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扔魚頭

關振學

早上和妻子逛菜市，在一家魚攤買了3斤刀魚，女攤主很麻利地稱好秤，還用小鍘刀把魚切成段。妻子在旁叮囑了一句：“把魚頭魚尾都裝上。”我站在一旁嘟囔：“這魚頭還要啊，做花肥嗎？”妻子"嗯"了一聲。

女攤主倒是沒意見，把切好的魚裝進塑料袋，又利落地用另一個塑料袋把魚頭魚尾裝起來。我心想這服務態度還真不錯，剛想夸，她竟又從魚堆里拾起一條魚，切好直接塞進塑料袋，從頭到尾多一句話沒有，從容又淡定。

這可怪了，離了魚攤，我趕緊問妻子：“怎么多給一條魚呀？”妻子苦笑著告訴我，讓把魚頭魚尾都裝上，老板就明白了，買家知道這魚不夠秤。我馬上請附近賣蔬菜的攤主幫忙稱了一下魚，2斤9兩。我的天，搭上一條魚還差一兩秤，這也忒黑了。

妻子告訴我，她以前經常在這個魚攤買魚，沒留意是否缺秤。有一次，鄰居趙姐見她買魚，問買了多少，妻子說4斤，趙姐直搖頭，說能有3斤就不錯了。妻子覺得不會，扔了不少魚頭魚尾，差點兒正常。趙姐囑咐妻子，下回零零碎碎都留著，看缺多少秤。妻子依“計”行事，回家用秤一稱，連魚頭魚尾都算上，4斤魚整整少了半斤。妻子拎著魚直奔魚攤，女攤主見狀二話沒說，拽出一條魚給補上了，臉不紅，心不跳。打那起，妻子買魚再也不敢把魚頭魚尾扔給攤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