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杰皓 易開發
死亡的意義與死亡教育的價值之思
梁杰皓 易開發
生命歸于何處,這是千百年來令人冥思苦想的哲學問題。任何生命最終都是以死亡作為結局,生命的歸宿是死亡。在現實生活當中,絕大多數人對死亡秉持恐懼、逃避的態度,我們不愿意承認死亡與接納死亡。因此,從哲學上對“死亡”進行思索,探析死亡的意義,有助于消除大眾對死亡的恐懼和誤區,正視死亡的存在,對有限的生命進行深切的反思與關懷,這應該成為一個現實的哲學問題。
死亡 存在 死亡教育 靈性的人
死亡,似乎是一個非常沉重的話題。我們人類無法探知自然界當中每一種生物應對死亡的方法,但是自然界總是十分的神奇,當每一個個體面對死亡時都有自身的應對之道。就我們人類而言,死亡對于我們來說,是一個不值得去探究的話題,他似乎顯得十分的沉重與晦氣,很多人把死亡當做一種禁忌,人們也不愿意面對死亡,承認死亡。我們多數人想獲得永恒的生命。死亡是什么,死亡難道就沒有應有的價值嗎?“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只不過是生命的一個周期輪回,舊個體的死亡,也不過是給新個體的誕生騰出了位置,我們為新生命的誕生感到欣喜,但是同樣的我們也要為舊個體的離去,感到悲痛的同時也持有心懷感恩,我們應該認為:死亡只是為了新生命的誕生提供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死亡是生命中最好的禮物。
在中國悠久的傳統文化當中,一直把死亡當做一種避而不談的對象,甚至把死亡當做是自己的忌諱,在中國古代,上至王侯將相,下至黎明百姓,都在幻想著有朝一日“與天同齊,壽比天高”,于是在這樣強烈意愿的刺激下,王侯將相四處尋訪仙藥,煉制丹藥,以便求得長生不老,黎明百姓祭祀鬼神,禱告上天以期自己可得永年,這些行為都可以反映出中國古代追求永生的強大心愿,忌諱死亡已經成為全社會的一種價值理念,“人生來就是不想死,可是人生來就是在走向死亡,這意味著恐懼,從人被拋在世上起,死亡的陰影就成為生存的巨大困境”[1]。在中國古代的文化理念當中一直將死亡當做忌諱原因何在?筆者認為應該有幾方面的原因:
中國古代的政治制度。中國古代的政治體制,從大環境而言永遠都是姓氏家族作為統治,中國的政治制度在某一種程度上來說是由父系社會演變而來的,父系氏族的首腦推開了新制度的大門,自己也就變成國家權力的掌握者,對權力也就十分的推崇。秦始皇自認為“德兼三皇、功過五帝”希望自己可以永遠取得在在家族乃至國家當中的統治地位,在這樣的動機之下,選擇永生便是他維持統治的不二法門。縱觀每一個封建王朝的最高首領,無不想獲得永恒的生命,以便維持自己長期的統治,因此王侯將相都把追求生命的長度作為自己最高的價值追求,然后深層次的動機就在于維系自己在政治系統當中永恒的家族地位以及統治權力,長久的享受人世間的榮華富貴。
中國古代的經濟社會結構。無獨有偶,“畏死重生”,追求永生,不僅是王后將相的普遍心理現象,普通的百姓人家也追求自己的永生。古代的中國是一個農業國家,尋常百姓希望自己能夠在耕種的土地上能夠繁衍生息,希望自己能夠“多子多福”“四世同堂”能夠在勞碌一生之后,在晚年可以享受到天倫之樂。動機決定著行為,他們就會兢兢業業,盡其所能,為后代盡力創造一個良好的生存環境,他們所懼怕的就是在自己在享受到天倫之樂之前走向死亡,自己的后代夭折也是他們內心恐懼的部分。在古代農業經濟的塑造之下,關注自己的繁衍生息成為普通老百姓的頭等大事,死亡也就成為了廣大普通百姓當中最懼怕的部分。“農業社會滋育出中國人強烈的務實、現世精神、人們關心的是如何生生不息,如何使有限的生命通過一系列的外化,外化為事功和子孫繼嗣,而到達無限,從而做到‘死而不亡者壽’”(《老子.三十一章》)[2]。
大眾的心理文化。古代中國對死亡避而不談,已經成為一種文化的導向。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儒家文化在死亡面前采取回避的態度,儒家一直持著樂生的態度,孔子也是“求知生,不必求知死”的態度對待生死。“‘未知生,焉知死’(《論語.先進》),指出了關心生就不必考慮死求知生不必還求知死,強調生的意義與價值”[3]。在這樣文化心理的影響之下,生的意愿比死更加大,我們多數人求生的意愿強烈并帶有濃厚的功利主義的色彩,我們更加關注的是自己能否在生命的有限階段尋求外在的物質享受,當已經獲得外在物質享受,就萌發出希望自己不死不滅的心愿,功利性的文化心理狀態已經占據了很多人的內心,物質的牽絆已經深深融入到大眾的血液當中,整個社會也因此按照“畏死重生”的價值文化的理念展開自己的求生行為。此外中國古代也重視鬼神的說法,相信人死后到陰間轉世投生,但作為現實當中的個人無法知道自己死之后,能否脫離地獄對自己生前行為的懲罰,人的恐懼來自未知,也因此人們也就害怕陰間的懲罰,對死亡也就產生了恐懼。
“畏死重生”價值理念的形成,是由多方面的合力結果。在獨有的政治體制之下,國家的統治者追求永生的心理以及行為,會由個體的行為放大至群體的行為,少數人的心理逐漸演化生成多數人的心理,個人的影響力整合成為社會的推動力,推動了整個社會群體的思想觀念的生成與行為動機的發生,即使政權的交替更換,新的統治階層無不受到被推翻階層的影響;在燦爛的農耕文明之下,土地成為維系中華民族生存和發展的手段,同時以土地為基礎人們形成了至深至厚的血緣關系,土地也孕育出普通階層持久繁衍、生生不息,長壽多福的人格。在政治體制與社會經濟文化雙重互動下為“畏死重生”的價值理念的形成提供了肥沃的土壤,群體的心理文化也成為“畏死重生”的價值理念的催化劑,不斷的使這樣的價值理念源源不斷的茁壯成長。畏死重生”也自然成為一種常態性的的價值理念并不斷的深入到我們的每一處。
“畏死重生”的價值理念在時間持久流傳,空間上一旦落地便會與存在的社會機制整合,逐漸轉化成空間之下群體的人格心理。中國傳統的價值理念與價值取向深深的鑄容在我們的血液或者骨骼當中,即使是在現代化發展迅速的今天,我們現代的人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亙古流傳的價值理念影響,我們也流傳“畏死重生”的血液,代際之間不斷的傳承,不死不滅。
死是什么,從生物學的角度來理解,死是生物有機體停止了一切生命活動;從人類學的角度理解,死就是個體不再有行為活動的出現;從哲學角度來看,“死亡是精神活動的末端和最終場所,也是虛無的最強烈現象和瞬間體驗的心理現象,較之其他現象更直接、單純地呈現在意識中”[4]。死從不同的角度有著不同的理解,但總的來說,死也是生命的終結,這一點毋庸置疑。研究死的意義不在死的本身,而是他的相反面“生”,畢淑敏說過,“人生本沒有什么意義,人生的意義便在于我們要努力賦予它的意義”,也正因為如此,探索生命的意義或者說存在的價值,不如從死著手,真真的生也是死,我們不了解死,沒有真正的體驗過死亡,也就無從得知生對于我們來說是多么的可貴,更不可能努力賦予生的意義。
對于如何面對死亡,如何接納死亡,這是一個沉重的哲學問題,我們不會對這個問題進行深入的思索,但是如果沒有對死亡有著深刻的理解,我們又如何把握生存的意義呢?
首先,死亡是對存在的反省。世界是一張網,我們也就深在網絡當中,許多事情(如榮譽、地位等)羈絆著我們的一生。我們從一出生,都要經歷林林總總,人如何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以及世間的或喜或悲這些都是需要我們去經歷的,去感受,如何做到喜時不驕,悲時不憂,內心平和,這就是一個人生的課題,人為何而喜,是滿足了自己的需求,為何而憂,那是因為未能滿足自己需求。因此人為了能夠滿足自己更大、更多的需求,刻意的去追求一切能夠提升自己滿足感的外在的物質,有時候惡性的競爭也就由此產生了。人總是看不透,想不開,放不下,是我們受到羈絆的根源,也是我們活得太累的原因。其實人總是要有一死的,這些所謂的羈絆都只是過往云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刻意的去強求一些物質的羈絆呢?死亡有時候不得不感慨它是一個好東西,因為我們將死的那一刻,有的人突然幡然醒悟:原來一切都是浮云;作惡的人會在臨死的那一刻會發出懊悔的心聲:原來我不應該這樣。人將死之前,內心是最平靜的,最能夠了解自己內心最真實想法的,這些都是在我們活著的時候沒有思索與反省的。來到這個世界上能夠成為人,那是“緣”,但是不能把握住成為人的緣分,那是“悟”不透,人走著走著,沒有了“悟”,也沒有“心”,只有在真正死亡的那一刻到來的時候,我們才會“悟”,但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因為我們已經沒有機會在去感悟生命,感悟存在。
其次,死亡是對存在的尊重。上文所說,死亡有助于對存在的感悟。那我們應該感悟生命什么呢?筆者認為,感悟生命的偉大,感悟生命的可貴,感悟生命的平等。在死亡面前,萬物平等,無論是貧富貴賤,還是人和其他自然界的生命個體而言,都是平等的。人的思想有時候很偉大,但是也很現實,人總是按照主觀的想法給生命劃分一個等級,人是萬物當中最高貴的生命體,當然我們承認的是:人是目前為止有智慧、有思想的生物,這個是區別于其他生命體的主要標志,但是這個并不意味著人就是萬物的主宰,自然界當中的其他生命個體就是低級的。一切生命都應該是值得尊重的,“真正倫理的人認為,一切生命都是神圣的,包括那些從人的立場來看顯得低級的生命也是如此”[5]。如果從死亡倫理的角度上看,人和萬物應該是平等的,人應該和其他生命存在應該是平等的,因為我們都會和他們一樣都要死去,這一點不可改變,從這一點上看,我們和他們沒有任何區別。從另一個角度上看,如果沒有一些生命的逝去(如家禽等),沒有他們給予我們人類生存的基本食物,我們人類還可以這樣源源不斷的繁衍生息嗎?我們對于這些逝去的生命不應該給予尊重嗎?我們時常把“給予”當成了“必然”,這個只是我們人類自己制造的誤區而已。人是最寶貴的,但是其他的生命的個體也應當是寶貴的,死亡是我們共同面對的,這一點很平等,所以我們對其他生命也應該學會尊重,他們的存在也是給我們提供了生存,這一點他們比我們偉大,我們應當給予尊重與感恩。
最后,死亡喚起對生命的責任。沒有經歷過死亡,沒有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氣息,我們不會對生命擔負起責任。我們總是對自己現在擁有的東西,不知道珍視,沒有得到的總是最好的,生命是最寶貴的,今生為人,下生未知,但是放眼我們周邊,對生命不負責任的現象比比皆是。也正如此,只有一個人感受到死亡的時候,我們才會發現原來活著真的很好,也很幸福,而我們總是忘記我們是活著的了,我們身邊還有至親好友的存在,我們沒有必要過多的計較得失,前面的路總是有的,只要自己愿意去探索,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平和心態,走好生命當中的每一步就好。
阿爾貝特.史懷澤的敬畏生命倫理思想認為:“善是保持生命、促進生命,使可發展的生命實現其最高的價值。惡則是毀滅生命、傷害生命,壓制生命的發展。 這是必然的、普遍的、絕對的倫理原理”[6]。因此,我們在承擔對自己生命負責的同時,我們對其他的生命個體也要心存善心。放眼周邊,我們時常會看到“流浪狗”“流浪貓”的存在,試想這些是從哪里來,人們的丟棄是主要原因;我們周邊也存在虐待動物的行為的出現,為了利益的交易,也時常出現殺戮行為,人的生命是生命,其他生命也是生命。萬物有靈,凡是存在都是具有靈性的,我們不是他們,自然感受不到他們的感情世界,但是做為思想最復雜、最具智慧的的人,我們應該對世界上的一切物種,應該承擔起對他們的一份責任,我們不能完全的了解他們,那么我們應該做到不傷害他們,更多的是保護他們的存在。我們沒有經歷他們的死亡,我們自然不會想到對他們的責任,試想,如果我們成為了他們,我們又應該怎么做呢?死亡不但要呼喚起對個人生命的責任意識,也需要我們喚醒我們對其他生命形式的責任,我們共同生存,我們對他們也有一份責任。
每一個人都需要面對死亡的到來,人總是在生活中學會面對死亡的過程,“未知死,焉知生”,沒有一個正確的死亡觀,沒有學會獨立的面對死亡的過程,我們又怎么能夠在生命的限度之內提高生命的質量,又怎么能夠賦予生命更加真切的意義。
“死亡不是生命中的事件,死亡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我們活著不會體驗到死亡的感覺”。我們中國傳統文化當中,對死亡是避諱不談的,但是我們也發現人是最容易放棄自己生命的群體,我們很少看到自然界當中的其他生物自殺。人的思維太過于復雜,也正因為如此,人的想法太多了,面對生活的困境,人就容易陷入了自己設定的“死胡同”,沒有能夠走出的時候,也總是采取極端的行為結束自己生命。馬克思說,未來社會,是人自由而全面的發展。但是,從筆者的角度看來,人的發展首先是思想上的發展,思想總是先行自己的行為,也正是因為如此解決思想上的困惑,解決一個觀念上的問題,才有助于自己的發展。那么現階段死亡教育又是如何?我們也不難的發現,對死亡的教育的忽視是我們共同所面對的現狀。“死”是一個讓人忌諱的詞,在中國古代,我們不會赤裸裸的描述一個人的死亡,總是尋找詞語巧妙的去描述一個人的死亡,如父母去世,多稱“見背”、“孤露”等,在佛家文化領域當中,死亡多用“圓寂”、“羽化”、“仙游”等,這些反映出古代中國在描述死亡上詞匯文化博大精深的同時,也深刻的反映出死亡成為我們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也因此我們不會在日常的教育當中把“死亡”成為我們教育下一代的內容之一。回轉現代的我們,避諱不談論死亡已經成為一種常態化,當小孩問起“人為什么死亡”,“人死后去了哪里”等諸如此類的問題的時候,家長們總是含糊其辭,“他去旅游了”,“他在睡覺”等此類回答來回應小孩的困惑。家長從來沒有做好對死亡接納的準備,也沒有打算為下一代解答死亡問題的真正想法,對死亡未知的恐懼與疑惑也就深深的扎根在我們的心里面。白巖松說過,“中國人討論死亡的時候簡直就是小學生,因為中國從來沒有真正的死亡教育”。
死亡教育的缺失對我們造成了巨大的影響:在中國很多人看來死是很忌諱的事情,我們主觀的將數字“4”也和“死”強加聯系 ,“4”也就在很多人看來是最晦氣的數字,也就相當于認為死亡是最晦氣的事情。生活安樂的我們自然也不會將最晦氣的事情招惹到自己身上。也正因為如此,我們很少認真的對死亡進行思索,也沒有對死亡的到來有任何的準備,《西藏生死書》說,“我們是一個沒有死亡準備的民族”,我們不會主動去接納死亡的到來,當死亡真的來到我們身邊的時候,我們更多的是措不及手。我們沒有正確的看待死亡,為了延續我們的生命,我們會浪費大量的資源和時間,古有皇帝求仙問丹,在現代我們總是想著使用先進的醫療設備延續在生命最后階段親人的生命,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來看,這些做法毫無意義的,沒有對生命給予最后的尊重。但是可悲的是我們總是對死亡產生了恐懼,我們總是想挽留一切,強求一切。
人的發展是一個系統工程,包括“人的生存發展、思想發展、心理發展、身體素質發展”等多方面,這些應當是現代人所具備的,也應該是成為靈性的人所具備的。如何成為靈性的人,筆者認為,靈性的人應該是會生活的人,“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云卷云舒”,死亡正好是我們成為靈性的人所需要的,現在不再單純的是知識灌輸式的教育,應當而且應該是培育“靈性的人”的教育,死亡教育應該是靈性教育中的一部分。死亡似乎都是在游離我們的世界之外,死亡教育的缺失,對死亡的畏懼成為我們現代人發展當中不合理因素。接納死亡,學會與死亡相處,才使我們成為具有靈性的人。靈性的人應?該具備什么特質呢?
靈性的人應該尊重生命的最后階段。在生命的最后盡頭,其實我們做的不是盡力的挽留生命,應當是讓生命得到最原始的尊重,這里所說的原始尊重指的是讓臨終的生命像最開始的那樣,我們不應該刻意的讓現代的醫療設備去救治沒有任何希望的生命,這樣的救治其實是最毫無意義的,也是對生命最后階段的褻瀆,其實在最后的生命階段靜靜的陪伴舊生命體,更大滿足他們在世界上最后的心愿,不應該讓他們在生命最后階段遭受過多的醫療痛苦。可惜我們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想法,我們沒有在詢問過他們最后生命階段的心愿,總是以我們個人的意愿強留存在,這些深刻的根源都是在于我們沒有對死亡的到來有充足心理準備。
靈性的人應該學會接受死亡,自覺的尋找人生的使命。人來到世間,應該尋找到自己的使命,自覺的完成使命,也正如此最好活著的方式不在于生命的長短,而是把每一天都看做是生命當中的最后一天。因此,我們不會刻意的去為一些外在的羈絆逗留,我們會追求“善”老子說,“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追求的對待萬物之善,而不在是追求所謂的世間羈絆,日行一善,使得我們在生命當中增加點點星光,以微小的火熱溫暖周邊一切;接受死亡,意味著我們學會審視自己,生命可貴,但是當我們擁有的時候,我們總是在不經意之間糟踏與浪費,總是認為生命很長,但是真的來到死亡面前的時候,我們總是唏噓的感慨自己總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時光,我們迷茫是因為我們沒有找到自己的使命,這些也都是源于我們沒有時刻準備死亡,沒有一個真確的死亡意識,接受死亡,感受到生命時光的短暫,我們才會才會審視自己,“我為何而來,又到何處去,”這些都是值得我們深思的問題,但是也是我們最容易忽視的問題,因為他太平常了,同時我們從來都沒有靜下心來思考這些問題,那是因為我們的腳步總是太快了,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使命感在我們前進的到路當中。
人要做到全面發展,需要把生命教育融入到人的教育當中,但是如何提高對生命教育的質量,不妨從死亡教育著手,其實在我們現實當中,我們應該增加死亡教育的環節,死亡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死避而不談,因此我們也一手造成了對生命的褻瀆與浪費,沒有死亡的人生真的是很悲慘的人生,沒有死亡教育的人生終歸是不完整的人生。
人的發展問題是一個常新的話題,就其本質而言,是一個人如何生存的話題。“人為何而活,如何生存”,是一個值得我們思索的話題。但是我們的腳步太快,我們總是忘記了最開始的我們,到了盡頭的我們總是在悔恨。死亡教育是一種生命教育的形式,沒有死亡教育的人生終究是不完美的人生,雅戈爾說,“生如夏花般燦爛,死如秋葉般靜美”,敬畏一切生命形式,我們就應當做到敬畏死亡。死亡是人類最好的禮物,也是最美妙的發明,因為他帶給我們的是放慢腳步,思索生命。
[1]丁穎.論死亡意識教育——向死而生的教育視角[D].河南:河南大學,2006.
[2]欒榮生,王曉燕.中國傳統文化與中國獨特的死亡觀[J].中國醫學倫理學,1993(06):40.
[3]熊小青.淺談無為之生態實踐智慧——《道德經》生態實踐思想的當代解讀[J].贛南師范學院學報,2008(02):51.
[4]顏翔林.死亡美學[M].上海:學林出版社,1998:12.
[5][6]張晶晶.論史懷澤“敬畏生命”的倫理思想——兼與佛教“眾生平等”生命觀比較[J].重慶科技學院學報,2009(12):29.
北方民族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本文系北方民族大學校級創新創業計劃項目:“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對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育人效果的探析”,項目編號:2017-XJ-MKS-003。
梁杰皓(1994-),男,漢族,廣西南寧人,本科生在讀,北方民族大學,研究方向:民族地區社會管理與思想;易開發(1996-),男,土家族,湖北宜昌人,本科生在讀,北方民族大學,研究方向:民族地區社會管理與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