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文
韋勒克、沃倫的 《文學理論》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一部暢銷書,由美國學者雷·韋勒克和奧·沃倫合寫,出版以后大量發行,先后產生多種語言的譯本,1984年劉象愚、邢培明等翻譯的中文本由北京三聯書店出版。自此這部專門討論文學史和文學批評的著作開始對國內現當代文學產生極大影響,其中的“外部研究”、“內部研究”等觀點對于當時國內的文學研究者有很大的啟發。本文旨在對這本書對國內文學所產生的影響進行分析。20世紀五十年代,是我國近當代文學的逐漸產生,直至八十年代,真正的“文學史研究”得以展開,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八十年代的文學研究十分鮮明地體現了受西方文藝理論影響之后文學研究的變化,更加趨于理性。而韋勒克、沃倫的 《文學理論》正是這些西方文藝理論之一。作為高中生的我們,認為《文學理論》與中國現當代文學之間,其實有著許多的關聯。
為了有效的提高我們對文學史的了解,老師讓我們學習韋勒克、沃倫對文學的研究的整個過程,尤其是對文學理論、文學批評以及文學史三者加以區別,并且對其中的關聯與區別做了討論。他們主張在文學研究中,淡化作家對于作品創作意圖的強調,要求在研究一件藝術品時,不僅要理解該藝術品在它自身所處年代的價值,也要能夠指出對于之后的文學發展的促進價值。通過對《文學理論》的閱讀,班里面學生意見產生了不統一,我認為《文學理論》與我國當代文學之間沒有必然的聯系,不管將來人們改用什么名稱,或者把它包含在一個更廣泛的時間概念中,作為我們高中生任務它在中國文學歷史上,有著相對獨立的階段性和獨立研究的意義。所以說,《文學理論》與“當代”這個稱謂不很恰當,但在更科學的新名稱出現之前,還是可以沿用這個約定俗成的名稱。另一部分學生認為,《文學理論》當代文學之間還是有很大的關聯的,比如:在八十年代中國的文學史家所討論的很多問題在《文學理論》中都可以找到相應的對照,例如在歷史實踐層面上的文學歷史意識,除此之外,唐弢在《當代文學不宜寫史》一文中寫道:“我以為當代文學是不宜寫史的”,雖然后來的文學史編寫過程中對于“時間距離”這一概念的有無并未嚴格限定,但是唐弢這種觀念與《文學理論》當中對于“文學史”和“文學批評”進行界定的理論要求不謀而合,反映了當時國內現當代文學自覺的文學史意識,這對于之后較為成熟的“現代文學史”這一學科的建立起到了關鍵作用。由此可見,《文學理論》與當代文學之間還存在一定的聯系。
針對學生對《文學理論》與當代文學之間的關系有異議,我對《文學理論》進行了深一步的了解,通過學習研究,我認為韋勒克和沃倫提出將文學研究分為“外部研究”和“內部研究”。其中“外部”指的是對文學的社會背景,環境等的研究,而“內部”指的是對文學自身進行研究。而在國內,文學研究過程中普遍重視“外部研究”而弱化“內部研究”的趨勢明顯。除此之外,我們還對我國國內的文學研究過程進行了解,發現國內文學中普遍存在著重視“外部研究”,而弱化“內部研究”的趨勢明顯。要知道,在《文學理論》一書中,韋勒克和沃倫對文學的“內部研究”有十分深刻的分析。此外,我翻閱了相關《文學理論》的“內外部研究”書籍,了解到韋勒克和沃倫關于“外部研究”的看法與國內有明顯的區別,“外部研究”的方法同樣適用于研究當下的文學,但不可避免的,“外部研究”的方法極易基于人的社會性而轉變為“因果式的研究”。在國內,魯樞元,劉再復等人倡導這種研究的原因,有當時歷史需要的原因,他們擔負著反抗“文革”左派分子的任務,1985年新興文學又使得文學重心開始“轉向讀者”,開始逐漸由“外部研究”過渡到“內部研究”,一些受到新興文學影響的作家作品中逐漸開始出現“語言學分析”,但直到上世紀九十年代這些作品才日益受到人們的重視。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當代”、“當代文學”與“文學理論”“文學批評”這些概念之間的關聯,是對前文所述唐弢觀點的回應。然而令人詫異的,雖然在對當代文學和現在文學的時間概念上產生矛盾,但對于“文學史”與“文學理論”“文學批評”等的態度卻出奇地一致。他們認為,“文學史”比起“文學理論”、“文學批評”,更加具有文學性的象征。正合了《文學理論》中所描述的:“文學史家否認批評的重要性,而他們本身卻是不自覺的批評家,并且往往是引證式的批評家”,他們“只接受傳統的標準和評價”。
綜上所述,在我國現代文化發展史上,對“外部研究”力度非常大,但是很多文學界學士認為,這種現象智慧將文學文學與社會進行“本質性”的聯系使得文學失去了自身的獨立性和自主性。很多學者認為,文學是以人為本,在對文學進行研究的時候需要將人作為主體研究對象,而不是更多的去關注人的社會性,這樣能夠有效的保證文學研究的主人翁價值。而在文學研究興起之后的八十年代,部分學者將“內部研究”放在了“外部研究”的對立面,對《文學理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在文學研究興起的八十年代,人們重視“文學史研究”等“外部研究”,是由當時歷史條件決定的。現當代文學研究興起之后,“詩化”、“批評化”的風氣盛行,文學研究者將“五四”和魯迅不經過歷史時間的區隔,照搬到當時的文學研究里,而這樣,使得“五四”和魯迅處于一種批評化的狀態。事實上,他們并不是一個固定的標準,而有其自身的歷史局限性。我們在承認某位作家他的經典性時,即便是對他文學地位的承認,是對他作品促進文學發展的價值的承認,但是,我們也要看到他們作品中因為歷史需要而有的局限性。文學研究是需要歷史化的,而我們只有按照上面所說的,承認這些標準的歷史局限性,才能讓文學研究更加客觀,更具價值。所以說,在我們高中生看來,一般的文學批評家都要根據今天的文學風格或文學運動的要求,來重新估價過去的作品。對歷史派的學者來說,如果能從第三時代的觀點——既不是他的時代的,也不是原作者時代的觀點,去看待一個藝術品,或去縱觀歷來對這一作品的解釋和批評,以此作為探求它的全部意義的途徑,將是十分有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