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集聚與環境污染的交互影響及空間溢出

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近幾年，我國各地的經濟都在迅速的進步，但隨之而來的是一些負面的效應。在一些經濟比較集聚的地方，通常會存在外部效應，在這些外部效應中就包括了對環境的污染。就當前的發展狀況來看，經濟聚集在大中型城市出現的比較多，所以這些發達的城市往往存在的環境污染也更加嚴重。其實經濟聚集和環境污染兩者并非孤立存在的，兩者在特定的環境下是會交互影響的。文章從經濟聚集與環境污染的交互關系出發，明確了空間溢出的效應。

一、前言

在聚集的過程中，很難徹底避免環境的污染，但是經濟聚集和環境污染是兩者交互的關系，從一些研究結果可以看出，經濟聚集雖然帶來了嚴重的污染，但是這些污染又抑制了經濟的聚集，所以說兩者雖然是不同類型的現象，但是存在著不可分割的關系。為了實現環境的治理和經濟的發展，就需要明確經濟聚集和環境污染者間的關系，更加深入研究二者的關聯，通過一些有效的措施來實現兩者之間的平衡。

二、交互影響的具體方式

如果想實現經濟活動的不斷集中并且不會導致污染，是不可能的，我們要做的不應該是逃避這種外部負面效應導致的城市污染，而是應該以一種積極的態度去面對。我國當前的很多城市為了促進自身經濟的發展，都建立了密集的經濟帶，這種經濟帶的建立雖然有利于經濟的發展，但是很容易造成污染的增加。面對當前比較嚴重的城市污染難題，亟待構建聯合治污的網絡，但是受到利益的困擾，很多地方并沒有著力于構建這樣一個治污的網絡，即使有一些環保聯動的策略、思路，也僅僅是停留在宏觀管理和政策的層面上，并沒有付諸實踐。由此可見，要是想把經濟持續性發展和進步落實到位，政府和市場不緊密結合，是不可能形成污染共同防治的基礎的。如果從市場機制本身出發，污染的治理需要在區域協調的過程中慢慢推進，對于市場化的聯動機制要主動去接受，而不是被動的接受。

三、空間溢出效應的相關概念

簡單來說，空間溢出效應就是在進行某項活動時，與活動相關的一些組織、團體、個人等能夠獲得與他們期望值相當的活動效果，并且在參與活動的過程中，表現出了其他一些比較突出的影響。如果要從本質上來探究空間溢出效應，那么這只能算是一種具有外部性的活動效益，這種效益并不是獨立存在的，而是附屬于其他的相關的社會組織，而不是這些活動的組織本身。在中大型的城市經濟發展中，并不會因為經濟發展水平高，空間溢出現象就不存在，恰恰相反，經濟越發達的城市，空間溢出效應往往比較明顯，這是因為環境污染與當地的整體經濟水平其實呈現的是一種曲線的相關性狀態。在經濟發展的初期，因為發展的時間短，所以人均排污的強度還不是很大，但是確實升高的狀態，到了某一個臨界點之后，環境的污染程度反而會隨著經濟的發展呈現降低的趨勢，這種趨勢在國外一些發達國家已經出現。但我國仍舊處于污染程度上升的階段，導致這種曲線圖像出現的根本原因是經濟水平的不斷提高和治污財政能力的不斷提高。

近幾年來，我國擴大了對外開放的大門，但與此同時，水準也變得更高了，這就使得國外一些勞動密集型、污染較大的產業不能進入中國的經濟市場，對于環境的改善有一定的幫助。要想進一步實現社會責任，就必須加大對污染治理的重視程度。但僅僅依靠政府是不能解決環境污染問題的，企業和政府應該相互配合，共同承擔節能減排的責任。這是一個科技高速發展的時代，治污的手段和技術也在不斷的更新中，我們要學會利用新的成果來一只環境污染范圍的擴大。

四、提出問題

經濟活動如果集中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產生擁擠，這種擁擠的一個突出負外部性就是環境的污染。一般情況下，大城市的聚集度與污染的嚴重程度是成正比的，那么經濟聚集與環境污染的影響機制到底是什么樣的呢？兩者之間到底有沒有空間上的相關性呢？這些問題都需要我們去進一步的論證。當下，雖然民眾對于環境污染聯合治理的呼聲越來越高，但由于地方之間利益的不平等，出現了利益的分割，這種利益的分割是污染聯合治理僅僅停留在了區域間的政策上。中國當前需要著重關注和解決的是如何從經濟的角度建立區域之間的利益共同體，如何使市場化的經濟聯動在區域污染協調中發揮其本來的作用，改變當前的污染治理整體格局。針對經濟聚集與污染的單向因果關系和兩者之間的空間溢出效應，有不少學者都進行了研究，但是這些研究更多關注的是經濟聚集對污染的單向影響，忽略了環境污染對經濟聚集的反方向影響，這種情況下得出的實驗結果往往具有偏向性。如果僅僅采用省級層面的數據進行研究其實是不具有代表性和說服力的，因為省域空間的尺度是很大的，內部之間的差異性也是很大的，如果僅僅采用省級層面的數據，是不能夠直觀準確反映省域內部情況的。文章以產出密度理論作為整個探究的基礎，將多種污染物和全國范圍內的污染地考慮在內，借助空間聯立方程模型探討了經濟聚集和環境污染兩者之間的雙向作用機制，這種方法既能夠解決內生性的問題，對于外生性的空間溢出也有很好的分析作用，在國內是一種比較領先的研究方法。

五、理論模型

文章的研究是建立在生產密度模型的基礎上的，就一般的研究而言，通常會直接將污染物作為外生的變量引入生產的函數中，就是將污染作為了生產的副產品，或者是將環境看成了單獨的要素，將其不斷內化。接下來從產出末端來構建經濟聚集與污染之間的理論模型。如果僅僅考慮到積極聚集對環境產生的負外部性，那么污染確實環境的附屬產品，因此，污染擴展可以進一步拓展到產出密度的模型中。

六、主要的結論與政策的啟示

1.主要的結論

通過數據的收集分析，文章主要得出了三個結論。

（1）經濟聚集對環境污染的作用機制主要可以通過兩個途徑來實現，第一個是經濟聚集能夠在產能擴張的過程中，加重對環境的污染，因為城市的發展離不開產能的擴張，所以環境的污染似乎成了一個不可避免的負面影響，其實并不是這樣的，產能的擴張與環境的污染之間是不能夠直接劃等于號的，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在產能擴張的同時盡可能降低對環境的污染甚至是不會對環境造成污染。第二點是經濟的聚集通過外部的溢出效應來提高勞動生產率，從而使環境污染的程度加重。不僅是經濟聚集對環境的污染有兩個實現的途徑，環境污染對經濟集聚的方向作用也是有兩個實現途徑的。一個是環境的污染會對企業的生產成本產生影響，生產的成本被影響了之后，企業在空間上的布局就會被打亂，布局被打亂之后，就會對經濟的集聚產生抑制的作用。另一個實現的途徑是環境污染也會對勞動生產率產生負面的影響，這些負面的影響會阻礙經濟集聚的進程。

（2）經濟集聚和環境污染的空間溢出效應可以說是非常明顯的，周邊的城市與城市的經濟活動密度和環境質量是密切相關，如果僅僅考慮城市本身的影響因素而忽略了周邊城市的影響，那么環境污染治理會事倍功半。換句話說，周邊城市的經濟活動和環境治理與城市本地的經濟活動、環境治理其實是息息相關的，兩者之間相互影響，不僅如此，周邊城市的經濟集聚程度和勞動生產率的發展情況也會對本地的環境污染產生影響。

（3）從總的方面來看我國的對外開放，環境效應其實是正面的，所以在我國未來的發展中，可以繼續引進FDI，承接國際上一些污染程度較低的產業，甚至還可以進一步加大引進的力度，但是在引進的同時，環保門檻的設置是必須的。當前的技術雖然有了一定的進步，對環境的改善也有了一定的效果，但是技術影響下的環境改善效果畢竟是有限的，要想深入改善的效果，僅僅依靠技術的發展明顯是不夠的。考慮到經濟的發展水平和污染關系之間的“U”字型發展關系和中國當前處于城市發展拐點的實際發展狀況，中國的城市環境一定會隨著經濟發展水平的進一步提高，呈現出逐漸好轉的趨勢。如果能夠制定一些環境治理的硬性規定，對環境污染也會起到很好的抑制作用。當前中國制定的很多環保標準其實在嚴厲的程度上還比較欠缺，所以在產業的升級和節能的減排上效果還不是很明顯，如果能夠進一步加大治理的力度，一段時間后，應該會有比較好的治理效果。

2.政策的啟示

（1）既然經濟的集聚和環境的污染之間是雙向交互的作用，那么在經濟發展的過程中，我們就不能僅僅追求城市規模的擴大和經濟密度的擴大，而應該重視環境污染對經濟集聚產生的負面影響。要想實現對經濟集聚和環境污染的動態監測，城市可以建立兩者的動態關聯監測系統，對經濟的發展密度和污染指數進行深層次的監控，并在此基礎上建立經濟活動的空間分布和環境污染的聯動預警機制。從產出末端的角度出發，要想降低污染帶來的負面影響，可以適當減少污染物種類的產出量，降低污染性產出在總產出中占得比重，將產出結構進一步優化，實現產品附加值的提升。如果從要素投入的角度來看待兩者的關系，那么以環境的消耗來作為經濟發展的代價雖然能夠增加產出，但是過多的使用環境因素，不僅不會產生正面的影響，還會適得其反，產生更多的污染，所以要盡可能實現技術的創新，通過技術的創新來降低環境要素所占的比重，加快技術、資本等因素對環境因素的替代速度。此外，環保標準也應該有相應的提高，應為較高的環保標準能夠促進城市不斷去改善環保的質量，對于企業的技術創新也有鼓勵的作用。

（2）解鈴還需系鈴人，既然經濟活動時環境污染的主要來源，那么我們應該從經濟發展協同中尋找污染聯合治理的有效措施，促進地區經濟協同為主、政策管理協同為輔的聯合治污格局的形成。政策和管理上的聯動確實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取得比較顯著的污染治理成果，但是從環境治理的長遠發展來看，還需要進一步協調區域之間的產業結構，完善發展的規劃，這些才是污染治理的根本保證。因此，國家、地區、城市應該成立一些協調組織，從發展規劃、發展的戰略和環保的政策三個方面出發，制定區域內部的經濟發展策略和環保共同行動的綱領，建立污染排放的交易市場就是一種比較好的處理措施。

（3）在城市的發展中，經常會出現區域之間的污染產業轉移，而且這種轉移經常是從經濟比較發達的地區轉到經濟不是很發達的地區，這種因為區域產業轉移引起的經濟活動和污染空間分布是經常處于變動中的。就我國而言，當東部沿海地區的產業向中西部轉移時，一定要對轉移的產業進行篩選，盡可能確保產業轉移隨帶來的污染轉移量能夠進行“占補平衡”。除此之外，區域之間還可以建立污染核算體系為基礎的區域間污染補償制度，根據區域間的污染物數量和污染物流向來實行對這一區域的經濟型補償。污染的年度控制目標和排放的配額也應該以規定的形式進行明確，鼓勵地區通過自身產業結構的調整提高、技術的創新來節約污染物的排放量，如果要進行超額的污染物排放，必須買入污染排放指標。

（4）在環境污染的治理中，市場和政府之間的聯合治理起到的作用是很大的，通過市場化的手段來將污染內部化是未來污染治理的發展趨勢。其實區域之間的經濟聯系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市場的推動，而經濟的關聯性又通過空間溢出傳導至各個污染的空間分布上，所以說，如果能夠建立比較完善的市場機制，就可以污染的空間分布產生影響。市場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將環境因素納入供求關系中，并未這種因素帶來的關系進行定價，比如政府建立以全國范圍內的污染排放交易市場，使得市場對污染的排放有進行排放的配置權力。

（5）環境的污染其實對勞動生產率也會產生負面的影響，所以環保的投入是可以優化人力資本的投資和人力資本的積累的。環境污染對勞動生產率的影響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個是對人的身體健康的影響，一個是對勞動質量的影響，所以說，環境質量的提高其實就是對人力資本質量的提升。城市的發展是一種必然趨勢，但是這種發展必須以人為本，不論在什么時候，人都應該是發展的主體。在中國未來的發展中，應該考慮設定法定的環保治理投入的GDP占比，或者是使經濟增長的速度與環保治理的速度保持在一個比較恰當的水平上，比如通過穩定的教育投入來實現勞動生產率的提高。

七、結束語

為了實現環境的治理和經濟的發展，經濟聚集和環境污染者間的關系必須明確，對于二者關聯性的研究也必須更加深入，還應該采取一些有效的措施來實現兩者之間的平衡。只有這樣才能夠最大限度實現經濟集聚的有利影響，降低環境污染的負面影響。（作者單位為內蒙古草原雜志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