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節已進入驚蟄,早春二月,萬物復蘇,校園里那棵海棠花卻已含苞待放了。花的傍邊摻雜著綠色的小葉子,這些\"托兒\"給人以錯縱復雜的美感。大一點的花開得熱烈,紅里透白。難怪林黛玉有詩云\"偷得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晨風吹過,空氣中漂著縷縷清香...
新學期剛開學,教師們開始忙碌起來。辦公室里,溫暖如春。七八個教師中,美女就有四五個,她們都很年輕,熱情洋溢,充滿青春活力,每天備課之余,總是在一起談天論地。桌面上茶杯,云霧繚繞,茶香飄逸。整個辦公室充滿著 一種溫馨和諧的氣氛 。坐在我對面的是一個江南妹,她自幼生活在江南水鄉,接受過良好的家庭教肓,大學畢業后,來到宜城。江南妹體型優美,心靈聰慧,喜歡抹淡淡的口紅,外套是墨綠色的,她的線條勻稱有致,給人以動態的美感。尤其是她那溫婉的笑容,與歷史上的江南妹子一樣,是千年的時光都流不去的。我在她對面工作,眼晴疲倦時,難免有時將視線移開電腦,一個生動的江南妹就闖入我的眼簾,她那溫柔的微笑,那嘴角上線條,還有那淡淡的口紅,給人以一種春風撲面的清新,是那樣無以名狀的美。
如果遠離繁華的都市,把這種美融入到自然界的山野中,她會象野花一樣,散發出一種久違的清香。此時,璐璐與佳佳她們在討論著\"美\"的話題,還有星星和小胡。從她們的談論中發現,有的欣賞天然美,有的傾愛創造美,還有人說\"美是生產力\"。我也加入到她們的討論行列,說\"美只是一種資源\".。她們對我的觀點感到挺新鮮的。比如象\"壚邊人是月,皓腕凝霜雪\"的江南妹吧,就是一種稀缺資源,是千百年來中國文人神馳夢想的伴侶和佳偶。我欣賞江南妹,然而更喜歡秀美與聰慧的江南妹。我只知道\"我見青山多嫵媚\"的柳如是,艷艷風塵的董小宛,還有西冷橋畔的蘇小小,她們是以美貌獲得男人的歡心。而且每個江南妹的背后都有一段憂傷的故事。從古至今,美貌與聰慧的江南妹,卻不多見,人們常說姑娘是水做的,那是在說江南女子。
由于江南,煙雨蒙朧,空氣清新,花香繚繞,雨潤云溫,姑娘都很水靈。尤其是蘇杭,煙花杏雨,春柳紫燕,那里是美女云集的地方。她們撐著天堂傘,坐著烏篷船,說著吳越語,哼著甜甜的情歌。水鄉文化又滋潤著江南妹一顆秀美的心靈。我身邊的江南妹,她雖然沒有歷史上的江南妹那樣傾國傾城的名氣,但她在我的眼中卻是婉約多情,純真完美的。她似水,寧靜而溫柔,她似酒,濃烈而甘醇。驚鴻一暼,美不勝收。其學識,美貌,思維和才氣,這些要素她都有,尤其她心地善良,與人為善,工作累了,困了,撲在桌面上,睡眼朦朧,給人以溫柔,惹出你憐憫的情懷。心若相知,無言也黙契,情要相眷,不語也憐惜。擁有夕霞,有人與我相視而坐,生命老屋,屋檐下我們同有奉獻教育的情懷。我身邊的江南妹,她的完美,她的情趣,她黑色的眼睛傳遞的純真的情感,仿佛是一顆閃亮的光源,充滿著智慧與理性的光芒。江南妹不僅是一位形體美的姑娘,而且還象姐姐 一樣真誠的喜歡自已的學生,于生俱來就有一顆善良的心靈,這種真誠已滲透到她的內心深處灬她與世無爭,她懂 得奉獻,她不耍弄伎倆,昰一個內心非常強大的人。我在贊美江南妹時,就象在聆聽自然界花開花落的心音,悄悄地我試想著把對江南妹的贊美,典藏到飄香的書簽里…
傍晚時分,天邊布滿了晚霞。我向教師公寓那邊走去,學校南門的那棵海棠花,在晚霞照耀下越發燦爛,我駐足欣賞。這時,一輛潔白的驕車駛過來,'車子緩緩的開著。當車子與我同行的時候,車主人打開車窗,向我微笑的打招呼,我黙然回首,看到的是江南妹,她那和藹可親的笑容,仿佛是一朵盛開的海棠,但又像天邊的晚霞,越發迷人。此時我向她揮揮手,江南妹消失了,融入了美麗的晚霞中,夕陽余暉,羞怯似水的意境給我留下無盡的回味,還有那些海棠花彌漫著淡淡的夜來香...
作者簡介:洪小留,安徽無為人,中學高級教師,發表散文丶論文以及游記多篇。代表作《櫻花賦》獲得中華情笫二屆全國詩歌散文聯賽銅獎,散文《往事,搖曵在風中》獲得全國一等獎。
(作者單位:安徽省安慶市九一六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