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閏六月的關系,今年的冬天顯得格外漫長,立春許久后,仍舊寒意蓋身,想起林白的一首詩《過程》,其中有這么幾句:
“三月下起了大雨/四月里遍地薔薇/五月我們對面坐著”

不過呢,“對面坐著”這件事兒在“下起了大雨”的三月里已經發生了——沒錯,SFW在過去的這個三月里舉辦了兩場活動,本期“回聲”就為大家帶來了這兩場活動的相關報道。
希望大家在大雨過后薔薇遍地開的五月里享受有我們陪伴的日子^_^
科幻面對面
時間:3月11日
地點:成都碎蝶音樂咖啡廳
雖說乍暖還寒之際最難將息,但在這個稍顯寒冷的春夜里,咱的“科幻面對面”活動還是得走起來呀!
這不,《科幻世界》圖書部主任拉茲老師就來到了位于寬窄巷子的碎蝶音樂咖啡廳,和幻迷一塊兒聊起了西夏老師的科幻電影評論集《外星人的手指有多長》以及與之相關的科幻電影。
拉茲老師先是“八卦”起了中國科幻的近況以及《外星人的手指有多長》這本書的來頭及其背后的曲折故事。
待拉茲老師說得有些口干舌燥,拿起杯子喝一口水時,一大波問題猛然來襲:
“為什么很多翻拍的科幻電影不好看?”拉茲老師忙不迭地放下水杯,從《金剛》的黑白暗喻舉例,再到電影《憤怒的小鳥》和《歡樂好聲音》中的含沙射影,指出經典為何成為經典,特效并不是關鍵,難在要貼近大眾心理。
“科幻吸引你的是什么?”拉茲老師回答說最讓自己感到震撼的電影是《戰爭游戲》,它更像一部紀錄片,核戰之后滿滿一桶死去的人留下的結婚戒指所帶來的震撼是讓人渾身發冷的。“科幻小說中的科幻都是背景,最重要的是人在極端環境下的選擇和行為。科學性的科幻電影其實很少,常見的是故事性科幻電影,而兩者都需要上升到哲學性,才會在后期保住大量觀眾。”

活動結束后,幻迷@老樊不是錯字受寫了一篇非常好看的感想,在征得她的同意后,本雪將這篇感想附在了后面。
@老樊不是錯字受
每次參加科幻世界雜志社的活動都特別高興,因為科幻作為一個非常小眾的文學體系,真正了解和喜歡它的人其實并不多。所以每次能與其他幻迷聚在一起時,對于我這樣一個從初中就開始閱讀科幻小說的人來說,有著一種強烈的歸屬感。
《外星人的手指有多長》是西夏老師的作品,里面收錄了從1937年到2014年間最具有代表性的27部科幻電影,收錄的范疇比較廣——并不僅只是所謂的硬科幻或是說特效非凡的作品。從拉茲老師的口中我得知,西夏老師常年旅居國外,他用一種更為多元化的思維來闡述他眼中的科幻作品,比如早期的《金剛》正處于黑人解放時代,它映射了當時白人內心的恐懼。而科幻電影多數時候也是時代下的產物——不得不說,這為未來對科幻作品的閱讀或觀賞提供了另一種解讀視角。
隨后,拉茲老師也提了一些問題與我們互動。讓我感慨最深的是第二個問題:在國內能火起來的科幻電影會是什么樣的題材?
對于這個開放性的問題,大家都給出了專業的答復,拉茲老師也有自己的見解,但有一點是統一的:這個題材一定是要老少皆宜的。因為科幻不但小眾化,同時也存在一些專業理論在里面,太多的哲學探究或者對物的執著會讓電影受到限制。所以在我的理解里,未來科幻的普及也許會更通俗化,然而長期的育化又會使這種通俗化區別于庸俗,能讓人有所思考。
最后,我想說的是,我自己是一個網文寫手,但是真正開啟我創作欲望的正是《科幻世界》。當自己開始寫科幻時也總會想: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科幻?今天的講座讓我找到了一些方向:科幻當然是科學性的,但也是社會性的,更是哲學性的。或許還有更多的性質,但這應該是能表達一種自我在當下看待世界的眼光,再將這種眼光“極端化”——或許這樣我還是有機會寫出一個既不脫離現實又能天馬行空或令人有所思考的故事。
謝謝《科幻世界》今天舉辦的活動。希望未來幻都的活動可以更多、更豐富,也希望我最最喜歡的《科幻世界》越做越好,成為永不過時的雜志,不僅讓我們80后深深著迷,也讓90后、00后繼續將科幻之火傳遞下去。

時間:3月19日
地點:北京中國數字科技館
陽春三月,一場主題為《不要恐慌——科幻中的人工智能有多少可以實現?》的沙龍在北京中國數字科技館舉行。本次沙龍邀請到了科幻作家江波老師、微軟小冰之父李笛老師和《科幻世界》編輯劉維佳老師。三位老師就這一話題為幻迷帶來了自己的獨到見解。
在江波老師看來,自我意識并非高級智能的神秘功能,當智能復雜到能意識到本體存在時,自我意識便自然產生,這是復雜智能的伴生物。未來社會,當人和人工智能共處時,要如何區分誰是誰?但不管怎樣,“人工智能的自我意識,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在被問到“管理整個社會的人工智能有可能發展出來嗎?屆時人會扮演什么角色?”時,老師們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江波老師認為“智網”的靈感可能就是來自《終結者》,“我們現在的云計算、大數據還是非常初級的,還沒到有自我意識的程度。人工智能需要有本體,不然不太可能產生和人對立的想法。我們要防范的是邏輯錯誤,這在生活中其實挺常見的。”
李笛老師通過人工智能技術關鍵的三個方面——算法﹑數據和框架——展現小冰的學習過程已經“不可逆,不再完全由研發人員控制”。

劉維佳老師覺得人類不能偷懶,要盡量掌握決策權和控制權,“但發展是無止境的,人類大腦是早就過時的硬件,可能有一天就會失去決策權。不過到那個時候,人工智能可能進化到人都不能理解的程度。A.I.不一定會消滅人類,一個足夠先進的智能不會干出特別野蠻的事,就像人類現在開始有保護環境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