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輝 張曉軍 姜洋 李翔 喬丹 孫啟博 劉海旺 周正強
【摘要】 目的 利用超聲對新生兒髖關節進行篩查, 根據篩查結果進行早期干預, 研究篩查及早期干預的價值。方法 1582例新生兒(正常胎位982例、臀位600例)進行超聲篩查, 通過篩查結果分為正常髖關節組、可疑髖關節組、異常髖關節組, 并給予針對性的早期干預, 觀察篩查結果及早期干預效果。結果 ①超聲篩查結果:本組1582例新生兒經超聲篩查發現, 正常髖關節新生兒1017例;可疑髖關節新生兒510例;異常髖關節新生兒55例。本組新生兒中發育型髖關節異常(DDH)發病率3.48%(55/1582), 其中正常胎位產新生兒DDH發病率1.53%(15/982), 臀位產新生兒DDH發病率6.67%(40/600), 臀位產新生兒DDH發病率明顯高于正常胎位產新生兒(P<0.05)。髖關節數據方面, 正常髖關節組α角為(65.0±3.2)°, β角為(50.0±6.7)°, 股骨頭骨性髖臼覆蓋率(MR)為(0.60±0.02);可疑髖關節組α角為(57.0±2.5)°, β角為(56.0±3.0)°, MR為(0.56±0.03);異常髖關節組α角為(50.0±4.2)°, β角為(70.0±8.0)°, MR不能測量。②早期干預后的隨訪結果:本組新生兒隨訪時間8~18個月, 平均隨訪時間10.5個月。正常髖關節組有1例患兒在生后8個月時復查骨盆平片時發現髖關節異常, 診斷為DDH, 轉入異常髖關節組治療(采用蛙式支具);可疑髖關節組經過超聲及骨盆平片復查, 有505例確定為正常髖關節, 另外5例確診為DDH, 轉入異常髖關節組進行治療。異常髖關節組55例患兒中52例經過Pavlik吊帶治療6個月, 經過骨盆平片證實髖關節結構恢復正常;3例患兒在6個月的Pavlik吊帶治療后, 骨盆平片提示髖關節結構仍然異常, 轉為蛙式支具治療, 現仍在治療中[髖臼指數(AI)、頭臼指數(AHI)現已經恢復正常, 擬下一步行髖外展行走支具治療], 本組DDH新生兒早期經過Pavlik吊帶治療, 治愈率為94.5%。結論 ①超聲篩查新生兒髖關節異常, 診斷準確性高, 是目前早期診斷DDH有效手段。②新生兒髖關節超聲結果只能提示檢查時患兒髖關節結構及發育情況, 不能完全排除DDH的發生。③利用Pavlik吊帶治療新生兒髖關節發育異常, 治愈率高, 效果良好。④在本組研究中發現臀位產新生兒DDH發病率明顯高于正常胎位產新生兒, 具體原因待進一步研究。
【關鍵詞】 超聲篩查;發育性髖關節異常;早期干預;Pavlik吊帶
DOI:10.14163/j.cnki.11-5547/r.2018.09.037
發育性髖關節異常(developmental dysplasia of hip, DDH)是兒童骨骼系統最常見的發育性疾病。其發病率跨度變異較大, 為0.10%~3.37%[1-3] , 其原因是不同地區、不同胎位、不同的DDH診斷時間導致的差異。隨著超聲波對DDH診斷標準的出現, 臨床上對于DDH的診斷時間和干預時間大大提前。本課題, 利用Graf超聲波對本院出生的新生兒行髖關節篩查、對DDH新生兒進行早期治療, 現報告如下。
1. 1 一般資料 選取2015~2017年本院出生并進行超聲篩查的1582例新生兒, 其中男790例, 女792例;正常胎位982例, 臀位600例。本研究已經獲得本院倫理委員會批準并與新生兒監護人簽訂知情同意書。
1. 2 排除標準 伴有肌肉神經系統疾病和其他畸形的患兒排除本組研究。
1. 3 超聲波診斷標準 正常髖關節α角>60°, β角<55°, MR>0.60;髖關節不穩定α角55~60°, β角55~77°, MR 0.45~0.60;髖關節發育不良 α角50~55°, β角55~77°, MR 0.45~0.60;髖關節半脫位 α角<50°, β角>77°, MR <0.45;髖關節脫位α角<45°, β角無法測量, MR無法測量。
1. 4 方法 本組所有新生兒均給予超聲篩查, 通過篩查結果分為正常髖關節組(髖關節超聲結果正常)、可疑髖關節組(髖關節超聲結果顯示髖關節不穩定)、異常髖關節組(髖關節超聲結果顯示髖關節發育不良、髖關節半脫位、髖關節脫位), 并給予針對性的早期干預, 具體干預方法如下。①正常髖關節組:髖關節操+襁褓教育, 8月齡時復查骨盆平片;②可疑髖關節組:髖關節操+襁褓教育+分別在生后42 d及生后3個月復查髖關節超聲、生后8個月復查骨盆平片;③異常髖關節組:出生~6個月采用Pavlik吊帶治療;6~9個月采用支架治療;6~18個月手法復位+蛙式石膏治療。
1. 5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18.0統計學軟件進行統計分析。計數資料以率(%)表示, 采用χ2檢驗。P<0.05表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2. 1 超聲篩查結果 本組1582例新生兒經超聲篩查發現, 正常髖關節新生兒1017例;可疑髖關節新生兒510例;異常髖關節新生兒55例。本組新生兒中DDH發病率3.48%(55/1582), 其中正常胎位產新生兒DDH發病率1.53%(15/982), 臀位產新生兒DDH發病率6.67%(40/600), 臀位產新生兒DDH發病率明顯高于正常胎位產新生兒(P<0.05)。髖關節數據方面, 正常髖關節組α角為(65.0±3.2)°, β角為(50.0±6.7)°, MR為(0.60±0.02);可疑髖關節組α角為(57.0±2.5)°, β角為(56.0±3.0)°, MR為(0.56±0.03);異常髖關節組α角為(50.0±4.2)°, β角為(70.0±8.0)°, MR不能測量。
2. 2 早期干預后的隨訪結果 本組新生兒隨訪時間8~18個月, 平均隨訪時間10.5個月。正常髖關節組有1例患兒在生后8個月時復查骨盆平片時發現髖關節異常, 診斷為DDH, 轉入異常髖關節組治療(采用蛙式支具);可疑髖關節組經過超聲及骨盆平片復查, 有505例確定為正常髖關節, 另外5例確診為DDH, 轉入異常髖關節組進行治療。異常髖關節組55例患兒中52例經過Pavlik吊帶治療6個月, 經過骨盆平片證實髖關節結構恢復正常;3例患兒在6個月的Pavlik吊帶治療后, 骨盆平片提示髖關節結構仍然異常, 轉為蛙式支具治療, 現仍在治療中(AI、AHI現已經恢復正常, 擬下一步行髖外展行走支具治療), 本組DDH新生兒早期經過Pavlik吊帶治療, 治愈率為94.5%(52/55)。
DDH是兒童骨骼系統最常見的發育性疾病, 其中, 兒童髖關節脫位的發生率約為1‰。早期DDH或髖關節不穩定的病例如果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和及時的治療, 可以發展成為晚期的兒童髖關節脫位[4-6]。由于髖關節無法進行正常的負重, 兒童尚能靠肌肉的阻擋維持行走, 晚期將產生嚴重的并發癥, 失去正常行走的能力, 給家庭、社會帶來極重的精神和經濟負擔。如果DDH能夠得到早期治療, 多數髖關節完全恢復正常, 治療痛苦少, 治療并發癥少, 部分髖關節減輕病變程度, 有利于手術治療效果的提高, 費用低廉[7-10]。早期治療的關鍵為早期診斷, 超聲診斷為新生兒期DDH主要手段。
新生兒期的DDH診斷手段包括臨床查體、骨盆平片、髖關節超聲波檢查。骨盆平片由于其放射性導致家長疑慮, 依從性低, 而且新生兒髖關節骨化不充分, 大部分為軟骨結構, 不能真實的反映新生兒髖關節情況。對于DDH臨床體征檢查要求專門的小兒骨科技能培訓及豐富的小兒骨科臨床經驗, 這對于參與篩查的新生兒及兒保科醫生很難達到要求, 漏診、誤診、漏治情況將不可避免。在本組研究中僅有2例新生兒(1例為半脫位, 1例為全脫位)初次篩查時, 具有診斷意義的Barlow和Ortolani實驗陽性;所有髖關節發育不良的患兒均沒有查出具有診斷意義的臨床體征。這表明以臨床查體作為非骨科階段的DDH診斷依據可行性不高。由于超聲波的無創性、可重復性、可真實地反映軟組織和軟骨情況, 使其成為新生兒DDH篩查的首選、可靠手段。
在本組研究中, 正常髖關節組新生兒1017例, 有1例患兒在生后8個月時復查骨盆平片時發現髖關節發育不良(AI左29°、右30°), 診斷為DDH, 轉入異常髖關節組治療(采用蛙式支具);失訪115例, 其余均在8~9月齡時經過骨盆平片證實為正常髖關節。
新生兒期超聲波篩查DDH的發病率差異較大, 其原因是初篩時間、診斷指標、具有DDH高危因素新生兒比率、是否把不穩定髖關節歸入DDH診斷。在本組研究中未把不穩定髖關節歸入DDH診斷, 但是臀位產新生兒比率過低(600/1582)。本組新生兒中DDH發病率3.48%, 其中正常胎位產新生兒DDH發病率1.53%, 臀位產新生兒DDH發病率6.67%, 臀位產新生兒DDH發病率明顯高于正常胎位產新生兒(P<0.05), 其原因尚未明確。
在研究中, 作者把髖關節不穩定歸入可疑組, 共計510例新生兒。在隨訪中, 有5例經過超聲波和骨盆平片證實為髖關節發育異常, 轉入異常髖關節組治療。故作者認為:對于大部分超聲波提示髖關節不穩定新生兒, 經過正確的襁褓教育和髖關節鍛煉, 其髖關節會傾向于正常髖關節發育。
在DDH早期治療中, Pavlik吊帶由于其柔軟、舒適、安全、有效, 成為6月齡以下DDH患兒的首選。對于異常髖關節組的新生兒, 作者采取Pavlik吊帶治療6個月, 每日佩戴>22 h。治療成功的關鍵是正確佩戴, 保證佩戴時間, 不應因復查超聲波提示髖關節正常而停止佩戴。
總之, 超聲篩查新生兒髖關節異常, 診斷準確性高, 是目前早期診斷DDH有效手段;Pavlik吊帶是6月齡下DDH患兒首選的治療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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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7-1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