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省農村微型企業創業：創業者社會網絡和創業績效

劉 暢， 冉春紅， 鄧 銘

(1.東北農業大學文法學院，黑龍江哈爾濱 150030； 2.東北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黑龍江哈爾濱 150030)

創業企業常常居于產品研發向市場推廣的轉型階段，具有一定的成長潛力和生存風險，其企業規模和贏利能力有限[1]。在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不斷推進的情境下，鼓勵創業備受黨和國家高度重視。農民創業企業主體是以農民為創業主體進行相關創業活動的組織，提高績效有利于增加農民收入、推進新型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發展。但農村微型企業創業主體的特殊性使其社會資本和人力資本相對匱乏，企業存活率不高。因此，有關農民創業績效提升備受理論界和實踐界的廣泛關注。關于農村微型企業概念的界定，很多學者都進行了相關探討，本試驗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將農村微型企業定義為由農民創辦的并以自我雇傭的方式進行經營、雇員通常小于9人、企業績效與家庭福利息息相關的經濟組織[2]。創業績效作為企業創業成功的標志，是創業研究學者關注的重點。針對創業績效學者較多以創業者的特質為研究視角，重點研究與創業活動效率相關的創業行為因素，如創業者的教育背景、創業經驗等。而經濟行為往往嵌入在社會網絡中，社會網絡對創業機會識別、獲取創業資源發揮關鍵作用[3]。創業活動是復雜、多變的動態過程，創業者須要通過外部網絡識別創業機會、汲取創業信息，力求獲取關鍵的創業資源以取得良好的績效；同時更須要利用自身已有的知識和技術不斷地探索創新[4]。創業者社會關系網絡的構建不僅為企業的創立提供條件，還能進一步提升企業的創業績效。而社會網絡主體不同對創業績效的影響程度也會有差異。如果僅分析某一類型的社會網絡對創業績效影響將會有局限性，理清創業者不同社會網絡對創業績效影響的機理是本研究的初衷。創業學習是創業者以獲取知識和信息處理為核心，為了促進創業能力的形成和創業績效提升的學習過程[5]。現有研究肯定了創業者社會網絡對企業績效提升的積極作用，但同時指出這種影響僅在進行網絡活動后的某個時段內才發揮作用[6]，企業發展不應過度依靠創業者的社會網絡，創業者的學習能力同樣決定創業資源能否充分發揮作用。缺乏學習能力的創業者無法有效利用創業資源，創業學習是創業者構建社會網絡、進行創業活動的有效支撐[7]，社會網絡作為創業者學習的重要載體，發生在與創業者相關聯的社會網絡中，通過對社會網絡成員創業經驗的學習[8]，將蘊含在社會網絡中的隱性知識轉化為促進創業績效提升的顯性知識；蔡莉等通過對吉林省長春市、浙江省杭州市進行調研和實證研究發現，創業者創業學習的2種方式即認知學習和經驗學習通過中介變量機會識別和機會利用對績效的提升發揮間接作用[9]；伴隨著創業學習活動的開展，創業知識和創業信息得到充分的共享和利用，進而提高創業能力，而創業績效作為衡量創業能力的指標在一定程度上也得到提高。尤其是在我國經濟快速發展，市場環境不斷變化的今天，創業者不僅須要構建多元的社會網絡[9]，更須要不斷創業學習來創造創業能力[10]。從創業過程視角來看，企業創業績效的提升有賴于創業者借助社會網絡進行創業學習。因此，本研究擇取黑龍江省農村微型企業的創業者，探析創業者社會網絡、創業學習、創業績效三者間的關系。

1 研究假設和理論模型

為厘清創業者社會網絡、創業學習、創業績效間的相互關系，本研究基于“向誰學習—如何學習—學習的效果怎么樣”思路，對黑龍江省區域內來自不同地區、不同行業、不同個體背景的300名農村微型企業創業者進行問卷調查，從理論層面界定相關研究變量并提出研究假設。

1.1 創業者社會網絡與創業績效

創業者社會網絡是創業者與其利益相關者構建的一種社會關系，是其獲取創業資源的主要途徑[11]，與企業創業績效密切相關。創業資源是農村微型企業創業活動順利開展的關鍵因素，資源獲取是創業企業須要突破的障礙，發揮社會網絡作用獲取資源是諸多農村微型企業的最佳選擇[12]。農村微型企業市場地位較低且創業者的社會資本匱乏，汲取創業資源的渠道有限，通過社會關系網絡可以獲取創業資源、傳遞知識和創業信息，提高自身認知以彌補農村微型企業創業者個體經驗的欠缺和創業技能不足[13]。有學者將社會關系網絡劃分為3種類型，即個人關系網絡、商業關系網絡、政治關系網絡[2，14]。而對于農村微型企業創業者而言更多的是依托個人關系網絡進行創業，其商業關系網絡和政治關系網絡較匱乏。通過網絡嵌入可以獲取創業資源并通過創業能力提高創業績效[2]。通過以親友、家人、朋友為核心的個人關系網絡汲取創業的物質資源，通過商業網絡關系和政治關系網絡與政府、供應商等加強溝通和交流，有利于把握和熟悉創業環境，形成穩定的業務往來關系，保證企業順利開展創業活動。此外，社會網絡規模和網絡異質性影響創業績效，網絡規模越大、異質性越強，創業者在社會網絡中汲取的創業資源(知識、信息等)相對越多[15]，越有利于創業者掌握和了解外部市場環境、豐富創業經驗，進而有效管理企業，提升創業績效。同時，創業能力和創業績效的提升與網絡關系強度密不可分、社會網絡成員間聯系越頻繁，創業者從社會關系網絡中汲取創業信息越容易，從而正向影響創業能力和創業績效[16]。綜上分析，提出如下假設：H1，農村微型企業創業者個人網絡正向影響創業績效；H2，農村微型企業創業者商業網絡正向影響創業績效；H3，農村微型企業創業者政治網絡正向影響創業績效。

1.2 創業者社會網絡與創業學習

社會網絡是創業者創業學習的重要形式，對創業學習具有促進作用[17]。創業者社會關系網絡可以使創業資源和創業信息等得到充分的共享，有助于創業者自身創業學習能力的提升[18]。社會關系網絡中富含大量的隱形知識和信息，創業者通過創業學習可以將這些隱性知識內化為顯性知識，同時能夠降低創業知識轉化的成本。農村微型企業創業者(多數為農民)通過對其社會關系網絡成員創業成功或是失敗的經驗的學習，一方面可以使自己少走彎路，提高創業成功率；另一方面，通過認知學習可以使創業者融入行業環境，增強與社會關系網絡成員的聯系、提高情感緊密度、增進彼此的信任和互動學習，為創業活動提供一定的支持。此外，關系強度和信任程度越高，創業者與網絡成員彼此的互動學習越密切，越有利于隱性知識轉化為顯性知識。同時，創業者與網絡成員的關系越密切，創業者便有更多的機會積極主動地與網絡成員進行互動交流、汲取創業信息、接受社會網絡成員的創業指導、進行創業學習等，增強自身的創業能力以提高企業創業績效。因此，本試驗提出如下假設：H4，創業者社會關系網絡顯著影響創業學習。

1.3 創業者創業學習與創業績效

創業者創業學習的最終目的是有效開展創業活動。基于社會網絡的創業學習有助于創業者創業能力的增強、提高企業的創業績效[19]。借鑒Snyder等的研究成果[20]，創業者通常通過2種學習方式即探索式學習和認知性學習來影響企業績效，探索式學習關注的是知識的廣度和非同質性，注重在現有創業知識的基礎上對新知識進行發現、識別及創新。一方面，能夠使創業者融入新興市場環境中，打破固有的傳統思想觀念，萌生適應當前市場快速變化的創新想法；另一方面，經驗學習可以增加創業者原有的知識含量，增添新的變化元素，為創業者所創事業的差異化經營提供實踐的可能性，滿足當前市場和潛在顧客的需要，有助于克服“新進入者缺陷”。認知學習關注的是知識的深度和可靠程度。農村微型企業創業者較一般創業者而言，普遍存在創業資源匱乏、創業經驗和知識儲備不足、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存量有限等問題，因此在創業過程中可能面臨的問題也較多，通過利用式學習，創業者能以相對較低的成本從外部環境中快速獲取知識，并將其內化為所創事業的核心競爭力，降低產品開發中犯錯的概率，減少探索新市場中的未知風險。另外，對現有知識的反復整合有利于創業者深入理解自身的知識結構，重新梳理其知識庫中有價值的信息，提高專業知識的使用效率，激發新的見解，準確把握市場動向和市場所需，以獲得競爭的優勢地位，為企業績效的增長奠定一定的基礎。因此，本試驗提出如下研究假設：H5，創業學習正向影響企業創業績效。

1.4 創業學習的中介作用分析

綜上分析，創業學習是在創業者社會關系網絡作用下，創業者識別、獲取創業網絡資源過程中必不可少的環節，也是企業對從社會網絡中汲取的創業資源加以整合、利用并促進企業績效提升的保證。創業學習在創業者社會網絡和農村微型企業創業績效間起中介效應。社會關系網絡較豐富的創業者所擁有的創業資源也相對豐富，但如果這部分創業資源沒有被充分利用，企業也很難實現理想績效，如果將網絡資源轉化為企業績效的提升，創業者須進行必要的創業學習以有效識別市場機會，挖掘企業擁有的知識潛力，促進企業產品和技術的研發和推廣。此外，創業學習還是企業進行創新和技術研發的前提，即創業者通過必要的創業學習能夠提升企業的創業績效。因此，本試驗提出如下研究假設：H6，創業學習在創業者社會網絡影響創業績效中起中介效應。

1.5 理論模型

在以上理論假設基礎上，本研究以社會關系網絡理論和創業學習理論為基礎，構建農村微型企業創業者社會關系網絡—創業學習—農村微型企業創業績效關系的研究框架(圖1)。

2 研究設計

2.1 研究樣本的確定

數據來自筆者所在課題組2015年5月至2016年5月對黑龍江省部分地區300家農村微型企業的實地調研。按照黑龍江省各地經濟發展水平和創業活動的高、中、低程度排序，選取哈爾濱市、齊齊哈爾市、綏化市、伊春市、綏芬河市等地300家農村微型企業的創業者，通過參與式社會調查、發放紙質和網上調查問卷的方式了解創業者社會網絡、創業學習和創業績效的相關情況。此外，為保證數據收集的質量和準確性，筆者所在課題組還在調研過程中隨機抽取樣本企業進行實地走訪。共發放調查問卷300份，實際回收250份，有效問卷190份，有效率達76%。樣本基本統計特征和樣本企業經營范圍見表1。

2.2 變量的測量

為確保研究變量的可信度和合理性，本研究借鑒國內外較成熟的量表。采用李克特量表法(1.完全不符合；2.不符合；3.一般符合；4.符合；5.完全符合)對研究的變量進行測量，同時要求問卷回答者按照以下陳述與自身和樣本企業實際情況的符合程度給出分數。

2.2.1 創業者社會關系網絡 本研究從個人、商業、政治3種社會關系網絡類型考察創業者的網絡嵌入程度，從創業者與其他網絡主體間聯系的緊密程度和關系規模來考察創業者的關系網絡嵌入程度。遵循Park等學者關于社會關系網絡的觀點形成操作化量表[21-22]，選擇11個測度題項測度創業者社會網絡情況(表2)。

表1 樣本基本統計特征

2.2.2 創業者創業學習 創業者創業學習的測度題項主要來自Cope等的研究成果[23]，并根據農村微型企業創業者的特殊性對調查問卷作了微調。本研究選擇5個測度題項測度創業者創業學習情況(表2)。

2.2.3 農村微型企業創業績效 針對企業創業績效的評價指標相關學者已進行了大量的研究，本研究在借鑒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上考慮到農村微型企業缺乏統一的財務制度體系且財務數據不容易獲得，創業績效的測度題項主要來自Venkatraman等的研究[24-25]，本研究選取5個題項測量黑龍江省農村微型企業創業績效情況(表2)。

2.2.4 控制變量 為消除其他干擾因素對研究結果的影響，將企業年齡、企業規模、企業所屬區域設為控制變量。企業年齡根據企業注冊成立的時間計算，企業規模根據員工人數計算，對于企業所在地區的比較，按照虛擬變量的設置準則將其轉化為0、1虛擬變量，如以“哈爾濱地區為基準”這一變量表示將哈爾濱地區轉化為1，其他地區轉化為0，以此類推其他地區的情況。

表2 研究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分析

3 實證分析結果

3.1 問卷的信度和效度檢驗

本試驗借助SPSS 20.0檢驗研究變量的信度和效度，效度檢驗顯示各研究變量除Q6、Q11、D2的α值小于0.7，Q14和Q19的可信度系數小于0.5以外，其他變量Crobach’sα值均大于0.7。對不符合條件的變量進行剔除并修正相關變量后，調查問卷的Crobach’sα為0.864，表明問卷信度較好；效度檢驗結果顯示KMO統計量值為0.87，大于0.7，其顯著性水平P=0.000<0.05，表明能夠采用因子分析作進一步分析；最終對修正后的因子提取公共因子并命名(表3)。

表3 因子分析總體方差解釋

3.2 相關性分析

本試驗利用SPSS 20.0對研究變量進行描述性統計分析和相關分析，其均值、標準差、相關系數見表4。由此能夠看出創業者關系網絡的各維度之間存在顯著的相關關系，同時創業者關系網絡的3個維度與創業者創業學習、創業績效之間也都顯著相關，各研究變量的相關系數均小于0.5，排除了研究數據存在多重共線性的可能，從而保證研究樣本回歸分析的有效性。

3.3 回歸分析

本研究運用回歸分析的方法檢驗所提出的假設，分析結果見表5，模型1檢驗了創業者關系網絡能力對企業創業績效的影響， 模型2檢驗了創業者社會關系網絡對創業學習的影響，模型3檢驗了創業者創業學習對農村微型企業創業績效的影響，模型4、模型5、模型6分別檢驗了創業學習能力在創業者關系網絡能力的3個維度與企業創業績效間的中介作用。

表4 研究變量描述性統計分析和相關分析數據

注：**表示在0.01水平顯著相關(雙側)。

表5 回歸分析結果

注：**、*分別表示影響極顯著(P<0.01)、顯著(P<0.05)。

第一，創業者個人關系網絡和商業關系網絡對農村微型企業創業績效起顯著的正向調節作用(β=0.267，P<0.01；β=0.304，P<0.01)，相比較而言，農村微型企業創業者的政治關系網絡對創業績效的影響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P>0.05)，可知假設H1、H2通過了檢驗，假設H3未通過檢驗。該研究結果進一步表明農村微型企業創業者個人關系網絡和商業網絡關系在促進創業績效提升方面能夠發揮有效作用，而政治關系網絡發揮的影響較少。農民創業者較一般創業者而言，普遍存在創業資源和創業經驗匱乏的現象，但通過個人網絡關系和商業網絡關系能夠豐富獲取創業資源和創業信息的渠道，降低創業風險。而政治網絡關系對其影響不顯著，可能是因為農村微型企業創業主體的特殊性，農民創業者的人力資本有限，處于政治關系網絡中的邊緣位置，與政治關系網絡成員接觸較少。第二，農村微型企業創業者個人網絡關系、商業網絡關系、政治網絡關系對創業學習均對創業績效產生顯著的正向作用(β=0.114，P<0.05；β=0.257，P<0.01；β=0.197，P<0.05)，因此假設H4通過檢驗，說明創業者的個人網絡關系、商業網絡關系、政治網絡關系對創業者創業學習都能夠產生一定的促進作用，該結果與本研究所提出的假設吻合。創業者擁有較強的關系網絡，能夠使其獲得更加豐富的創業信息和創業知識，便于開展創業學習活動，通過與網絡成員的交流和學習增進彼此間的溝通，增強信任感，有助于創業者學習能力的強化和創業能力的提升。第三，農村微型企業創業者創業學習與創業績效存在顯著的正向影響(β=0.427，P<0.01)，因此假設H5通過檢驗。說明創業者基于社會網絡層面的創業學習有利于提高企業創業績效。通過與社會網絡成員的交流、互動及相互學習，創業者可以拓寬獲取創業資源的渠道、擴大創業學習領域、增強創業者個體創業能力并將其有效轉化為提升創業績效的動力。社會關系網絡中富含大量隱形的知識和信息，創業者的創業學習可以將這些隱性知識內化為顯性知識，降低創業知識轉化的成本，使企業績效得以提升，因此創業者須要具備將外部關系網絡中隱藏的隱性知識和創業信息轉化為顯性知識的能力。同時，在創業過程中創業者須要通過社會網絡進行創業學習，積累創業經驗，增強創業能力，促進企業創業績效提升。第四，創業者創業學習在個人關系網絡影響農村微型企業創業績效的過程中起到完全中介的作用(β=0.208，P<0.05)，在創業者商業關系網絡對創業績效影響過程中起部分中介作用(β=0.236，P<0.01)，在政治關系網絡影響農村微型企業創業績效過程中沒能起到中介作用(β=0.160，P>0.05)，因此H6命題沒有得到完全驗證，其中創業學習對于政治關系網絡影響創業績效這一命題沒有通過驗證，說明對于農民創業者的個人關系網絡和商業關系網絡能夠通過其自身的創業學習促進農村微型企業創業績效的提升，但政治關系網絡影響創業績效的程度并不顯著。可能是由于農民創業者這一主體的特殊性，加上創業學習與社會關系網絡成員的共享息息相關，而農民創業者與政府、金融等機構的聯系有限，加強與政治關系網絡成員的聯系并通過政治關系網絡提升創業績效方面有待進一步加強。

4 結論與展望

本研究基于社會關系網絡理論和創業學習理論，以農村微型企業創業者為研究對象，提出“創業者社會網絡—創業學習—創業績效”的作用路徑，探討創業者的社會關系網絡各維度對農村微型企業創業績效的作用機理，并通過對170家農村微型企業進行實證檢驗發現，創業者的個人關系網絡、商業關系網絡、政治關系網絡均對創業者的創業學習和農村微型企業創業績效的提升產生顯著的影響。創業學習在創業者個人關系網絡和商業關系網絡影響農村微型企業創業績效過程中起到中介作用，但其中介效應在創業者政治關系網絡影響創業績效中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該結論能夠為提升農村微型企業創業績效提供借鑒意義：

首先，創業者應構建適度規模的社會網絡，增強網絡嵌入和網絡聯結能力。調研過程中發現，農村微型企業的創業者多數為農民，社會關系網絡較單一，創業資源和創業信息的獲得主要依賴個人關系網絡成員，如親戚、家人、朋友等。然而，個人關系網絡成員間具有同質性的特點，這在一定層面上不利于農村微型企業的長期發展。因此，創業者應該增加網絡投入，注重與個人關系網絡、商業關系網絡以及政治關系網絡成員的聯結，以此促進農村微型企業創業績效的提升并取得企業的持久競爭優勢。

其次，農村微型企業成長過程中存在生存能力弱、抗風險能力不強等弊端，要求創業者應該注重自身的創業學習能力，對從社會關系網絡中獲得的創業資源、創業知識、創業信息加以充分合理地利用，在此基礎上激發創業者的創業和創新熱情，開發出令客戶滿意的新產品和服務，促進農村微型企業創業績效的提升。

最后，政府相關部門應加強對農村微型企業的扶持力度，加強與這一群體創業者的聯系，為其提供具有針對性的服務，如為農村微型企業創業者構建社會網絡提供平臺、開展行業交流和創業指導等；完善與創業相關的基礎設施建設，為創業者獲取創業信息和創業資源提供信息平臺，為其創業學習提供契機和保障。通過以上措施激發農村微型企業創業者的創業熱情，增強創業者的創業能力，這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農村微型企業創業績效的提升。

客觀來看，本研究雖然獲得了一系列有意義的結論，但還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第一，樣本的選取僅限于黑龍江省內的部分地區，為提高結論的適用性，未來可考慮擴大調研區域。第二，從靜態視角剖析創業者社會網絡對創業績效的影響，沒有考慮企業在不同成長階段創業績效的變化，未來研究考慮農村微型企業不同生命周期創業者關系網絡、創業學習對企業創業績效的動態作用機理。第三，雖然選取了多個地區進行收集數據，但未考慮不同區域農村微型企業的成長差異，未來可在區域對比的基礎上進行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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