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壇生物疫苗生產企業經營資金循環問題與對策研究

陳曦

【摘 要】在這個現代化、飛速發展、復雜多變、競爭激烈的新時代，大型疫苗企業要想求得生存和發展，必須要與時俱進、強化企業資金管理意識、加速企業資金周轉速度。保證企業資金循環的連續性，對于企業正常生產經營，提高經濟效益存在重大實踐意義。企業資金的規劃、管理應處于企業經營管理的核心位置，資金管理是保證企業未來持續、正常的生產經營所必需的能量源泉、是企業經營管理的重中之重，特別是對于大型國有疫苗生產企業，在外國進口疫苗大量進駐的前提下，企業自身組織規模大、結構復雜、本身就負擔重、問題多，則現金流對于企業的生存、發展、壯大則尤為重要。未來企業規模的擴大、市場占有率的提高等都需要資金基礎，實踐證明資金的管理、控制、預測已成為企業經營的重中之重。本文在分析疫苗生產企業經營資金循環的重要性基礎上，深入探討了當前疫苗生產企業經營資金循環存在的問題，并從改善外部經營環境、加強企業內部管理、提高疫苗研發技術水平、提高產銷率、加速資金回籠、降低制品積壓庫存、等方式提出了提高資金使用效率的對策措施。

【關鍵詞】天壇生物疫苗生產企業；經營資金；資金循環

一、引言

北京天壇生物制品股份公司（簡稱“天壇生物”）于1998年上市成立，前身是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原控股股東北京所前身為成立于 1919 年 3 月的北洋政府中央防疫處，建國后隸屬于衛生部。承擔著國家計劃免疫疫苗的生產和研發工作。2016 年 7 月 ，經中國醫藥集團總公司批準，天壇生物以其所持有的除成都蓉生藥業有限責任公司、長春祈健生物制品有限公司股權及三間房廠區東院土地房屋外的全部資產和負債作為出資設立全資子公司北京北生研生物制品有限公司（簡稱“北生研”）主要經營制造生物制品、體外診斷試劑等，認繳注冊資本。

2016年底，北生研成立后，以國家計劃免疫疫苗生產及新疫苗的研發，以其強大的綜合能力立足于市場。北生研公司承接了原天壇生物所有業務及產品經營，是一家從事疫苗、診斷用品等生物制品的研究、生產和經營的企業。為了適應時代的發展，為了順應國內人口高峰階段的來臨，為了保證疫苗生產質量能和國際接軌，為更好的完成、發展國家計劃免疫工作的重任，公司建立亦莊新廠區，選用國內外一流的生產設備和設施，建筑規模是目前國內最大、產量最高的疫苗生產企業，為國家防控疫情作好了充足的準備工作。35億亦莊項目主要以貸款形式建設，后續投資支出巨大，給公司日常經營帶來的超負荷的資金壓力、其亦莊項目起到至關重要性作用。由于投資支出對于經營收入的透支導致公司總體收支凈額階段性負增長，只能通過借新還舊的籌資方式保證公司負債籌資正常運轉。在保證正常生產經營支出不受影響的前提下，企業自有資金只能基本維持經營性支出和償付利息，項目投資及償還本金全部依靠外部籌資。企業償債能力和風險承受能力的彈性程度隨客觀條件而變化，相當長的一個時間跨度只能依靠借新還舊的方式保證企業發展延續，資金鏈由盈余到緊張轉向斷裂邊緣。

二、天壇生物疫苗生產企業-經營資金循環存在的問題

1.國家政策變更，導致企業資金回籠受阻

2016年4月13日，國務院常務會議通過《國務院關于修改（疫苗流通和預防接種管理的決定）》（中國人民共和國國務院令第668號）將二類疫苗全部納入省級公共資源交易平臺集中采購不再允許藥品批發企業經營二類疫苗。此政策的變更直接導致疫苗企業的資金收入的回流方式、回流時間、資金支出方式都有不同程度的影響。

修訂后，疫苗行業的資金循環方式發生了大變革。業務瞬間“停擺”、銷售額大幅下降、一段時間內疫苗行業內部出現了零發貨+退貨的局面，導致企業銷售、回款率大幅下降，較同期呈下滑趨勢明顯，資金周轉受到嚴重影響。本來疫苗行業的回款受地域性、政策性、季節性影響較大，加之人們對于疫苗行業的不了解，對于疫苗性能的認知誤區，認為疫苗就是百分之分的安全、有效，未能全面認識到在特殊情況下，特定人群中有可能產生的疫苗副反應。人們把對于正常可能發生的疫苗副反應的恐慌情緒，在2016年的疫苗偶發事件的牽引下，在一些不實傳言的渲染下，被無限放大了。疫苗行業遭到了前所未有的信譽危機，進行導致資金鏈的較大波動，資金流影響最大的是二類疫苗的資金周轉。對于一類疫苗比重較大的公司來說，大部分回款于三到四季度收回，導致企業前期回款進度低于正常標準，大量應收款占用企業流動資金。然而，在國家疫苗流通新政策出臺后，疫苗生產企業、人員、設備、記錄等全方位加強管理、保證冷鏈完整、提高疫苗監管效率、保障疫苗供應，進而導致各省市CDC對于疫苗效期的要求延長，疫苗發貨周期都有不同程度的延長，直接導致企業近效期庫存量的大幅增加，給企業產銷協調增加了非常大的難度；由于近效期疫苗退貨數量的增加，導致內部檢定環節成本增大，最終導致企業流動資金回收期的延長，給企業本就循環困難的經營凈現金流量雪上加霜。

2.新基地制品斷貨，導致企業的資金問題

2015年，亦莊產業基地落成后，由于生產環境的改變和各種不確定因素的影響，導致部分疫苗部分批次出現質量不合格現象，進而造成生產時間和生產成本的雙重浪費；在新基地落成后，要進行新車間GMP認證合格后才能進行正常生產，導致部分制品驗證期間無法安排生產任務，沒有產出就沒有銷售、沒有銷售就沒有回款、沒有回款企業就沒有經營資金，沒有經營資金的回流，企業就無法生存和發展。

中國疫苗市場現階段主要是針對兒童接種，在疫苗市中占較大比重，接種時間要求嚴格，疫苗接種效價有針次要求。特殊情況下錯過某種疫苗接種時間，只能順序接種下一針次疫苗。由于疫苗生產環境、生產季節有嚴格要求，導致企業生產周期和銷售周期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企業一旦發生大規模斷貨，恢復生產后，產銷協調如若不能達到最佳標準 ，將直接導致制品報廢可能性的增加。如果用麻風二聯來舉例，如果在實際工作中由于某種特殊原因等導致麻風二聯出現暫時性斷貨，會導致當年8月齡麻風二聯接種率的降低的同時，只能依次接種18個月齡的麻腮風三聯疫苗。結合市場整體需求情況、市場占有率、及企業業務特點等情況來分析，制品的暫時性斷貨可能會造成部分地區、部分制品降低其原有市場占有率。如果制品的暫時性斷貨導致市場占有率的短暫失衡和企業產銷協調計劃未能銜接一致，將會導致制品近效期庫存量的增加，在未來期間增加企業資產報廢風險。因果循環，業務的發生與財務數據保持緊密銜接，大量的庫存占用企業大量流動資金、減緩資金周轉速度的同時、減少企業當年利潤。由于疫苗屬于化學制劑，報廢要經過正規流程，需委托有資質廠家進行焚燒處理，無形中也給企業增加了額外的資金流出。因此，在極端極特別情況下，企業如若發生大規模制品報廢，不但會吞噬前期利潤，還會使企業的資金風險進一步升級。

3.收入和支出比例不配比，給企業資金流帶來的隱性風險

疫苗行業的銷售價格根據國家發改委統一定價，多年來維持政府定價，由于銷售定價的特殊性和市場供求環境的限制，企業無法通過高定價、高收益的盈利措施來保證企業的未來發展需求，無法通過提高銷售收入來增加企業生產經營所需要資金，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只能通過降本增效、擴大市場份額、研發新產品等方式來保證企業生產生存及發展。因此，由于銷售價格低廉、生產成本高、責任壓力大，許多民企和外企不愿涉足。而在這樣的時刻，北生研作為國家疫苗生產企業，義不容辭承擔起國家與歷史賦予的神圣使命。但是，隨著國家疫苗生產GMP標準的不斷提升，導致企業基礎建設的投入逐年遞增；隨著世界衛生組織對于中國要求的不斷提高，企業研發成本不斷攀升；隨著改革開放，國內疫苗企業的涉足、國外疫苗生產企業不斷進入中國疫苗市場，行業競爭不斷加劇，企業的銷售團隊建設更加強大，銷售費用相應增加；隨著社會整體通貨膨脹以及貨幣價值的下降，人工成本、材料成本、進口設備等資源價格的上升，相互之間交叉影響，鑒于國內大部分疫苗銷售價格多年來維持政府定價，導致企業收入增長幅度低于各項成本費用的增長幅度，將造成公司年度經營現金凈流量的緩慢增長，在年度內可能會發生現金流凈額的波動幅度較大，長此以往將是對企業未來成長需求的透支。

三、加強天壇生物經營資金循環的對策措施

1.增強人力資源的經濟效應，提高工作效率、效果

企業文化因素對企業經營戰略的影響是間接的、潛在的和持久的 。宣傳公司價值觀和企業文化，使全體員工在共同價值觀的基礎上，完成企業的經營使命，了解企業存在的意義。縮小企業經營和員工之間的目標界限。更好的調動全體員工的積極性和主動性。通過改善并優化薪酬制度、開通員工晉升通道、研發技術成果共享、關鍵人員股份激勵等方式最大限度的激發員工責任感、成就感，更大地發揮員工的工作潛能。逐步解決因公司脫胎于傳統國企，整體上改革遲緩，經營管理理念更多地延續傳統的諸多問題所導致的企業資金循環問題。從改變人來改善企業資金回流的形式、速度、提高資金使用效率。提高了公司的凝聚力、團隊合作力，通過共同的價值理念、共同的企業責任、共同的利益體來提高勞動生產力，提高人均勞動產出率、激發員工潛能、進一步調動員工的積極性以間接的方式提高產出、減少浪費、最終以資金的形式回流企業。

2.加強生產規劃、促進資金順暢循環

在企業部分制品未恢復生產、無法為企業提供收益來源前提下，為保證企業后期穩定的生產供應，首先完善質量運行體系、保證產品質量，在過渡期內嚴格把控質量管理關，不斷完善質量管理體系、有效組織生產并保證各項產品按生產計劃完成、爭取各項產品批簽發合格率均達到 100%。其次盡可能的消化國家政策變更對公司整體資金運營的影響，通過及時調整相關制品的生產節奏（計劃），降低效期影響、利用未開展生產的部分廠區不斷完善生產工藝、開發新制品來增加未來盈利點的可能性、充分發揮科研優勢并讓科研和生產有機結合，在逐步恢復生產的同時，重點加強科研項目管理，加快研發進度，加大對重點產品、重點項目重點支持。以時間換取空間，通過加速資本周轉速度來增加企業剩余價值，期望通過質變達到量變，最終改善企業短期的資金窘態。

3.通過結構調整，改善企業資金流

北生研2017年較2016年同期銷售回款已經大幅提升，且經營支出相對減少的前提下，保證企業正常生產經營周轉資金依然困難的主要原因是集團整合后，成都蓉生和長春祈健從北生研剝離（成都蓉生歸中生旗下），導致北生研再無子公司上劃資金池進行資金調劑，只能加大外部籌資比例，由此導致企業資產負債率進一步惡化，進而引發銀行信用下降，各項保證金支付比例上升等，最終進入資金的惡性循環。在企業資金缺口極大、項目支出額巨大的前提下，公司于2017年9月，公司在中國生物技術股份有限公司全力協助下，還清7億元委托貸款，同時實施中生集團對北生研公司7億元注資工作。北生研公司的注冊資本由12.16億元增加至19.16億元。中生7億元委貸轉增資本后，北生研資產負債率大幅降低。此項措施在優化北生研資本結構的同時，降低還本付息壓力，為企業未來現金流支出節約了7億多元。債務轉增資本后將為公司即降低財務杠桿率又增強企業營運資本、提高資金靈活率、降低經營風險和信用違約風險、提升銀行信用額度，為企業未來資金的良性循環提供基礎。

4.通過新產品上市，改善企業主體資金流入狀態

脊髓灰質炎（糖丸）是一種由病毒引起的極具感染性的疾病，主要影響嬰幼兒，病毒通過受污染的食物和水傳播， 在腸道內繁殖，再侵襲神經系統。在少數情況下，該病可造成永久癱瘓和死亡。幸運的是，該病毒是為數不多的幾種能被消滅的傳染病之一。20世紀60年代，由中國生物旗下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生產的脊髓灰質炎減毒活疫苗成功消滅了疾病的流行，幫助中國在2000年實現無脊灰狀態。隨后，應世界衛生組織要求，2017年9月29日，中國生物旗下北京北生研生物制品有限公司（簡稱“北生研”）生產的Sabin株脊髓灰質炎滅活疫苗（簡稱“sIPV疫苗”）正式上市，對我國實施脊灰免疫策略提供了產品支持，為中國繼續維持無脊灰狀態發揮重要作用。該疫苗的批量生產不僅開啟了中國在脊髓灰質炎滅活疫苗廣泛接種的開端，更打破了發達國家對脊髓灰質炎滅活疫苗生產技術的壟斷！中國生物北生研sIPV疫苗現產能約為4000-5000萬劑/年，對于脊髓灰質炎滅活疫苗實現連續穩定供應的前提下，企業年銷售資金回流較脊髓灰質炎（糖丸）約增加銷售回款3倍以上。在國家財政支持的前景下，4個年齡組全部接種IPV，未來經營期間將增加銷售收入約20億元左右。在以后年度，根據產能的提高逐年遞增，為公司資金快速回流帶來重要基礎，在行業發展前景一片向好的背景下，持續經營資金流入將為企業持續、穩定經營提高強有力的資金支撐。

5.通過提高企業信譽，增加資金來源

人們關注疫苗，談論疫苗，是很正常的。但因為疫苗是一個高科技產物，怎么認識它、理解它，需要具備一定的專業知識，需要調查研究，如此才能有效鑒別流言的真假。最重要的就是，對待疫苗，要秉持科學的、實事求是的態度。對健康行業了解得不夠，沒有鉆到這個行業里邊來思考、觀察和剖析，就無法全面地求證，無法客觀、深入地作出科學判斷。我們作為疫苗研發生產的主力軍，要聯合相關機構、其他企業、媒體、學者等，主動加強宣傳。未來我們對防疫事業的宣傳要增加力度，更要主動面對公眾，把免疫預防事業以前默默的貢獻通過多種形式告訴公眾，讓公眾了解真相，拉近距離；不能把信息放在危機公關的時候再釋放，要將可能的“危機”化解于無形。要通過多渠道的宣傳，把疫苗研發生產的最新進展和真實的質量狀況告訴社會公眾，共同為普及疫苗科學知識，通過免疫預防保護健康提供幫助，力爭以迂回的方式，通過提高企業信譽的方式、提高企業內部管理理念和方式、調整產品結構、增加市場占有份額等方式來增加企業籌資渠道，降低籌資成本、增加資金回流周轉速度；通過降低企業運營成本、減少不良資產比率等方式以減少資金流出的速度的形式保證企業經營現金流的盈虧。最終為企業未來發展積累大量的資金來源，為企業接下來的生產高峰積蓄能量，為企業未來的盈利增長提供支撐，為企業下一個擴張期的到來做好萬全的準備。

參考文獻：

王穎梅.企業經營戰略選擇時的宏觀環境分析[J].財會研究，20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