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亮, 玄佳欣
(石家莊鐵道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43)
孝道不僅是中國傳統倫理學說的根本,更是中華傳統文化的精髓和中國古代最核心的價值觀,在漫長的古代社會對促進家庭和睦、社會和諧、國家安定一直發揮著重要作用。封龍山孝道文化奠基于漢代官方祭祀神明和祖先的傳統,數千年來因儒學和書院教育的興盛而得以傳承和弘揚,其主要特征表現在注重祭祀祖先以及踏實篤行等方面[1]。封龍山孝道文化作為河北最重要的地域文化資源,在新的歷史時期弘揚封龍山孝道文化對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具有重要意義。
社會主流意識形態必須和民間潛在的信仰價值系統銜接,才能激發普通民眾精神層面的信賴和共鳴,進而有效轉化為民眾日常生活身體力行的標準。數千年來中國孝道傳統不僅是官方標榜的核心價值觀,更成為深深融入民間信仰價值系統,“百姓日用而不覺”的獨特文化基因,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中國人的思想方式和行為習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只有根植于以封龍山孝道為代表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土壤中,才能落地生根煥發出蓬勃生機和活力。
數千年來孝道作為眾德之首,為增強中華民族的民族凝聚力,維護社會穩定與家族和諧,發揮著重要作用。如潘光旦先生所言,血統與道統是我們民族文化里最基本的兩個觀念,而基于血統積淀形成的就是孝意識,孝意識之所以成為中華民族一般形態凝聚力的核心,是由于一個民族的生存、繁衍和發展的潛在根系都是以血統為脈絡,大宗小支分流下去的。那各宗各派各群人之間,貫穿通達人性人情的潛動力就是孝意識。基于血緣親情的孝道文化,是浸入中華民族靈魂深處的價值標準,也是中華民族生息繁衍最持久的原動力。可以說孝道文化始終是中國傳統社會最核心的價值觀,忠孝節義和禮義廉恥等傳統倫理規范都是以孝道為基礎的。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不懈奮斗和艱苦探索的寶貴精神財富,也是中國傳統文化在新時期的凝練和升華。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需要從中華傳統文化精華中汲取力量。習近平同志曾指出:“培育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必須立足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牢固的核心價值觀,都有其固有的根本。拋棄傳統、丟掉根本,就等于割斷了自己的精神命脈。博大精深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我們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站穩腳跟的根基。中華文化源遠流長,積淀著中華民族最深層的精神追求,代表著中華民族獨特的精神標識,為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發展壯大提供了豐厚滋養。中華傳統美德是中華文化精髓,蘊含著豐富的思想道德資源。不忘本來才能開辟未來,善于繼承才能更好創新”。[2]孝道作為中華傳統美德最核心的價值標準,是涵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思想源泉。封龍山孝道文化既有中國傳統孝道文化基本特征,又凝聚著封龍山地域文化獨特魅力,在新的歷史時期挖掘和弘揚封龍山地區優秀孝道文化,能切實增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吸引力和親和力,有利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封龍山地區真正落地生根。
我國傳統孝道源于血緣和親情,卻并沒有局限在家庭關系層面,而是升華到忠君愛國、修齊治平的思想維度。《孝經》說:“夫孝,始于事親,中于事君,終于立身”,“立身行道,揚名于后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這里的事君、立身、行道,就是愛國心和責任感的具體表現,鮮明地表達了為國盡忠、順應人倫天道、錘煉高尚道德,以揚名后世、彰顯父母大德,這是古人所推崇孝道的最高境界。中華民族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歸根溯源即是以血緣為基礎的孝道觀念的升華。這種凝聚力成為塑造中華民族獨特文化基因最持久的力量,使中華文明雖屢遭劫難而歷久彌新,始終巍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封龍山孝道文化在祭祀祖先、善事親長基礎上,也突顯了以忠君愛國觀念為核心的強烈社會責任感。封龍山地區不僅是光武帝劉秀的龍興之地,也是漢明帝劉莊的出生故地,東漢王朝奠定與封龍山乃至河北地方勢力支持密不可分。李躬和伏恭在封龍山所傳授的即是以孝道為基礎的東漢官方正統儒學,這就使封龍山教育在開啟之初就具有濃厚的官方色彩,忠君愛國觀念和家國天下情懷遂成為封龍山孝道傳承的重要特征。到北宋時期,封龍書院、中溪書院和西溪書院先后創建于封龍山,這些書院教授的就是儒家經典著作,其中封龍書院后來成為北方儒學教育和孝道傳承中心。明清時期重修文廟和節孝碑祠的記錄有10余次之多,封龍山麓的元氏縣在明清時期記錄在冊的進士和舉人就達68人。由此可知,封龍山孝道文化已超越血緣親情的藩籬,成為砥礪傳統忠君愛國情感的重要精神力量,促進了封龍山地區的愛國觀念走向社會最深層。如果說在漫長的帝制社會,忠君和愛國觀念具有天然一致性,都代表著一種源于血緣親情的家國天下情懷的話。近代以來,在列強環伺、蠶食鯨吞背景下,陳腐的忠君觀念逐漸被廢棄,取而代之的是嶄新的現代愛國觀。中華民族是不可分割的整體,推翻三座大山實現民族解放,為爭取國家富強而奮斗等愛國理念愈加深入人心。近代以來,封龍山地區就涌現出很多為反侵略而獻身的英雄故事。據史料介紹,在全面抗戰時期,中共元氏縣委就曾開辟以封龍山為中心的抗日民主政權。[3]
愛國主義不僅是數千年來中華民族精神的核心,也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最重要的價值標準。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和全面深化改革時代背景下,弘揚孝道文化對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有深遠意義。特別是從國家層面來看,建設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新中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宏偉目標,已經到了決勝沖關時期,繼承和弘揚以孝道文化為代表的封龍山地域文化,并以此凝聚民心、團結奮斗,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才能真正實現。
中國傳統孝道文化不僅是維持家庭和睦的情感依托,更是構建和諧人際關系的思想紐帶。與西方國家普遍將宗教精神和個人價值觀作為維護社會和諧穩定的重要力量不同,中華民族更重視以孝道為核心的家庭倫理在協調人際關系方面的作用,用將心比心和推己及人的方法,將孝道理念升華為處理族群關系和穩定社會秩序的基礎。孟子就提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以及“人人親其親,長其長,而天下太平”的主張。孔子也強調“仁者,愛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此為基礎,孔子提出理想社會是:“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曾子對于孝道也有深刻的論述,他認為:居處不莊,非孝也;事君不忠,非孝也;蒞官不敬,非孝也;朋友不信,非孝也;戰陳無勇,非孝也。在曾子看來,生活不莊重,對國家不忠誠,為官不清正廉潔,對朋友不講誠信,為將不奮勇殺敵,都是不符合孝道的。在儒家圣賢看來,尊老愛幼、誠信友善、忠于職守、建功立業都是廣義上孝道的表現,而這些方面均與我們所倡導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內容相契合。
李昉侍奉親長的孝行和李冶不慕名利的風骨,都鮮明地體現了封龍山孝道在尊敬他人、誠信友善、建功立業以及構建和諧人際關系的道德準則。愛國、敬業、誠信、友善正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公民道德層面的原則規范,兩者在個人品德塑造和人際關系處理的價值取向是相通的。由此可見,中華優秀傳統孝道文化的發掘和弘揚,對構建社會主義和諧人際關系,以及營造誠信、友善、和諧、公正的社會風氣,均有著巨大的現實意義。
以封龍山孝道文化為載體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有利于實現地域文化傳承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建設的銜接和融合,從而真正實現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落地生根。其具體的實現路徑,可考慮從以下幾方面著手。
霍華德·謝爾曼曾指出:“一旦一種思想站住腳并占領人們的頭腦,不管是作為一種辯護思想還是作為一種批判思想,它對于制度是至關重要的。一種制度如果其自己的思想辯護不居支配地位,那么這種制度就不能存在下去”。[4]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在意識形態領域最核心的價值遵循,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已經成為各序列國民教育體系的重心。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貫徹落實,既需要依據青少年心理成長規律,也必須充分利用好各地區優秀的歷史文化資源。封龍山孝道文化具備中國傳統孝道文化的本質內涵,也鮮明地體現了河北地域文化的典型特征,因此有必要將封龍山孝道文化融入本地區多層次的國民教育體系。
青少年是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最重要的主體之一,在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過程中,各層次國民教育始終發揮著主渠道作用。封龍山地區各級政府和教育部門應以青年學生身心成長特點和規律為基礎,有針對性地制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計劃和教育體系,并將封龍山文化特別是孝道文化有機融入多層次國民教育體系。無論是義務教育、基礎教育還是高等教育和職業教育,都可根據自身特點和學生思想狀況,將封龍山孝道文化的內涵和特點融入其中,用豐富厚重的孝道文化增強感染力和說服力,這樣才有助于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不流于空談和理論說教,真正促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本地區落地生根。
封龍山作為河北地區多元文化集中的文化名山,有著深厚的歷史文化資源,長期以來并沒有引起足夠重視,直到近些年才逐漸引起學界關注,但仍然存在缺少總體規劃、旅游開發文化取向扭曲、文化攀附風氣盛行等問題。[5]即便是比較嚴謹的著作也存在不少問題。[6]在新時代起點上,迫切需要加強以封龍山孝道文化為代表的封龍山文化的研究和普及工作,既要重視以史料考證為基礎嚴謹細致的學術研究,進一步凝練封龍山孝道文化的精髓和內涵,也要及時地將研究成果轉化為被群眾喜聞樂見的普及性作品,切實做好封龍山孝道文化的宣傳和普及工作。
因此必須站在新時代的高度,用批判性眼光和創新性思維辯證地看待封龍山傳統孝道文化蘊含的精華和糟粕,真正做到取其精華棄其糟粕。正如習近平同志在十九大報告所指出,“沒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沒有文化的繁榮興盛,就沒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要“深入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蘊含的思想觀念、人文精神、道德規范,結合時代要求繼承創新,讓中華文化展現出永久魅力和時代風采”。[7]封龍山地域教育界、文化界和政府相關部門,應密切配合,通過組織孝道文化節和孝道大講堂、編印反映封龍山孝道文化的通俗讀物、充分利用動漫和新媒體等多種形式和途徑,加強封龍山孝道文化宣傳和普及工作。與此同時也要防止盲目追求經濟效益而破壞封龍山文化原生態和文化遺存的現象,也要警惕打著復興傳統孝道文化的幌子宣揚封建糟粕文化的現象。
封龍山孝道文化奠基于漢代祭祀祖先和神靈的傳統,在官方和民間兩種力量的助推下綿延不絕,兩千多年來成為促進該地域家庭和睦與社會和諧的重要精神紐帶,也成為塑造河北人純樸善良、誠實篤正性格特征的重要思想淵源。在新的歷史時期,挖掘和弘揚封龍山孝道文化的內涵,不僅有助于重新認識封龍山地域文化本質特征和時代價值,更有助于傳統崇德向善思想回歸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落地生根。要使封龍山孝道文化走向復興,從歷史上的經驗來看,須借助于政府和民間雙重力量支持。
首先,該區域各級政府需增強封龍山文物和文化遺存保護力度。旅游開發和文物修復須以扎實嚴謹的學術研究為基礎,最大限度地尊重和還原歷史原貌。應統籌規劃封龍山文物遺存保護、開發和管理等工作,防止因無序競爭和盲目建設而破壞封龍山歷史遺跡和已經很脆弱的生態系統。其次,政府應搭建平臺,支持封龍山孝道文化的研究和普及工作,鼓勵創作反映封龍山孝道精神的文化作品,利用電視、報刊、新媒體和戶外廣告等多種宣傳形式,傳播封龍山傳統孝道文化。再次,支持政府和民間力量發展現代養老產業和社會公益養老組織,創新封龍山傳統孝道文化的內涵和形式,使尊老、助老和養老的精神融入每個公民的信仰價值系統,全力助推封龍山孝道文化走向復興。
以弘揚傳統孝道涵養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因符合中華民族文化心理,而具備獨特的倫理優勢。封龍山傳統孝道文化中蘊含的祭祀祖先、親事父母、以敬人為本、踏實篤行以及注重精神奉養等核心理念值得我們繼承和弘揚,但也需清醒地認識到包括封龍山孝道文化在內的中華傳統孝道并非完美無缺,其中也包括諸多不合時宜甚至極端愚昧落后的內容。因此應以辯證的態度來審視傳統封龍山孝道文化,做好傳統孝道的轉換和創新工作。
家庭是傳統社會最基本的生產和生活單位,家庭和睦是維持社會和諧的基礎,中國傳統倫理自古便非常注重家庭倫理關系和諧。然而傳統社會維持家庭和睦并非以家庭成員平等和自由為基礎,而是過分突出父權和夫權在家庭的本位作用。父為子綱和夫為妻綱被奉為天經地義倫理標準,妻子和子女的話語權微不足道,甚至連最基本權利都無法保障。這種表面看似夫義妻賢、父慈子孝的家庭倫理關系,實際上卻潛伏著巨大的危機。孝道作為傳統家庭倫理道德的核心規范,也是建立在子女對父母單方面盡義務的基礎上,既然連身體發膚都是由父母恩賜所得,那么逆來順受地維護父母長輩的家庭權威,哪怕獻出生命自然是在情理之中。近代以來這種舊家庭倫理關系日益受到學界批判,構建新型平等的家庭倫理成為時代潮流。
改革開放以后,隨著獨生子女政策推行以及農民工進城打工隊伍壯大,年輕夫妻的經濟地位和主導作用日益增強,老人的家庭地位日益邊緣化,空巢老人養老問題和留守兒童教育問題逐漸凸顯。在經濟壓力和社會生存壓力下,家庭代際成員間情感因素也日趨淡薄。因家庭倫理失范而造成的社會危機也在蔓延。因此,新時期弘揚孝道既需檢討家庭成員權利和義務關系失衡的舊傳統,也需要反思現在家庭倫理失范的新問題,進而探索并構建以自由、平等和尊重為基礎的現代家庭倫理關系。
在傳統社會,國人往往安土重遷、聚族而居,再加上根深蒂固的名教觀念,子女多數能謹守孝道,朝夕侍奉左右。但現代社會子女和老人分居的情況增多,在工作和生活壓力下,重心轉移到工作和照顧孩子上來,老人在家庭中地位下降。數年前“常回家看看”被寫入法律一度引起激烈爭論,恰恰反映出整個社會對敬老和養老問題的普遍焦慮。事實上不管“常回家看看”在多大程度上得以實現,子女和父母之間血緣和情感紐帶是無法割舍的,在快節奏生活中,需要重新反思如何才能切實滿足父母在物質和情感上的需求,使他們安享晚年。
傳統孝道文化和封龍山孝道文化沉淀下來很多注重情感盡孝的經典啟示。如孔子說:“今之孝者,是謂能養;至于犬馬皆能有養,不敬,何以有別乎”,說的是贍養父母在物質關懷外,更需懷感恩尊敬之心。《孝經》曾說:“居則致其敬,養則致其樂,病則致其憂,喪則致其哀,祭則致其嚴,五者備也,然后能事其親。”說的是要以虔誠之心孝敬父母,使其安然度過生、老、病、死。李冶所說“怡聲順色,先意承志,雖復菽水之約,而有以得其歡心,是則養之至也”[8],說得是秉承父母志向,和顏悅色地孝敬父母,即便物質生活清苦些,能使他們精神需求得到滿足,是贍養老人最高境界。安熙和安煦“事父甚得歡心”[9]亦是情感盡孝的體現。使父母免于物質匱乏之憂,又能時時得到情感慰藉,這是傳統孝道文化特別是封龍山孝道文化給我們的最大啟示。當然,篤行孝道既是每個家庭的責任,也是國家和社會的責任,需要全社會動員起來,形成尊老敬老的風尚,共同為老人營造溫馨便捷的生活環境。
總體而言,家庭養老是封龍山地區乃至整個中國傳統社會養老的主要形式。黑格爾曾說:“中國純粹建筑在這一種道德的結合上,國家的特性便是客觀的家庭孝敬”[10]。在古代社會,傳統孝道與家庭養老形式結合,體現了中國傳統養老制度的優越性。到了現代社會,隨著生產和生活方式發生翻天覆地變化,單純家庭養老模式也面臨巨大挑戰。社會競爭加劇,家庭成員無足夠時間和精力照顧老人;“421型”家庭增多,死亡率下降推動人均壽命延長,導致家庭養老成本劇增;空巢老人增多,老年人孤獨情緒無法排遣以及醫療救助資源較分散,更增加家庭養老難度和成本。因此,亟需借鑒發達國家比較成熟的養老模式,探索和完善多種養老模式相結合的養老保障制度。
首先,政府需要加大資金和政策投入,夯實養老保障制度基礎。完善覆蓋農村地區的養老和醫療保險制度,探索建立護理保險制度和護理人員培訓資格認證制度,提高公立養老福利機構覆蓋面和服務水平,發展有特色的民營養老服務機構,特別是應加強對民間養老機構服務標準和設施標準的監管,為民營養老福利設施提供無息貸款和減免稅收等。其次,大力發展以社區養老為依托的居家養老新模式。既滿足老人對家庭生活的情感寄托,又能發揮社區養老靈活多樣的特點。以多層次的家政服務、康復護理、文化休閑服務為內容,以上門服務和社區日托為形式,切實解決老年人面臨的實際問題。再次,鼓勵民間關愛老年人社會公益組織,為老年人提供靈活多樣的服務。這種公益組織扎根民間,服務覆蓋面廣,包括健康講座、休閑娛樂、剪發洗浴、心理慰藉等內容,可最大限度地彌補政府和社會養老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