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白鹿原》的悲劇建構

何露彤

論《白鹿原》的悲劇建構

何露彤

在陳忠實老先生的《白鹿原》一書中，刻畫了多個形象鮮明的人物性格，并通過小人物真實生活情況展現了人性，書寫了封建禮教制度之下的時代悲劇。《白鹿原》的悲劇建構主要是通過小人物的生平而刻畫出來的，筆者在閱讀原著的基礎上深入分析《白鹿原》的悲劇構建。《白鹿原》 悲劇 構建

《白鹿原》是一篇文學巨著，描述了田小娥、三哥、黑娃、白嘉軒及其兒子、鹿冷氏以及鹿子霖等人物的人生故事，展現出了一個時代的悲歡離合。從總的感情基調來看，《白鹿原》的悲劇色彩濃厚，每一個人物都處于掙扎求生狀態，所有個人的努力最終都在歷史的車輪中灰飛煙滅。

一、《白鹿原》作品簡介

《白鹿原》，其作者是陳忠實，描寫的是白鹿原村莊中白家和鹿家的故事，一經面世便在文學界引起了大的轟動。《白鹿原》的地域文化特色鮮明，故事情節緊湊，表達思想上具有很強的代表性，將白鹿兩家之間的恩怨情仇展現得淋漓盡致，并闡述了人性的善惡。《白鹿原》一書塑造的人物形象豐富，比如敢于追求幸福、敢愛敢恨的田小娥，固守封建禮教的白嘉軒，老實忠厚的三哥等。《白鹿原》描寫了在社會改革大背景下眾多小人物的生存狀況，并用質樸的語言刻畫了小人物的無奈、絕望以及其他復雜情感，深刻揭示了人性，給人以濃烈的悲傷感覺。在閱讀此本巨著的過程中，筆者感慨頗多，并認為其整體的悲劇主要是通過叛逆者、順從者以及掌權者等主體體現出來的。

二、《白鹿原》的悲劇構建

（一）叛逆者的悲劇

在《白鹿原》一書中，悲劇發生的根源在于社會大環境，所有小人物的悲劇都是由大環境所造成的，社會大環境在無形之中左右了所有個體的命運及其哀愁。面對生存所受到的脅迫，所有的個體都會在原始求生意志的指引下進行反抗，而叛逆者的悲劇也就此形成。《白鹿原》中的叛逆者主要有田小娥、黑娃以及百靈等人，這些人在反抗災難時呈現出了盲目、無畏或者是無奈的狀態。田小娥出身富裕，但在封建禮教的左右下其成為了犧牲品，聽從父母的命令被迫嫁給了郭舉人，從此淪為了包辦婚姻的工具和性奴隸，失去了自由、愛情，致使其一生都處于悲劇中。在封建男權社會中，田小娥雖然內心不情愿但也不得不卑微、屈辱的活著。當認識黑娃后，與黑娃私通，進而被父親趕出家門。跟隨黑娃回到白鹿原本以為就此能夠過上安穩日子，但因為其他人的排斥，其只能居住在破窯中，之后，黑娃因農協運動被迫出走，之后，田小娥被鹿子霖玩弄于鼓掌之間，徹底陷入了苦難深淵。田小娥的一生都充滿了悲劇色彩，其背負著倫理道德的枷鎖，而終身受到泯滅人性的封建禮制的桎梏，直至被鹿三憤怒殺害。

（二）順從者的悲劇

在《白鹿原》中，有一批順從者，比如鹿冷氏、白孝文的媳婦。鹿冷氏出生于醫學家庭，家族地位較高，是一位溫柔賢良的女子，但最后卻成為了父親手中利益的犧牲品，順從的嫁給了擁有新思想的鹿兆鵬，并開啟了其悲劇的一生。在鹿冷氏的婚禮當天，其丈夫是被逼迫而成婚拜堂的，在婚后，鹿兆鵬因為對婚姻的不滿而遠離家門，徒留鹿冷氏一人，過著相對凄慘的生活。在女子道德的要求下，鹿冷氏任勞任怨，但其仍然渴望愛，其生理需求需要得到滿足。當其在理性與欲望之間掙扎時，其心理產生了巨大矛盾，久而久之，其人格分裂患上淫瘋病。落得如此下場的鹿冷氏并沒有得到其他人的同情和理解，最后被自己的親身父親殺害，葬送了其悲慘的一生。鹿冷氏與田小娥一樣，都是包辦婚姻下的犧牲品，濃縮了整個封建時代下女性的悲涼命運。

（三）掌權者的悲劇

《白鹿原》中的白鹿村，在半個多世紀中之所以沒有產生大的混亂，主要是由鄉約和族長來進行維護的。《白鹿原》中的掌權者，毫無疑問是白嘉軒，在白鹿村莊中，白嘉軒的威望高，信奉仁義禮教，為人謙和，能夠寬厚待人，并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來實現白鹿村的進一步發展。白嘉軒所作的事跡主要有出資辦學，讓村莊中的人都學習文化知識，幫助村民修建城墻，以抵御外來入侵者，并制定鄉約，用來規范村民的行為。但白嘉軒又缺乏變通意識，在培養自己的兒子時執拗刻板，在白孝文染指誘惑時精神支柱坍塌。再加上其女子百靈的叛逆，白嘉軒所用心經營的一生分崩離析。在土匪抄家瘟疫橫行之中，白嘉軒不堪打擊，心力交瘁，過著孤獨、苦悶的生活，并且彎下了其挺直的腰桿。白嘉軒的悲劇主要是由時代觀念所造成的，在新的社會思潮沖擊下，固守傳統信念的白嘉軒必然淪為時代發展的悲劇和犧牲品。與其一生相似的是鹿子霖，其一生都是自私自利的，在新舊時代的交替下，其缺乏生存的根基，最終瘋癲，死去。

三、結語

在《白鹿原》中，其悲劇的建構主要體現在叛逆者、順從者以及掌權者等主體上。通過描寫封建禮制下的小人物的一生，為世人展示了一幕幕人生悲劇，揭示了在社會艱難前行中，悲劇上演的必然性。

［1］張曄.論《白鹿原》中三位女性的悲劇命運［J］.蘭州教育學院學報，2016（09）:33～34.

湖南省長沙市周南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