究綜述中可以看到,少數民族學生英語作為三語的語用教學研究呈現以下特點:①研究總體數量較少;②現有的研究主要是針對藏族和新疆維吾爾族的三語學習者,針對其他地區少數民族學生的研究非常有限;③現有研究主要以大中專院校的少數民族大學生為主要研究對象,以基礎教育階段的學生為研究對象的較少;④理論研究較多,針對課堂語用教學策略的現狀研究和教學實證研究較少。
以上特點對我國少數民族學生英語作為三語的語用教學研究有以下啟示:
(1)我國少數民族學生英語作為三語的語用教學研究處于起步階段,三語習得理論的研究也只有不過幾十年的發展,而三語語用的教學研究才剛剛開始,因此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2)我國是一個多民族聚居的國家,當前的研究主要針對少數民族相對較集中、少數民族語言相對較單一的省份和地區,例如藏族和新疆維吾爾族。但其他多個少數民族聚居的省份和地區也應納入少數民族學生英語作為三語的語用教學研究的視野之內。以云南省為例,26個少數民族聚居在一起,多個民族有自己的語言、文字和文化特色,在這樣的語境下進行三語的語用教學勢必與其他環境下的教學不同,具有很大的研究價值。
(3)現有研究主要選擇以大中專院校的少數民族大學生為主要研究對象,具有學生相對較集中、語言水平(母語、二語和三語)教高等優勢。但隨著我國英語基礎教育的普及,大部分地區的少數民族學生在小學階段就開始了英語學習,換言之,這些少數民族學生的三語習得始于小學階段,而此階段的三語習得與大學階段的三語習得相比,母語和二語的水平、對母語文化、二語文化和三語文化的接受程度都有很大差異,因此三語的習得也有其獨特的發展規律。由于語用能力的發展與學習的語言能力、文化的整合和理解能力有極大的關系,更需要根據各階段的發展特點進行研究。因此,少數民族學生英語作為三語的語用教學研究應將研究對象的范疇適當擴大,這對我國少數民族學生的語用能力教學在基礎教育階段的提升有很大的應用價值。endprint
(4)少數民族學生英語作為三語的語用教學研究的本質仍然是語用教學研究,而Rose(2005)指出,大量相關研究發現,接受過強化輸入教學的學習者在語用文化運用能力方面超過那些沒有接受強化輸入教學的學習者,對語言學習者來說,僅僅接觸語言是不夠的,需要在課堂教學中接受有效的教學干預才能實現語用能力的提升。因此,對我國少數民族學生英語作為三語的語用教學研究而言,進行有效的語用教學策略的研究,找出影響少數民族學生英語作為三語語用能力發展的可控因素,建立三語語用習得的有效生成路徑,才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四、結語
本文在綜合了近十年來我國少數民族學生英語作為三語的語用教學研究的基礎上,分析這些研究的特點和對今后研究發展的啟示,希望能為我國少數民族學生英語作為三語的語用教學研究發展提供一定的思路。在國家提出“一帶一路”的政策背景下,我國多民族文化語言特色如何進行有效輸出是一道重要的思考題。而少數民族學生的英語交際能力教學水平的有效提升將能使這一問題在根本上得到解決。如果少數民族學生具備較強的語用交際能力,無論他們走到哪里,都將能生動地展示自己民族的語言文化特色,都將是我國語言文化的宣傳大使。
參考文獻:
[1] Jorda,M.P.S. Third Language Learners -- Pragmatic Production and Awareness.Clevedon: Multilingual Matters.2005.
[2]Rose, K. On the Effects of Instruction in Second Language Pragmatics. System (33):385-399. 2005.
[3] 蔡鳳珍,楊忠. L2 ( 漢語) 對新疆少數民族學生L3( 英語)習得的影響研究[J].外語與外語教學,2010 (2): 10-13.
[4] 曹艷春,徐世昌. 三語習得研究與少數民族雙語者外語學習[J].外語研究. 2014,(5):59-65.
[5] 劉惠萍,張紹杰.請求策略語用對比研究—以新疆維吾爾族大學生為例[J].外語與外語教學.2012,(3):24-28.
[6] 田艷萍.青海地區少數民族大學生跨文化語用能力研究[J].青海民族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3, (2): 144-147.
[7] 田有蘭.三個少數民族的語用能力調查[J].貴州民族研究. 2012, (1):185-190
[8] 楊怏,馬彥.少數民族大學生英語請求言語行為能力發展研究[J].中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5,(3):177-180.
[9] 袁慶玲.三語習得國內外研究綜述[J].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學報. 2010, (6): 48-51.
[10]原一川.云南少數民族學生英語學習動機與英語成績關系實證研究[J].云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2009, (1): 81-88.
[11] 趙娟.少數民族學生跨文化交際中語用能力的調查與研究[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2008,(12):14-16.
[12] 朱海青.呼和塔拉漢語對蒙古族大學生三語習得的影響及教學啟示[J].內蒙古師范大學學報( 教育科學版). 2015, (11):96-98.
作者簡介:李曉莉(1981-),女,彝族,云南嵩明,講師,碩士研究生,云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英語語言教學。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