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婕 何 柱 謝 波 牛 強 ZHOU Jie, HE Zhu, XIE Bo, NIU Qiang
基于企業關聯網絡的長江中游城市群區域協作水平研究*
周 婕 何 柱 謝 波 牛 強 ZHOU Jie, HE Zhu, XIE Bo, NIU Qiang
在長江經濟帶成為國家戰略的背景下,長江中游城市群的區域協作有待加強。基于企業關聯網絡,利用百強企業分支機構之間的關聯數據,通過“總部—支部法”進行關聯度測算,發現在長江中游區域的“城市圈”、省域、長江中游城市群3個尺度上,中心城市與周邊城市的聯系呈現出“弱—強—弱”或“強—強—弱”的變化規律,在省域尺度上區域協作水平高,在長江中游城市群尺度上區域協作水平下降明顯;在武漢城市圈、環長株潭城市群、環鄱陽湖生態城市群中,環長株潭城市群區域協作水平最高,武漢城市圈和環鄱陽湖生態城市群次之。同時,長江中游城市群內“省域經濟”的特征較明顯,“省級行政邊界”對企業分支機構選址行為有較大影響,從而對所在區域協作水平影響顯著。
長江中游城市群 | 區域協作水平 | 企業關聯網絡 | 行政區域經濟
長江中游城市群承東啟西、連南接北,是長江經濟帶的重要組成部分。2014年,長江中游城市群實現地區生產總值6萬億元,人口1.21億,均占全國總量的8.8%。作為長江經濟帶中的新興經濟增長極,長江中游城市群橫跨湖北、湖南、江西3省,涵蓋武漢城市圈、環長株潭城市群、環鄱陽湖生態城市群。強化區域協作是推進城市群建設的重要手段,然而由于長江中游城市群涵蓋范圍廣,包含的城市多,跨越了省級行政邊界,推動區域協作的難度較大,因此,準確地認識和判斷長江中游城市群的區域協作水平具有十分重要的戰略意義。
“區域協作”與“區域協調”是研究區域間、區域內的不同地區共同發展時最常使用的概念。“協調”包含兩層含義:一方面體現為“合作、輔助、配合”;另一方面反映為“調和、和諧”;“協調”既代表一種狀態,也表示一個過程。區域協調有兩個內涵:一是區域內各地之間的協調發展;二是區域經濟、社會、環境等諸因素之間的協調發展[1]。辭海對“協作”的定義是:“許多勞動者在同一勞動過程或彼此相聯系的不同勞動過程中,依計劃協同地進行勞動的勞動形態。”協作的一個重要內涵是“分工協作”[2],以亞當?斯密為代表的古典經濟學家認為,精細化的社會分工是提高生產效率、創造社會財富的源泉。
區域協作討論了區域行動者之間的關系,其理論來源于馬克思①馬克思認為,分工既包括部門間、企業間和企業內分工,也包括把一定生產部門固定在國家一定區域的地域分工。的地域分工理論[3]。在城鄉規劃領域,區域協作的思想最早可以追溯到Geddes[4](1904)的“區域觀念”(Regional concept)。在地理學相關的研究中,學者們陸續提出了增長極、核心邊緣、點軸開發、圈層結構、“極化-清滴”效應等傳統區域發展理論[5],自組織、新勞動地域分工、產業集群、競合關系、新區域主義等理論也極大豐富了區域協作理論體系。近年來,國內外關于區域協作的研究集中于跨界合作區域[6-7](Regional cross-border cooperation)、區域一體化(Regional integration)、區域整合[8](Regional integration)等方面。區域協作包含了產業、交通、空間、生態環境、基礎設施等各方面的內容,但最重要的是區域“交通?產業?空間”3個方面的協同創新[9]。區域協作的最終目標是通過建立協作機制,消除行政區域間生產要素自由流動的阻礙因素,推動整個區域的一體化發展[10-12]。
目前學界缺乏對區域協作水平的定量研究。在區域協調發展評價上,根據對協調發展概念內涵理解的不同,城市群協調發展評價的方法主要為:區域可持續發展的系統協調測度方法、區域經濟學的區域差異評價方法[13]。但是這兩種方法都主要使用社會經濟屬性數據(如GDP、人口、財政數據、價格等)和空間距離數據,采用引力模型、斷裂點、擬合分析模型等方法來展開研究[12]。然而該方法無法測度區域內城市之間的協作水平,無法體現區域協作概念中“城市間分工合作”的內涵。要進行區域協作水平的研究,還需要城市間的關系型數據作為基礎,即建立城市與城市之間的關聯數據。BEAVERSTOCK J V[14-15]等(2000)提出,傳統的經濟地理學者運用屬性數據研究區域問題,更適合于進行城市間的比較和個別城市的分析,無法洞悉城市間的相互關系。要描述城市間的相互作用,必須選擇合適的關系型數據來進行分析。
Castells[16](1996)提出了“流空間”(Space of flow)和“場所空間”(Space of places),資金流、信息流、人流、物流形成了城市間的關聯網絡,為研究區域問題提供了新的視野。從20世紀90年代后期開始,在全球化和世界城市研究網絡(GaWC)的倡導下,國外學者嘗試用企業關聯網絡來研究區域和城市問題[15,17]。2000年以來的國際研究進展可以分為基于企業組織(Corporate organization)和基于基礎設施(Infrastructure)的城市網絡研究[18]。城市關聯網絡的本質是城市之間的經濟聯系,而企業是城市關聯網絡的“作用者”(Agents),眾多企業的區位策略(Location strategy)界定了城市之間的關聯網絡(Interlocking network)[19-20]。
全球化和世界城市研究網絡(GaWC)[21]基于175個高端生產性服務業跨國企業的2010年全球商務網絡數據,對中國25個主要城市和世界城市網絡的關聯度進行測度;唐子來、趙渺希(2012)、甄峰(2013)、李濤(2015)基于航空物流、企業分布、高端生產服務業等數據建構城市網絡的分析模型,通過測度經濟活動的聯系,獲得連接度而構建國內城市體系的空間關系表達;唐子來等[22-23](2014)基于企業關聯網絡,研究了長三角地區、長江中游地區、京津冀、珠三角等地區的城市體系,并對比研究了3個城市群的城市體系特征。
從以往的相關文獻研究中可以看出,區域協作的相關研究主要采取的是社會經濟屬性數據和空間距離數據,研究集中于城市社會經濟各子系統協調程度和區域差距程度等方面,研究不能涵蓋區域“分工協作”的概念內涵。關系型數據反映城市之間的關聯,能夠反映區域“分工協作”的內涵,是定量研究區域協作水平的數據基礎。
針對以上情況,本文利用企業關聯數據這一關系型數據,從企業關聯網絡的角度,通過微觀企業分支機構的分布情況來量化長江中游城市群的區域協作水平。并從“城市圈”—省域—長江中游城市群3個尺度上對區域協作水平予以分析討論。以新的視角來研究區域協作,力求更為完整、準確地反映長江中游城市群的區域協作水平。
本文以長江中游城市群為研究對象。長江中游城市群包含31個地級市,涵蓋了武漢城市圈、環長株潭城市群、環鄱陽湖生態城市群。為方便表述,本文將環長株潭城市群和環鄱陽湖生態城市群等同于“城市圈”。研究從長江中游城市群、省域、城市圈3個尺度上展開。
通過多媒體信息渠道收集并整理出2015年湖北、湖南、江西省百強企業名單,分別選取其中總部位于武漢、長沙、南昌市的企業,通過萬方企業數據庫和全國企業信息查詢平臺查詢每家企業所有的分支機構、類型及其地理位置信息。
借鑒全球化和世界城市研究網絡(GaWC)在研究世界城市體系中運用的方法,采用“總部—支部法”,測度長江中游城市群的城市關聯網絡,據此衡量長江中游城市群的區域協作水平。
如果j公司在i城市有分支機構,則用bij表示j公司在i城市的服務能值,其數值大小根據分支機構類型來確定,總部賦值為4分,綜合性分支機構賦值為3分,生產服務型分支機構賦值為2分,純生產性分支機構賦值為1分,若沒有分支機構記為0。
基于某一公司j,可建立任意兩城市m,n之間的聯系:


圖1 以武漢為中心的區域協作網絡圖

表1 武漢與其他城市產業協作水平
bm,j代表j公司在m城市的服務能值;bn,j代表j公司在n城市的服務能值;Rmn,j代表城市m與n之間因為公司j所建立起來的聯系。把所有的公司建立起來的聯系元素加總,得到兩城市之間的總聯系:

如果m,n城市之間總聯系強,可認為m,n城市之間協作水平高;如果區域內城市之間的協作水平普遍高,則可認為該區域的區域協作水平高。
武漢在長江中游城市群片區的區域協作水平按照距離變化呈現出“弱—強—弱”的特征:武漢與武漢城市圈內部城市的協作水平弱,與湖北省內其他中心城市之間的協作水平強,與長江中游城市群內湖北省外城市的協作水平弱(圖1)。
(1)在武漢城市圈內,絕大部分強聯系②本文將第一層級、第二層級的聯系視為“強聯系”;將第三層級、第四層級、第五層級的聯系視為“弱聯系”。都圍繞著武漢市展開,武漢是武漢城市圈中的核心城市。武漢城市圈內城市間企業關聯整體偏弱。武漢與孝感的關聯最強,位于第二層級;武漢市與鄂州、黃石聯系稍弱,位于第三層級;其余所有城市間的聯系都位于第四層級。可見,武漢城市圈內的區域協作水平較弱。
(2)在湖北省內,武漢與武漢城市圈之外的城市之間的關聯較強。武漢與湖北省域副中心宜昌、襄陽、省內工業城市十堰之間的關聯位于第一層級。武漢市與襄陽、十堰構成了一個“北三角”,結合產業進行分析,可以發現這個“北三角”構成了一條以汽車制造及零配件生產為主導的汽車產業合作帶(表1)。武漢與武漢城市圈之外,湖北省之內的城市存在較密切的企業關聯,武漢與武漢城市圈內其他城市的協作水平弱于與省內其他中心城市的協作水平。
(3)在長江中游城市群內,武漢與湖北省外城市的協作水平不高,武漢與長沙的關聯水平較大,處于第二層級。與南昌的關聯水平較小,處于第三層級。可以看出,武漢與長江中游城市群內城市的區域協作水平還較低,反映出武漢市與“中國中部中心”的城市定位、與建成“國家中心城市”的目標還有差距。
與武漢、南昌相比,在長沙的地區協作網絡中,湖南省域內城市之間的區域協作網絡化程度更高(圖2)。從產業類型來看,有色金屬和鋼鐵、汽車產業是影響區域協作的最主要產業類型(表2)。從城市圈—省域—長江中游城市群3個尺度上來看,長沙在長江中游城市群片區的區域協作水平按照距離變化呈“強—強—弱”的特征。
(1)在環長株潭城市群內,3個核心城市(長沙、株洲、湘潭)內部區域協作十分緊密。長沙與湘潭的協作水平處于第一層級,長沙與株洲的協作水平處于第二層級。在5個外圍城市中(岳陽、衡陽、常德、婁底、益陽),各個城市之間的區域聯系也比較緊密,區域協作水平較高。相比于武漢城市圈和環鄱陽湖生態城市群,環長株潭城市群的區域協作水平更高。
(2)在湖南省域內,長沙與懷化、郴州、永州的區域協作水平處于第二層級,屬于強聯系;長沙與張家界、湘西州的區域協作水平處于第四、第五層級,屬于弱聯系。湖南省域內各城市之間有較高的區域協作水平,城市間區域聯系呈現網絡狀的分布。
(3)在長江中游城市群的尺度上,長沙與武漢、宜昌、南昌雖存在企業關聯,但整體上區域協作水平偏弱。

圖2 以長沙為中心的區域協作網絡圖

圖3 以南昌為中心的區域協作網絡圖
與長沙、武漢相比,南昌的地區協作網絡呈現出更顯著的單中心格局(圖3)。南昌與九江、吉安、武漢、贛州的協作水平位于第一、第二層級,屬于強聯系。南昌與省內其他城市以及長沙、黃石、黃岡的協作水平位于第三、第四層級,屬于弱聯系。從產業類型來看,電子信息產業是影響區域協作最主要的產業類型(表3)。南昌在長江中游城市群片區的區域協作水平按照距離變化呈現出“弱—強—弱”的特征:
(1)在環鄱陽湖生態城市群內,城市之間的企業關聯網絡呈現出以南昌為中心的分布狀態,其他城市間缺乏聯系,單中心格局十分突出。反映出環鄱陽湖生態城市群內區域協作水平較低。
(2)在江西省內,南昌與吉安、贛州的區域協作水平較高。在環鄱陽湖生態城市群之外江西省之內,也出現了距離增加,區域協作水平不下降反而升高的情況。
(3)在長江中游城市群內南昌與武漢、長沙、黃石、黃岡存在企業關聯,南昌與武漢的關聯大于南昌與長沙的關聯。但南昌與長江中游城市群其他城市的區域協作水平整體較低。

表2 長沙與其他城市產業協作水平
(1)從城市圈空間尺度上來看,環長株潭城市群、武漢城市圈、環鄱陽湖生態城市群內部區域協作呈現差異。環長株潭城市群區域協作水平最高;武漢城市圈區域協作的水平次之;環鄱陽湖生態城市群區域協作水平較弱;
(2)從省域尺度上來看,3個地區都呈現出較強的區域協作水平;
(3)從長江中游城市群尺度上來看,3個地區的區域協作水平都明顯下降。
總的來看,武漢、南昌為中心的區域協作水平都呈現“弱—強—弱”的特征;長沙為中心的區域協作水平呈現“強—強—弱”的特征。在3個城市圈之間存在的無形邊界——“省界”,對長江中游城市群區域協作產生了明顯的約束作用。區位理論認為,行政邊界是市場障礙,它扭曲了空間市場區體系,進而影響企業的市場潛力[24]。目前3個城市圈都無法有效地跨越“省界”,在更廣的范圍推進區域協作。

表3 南昌與其他城市的產業協作水平
從企業分支機構的選址分布這一微觀行為,建立企業之間的關聯網絡,進而在“城市圈”—省域—長江中游城市群3個尺度上分析長江中游城市群的區域協作特征。發現在武漢城市圈、環長株潭城市群、環鄱陽湖生態城市群3個“城市圈”中,環長株潭城市群區域協作水平最高,武漢城市圈和環鄱陽湖生態城市群次之。3個地區的共同之處在于,省域內區域協作水平較高,但跨越省域后,區域協作水平明顯下降。“省界”對長江中游城市群的區域協作產生了明顯的阻礙作用。
行政界線對區域協作水平產生了顯著的影響,其原因可能有兩個方面。一方面,與企業自身的組織特點和大型國企在百強企業中占比高有關。百強企業中,通訊、電信、金融、交通服務等行業的大型國企占比高,這些企業提供基礎性服務和設施,大多基于行政科層等級設置分支機構(如中國移動、中國聯通、國有銀行等)③比如,中國移動湖南分公司在湖南每個地級市州都設有分公司。,這使得行政邊界對區域協作水平產生了顯著影響。另一方面,改革開放30多年來,地方政府的“競爭激勵”和“錦標賽體制”④張五常認為,中國經濟奇跡的奧秘在于地區間的經濟競爭,是以縣為主角的地區競爭;錦標賽體制理論認為,在我國的集權型政治體制之下,上級官員主要依據經濟增長來考核和提拔下級官員,因此下級官員有著很強烈的動力來發展地區經濟,以求能夠獲得政治上的升遷。在促進中國經濟快速發展的同時,加強了“行政區域經濟”,但在某種程度上也阻礙了區域協作。
本文基于企業關聯數據來研究長江中游城市群的區域協作,將傳統上用屬性數據來研究的區域協作問題和企業關聯數據結合起來,使區域協作研究具有了新的視角,測度方法更加科學。但囿于數據的難以獲得(盡管大數據提供了新的數據來源和新的數據采集方法,但數據獲取的難題并沒有真正解決),本文研究所做的企業關聯測評只是基于企業個數,而沒能基于企業規模(產值規模、員工人數等)做加權處理,數據的說服力存在一定缺陷。另外,基于企業關聯網絡的區域協作研究只涵蓋了區域協作的部分內涵,如何將其與空間、交通、生態環境等其他要素結合起來開展研究,這些都是未來研究中需要繼續深化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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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Regional Coordination Level of the Urban Agglomeration of the Middle Reaches of the Yangtze River Based on the Enterprise Association Network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has become a national strategy, and regional coordination should be enhanced. Based on the enterprise association network, this paper aims to measure the connectivity of cities, using the correlation data of 100 top enterprises and their branche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regional coordination level between the central city and others cities presents ‘lowhigh-low’ or ‘strong-strong-low’ as the distance increases. At the province scale, the level is much higher than that at the urban agglomeration scale. In the Wuhan metropolitan area, the urban agglomeration around ‘Changsha-Zhuzhou-Xiangtan’ and the urban agglomeration around Poyang Lake, urban agglomeration around ‘Changsha-Zhuzhou-Xiangtan’ get the highest level of regional coordination. In the urban agglomeration of the middle reaches of the Yangtze River, administrative regional economy seems to be a prevalent phenomenon. The administrative boundary imposes restrictions on the improvement of regional coordination.
The urban agglomeration of the middle reaches of the Yangtze River | Level of regional coordination | Enterprise association network | Administrative regional economy
1673-8985(2017)05-0100-06
TU981
A
周 婕武漢大學城市設計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何 柱武漢大學城市設計學院碩士研究生
謝 波武漢大學城市設計學院副教授,博士
牛 強武漢大學城市設計學院規劃系副主任,副教授,博士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批準號:51308422)“基于規劃信息模型的數字規劃設計方法研究”,及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批準號:51778503)“公共服務虛擬化對設施實體空間的影響和配置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