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治療歷史起源探究

藝術是人類生命創造的調節心靈的產物，是人類發展史中歷史最悠久和分布最廣泛的精神文明表現形式之一。藝術的本質出發點是直接為人的內心情感和身心健康提供表現的途徑，藝術幾乎是人類最早的養心保健方法之一。人類將藝術用于治療有著悠久的歷史基礎，藝術治療的發展受到藝術本身和精神病學的推動。藝術治療是藝術在心理學領域的發展和延伸。藝術治療師以藝術學，精神學，社會學，哲學等學科為基礎，受到美術史，精神病學，心理學等學科的直接影響而產生的。從近代人們在50年代開始嘗試用藝術進行治療，一直到1981年藝術治療這個行業開始被越來越多的人承認并在健康服務領域獲得官方正式的認可，藝術治療已經從早期的不成熟的心理分析的理論層面發展到了今天日趨成熟的狀態。藝術與藝術治療無論從歷史淵源上還是人的本質需求上上都無可厚非地奠定了它們密不可分的關系，藝術在心理學領域被用來幫助治療與診斷，藝術治療是藝術在心理學領域的發展和延伸。

一

藝術是人類生命創造的調節心靈的產物，是人類發展史中歷史最悠久和分布最廣泛的精神文明表現形式之一。生命是所有藝術形式的基礎，人類在滿足了最基本的物質需求之外為了充實自己的精神生活才出現了所謂的藝術活動。無論是哪個民族和哪個人種，不管在哪種文明和哪種文化中，藝術都在其不可或缺的位置上為人類生活發揮作用。

人類記載的藝術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史前的巖洞壁畫和原始社會日用器皿陶瓷上的花紋。人類學家總結，盡管在一些傳播文明不暢通的史前文化地區或者是科學不發達的原始部落地區也都擁有各自傳統而獨特的藝術形式和藝術活動，他們的藝術活動甚至比現代文明社會更為昌盛。在探索研究原始文明的洞穴遺址時可以發現洞穴壁上彩繪的壁畫；用骨頭與象牙雕刻的十分精致的裝飾品；原始土著民族部落中，樣式特別的人體妝飾品；人體彩繪和有裝飾圖案的陶瓷制品等也隨處可見且不同部位的飾物或不同顏色形狀的符號具有不同的功能和意義。

從人類精神活動和意識行為上來看，藝術活動是人們以直覺的、整體的方式把握客觀物象并在這樣的基礎上用象征性符號的創作形式創作出某種藝術形象的一種具體的精神性實踐活動。所呈現的藝術作品里既有藝術家對客觀世界的認知和反思，也有藝術家個體獨立的思想、情感、人生觀、價值觀。藝術家通過藝術創作來表達自己的審美理想和審美感受，欣賞者通過藝術欣賞來獲得認識美感和精神上的滿足并完成了自己的審美需要。除此之外藝術還具有它的社會功能，如教育功能，認知功能和陶冶情操的功能等。它不同于科學的認識功能，藝術的認識功能是人們通過藝術活動從而認識自然、社會、歷史、了解生命、了解生活、了解人生。藝術的陶冶功能是人們通過藝術活動而獲得審美愉悅和精神上的滿足。人類學家經研究指出，人類運用某些藝術形式來抒發自身情感的需求有關以下幾種要素：一.人類有向外抒發情感的沖動和傾向，像詩歌和舞蹈這種藝術形式，它們都有模仿，活動和發泄情緒的作用；二.是欣賞和審美所得到的快感；三.是與他人互動交流傳達情感的需要；四.是提升自我和喜愛之物的價值。如通過佩戴有象征意義的飾物來提升自身的地位等；五.是宗教活動的需要，通過藝術形式來表現人與圣靈的溝通。

藝術的本質出發點是直接為人的內心情感和身心健康提供表現的途徑，藝術幾乎是人類最早的養心保健方法之一。如《呂氏春秋·古樂篇》記載：傳說中的遠古部落朱襄氏在治理天下的時候，風多而日曬，陽氣過剩，萬物解體散落，果實不豐收，于是朱襄氏命大臣們創造出五弦瑟，用來傳遞陰氣，調和陰陽，安定眾生。由此不難看出，在人類的生存意義上，藝術產生的最原初的動機是提高生活質量，預防疾病，調節情緒，行理義，而不單單只是拿來欣賞、游戲。藝術不僅是人區別于動物的屬性的本質的反映，而且更是人類精神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藝術是人類最活躍，體驗最豐富的創造，反過來又以其豐富的精神營養滋潤著人類的心靈，豐富著人類的經驗。從孔子聽樂后三月不知肉滋味的故事，到南朝畫家張僧繇畫龍點睛下龍竟然活了的傳說；我們都可以感受到藝術和生命和人類文明密不可分的聯系。

人類將藝術用于治療有著悠久的歷史基礎，藝術治療的發展受到藝術本身和精神病學的推動。早在原始社會，巫醫和薩滿使用各種元素誘發患者的情緒促成疾病的康復，這些元素中就包括了視覺意向和聲音作用等等。他們很早就涉及了身體感知與心靈之間的互動聯系這樣一個有關心理治療范疇的主題，并且大量使用了包括視覺意向聽覺意向在內的藝術元素，所以被認為是“現代精神病學家和現代創造性藝術治療師的先驅。” 藝術治療師以藝術學，精神學，社會學，哲學等學科為基礎，受到美術史，精神病學，心理學等學科的直接影響而產生的。不得不說藝術治療是藝術在心理學領域的發展和延伸。

文化人類學家認為，原始信仰和宗教的發展是同步的。舊石器時代的巖洞藝術在表達個人或文化上的美感沖動的同時，還表達了文化上已建立起來的某些儀式，那些圖畫也許是狩獵時用的某種形式的巫術或代表某種信仰。原始人在進行集體祭拜儀式時他們普遍會在身上涂繪花紋，這更說明原始藝術活動主要是原始人類對世界信仰、認知和情感的一種表達方式。

在中國古代文化里，古人已經開始認識到人的性格類型與自然山水之間有著一種關聯。“天人合一”的觀念的影響使得寄情于自然景色的山水畫變得盛行。孔子說：“仁者樂山，智者樂水。”（《論語》），使人聯想到人格與喜歡山水這種關聯可能與自然景色對人的知覺和情緒有關聯和影響。南朝時王微亦寫道：“望秋云，神飛揚。臨春風，思浩蕩。”（《敘畫》）明代鄭瑄說：“人平居，眼中常存見青山白石，丹霞紫煙，亦能令胸懷瀟灑。或時煩躁起，急煩攝心大寂，少頃即平。”（《昨非庵日纂》）由此不難看出，藝術治療的基礎首先是觀者通過觀賞畫面里的風景色彩等所引發的生理心理上的刺激導致的效果。隋末時期的隋煬帝整日沉迷于酒色口干舌燥，精神萎靡，患上了消渴癥。吃了很多藥都療效甚乏。一個叫莫君錫的太醫毛遂自薦帶了兩幅畫去給隋煬帝看病，一幅《京都無處不染雪》，一幅《梅熟時節滿園香》。隋煬帝每日在看畫的過程中開始生津，不燥，見到雪景圖時則覺得心中清涼病情漸漸好轉。十天后隋煬帝的氣色便好了許多。看到梅子口中唾液大增，觀雪景頓覺寒涼便不再焦渴思飲。古人巧妙地利用移情的方法用圖像引導人的情緒，使得觀看者解讀心理暗示并被感染從而達到治療的目的。

二

從東方看去西方，20世紀40年代，正好是第二次世界大戰進行和結束的年代，這個重大的歷史事件把20世紀劃為兩個部分。現代主義運動源起于19世紀中期，戰后美國后現代藝術的興起標志著現代主義的終結。現代藝術流派中浪漫主義，印象主義，表現主義，超現實主義等都對藝術治療的產生和發展有著重要的影響。

浪漫主義產生于18世紀末19世紀初，資產階級和民族解放運動高漲的情緒不斷地催促著人們身體與思想上獲得解放的訴求。一方面，身體從繁重的勞動中解放出來，另一方面，思想上敢于打破傳統。浪漫主義在創作方法上它樂于從內心世界出發，偏感性非理智，注重自我和人性的內省。強調藝術的主觀創造性和人性中自由奔放的一面。在英國，威廉·布萊克（William Blake）的詩句“在荒原盡頭，手指可以觸天”啟發了達利。達利在他的作品《永恒的記憶》和《內戰的預告》中表達了對布萊克的贊美。不僅他的詩作被大眾廣為流傳，他的繪畫作品也因用單純強烈的色彩和線條描繪超現實的夢幻又詭異的情感而著名。他的作品天馬行空個人風格強烈，在西方藝術史上當屬異類，布萊克當之無愧地被譽為藝術史上浪漫主義和超現實主義的先驅。浪漫主義思潮推動了人類對藝術與內心關系的了解與認識，擴展了人們對藝術作品審美范圍的認知。

在表現主觀本能的情感方面，后印象派的代表梵高（Vincent Willemvan Gogh）個性強烈，感情洋溢的風格充斥畫面。在他不到十年的創作過程里，他的畫面始終極具個性，夸張扭曲的筆觸和創作手法，強烈對比色彩表達著內心深處孤獨而又強烈的情感。在拋棄傳統的自然畫法的線索中，梵高無疑是最具創造力的，又因為他同時是一名精神病患者而使得后來的藝術史學家，精神病學家把他當做經典重要案例進行研究分析，試圖探究藝術創造力與精神疾病之間的關系。

表現主義20世紀初至30年代開始在歐洲盛行。表現主義不滿足于對客觀事物單純的摹寫刻畫，強調藝術家內在心理的主觀感受和自我情緒的描述，認為主觀才是唯一的真實。為了表現對都市喧囂的厭惡，它對客觀事物的形態進行了異乎尋常的變形、夸張、扭曲乃至怪誕化的處理，用以揭示工業社會的異化現象和人失去自我的嚴重的精神危機。表現主義受康德哲學、柏格森的直覺主義、尼采的主觀唯心主義、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說、斯泰納的神秘主義，以及工業科技的影響，愛好表現物體靜態的美。

挪威畫家愛德華·蒙克（Edvad Munch）17歲時就意識到自己是需要通過創造性的過程來達到自我表現的欲望的。他的代表作《吶喊》畫面里充斥著愛與恨，善與惡，生與死憤怒與平靜種種情感，以此來獲得精神上的慰藉與舒緩。表現主義對藝術治療的影響在于重視“創造力中的獨創性與自我情感的抒發與表現，”也就是說“在無需忠實于外環境及現實的前提下，有意識地運用一些筆觸，線條，色彩，肌理等視覺語言來表現與交流情感。”

超現實主義把無意識當做藝術靈感的來源。延續了浪漫主義和表現主義中關注內心世界的價值取向并繼續發展擴大。恩斯特用自己童年的記憶所進行的創作，1924年作家安德然·布雷東米羅（Andre Breton，1896—1966）所起草的《超現實主義宣言》是超現實主義開始的標志。宣言中指出，藝術應運用弗洛伊德的自由聯想法，不受理性的任何支配與控制，不依賴任何美學道德偏見來表現人類潛意識的各種活動。弗洛伊德的潛意識理論是超現實主義最重要的理論依據。米羅，達利等藝術家嘗試在夢境和幻想中找尋與創造所謂真正的美與真實。達利（Salvador Dali），西班牙超現實主義的代表人物，他與畢加索，馬蒂斯一道被認為是20世紀最具代表性的三個畫家。這位繪畫領域里潛意識意向的探索者是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心理學上在藝術上的實踐者。

在達利的幼年時期就出現了精神的反復無常，妄想等癥狀。他的代表作《永恒的記憶》等作品，日常生活中再平淡不過的物品被加以重復運用并變形，肢解，在畫面上呈現出一種非現實的怪誕的夢境。這些超現實主義的藝術家用他們的畫筆把生，死，夢，現實，過去，未來等等結合在了一起，這些藝術創作是藝術家無法壓抑的情緒和希望傾訴的內在的需要，這種放松的狀態幾乎是表達內心壓抑的情感阻力最小的方法。

德國精神病學家和美術史論家漢斯·普林茨霍恩（Hans Prinzhorn）注意到表現主義的作品和精神病患者的美術作品具有某些形式上的相似性，于是他開始收集德國精神病醫院內精神分裂癥患者的美術作品，并試圖以此來研究藝術靈感的來源。1922年，他出版了《精神病患者的美術作品》一書。普林茨霍恩認為，表達的沖動、游戲的沖動、裝飾的沖動、歸類的傾向、模仿的傾向、象征的需要這六種基本的心理驅力或沖動決定了繪畫構造的性質。普林茨霍恩第一次給予精神病患者的作品這種邊緣化藝術形式及其創作者以積極的評價。

根據大衛愛德華茲（David Edwards）的分析，兩者的區別主要在于：超現實主義更關注社會的變革與開發人類的想象力，尊重原始，怪誕和瘋狂，而精神分析則著重減輕患者情緒精神上的痛苦，并把精神類疾病視為一種疾病而并非有贊美傾向。盡管如此兩者還是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減輕痛苦與解放想象力這兩個目的都是藝術治療的基礎”。

三

1880年，意大利精神病學家切薩雷·隆布羅索（CesareLombroso）對精神病人也就是我們所認為的“瘋子”和創造性能力之間的關系進行了深入的分析和研究，出版了《天才人物》（1882）。然后開始嘗試在醫院里通過對藝術活動加以應用來紓解患者的病癥和心理障礙。

19世紀末、20世紀初，在歐洲的傳媒陸續報道了一些關于精神病院里的病人自發地開始藝術創作的新聞，這些精神病人似乎是不可控制地利用身邊任何有可能進行創作的材料進行創作，讓人驚奇的是這些被創作出來的作品往往具有很強烈的藝術表現力和視覺沖擊力，并或多或少的都暴露出精神病人內心深處隱藏的情感。這種情況和藝術家進行藝術創作的狀態不謀而合甚至許多偉大的藝術家本身有患有精神疾病，是被精神病患困擾多年的病人，但是他們藝術創作時癡迷癲狂的狀態就如一面鏡子一樣投射出自身內心深處的潛意識，這些潛意識迸發出來的思想的火花往往就猶如神來之筆一樣精彩。

同一時期，弗洛伊德（Freud）通過研究表明，藝術作品時創作者對自己沖突的內心世界的一種表達方式。通過無意識的加工方式從藝術創作中表現出來。繼而榮格（Jung）引導鼓勵患者用藝術繪畫的方法將自己的夢境記錄下來，他相信患者只要通過圖像使作為個體的自己的心理活動表達出來，使一個心理問題或者潛意識的內容暴露，通過積極的想象對此加以分析，調節意識與潛意識之間的關系。榮格所謂積極的想象可以和藝術家，發明家的創造性過程以及創造中的靈感相提并論、積極的想象是指當病人既不出于入睡狀態中也不處于睡醒狀態中時，在某個特別時刻，也就是在判斷力被懸置但意識并未喪失的時候，刺激幻想的出現。德國的精神病學家普利慈·莫爾（Pritz Mohr）認為圖畫可以反映出人格的各個方面并作為診斷病情的指標。他設計了一個實驗研究患者的作品與神經機能障礙之間的關系從而發展除“房—樹—人”的心理測驗。

20世紀40年代，英國美術學家阿德里安·希爾（Adrian Hill）開始使用“藝術治療”這一詞來描述圖像創作方面的治療，希爾認為，在藝術活動中患者的精神高度集中在繪畫創作上有助于釋放出其壓抑的創造力，他著重強調藝術創作過程里其根本的治療作用。1950年，美國的繪畫教師埃利諾·尤曼（Elinor Ulman）工作在殘疾兒童的藝術教育的領域里，她致力于發展藝術治療在不同團體里的作用形式。后來她被美國一間綜合醫院聘請，繼續進一步為藝術評估的工作添磚加瓦更上了一個臺階。

1925年，諾爾蒙（Nolam）和雷維斯（Lewis）開始著手對神經官能癥患者實施藝術治療。20世紀50年代，瑪格麗特·南伯格（Margaret Naumberg）作為一名教育心理學家為美國的藝術治療事業的開展做了大量工作。她以精神分析理論為基礎，強調“分析”和“動力”，鼓勵住院兒童自發性地繪畫。她認為藝術創作既然是情感轉移關系的一種表達，那么藝術作品同時也就具有了診斷的價值。藝術作品被看成是心理分析闡釋的延伸，患者創作出來的作品是患者和治療師之間的一種溝通方式，是他們之間的象征性會話，所以藝術治療的內容著重強調患者，藝術作品與治療師之間的互動聯系。同時有一些藝術家自愿進入精神病院參與治療和研究，最終得出藝術治療的方法可以治療一些疑難患者心理疾病的結論。

60年代初，美國創建了專業理論雜志《美國藝術治療雜志》 （American Journal of Art Therapy），1969年美國藝術治療協會（AATA）宣告成立。它組織每年的學術研討會議，提供專業培訓，并組織發表理論文章，協會還建立了藝術治療課程標準，專業資格登記制度，開始培養專業的藝術治療師。這個協會的成立使得藝術治療不再局限于心智殘障者和特殊兒童的局限范圍，而擴展為一般人追求自我實現自我完善自我的一種積極有益的成長途徑。

70年代，奎克斯佧（Kwiakowska）將藝術治療與家族治療相結合；雷恩（Rhyne）則將激發參與者的自我表達、自我察覺和團體成員之間的互動發揮到最大。

80年代，美國著名的藝術理論家魯·阿恩海姆（R.Arnheim）在他的藝術心理學中把“作為治療手段的藝術”作為藝術民主化的一個新進展。他認為作為過去只是取悅少數人的屬于貴族階級的藝術，應該隨著民主的發展，讓藝術為每一個人而存在而服務，每一個人都可以是藝術家，每一個人也都有創作藝術的權利和能力并從中獲益。這種信念使藝術教育，藝術欣賞有了可能性。他號召藝術必須為現實的人類服務，它應該變得更豐富和有成效。而藝術治療就是其中一個典范。

1992年初，第一屆國際藝術醫學大會在美國紐約召開，標志著“藝術醫學已經進入一個具有歷史意義的新階段。”

四

人類歷史上出現的豐富多彩的藝術無論從媒介材料上看還是從表達內容和情感上來看都反映著人類自身的感覺情感和經驗，始終記錄著人類智慧所達到的高度和人性所達到的深度，始終積淀和深化著人類對自己的認識和理解，始終起到一個人類心靈調和劑的作用。

從近代人們在50年代開始嘗試用藝術進行治療，一直到1981年藝術治療這個行業開始被越來越多的人承認并在健康服務領域獲得官方正式的認可。現在，它已經發展成為社會服務，教育以及其他獨立部門，如康復中心和志愿者組織。在近20年里的英文文獻的檢索中，有藝術治療方面的理論文章上百篇。研究人員和作者多來自大學，研究所，心理診所，醫院等，他們所利用的藝術手段也多種多樣、有繪畫、音樂、雕塑，陶藝，戲劇以及其他視覺藝術等；治療的疾病有心理，精神，癌癥，失語，白血病，厭食癥，創傷后應激障礙，手術康復，兒童自閉和老年有關的病癥等。藝術治療已經從早期的不成熟的心理分析的理論層面發展到了今天日趨成熟的百花齊放的狀態。

作為人類特有的精神文明，藝術于個體的生理，心理，人格，性格等方面都不同程度地起著塑造，健全，完善的作用。這樣看來，藝術與藝術治療無論從歷史淵源上還是人的本質需求上上都無可厚非地奠定了它們密不可分的關系，藝術在心理學領域被用來幫助治療與診斷，藝術治療是藝術在心理學領域的發展和延伸。

（作者單位：中山大學新華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