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體”視角下補助動詞研究
——以“持續”與“存續”為中心

（安徽三聯學院 安徽 合肥 230601）

0.引言

日語中的“體”一詞最早是由日本語言學家、國語學家金田一春彥提出的。它表示動作的具體過程和事物的具體狀態的語法形式，它存在著動作作用的開始、繼續（進行）、結束等階段，日語中稱之為“相”或“アスペクト”或“態”。其內容主要包括“開始（如～始める）”、“進行（如～ている）”、“完了（如～た）”、“動作結果的留存或狀態的持續（如～てある、～ている）”等。一般可分為準備體，即將體，起始體，持續體，完成體，存續體等。其中，持續體和存續體屬于最基本的體也是日語體中的重要內容，因此弄清二者的用法對日語學習者尤為重要。

1.動詞持續體「～ている」

動詞持續體表示動作、行為、狀態在某一時間內持續進行或正在進行、反復進行。動詞的語義類別決定動詞如何與“體”的語法形式共現或共現后所表達的意義。從“體”的角度看，日語動詞一般分為“持續動詞”（如：読む、書く、降る）;“瞬間動詞”（如：死ぬ、卒業する、觸る）;“狀態動詞”（如：優れる、ありふれる、富む）。動詞持續體「～ている」接在不同的動詞后，會有不同的意義，其形態有多種變化（肯定：～ている、否定～ていない、過去：～ていた、過去否定：～ていない）。具體概括如下：

1.1 動作的繼續（正在進行）

接在持續動詞后，表示正在進行的動作行為。他動詞與自動詞都可接。

a.大雨がざあざあ降っている。

大雨正嘩嘩地下著。

b.彼は朝の朗読をしている。

他正在早讀。

例句中的“降っている”、“している”是動詞的持續體，這種用法與「～てある」沒有相似之處。

1.2 動作結果的留存（動作的結果或事物變化的結果）

接在瞬間動詞后，表示動作、作用的結果所形成的狀態。胡振平將這一用法與「～てある」統稱為「存続體」。吉川武時稱之為「結果の狀態」。這種用法的「～ている」前多為自動詞且與「～てある」前是他動詞的用法相近，所以二者容易混淆。

a.今日は定休日だから、あの店は閉まっている。

今天是定期休息日，所以那家店關門了。

b.あのかわいそうな子犬は道に死んでいる。

那只可憐的小狗死在了路邊。

以上例句的動作“閉まる”“死ぬ”一般是在瞬間完成的，而其結果狀態“那家店關門了”“小狗死了”保持到現在。

1.3 表示單純的狀態

接在多為自動詞的狀態動詞后，表示事物現存的、恒常的狀態。此類動詞做定語時常用「～た」形式。

a.ラッシュアワーのバスはいつも込んでいる。

高峰時期的公交車總是很擁擠。

這樣的狀態動詞也稱為形容詞性動詞，表示狀態、性質等，它所描述的并不涉及具體的動作，僅表示單純的狀態，這種用法也稱為存續體。

如：「聳える」「似る」「才気走る」「曲がる」「尖る」等。

1.4 動作的經常性或反復性持續

接在持續動詞或瞬間動詞后，表示動作行為的反復發生。

a.中國では休日になると、大勢の人が旅行に出かけている。

在中國，一到節假日，就有很多人外出旅行。

b.この學校では毎年一萬人ぐらいの學生が卒業している。

這所學校每年有一萬人左右的學生畢業。

2.動詞存續體「～てある」

動詞存續體表示動作、行為所造成的狀態、形成的結果還在保留著。動詞存續體的構成主要有兩種：「～ている」；「～てある」。「～ている」上面已作分析，下面主要介紹存續體「～てある」的幾種用法，其形態也有多種變化（肯定、否定、過去）。具體概括如下：

2.1 動作行為的結果存在的狀態

「～てある」前面接意志、行為他動詞。表示有人有意識的動作行為造成的結果所呈現的狀態，即動作已結束但結果仍在存續，所以動作主體一般不出現在句中，但動作主體仍然能感覺到是存在的。在句子結構上，動作所涉及的對象（他動詞的賓語）常作為句子的主語，并且在形式上原來的「ヲ格」常變為「ガ格」，當該主語前置強調時也可替換為「は」。這種用法一般用于描寫或情景說明。

a.會議室にはきれいな花が飾ってある。

會議室里擺放著漂亮的花兒。

b.ちょっと暑いから、窓が開けてあるんだ。

有點熱，所以窗戶開著在。

例句中可以看出動作的主語沒有，但是例a中的 “花自己不會擺，只能被人擺”，例句b也是同樣道理，強調的都是被人影響的結果和狀態，它們所表示的動作結果應該在眼前能感受到的，并且都是他動詞。這種用法和「自動詞+ている」中的(2)用法（動作的結果或事物變化的結果）比較相似，所以學習者有時難以區別。實際上二者在句子的結構以及意義上都不同。

2.2 事先已做好某事（準備）

不具有自他對應的他動詞的「～てある」表示為達到某個目的而實施某個行為，其結果仍然存在，謂語部分常以動賓結構詞組出現，與(1)動作行為的結果存在的狀態不同，賓語不能用「ガ格」，常用「ヲ格」，賓語前置時也可用「は」。

a.この試験のために、すでにたくさん勉強をしてあるから、たぶんいい成績が取れるだろう。

為了這次的考試，已經很用功地學習了，大概能取得好成績吧。

b.旅行のホテルはインターネットで予約してあるので、心配いらない。

旅行的酒店已經網上預約好了，不用擔心。

以上例句中的 “してある”、、“予約してある”表示 “已學習了”“已預約好了”，b例句中他動詞所涉及的對象語（賓語）前置用「は」提示的。這種表達形式句中可以出現動作進行者 （一般是說話人或對方），也可以不提。這一點與(1)表示動作行為的結果存在的狀態，動作主體一般不出現在句中的用法不同。

2.3 允許、放任的狀態

一般接在他動詞后，表示有意識地采取的允許、放任的行為。有時也可接在自動詞使役態之后。

a.自転車が外に出しっぱなしにしてある。

自行車扔在了外面。

b.子供が將來スポーツマンになりたいと言ったから、彼を體育學校に行かせてある。

孩子說將來想當運動員，所以我讓他進了體育學校。

c.先生はいたずらばかりする男子學生を教室の後ろに立たせてある。/老師讓老淘氣的男生站在教室的后面。

例句a中的“してある”表示有意識的放任行為。b、c中的“行かせる”、“立たせる”雖然不是他動詞，但這種使役態仍然起到了一個他動詞的作用。

2.4 客觀描寫

接在他動詞被動態后，構成「～られてある」，這種表達稍微有些陳舊，現代日語中幾乎不用。其主語一般是動作所涉及的對象，可以用「～ている」替換。但「～てある」更強調某項事物的客觀存在的概念。

a.スイッチが壊されている。

開關壞了。（暗示有某種人為原因，但重點在狀態）

b.スイッチが壊されてある。

開關壞了。（客觀說明）

3.動詞持續體（存續體）「～ている」和動詞存續體「～てある」的區別

綜上所述，二者的功能意義既有不同之處，也有一些相似之處。

「～ている」：1動作的繼續（正在進行)；2動作結果的留存（動作的結果或事物變化的結果）；3表示單純的狀態；4動作的經常性或反復性持續；5經驗記錄。

「～てある」：1動作行為的結果存在的狀態；2事先已做好某事（準備）；3允許、放任的狀態；4客觀描寫。

在如今的音樂教學中有不少的教師對民族文化的傳承和教育不夠重視，一些教師在教學中受傳統教學思維影響，不重視對學生的音樂教育，不愿意進行對學生的深入教育，沒有進行有效的教學方式改革，使得教學效率不高，還有些教師即使是進行音樂教育，也過于重視教學技巧，而忽視了對學生的情感教育，使得學生不能有效進行對音樂文化的學習和欣賞，不利于音樂教育目標的實現。

通過以上分析，我們能夠看出「～ている」的用法1、4、5和「～てある」的用法2、3學習者容易掌握其用法。但是表示2動作結果的留存（動作的結果或事物變化的結果）、3表示單純的狀態這一意義的「～ている」和表示1動作行為的結果存在的狀態的「～てある」，二者之間比較相似，它們的語法差異很多日語學習者難以分清。

(1)同為表示結果、狀態時「～ている」一般前面接的是自動詞（瞬間動詞），既可是意志動詞，也可是非意志動詞。「～てある」前面必須是意志動詞的他動詞。如：

a.部屋にはかぎがかかっている。

房間門鎖著。（單純強調狀態）

b.部屋にはかぎがかけてある。

房間門鎖著在。（強調人為因素導致的結果狀態留存）

(2)具有自他對應的動詞，“自動詞+ている”和“他動詞+てある”表示的意義比較相似，區別在于「～てある」包含施動者的存在，有被動的語氣，而「～ている」沒有。因此當表示目的或原因理由的句節存在時，只能用「～てある」，不能用「～ている」。如：

a.暑いので、ドアが開けてある。（〇）天氣熱，所以門開著。

c.教室を明るくするするために、電気がつけてある。（〇）

為了使教室明亮，把燈開著。

d.教室を明るくするするために、電気がついている。（×）

(3)表示單純狀態的存續體只能用“形容詞性狀態自動詞+ている”的形式。如：

a.富士山は青空の下に聳えている。

富士山聳立在藍天之下。

b.あの人は才気走っている。

他才華橫溢。

4.結語

本文主要從“體”的角度，通過形態、功能及意義方面分析了「～ている」和「～てある」的具體用法及對二者不同之處。持續體「～ている」根據具體用法，前面既可接自動詞也可接他動詞，表示正在進行的動作、經常反復的動作、曾經的經驗記錄、動作結果的狀態（也稱為存續體）等意義。存續體「～てある」前面必須接他動詞，表示動作行為的結果存在的狀態、某事已做好、放任的狀態、客觀描述等用法。二者同為結果狀態的用法要注意自動詞和他動詞的對應關系，“自動詞+ている”側重強調自身形成的狀態，而“他動詞+てある”側重的不僅是狀態還有帶有某種意圖、目的性的動作行為的施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