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籽焓 陸 明
1986年以來,歷史街區的保護及復興發展不斷被國家制定的相關法律法規確認,市場化模式的復興開發,逐漸凸顯其利益取向的特點。2016年7月18日住建部關于印發《歷史文化街區劃定和歷史建筑確定工作方案》,進一步明確了加強歷史文化街區和歷史建筑保護,延續城市文脈,提高新型城鎮化質量,對推動我國歷史文化名城保護具有重要意義,并且強調了公眾參與的重要性。近三十年來,國內歷史街區的復興發展活動十分活躍,市場經濟體制下的商業化運作是作為活化歷史街區的主要模式,也是當下歷史街區復興的主要途徑,同時理性保護與適度開發理念的提出,體現了對歷史街區保護的科學性。
在經濟效益與各方利益的驅動下,歷史街區的復興似乎更多表現了濃厚的純商業味道,不斷涌現出的新興產業模式被籠統地塞入改造復興后的歷史街區。此時的歷史街區面向更多的城市游客,為城市旅游業的發展提供優質資源。現有大量的歷史街區改造呈現出的狀態基本都是活躍的商業氛圍和人頭攢動的游客身影,而歷史街區真實的“歷史性”及“生活性”卻難以尋覓,造成歷史街區缺失了其本身原有的韻味。盡管局部歷史物質空間細節被保留,但是在歷史街區里的原住民卻丟失了“真實生活”。改造后的歷史街區充滿商業色彩,原住民在生活方式、生存方式、社會階層地位等諸多方面難以與改造后的歷史街區相融合,熙熙攘攘的歷史街區成為城市旅游的目的地,但不是原住民的家。以商業開發為原動力,物質空間環境改造后注入旅游產業的歷史街區,無法避免原住民文化消失和原有的社區鄰里關系、長久形成的居住模式的改變。原住民在歷史街區復興過程中存在著亟待解決的矛盾問題,歷史街區的復興效應并沒有完全滿足各個主體之間的平衡,原住民的利益需求被弱化。歷史街區活化復興既需要外部經濟動力進行推進,更需要內部“人”的生活與文化底蘊作為支持,歷史街區如果失去原住民的真實生活,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歷史街區。
本文中的“原住民”是一個廣義的概念,具體指向包括三方面群體:歷史街區復興規劃過程中當地的、選擇外遷的原住居民,對于此類原住民需研究其外遷條件及安置方案;歷史街區復興規劃過程中當地的、選擇留守的原住居民,復興后此類原住民的生活與就業與歷史街區社會融合是本文主要的研究內容;歷史街區復興規劃后的外來居民,此類群體可能是外來租客,也可能是創業者,他們雖不是狹義的“原”住民,但也是未來生活在歷史街區的一類人群,區別于歷史街區的外來游客。對原住民概念進行界定,利于充分解決原住民與歷史街區發展所產生的對立情況。在歷史街區復興發展過程中,如何最低限度地打擾及沖擊原住民生活,利用規劃手段解決原住民生活與旅游產業發展及旅游活動的矛盾是本文的核心聚焦,原住民與歷史街區融合性發展是本文研究歷史街區活化再生與復興發展的主要視角。
社會融合在21世紀初期成為西方社會政策研究和社會政策實踐的核心概念,被政府機構及社會政策研究與決策者廣泛使用。2003年歐盟對社會融合做出的定義可以概括為:社會融合是一個過程,保證社會中弱勢群體獲得發展的機會和資源,參與經濟文化及社會活動,獲得社會福利,并保證其參與生活并獲得基本的參與決策的機會。本質上,對社會融合的研究,就是對某一個社會系統中社會行動者互動(行為)及其效果(情感)的研究,研究者可能關注個體與系統之間的社會關系或聯系的特征,也可能將某個系統作為整體,關注其社會關系或聯系的總體情況(悅中山等,2009)。
早期對社會融合進行測量是Park和Burgess,他們提出了經濟競爭、政治沖突、社會聯接、文化融合四個方面的社會融合互動(Park,1928)。Landecker將社會融合分為文化融合、交流融合、功能融合和規范融合(Landecker,1951)。隨后許多社會學研究學者將社會融合測量維度的分類體系進行更具體的層次細分。此外,歐盟在推進社會融合指標體系的設計中發揮著重要作用。2001年12月,歐盟社會保護委員會指標小組提出18個指標,這套指標分為主要指標和次要指標兩個層次。2006年6月,社會保護委員會將社會融合和社會保護指標分為總體指標、社會融合指標、養老金指標、健康與長期護理指標四大組合體系(陸自榮,2014)。國內社會融合測量范疇有別于國外移民問題,中國農民工城市社會融合是國內研究社會融合測量的主要內容。社會融合測量指標體系維度隨著研究范疇的不斷豐富而呈現多維度化及具體化的態勢,張文宏、雷開春提出“文化融合、心理融合、身份融合、經濟融合”四個維度(張文宏等,2008),楊菊華認為經濟整合、文化接納、行為適應、身份認同是社會融合的基本維度(楊菊華,2009),陸淑珍、魏萬青認為社會測量的四個維度應該是身份融合、文化適應、社會交往、經濟適應(陸淑珍等,2011),悅中山、李樹茁等提出“文化融合、社會經濟融合、心理融合”三個維度(悅中山,2012),周皓提出“定居/經濟融合、文化適應、社會適應/心理觀念、結構融合、身份認同”五個維度(周皓,2012)。
不同的研究背景及研究對象可以形成不同的社會融合測量指標體系,主要是因為研究問題的側重點有所差異。可以說社會融合測量的應用范圍較為廣泛,因而根據研究范疇和研究目的,將目標主體與背景客體相融合的各方面影響因素及融合內容進行分析,得出分類別的社會融合測量維度,通過權重評價形成社會融合測量指標體系,是適應于社會融合研究課題的基本測量方法。

圖1 社會融合測量維度示意圖
原住民社會融合是將社會融合理念導入歷史街區復興規劃中。討論原住民融合主要依據于社會公平及和諧融合公正觀的認識,強調歷史街區保護與發展中關于文化融合、經濟環境融合及行為融合的公正邏輯,形成優于經濟開發導向的規劃思路。關注原住民生活行為方式,關注原住民利益,構建原住民從行為、文化、產業、空間、管理相融合的測量體系,從而探索原住民融合的歷史街區活化復興規劃新模式。具體融合維度有以下五種:原住民行為與游客行為相融合、鄰里文化與商貿文化相融合、就業經濟與產業經濟相融合、居住空間與旅游空間相融合、公共管理與公眾參與相融合。
行為融合涵蓋的內容較為廣泛,包括人際交往、生活習慣、社區參與、社會行為等到各方面。兩個群體間的融合需要一個群體普遍地被另一個群體在日常生活和私人領域所接受(布勞,1991)。歷史街區原住民行為與游客行為需要融合,就要做到游客的游憩觀光行為需要被原住民在居住領地及生活出行等方面所接受。旅游活動對原住民的日常打擾應降低到最低程度,即基本滿足原住民生活節奏保持不變及尊重原住民行為習慣,將觀察歷史街區原住民原生態生活納入到歷史街區旅游活動中,以免打擾方式及保護保留的方式使原住民行為與游客行為相融合。
歷史街區文化融合涉及到歷史街區旅游開發對原生文化、風土人情、社會理念的了解和認可程度,突破開發旅游導致無法延續傳統文化與鄰里文化的瓶頸。原住民鄰里文化與旅游商貿文化相融合是實現歷史街區原住民社會融合的關鍵環節。對傳統文化的認同度來源于對歷史街區文化的尊重,旅游開發產生的商貿文化應尊重傳統業態,在原有商貿基礎之上延續商貿文化氛圍,從而實現傳統鄰里文化與商貿文化的融合。對于一些現存的民俗文化活動商業化趨勢也需采取適度減法的手段,還原本真歷史街區傳統,以緩解市井文化與旅游文化的矛盾。
歷史街區復興開發后難以避免的是收益型產業對經濟效益的追求,旅游產業面向游客會帶來巨大的經濟收益,而實現歷史街區產業融合還需解決原住民就業門檻與收益型產業所存在的差距。所謂的產業融合是將不同產業或同一產業內的不同產品相互滲透,相互交叉,最終融為一體而逐步形成新的產業(厲無畏,2003)。將原住民就業納入到歷史街區更新產業選擇內容中,綜合考慮產業選擇標準,分類分項實現多方需求,從而實現將原住民工作就業注入更新的產業經濟中,使原住民在歷史街區中保留“產居一體”的生活模式。
在社會空間方面,城市是一個具有內部生發機制而將各個不同組成部分有機結合在一起的共同體。“有機團結”和“機械團結”是不同的組織形態。人們由于不同的職業、地位和聲望,占據著不同的空間位置。社會分化程度越高,其空間構成越復雜(楊恒,2014)。歷史街區空間融合是對應空間分異而來的,在歷史街區復興規劃過程中,如果保留原住民的居住生活,勢必會產生旅游空間與居住空間的異質性。實現空間融合是指物質空間布局如何將原住民生活居住的領域與旅游公共活動場所有機地劃分與整合。歷史街區規劃布局,要優先考慮公共活動空間對居住環境的打擾,并且提高公共設施資源分享率。

表2 -1 原住民社會融合測量評價指標體系表
原住民社會融合實操手段中最為突出的是提高公眾參與有效程度,建立完善的公眾參與機制。居住社區管理與歷史街區復興后的商貿公共管理實現“雙管合一”,使公眾利益建立在同一平臺上,形成利益平衡的融合性管理方案。將這一方案運行實施到歷史街區復興全過程中,明確決策主體及管理主體的職能及原住民的話語權,建構措施策略,實施對話平臺,形成公共管理流程,建立長期長效跟蹤反饋機制以及融合性公共管理制度。
保證原住民的行為與生活本真化,歷史街區活化復興建立在尊重當地民俗的基礎上,最大限度的保持原有歷史街道特色。適度規范街區設施布局設置,規避破壞或干擾歷史文化氛圍的設施安置,保障原住民生活的安全性,理性地實現原住民在就業創業、文化文明、空間環境等方面的社會融合發展。
歷史街區復興過程中嚴格要求保護歷史文化要素,維持街區肌理的延續,適度修復空間形態格局中出現的斷層及空間碎片。融合新舊環境,實現功能復合,合理利用地塊價值。在此基礎上改善重點區域的功能配置,完善配套服務設施,激發歷史街區吸引力與活力。
充分挖掘自然資源和人文資源,突出歷史街區人與自然相結合的特色。不同性質及等級的街區應體現不同的地方性與多元性,避免出現雷同樣板街景,突出歷史街區空間多樣而統一、和而不同地方特色。
適應社會、經濟發展需要,遵循歷史街區控制性詳細規劃的剛性原則,留有一定彈性和靈活性,通過規劃管理引導適應不同發展階段的要求。以文化為脈絡,將文化遺產與現代生活有效聯系,順應街區歷史沉淀的時序。
在歷史街區復興初始階段提出外遷原住民賠償方案,從博弈論互動決策的觀點出發,平衡多方權益,盡可能減少矛盾沖突的產生。對留守的原住民產權進行調整,保護并保持老房子、老院落、老街坊原生態模式。合理進行原住民安置空間分配,并提出原住民就業創業選擇方案。
建立原住民社會融合共識,通過居民手冊、宣傳板、茶話會等方式,提高原住民意識修養。建立原住民與游客相互免擾行為秩序,形成規范守則及倡導宣言。保護歷史街區傳統文化及歸屬感符號,使其廣泛運用到物質空間建筑及小品設計中,提高視覺、聽覺等感官影響力。
歷史街區原始業態適度保留,尤其保護老字號、老工藝等歷史悠久的店鋪。植入創意旅游產業,產業選擇方面要做到與本地街區特色相輔相成,融合統一且特色鮮明。完善補充生活服務類產業,形成“宜居、宜購、宜行、宜游”的全面升級復興新面貌。優先考慮原住民就地就業,實現原住民“居住在此、工作在此”的生活模式,真正激發歷史街區活力內部循環,推動具有歷史遺存的城市舊空間活化復興。
歷史街區規劃動靜分區進行功能隔離,最大限度地縮小對原住民生活的影響;適度調整交通路網形態,延續居住空間肌理;整體修復街區歷史建筑,滿足原住民居住需求與游客服務需求;識別并保護歷史景觀符號,設計尺度宜人的公共場所;優化提升基礎設施,內部共享公共資源。
將原住民社會融合體系納入規劃編制內容,規劃決策重視原住民社會融合測量評價。深化提升規劃公示細則,從關注原住民利益視角對現有審批程序進行補充。
提高規劃實施的長期跟蹤服務,建立規劃公共管理的長效反饋機制,設立歷史街區原住民利益團體,分階段討論制定歷史街區復興持續更新資金籌措方案。
哈爾濱市道外區靖宇街傳統商市歷史文化保護街區,歷史久遠且文化積淀豐富,其街區、大院及建筑都具有重要的歷史價值和人文價值,在國際上也有一定的影響。對于保護街區的保護與更新,很多專家學者從街區風貌保護、資源評價、保護模式等方面進行了研究,并形成了規劃設計成果,其中“哈爾濱市道外傳統商市風貌保護區規劃與設計”較為全面的對保護街區進行了規劃和設計,該規劃對于保護街區資源的分析評價及核心區的改造規劃較為系統和詳盡,但對于保護街區的更新復興模式及用地開發控制則缺乏動態的系統的研究,同時在規劃過程中對原住民較為忽視。
因此,在對保護街區保護資源深入分析與評價的基礎上,該項目重新界定了保護區的范圍,對其中核心保護區和建設控制區進行了重新劃定,在保證街區內部肌理及原住民民俗民風的原真性特征的前提下,對保護區內的用地進行開發利用規劃,提出保護與更新復興建設控制體系,謀求社會、文化、經濟與環境的綜合效益最大化。這種以政府宏觀調控為主導,漸進式、利用式的開發模式,從整體上對保護街區土地使用開發強度進行控制,以達到原住民和政府、開發商利益的動態平衡。
該保護區位于哈爾濱市老城道外區的中部,是哈爾濱十大歷史文化保護區之一。其距火車站3.9公里,保護區北面是松花江,為城市的濱江開放空間。該地區為哈爾濱市歷史文化名城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哈爾濱市歷史變遷的見證。保護區與道里區毗鄰,又位于松花江旅游風光帶的南側,有較好的區位優勢。同時,周邊有景陽街、北環路、南勛街、十四道街等交通干道,對外聯系便捷,給在保護區規劃步行商業街提供了條件。保護區歷史文化資源眾多,包括物質文化資源和非物質文化資源。物質文化資源主要是具有“中華巴洛克”風格的建筑群及歷史悠久的胡同、大院和街區。非物質文化資源主要包括富有濃郁傳統氣息的商業文化、餐飲文化和民俗文化等。
通過現場調研,深入挖掘保護區內特色資源,統計歸納了保護區現有特色資源庫。其中具有“中華巴洛克”風格的特色建筑68棟,特色街巷6條,特色院落41個。
原住民居住用地在街區用地中占的比例最大,約為40.55%,其中有29.81%的四類居住用地,基本是一層、二層或三層的圍合式大院住宅,還有居民搭建的大量棚廈,建筑密度較大。這些建筑多為20世紀初建造,磚木結構,缺乏市政公用設施,居住條件差,多有火災隱患問題。還有4.35%二類居住和6.39%的三類居住用地,是在解放后不同時期建造的住宅樓,配套設施不足。
原住民交通出行方式為步行與車行混合。內部道路網結構呈魚骨狀,靖宇街作為規劃區內部唯一的一條主干道,寬度為11米,負責整個街區內部的東西向交通,從整體上來看,街區內部交通為主街-輔街-胡同-大院,或主街-輔街-大院的結構,道路間聯系較為清晰。保護區周邊及內部共有13條公交線路,為街區提供服務的公交線路可抵達南崗區、香房區、動力區、太平區、道里區,交通可達性較高,為街區的商業開發提供了較大的機會和可能性。
原住民文化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商業文化,老店多,名店多;遍及全區;個體規模小,專業化集聚分布;經營項目多而全,服務社會底層人群。餐飲文化:民間傳統小吃,種類多,名聲大,吸引全市眾多顧客。二是民俗文化,這類文化積淀豐厚,其中曲藝、評書等民間文藝活動遺存豐富。據統計,規劃區內共有名店、老字號50余家,詳見表3-1。
老道外地區的保護與復興改造應確定長遠目標,以充分發揮風貌區商業、文化、旅游、休閑、居住的功能置換、功能混合的產業布局。

表3 -1 特色老店、老字號一覽表

圖2 哈爾濱老道外街區旅游結構分析圖
最大限度保證原住民日常出行方式免受旅游開發的影響,將傳統餐飲娛樂區和民俗文化區規劃為步行街區,內部街巷規劃為步行交通,旅游接待服務區東部街區的仁義巷、新市巷和染坊胡同規劃為步行街巷。為了疏解步行區及步行街巷的交通流量,將頭道街和四道街改為單向交通。頭道街規劃紅線寬度為20米,車行道寬度10米,結合停車樓在道路兩側可開辟臨職能為目的,最大限度堅持對原住民生活產業尊重與保留的原則,從改善基礎設施與空間環境出發,綜合平衡道外區的社會、文化、經濟、環境效益,創造既有道外傳統商市風貌和民俗文化氛圍又適應現代生活要求和充滿活力的商業、文化、旅游中心。
以原住民產業融合為主導目標,規劃區內劃分四個特色功能區,即靖宇街及其輔街沿線傳統商業區、規劃區西南部的旅游服務區、北頭至北四道街的傳統餐飲娛樂區和南頭至南四道街的民俗文化區,形成“產—居—游”模式的空間融合布局。強調空間的混合使用,提升街區的活力與價值。明確以特色商貿、休閑旅游、生活居住功能為主導,提倡功能混合,完善原住民居住安置。強調物質文化遺產與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并重,合理進行新功能植入、時停車場,四道街車行道寬度6米,道路禁止停車。
考慮到靖宇街目前承擔東西向較大的交通流量,且街區內公共用地集中,導致交通量相對集中,因此靖宇街仍作為主要車行道路,為保護靖宇街傳統商市的格局及意象,可采取一些減少靖宇街機動車流量的措施,如可對機動車采用限時段、限車型種類、限單雙號等方式。為滿足居民出行及旅游的需求,結合道路規劃,在景陽街、七道街、十道街、北環路、地靈街、南勛街、豐潤街布置公交站點6個,公交線路可根據實際情況予以調整。

圖3 哈爾濱老道外街區交通組織規劃圖
盤活保護區內歷史文化要素并規劃合理的旅游容量。考慮原住民的生活低沖擊打擾需要,嚴格控制旅游流量,促進歷史街區可持續穩定的旅游發展,在保護區內,合理規劃旅游線路,使旅游資源系統化。
增加原住民參與行為,重點打造歷史建筑旅游產品、傳統大院旅游產品、特色小吃文化旅游產品、非物質文化民俗產品,突出老道外中華巴洛克“原汁原味、原地原人”的品牌旅游形象。
為了提高規劃實施的可操作性,對規劃范圍內用地開發及環境景觀進行控制,提出圖則控制管理方案。規劃所形成的控制指標系依據國家及地區的規范和標準而定,實施中應按不同階段加以選擇。控制導引采用規定性指標、指導性指標及圖示導引三部分相結合的方式,以圖則的形式提出具體控制和管理要求。規范規劃要求,依法定圖則進行規劃管理,保護原住民在規劃空間布局及公共設施安排上獲得最佳利益。設立原住民、經營業主、管理決策者共同形成的管委會,以維護保護區規劃實施中各方利益。同時設置社區公共管理機構,監督保護區經營開發。

圖4 哈爾濱老道外街區旅游景點容量規劃圖

圖5 哈爾濱老道外街區旅游路線規劃圖
隨著國內歷史遺產保護環境的改變,歷史街區的活化復興越來越強調保護及保留原始面貌的歷史遺存物質載體,而且會越來越趨向對非物質的傳統文化保護及社區人文可持續發展的轉變。從原住民社會融合角度出發來研究歷史街區活化復興規劃,為解決歷史街區更新復興過程中與原住民之間產生的沖突問題提供新的視角和途徑。本文導入社會融合理念,構建原住民行為、文化、產業、空間、管理相融合的測量體系,探索性研究原住民融合的歷史街區活化復興的規劃新模式。同時,對歷史街區原住民社會融合測量評價是本研究課題的未來預期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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