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 燕,劉建英,朱夢君,黃春燕,洪 虹,龔 杰
(浙江醫院,浙江 杭州 310012)
自發性蛛網膜下腔出血(Subarachnoid Hemonhage, SAH)主要是由于腦動脈瘤破裂所致,占腦卒中的10%~15%,而且近些年來其發病率呈現上升的趨勢[1]。癲癇發作是SAH患者較為常見的并發癥之一,有文獻報道SAH并發癲癇發作的發病率約為9%~20%[2]。SAH并發癲癇發作,可加重患者的病情,導致SAH患者的病死率和致殘率上升,影響SAH患者的治療預后。由于SAH并發癲癇發作的影響因素較多,抗癲癇藥物治療的時機和指征存在較大爭議。本研究通過對225例SAH患者進行回顧性研究,分析可能影響SAH合并癲癇發作的危險因素,現將結果報告如下。
選取2011年1月至2017年1月期間在浙江醫院外科治療的225例SAH患者作為研究對象,所有患者均通過CT/MRI檢查或腰椎穿刺證實為SAH,均符合SAH診斷標準[3],入院前均無癲癇發作病史。依據是否發生癲癇發作,將225例SAH患者分為病例組(36例)、對照組(189例),SAH合并癲癇發作的發生率為16.0%(36/225),2組患者的一般資料見表1。
查閱患者的就診記錄和住院病歷資料,回顧性收集所有SAH患者的相關指標,主要包括性別、年齡、BMI、飲酒史、吸煙史、高血壓病史、糖尿病史、冠心病史、腦梗死、意識障礙持續時間、入院GCS評分、Fisher評分、GOS分級、腦積水、腦血管痙攣、再出血、是否合并癲癇發作等。
分析使用SPSS 21.0軟件,再將單因素篩選有意義的指標納入多因素Logistic回歸模型;P<0.05表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由表1可知,2組患者的飲酒史、冠心病史、腦梗死、入院GCS評分、Fisher評分、GOS分級、腦積水等指標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表1 2組患者的各指標單因素比較分析結果
以SAH患者是否并發癲癇發作為應變量(y對照=0,y病例=1),將表1單因素比較有意義的7個因素作為自變量,進行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法,模型篩選則采用逐步回歸法。由表2可知,最后有統計學意義的指標包括腦梗死、入院GCS評分、Fisher評分及腦積水,均為SAH并發癲癇發作的危險因素。

表2 影響SAH并發癲癇發作的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
本研究多因素分析顯示,腦梗死、入院GCS評分、Fisher評分及腦積水均為SAH合并癲癇發作的危險因素。(1)腦梗死。病例組的腦梗死發生率明顯高于對照組,這說明腦梗死在患者癲癇發作起到重要作用,其原因可能是由于腦梗死后,患者的大腦儲備功能下降,導致大腦皮質部分的神經元細胞穩定性下降[4],從而引起癲癇發作。若SAH患者并發腦梗死,應先控制血壓、血糖、血脂,再給予溶栓治療、抗血小板聚集及抗凝藥物治療、神經病保護劑、血管內介入治療和手術治療等。(2)入院GCS評分。本研究顯示,患者入院時重度意識障礙(3~8分),發生癲癇發作的風險性更大,這可能此類患者入院時病情嚴重,下腔出血量大、血塊多、并發癥多等[5],引起癲癇發作的風險性加大。對于GCS評分較低者,應密切觀察患者有無并發癥,如腦積水、再出血、意識障礙、昏迷等,若出現異常癥狀、體征、并發癥,應及時向主治醫師匯報處理。(3)Fisher評分。本研究顯示,其分值越高,SAH患者并發癲癇的風險就越大,其風險系數高達5.441;Fisher評分可作為預測SAH合并癲癇發作的重要指標,當患者出血量大時,部分患者的腦室、環池、基底池等也存在較多積血[6],此時,患者的Fisher評分多數在3~4分范圍,反映SAH患者的出血情況較為嚴重。(4)腦積水。腦積水是眾多危險因素中最為關鍵的因素,本研究證實其誘發癲癇的風險系數高達6.890,明顯大于其他因素的風險系數。有研究顯示[7],腦積水是晚期癲癇發作的重要危險因素,這可能是由于腦積水通過升高顱內壓,引起患者的大腦皮質神經元細胞活動受損,從而導致患者癲癇發作。責任護士應密切觀察病情(惡心、嘔吐、視力障礙、精神障礙等),對于并發腦積水患者,應用利尿劑,嚴重者可經前囟或腰椎穿刺放液。
綜上所述,癲癇發作是自發性SAH的重要并發癥之一,SAH繼發癲癇發作后患者出現再出血的機會升高,致殘率和死亡率較高,預后較差。SAH并發癲癇發作的獨立危險因素包括腦梗死、入院GCS評分低、Fisher評分等級高、并發腦積水等,應密切觀察病情,針對這些高危因素采取必要的干預措施,做到早預防、早診斷、早治療SAH并發癲癇發作,有助于改善患者的預后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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