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靜萍
杜威的《民主主義與教育》書中闡述的多個教學論點,是在豐富的教育經驗中提取而成的。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激勵著各個國家、各個時代的教育工作者不斷探求與追尋。下面主要闡述杜威“學校即社會”及“從做中學”的兩個觀點,結合筆者當下的小學教育改革活動,對教學實踐中囊括的理念進行探究與改進。
一、“學校即社會”
杜威認為,教育即生活、生長和經驗改造。怎樣實施新穎理論?
1. 學校要模擬社會生活場景,應該有所取舍,盡力排除現存環境中的不利因素。比如某些地區大氣嚴重,我們不應該把孩子置身于這樣的環境中去體驗污染,相反,我們應該給孩子創造更有利于社會生活的清新空氣,讓他們體悟環保的重要性。
2. 教育即社會,應該考慮教育的受眾面不同,適時地提出“從做中學”的不同方案。比如小學生可以學習栽培、學習縫紉,那中學生是繼續學栽培呢?還是學其他的社會技能?這是需要統籌規劃的。
3. 民主需要包容差異。“學校即社會”,學校應該提供怎樣的真實社會場景,不同學校是不可能做到一樣的,比如先進的發達地區可以推行“全課程”,但是某些偏遠山區,不可能以相同的方式來進行全課程教育,但他們仍可以利用當下條件創造“社會生活場景”。
如福民小學從2014年開始實行“全課程”的改革活動。覆蓋“學校全部生活”,把孩子當成一個完整的人來看,滿足他們現在的生活需求以及未來的生活需求。教什么、學什么、怎么教都必須圍繞當下生活來進行。比如學生在課堂上養豬、栽種花草等等,這其實是與杜威的“學校即社會”的教育理念是不謀而合的。“環境的無意識影響”難以捉摸的同時無處不在,它對孩子至少擁有以下幾個方面的效用:語言習慣、儀表、美感和美的欣賞。學校是特殊的環境,環境由社會任何一個成員在活動過程中和他結合在一起的所有伙伴的全部活動所組成。個人參與某種共同活動到什么程度,社會環境就有多少真正的教育效果。青少年在連續的、進步的社會生活中必須具有的態度和傾向的發展,不能通過情感和知識的直接傳授發生,它必須通過環境的中介發生。當青少年逐漸參與他們所屬的各種群體活動時,他們的傾向便不知不覺間得到更為深刻和更為密切的教育陶冶。“學校即社會”,社會是復雜的,學校有必要提供的是特殊的社會環境,特別是培養未成年人的能力。因此,學校塑造的生活環境至關重要。
二、“從做中學”
杜威提倡的“從做中學”是他從哲學的認識論做出的推論,也是他從教育實踐得出的結論。他認為教學要從兒童的現實生活出發,兒童的知識雖然貧乏,但當他全力以赴感覺需要解決的疑難時,他會像真正科學家那樣肯于動腦筋和費心血。而學生求知識的真正目的,不在知識本身,而在學習獲得知識以適應需要的方法。
2017年1月,深圳福民小學經歷了一場異常有趣的期末測試:跨過障礙物、跳繩、爬橋……學生在每個冒險的項目完成后再去唱歌、口算、誦詩……而跟他們一起玩闖關的還有小豬“威爾伯”,這是孩子們共同的朋友。在這樣的學習環境中,學生們歡快地完成了學科教學與綜合能力的檢測。在筆者看來,這正是杜威“從做中學”教育理念的另一種傳達方式。在“全課程”教學中,主題活動貫穿學習生活的始終,將各科教學內容有機融合在一起,此外,學校還增加了戲劇課程、足球課程、夢想課程,拓展了課程資源,孩子們在課堂上養豬、觀魚,在3D的屏幕下捕抓蝴蝶,體會到更為豐富的學習生活。這無處不體現杜威“從做中學”的教育理念,也是改革創新的一大動力與力量。
學生開始學習的知識如果是有社會根源和應用的主動作業,通過把更有經驗的人所傳授的觀念和事實吸收到他自己更為直接的經驗中去,然后進到所包含的教材和法則中的科學的洞察力,這樣的直接經驗更具備素質教育的內涵。心理生活的研究表明,探索、操作工具和材料、建造對表現歡樂情緒等先天的傾向具有基本的價值。如果由于這些本能所激起的種種練習是正規學校課程的一部分,那么學生便能更專心致志地學習,達到這樣的效果:校內生活和校外生活之間的人為的隔閡因之減少,動機得到輸送,學生自覺注意到顯著教育作用的各種材料和過程。學生積極合作的動力加強,更容易通透只是材料的社會背景。以園藝教學為例,“從做中學”設置園藝,教育目的并不是為了培養未來的園藝工人,也不是作為栽花等舒適的工具,而是為了解農業和園藝在人類歷史上和現在社會組織中所占的環境提供一個研究的途徑。福民小學“全課程”的設置正是以此為出發點。在為活動而進行活動的過程中,獲得技能和有關材料、工具和能量規律的知識。
責任編輯 王思靜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