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主體性教育更多關注學生的主體性, 忽視了教師的主體性,教師主體性的發揮對學生的主體性起著重要作用。“后喻文化”時代產生了文化反哺現象。因此,對教師主體性發展,教師應轉變觀念,構建自我發展、不斷自我反思和終身教育的教師自我更新發展模式,拓寬多元化的發展渠道。
[關 鍵 詞] 后喻文化;終身教育;教師主體性
[中圖分類號] G645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2096-0603(2017)16-0102-01
一、“后喻文化”的內涵
美國文化人類學家瑪格麗特·米德提出了舉世聞名的“三喻文化”理論,她認為“文化的傳播分為‘前喻文化’‘并喻文化’和‘后喻文化’”。“前喻文化”是晚輩向長輩學習的文化;“并喻文化”是指長輩和晚輩的學習都發生在同輩人之間;“后喻文化”是年輕人對新觀念、新科技良好的接受能力在許多方面勝過長輩,長輩向晚輩學習的文化[1]。
那么,“后喻文化”時代呈現出怎樣的特征呢?
(一)知識快速更新
米德認為,二戰后期發生的第三次科技革命是人類社會從“并喻文化”轉向“后喻文化”的標志。現代信息、網絡技術的不斷發展,知識的不斷更新以及知識更新周期不斷縮短,使知識呈現爆炸式的增長。
(二)知識獲得更加便捷
在“后喻文化”時代,學生通過電視、社交網絡、移動終端或其他手段會比家長和教師更早、更多地獲得信息。學生對不懂的問題,也不一定請教教師和家長,在網絡上各“貼吧”發個帖子,很快就有熱心人士給出專業解答。
(三)文化反哺現象突出
什么是文化反哺?周曉虹教授用“文化反哺”指在急速的文化變遷時代所發生的由年青一代將知識和文化傳遞給他們在世前輩的現象[2]。互聯網的廣泛應用產生強大的新教育功能,為年青一代的學習者提供了強有力的技術支撐,教師已不再是知識的唯一來源,學生開始“反哺”教師,晚輩開始“反哺”長輩。
二、對教師的主體性發展的影響
教師主體性發展的內涵,教師對教育之道的高度認同,對自身發展的自覺追求和深刻的內省,積極主動協調處理各種矛盾,主動探索適合自我發展需要的有效途徑。“后喻文化”下,對教師主體性的影響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
(一)外在驅動
1.知識總量加大,學生獲取知識途徑增加
學生獲得知識的渠道呈多元化和開放式;獲得知識、信息的速度大為提升,以及獲得知識的數量急劇增加。現代學生可通過多元開放的傳播媒介特別是網絡獲得無窮的信息,教育者不再是他們唯一的信息來源。
2.學生學習能力增強
在信息多元化的時代,學生的學習能力增強,學生構建知識結構的方式與教師的知識體系不同,教師的教學經驗對學生來說可能已過時了,教師要不斷思考自身的發展問題。
3. 學生的自我意識增強
“后喻文化”時代,學生從小生活在文化反哺現象中,使得學生意識到自己是優秀文化傳統的繼承者和社會文化新成果的創造者。這必將增強學生的主人翁意識和自主精神。
(二)內在需求
“后喻文化”時代下,教師意識到自身知識儲備趕不上網絡的更新速度,教學內容、教學方法和教學模式等不再適合現在學生,有些教師已趕不上時代步伐。所以教師對自身的發展的需求也越來越強烈,教師主觀上想要去學習新知識和提高自身能力。
三、順應“后喻文化”時代要求發展教師主體性
(一)轉變觀念
教師應遵守人格平等、合理交往等原則進行教學,尊重學生的個性,注意發揮學生的主體性,構建和諧、民主、平等的新型師生關系。教師的角色也應由對學生發號施令轉向平等相處。
(二)教師構建“自我更新”的發展取向
“自我更新”取向的教師總是不滿足教育現實,以自我發展意識為強大內驅力,通過自我反思,進行終身教育,形成終身自我發展,最終實現自我超越和自我完善。
1.教師具有強烈的自我發展意識
教師的主體性發展的關鍵是教師“自我”發展。自我發展是具有較強的自我發展意識,形成高度的職業責任感。自我發展意識越強,對自身發展的責任感就越大,參與自我發展、自我完善的自覺性就越高,教師主體性發展呈現更強的主動性和自覺性。
2.教師自我反思
自我反思是指教師在教育教學實踐中,對自己的教學行為進行解析和修正,不斷提高自身教育、教學效能和素養的過程。反思可以是專業知識、教學實踐的能力、專業的精神等,也可以是對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反思。教學反思,是教師主體性發展的最有效方式。
3.教師終身教育
終身教育理念要求每個人都需要終身不間斷地學習。終身教育的過程,是教師主體性體現和發展的過程。教師的終身自我教育是教師主體性發展的途徑,是實現教師自我超越和自我完善的源源動力。
(三)教師自我發展渠道多元化
在“后喻文化”時代背景下,教師應重視自身專業知識和教學技能的提高,要從傳統的單一的書本獲得途徑轉變為多元的獲得途徑。現代遠程教育、網絡教育向人們展開了一個嶄新廣闊的學習世界,為教師提供了自主學習和研究的權利和機會。
參考文獻:
[1][美]瑪格麗特·米德.文化與承諾:一項有關代溝問題的研究[M].周曉虹,周怡.譯.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87.
[2]周曉虹.試論當代中國青年文化的反哺意義[J].青年研究,198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