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玉,陳舒艷
(福建師范大學協和學院,福州 350117)
我國經濟和金融在1978年改革開放后就保持著迅速發展的趨勢,GDP從1978年的3678.7億元增長到2016年的744127.2億元,增長了202.28倍。自2013年上海自貿區建立以來,上海地區生產總值從2013年的21818.15億元增長到2016年的28178.65億元。推行上海自貿區的成功經驗,由從一地向四地推進,廣東、天津、福建三個自貿試驗區緊跟著建立。由于經濟的快速增長,自貿區金融業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同時金融規模的擴大和金融種類的豐富,也使經濟發展逐漸呈現出金融化的特點。在2015年,僅僅四個自貿區的金融發展就占全國金融業的23.42%,單單一個金融行業為GDP貢獻了8.35%。金融市場處在快速發展的時代,同時我國自貿區與國際接軌的速度加快,驅使金融業對金融人才的需求呈現出高端化的趨勢。金融市場對金融人才有大規模的需求,全國金融人員輸入量在2010-2015年增加了136.7萬人,而自貿區金融從業總量僅有117.78萬人。從經濟發展歷程來看,人力資本在生產要素中的地位越來越突出,金融發展作為經濟增長的助推器,金融人才與金融發展以積極的形式聯合作用于經濟增長。國外經驗也表明,人力資本積累的大幅提高是發展金融的有效保障。以自貿區發展為背景,探究金融發展與人力資本積累之間的關系對我國自貿區經濟增長具有實際意義和借鑒價值。
(一)金融發展與區域經濟增長的關系研究
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問題一向是學界中進行學術討論和舉例佐證的熱門。戈德史密斯采用開創性思維,探討以金融中介資產占國民生產總值的比重衡量金融發展水平,研究證實了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著正相關關系,由此開啟了學界中研究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間關聯性的熱潮。如Harrison et al.(2004)實證分析了經濟增長與金融發展之間具有促進的雙向性。也有學者認為兩者間由經濟增長拉動了金融發展,并不認可金融發展具有促進經濟增長的關系。從國內的研究來看,李健、衛平 (2015)兩人基于2000-2012年的省份面板數據,用金融規模與金融效率兩種不同思維評估區域的金融發展水平,認為金融發展直接作用于要素生產率,緊接著間接作用于經濟增長。李強、李書舒(2017)在研究中強調經濟增長與金融發展之間的關系是非線性的,兩者之間存在著顯著的“倒U型”效應,以信貸規模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衡量金融發展水平,當比重低于130%時,金融發展以促進的方式作用于經濟增長,反之會出現,經濟增長受到金融發展在一定程度上的阻礙。倪超軍、馬學琴(2017)認為在低碳經濟這個新的經濟模式下,碳金融發展成為一個國家獲取經濟地位的新判定標準。值得注意的是,許多學者充分考慮到我國不同區域經濟發展差異明顯,從而對我國金融發展在促進區域經濟增長的差異性進行剖析。孫林(2012)認為,我國西部的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的引導是單向的,而東部地區不僅存在著金融發展的引導性還存在著經濟增長的帶動性。閆麗瑞(2012)在面板模型中以東、中、西部三個地區的金融發展水平和經濟發展水平為研究對象,目的在于指出在當金融發展水平處在不同程度時為區域的經濟增長做出不同的貢獻,在研究樣本中,中部地區的貢獻水平最明顯,最弱是西部地區。
(二)金融人力資本積累與金融發展的關系研究
在Levine(1991)的研究中,從金融發展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企業投資金融人力資本風險的理論出發,按照風險的兩個方面:生產性和流動性,解釋了在股票市場上是如何影響經濟增長和人力資本積累,主要是通過降低企業投資發生提前變現風險的方式做出影響。De Gregorio和S-Jik Kin(2000)從金融主體存在受教育程度不同的現象去分析信用貸款市場與金融人力資本、經濟收入增長的關系,研究表明信用貸款市場在強化金融主體對教育水平關注的同時,提出市場活躍的金融主體應當提高對教育的投入,促使金融人力資本的高素質積累,并且認為提高金融人力資本投資的回報率會促進金融的發展。Christopoulos和Tsionas(2004)強調在做金融人力資本積累與金融發展的實證研究中應當選取時間序列,引入單位根平穩性檢驗和協整檢驗的計量分析方法,為本文的計量模型選擇提出了參考性意見。王永中等人(2007)通過在人力資本的內生增長計量模型中添加一個以金融部門為變量的新模型,實證出推動金融發展作用經濟增長主要是通過新一輪人才成本的投入和提高經濟主體生產效率。曹衛、宗利永和孫紹榮(2007)在研究中發現,金融業在選擇人力資本投資取決于被投資對象受教育程度和認知水平高低,符合行為金融學理論知識。想要提高經濟主體選擇投資金融人力資本的意愿,可以加大高校對金融教育的重視,進一步提高金融教育的水平。
綜合來看,在現有的文獻中,具有豐富的金融發展與人力資本積累研究成果,但局限在只是從單個影響要素的角度去解釋,經濟增長受到金融發展與人力資本積累的共同作用。相對于豐富的理論研究而言,在金融人才促進金融發展以及不同區域金融發展對區域經濟增長的貢獻水平差異性領域的實證研究分析較少。由于不同地區在先天資源優勢差異性明顯,使得金融業在發展過程中和人力資本在積累的過程中也逐漸表現出區域差異性,那么有針對性的選擇經濟發展水平不同的區域進行研究更具有意義。本文在現有文獻的基礎上,將理論分析結合實證研究,在金融發展的背景下,選取四個自貿區為研究區域,探討我國自貿區金融人力資本積累與金融發展之間的相互作用機制,以及如何推動著自貿區經濟增長。
四個自貿區在經濟發展歷程中逐漸形成各自的特色,廣東在歷史發展中率先成為通商口岸,以“海上絲綢之路”起點被人熟知,具有悠久的商品貿易歷史,在歷史基礎上積極參加國際競爭與合作,成為中國經濟實力最雄厚地區之一;上海作為我國最大的港口城市,發揮著對外開放窗口的重要作用。上海面向海外的貿易發達、海外商人下放眾多投資以及地處經濟腹地廣闊的天然優勢,為建立自由貿易區打好市場;天津濱海新區地理位置獨特,位于沿海全國最大的人工港,緊靠著北京和天津兩大最具消費潛力的直轄市,作為中國金融改革先行先試的區域,將發展的大好時機擺在面前;福建省順應國家開放型經濟體制的要求,秉持著“以開放促發展”的標準,采取“一區三片”的模式,發揮在“兩岸三通”中用明顯的區位優勢促進兩岸經濟深度融合,在兩岸區域經濟格局中作為大陸主要對接臺灣的交流省份。
(一)自貿區經濟增長水平對比

表1 四個自貿區地區生產總值(單位:億元)
從表1數據可以看出,廣東省的地區生產總值遙遙領先其余三個省份,單單一個省份貢獻出的GDP值相當于其他三個省份做出的總貢獻值。四個區域的地區生產總值在建立自貿區后有明顯的增長,2014年較2013年,分別增長了10%、8.5%、8%、8.9%,四個區域共同創造的生產總值對國內生產總值的貢獻均保持在20%左右。福建省在最初相對落后于廣東、上海兩個區域的情況下,逐漸以自身的優勢帶動發展,在2013年地區生產總值首次趕超上海。
(二)自貿區金融發展水平對比

表2 四個自貿區金融業創造值(單位:億元)
當今經濟發展的核心部分——金融,在經過全球經濟興衰周期的反復證明,壓制金融或放縱金融都會不同程度的分割一國經濟。不論是哪個國家的哪個區域,金融發展在經濟興盛的過程中扮演著重要角色,正是因為不同地區在經濟發展規模、區位優勢等因素上的差異,才有金融發展水平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程度呈現出區域化的現象。表2數據直觀的表明:在2015年,僅四個自貿區的金融發展占全國金融業的22.96%,單單一個金融行業為GDP貢獻了8.39%。 上海作為全國的經濟金融中心,具有較為健全的證券市場、期貨市場等金融市場,擁有較為完善的金融體系,吸收著國內外大量的投資資金。2015年金融業創造總額為4162.7億元居于第二,占GDP總額的16.6%。廣東省在金融方面繼續保持著領先的地位,區位優勢得到更好的詮釋,2015年金融業增加值占GDP的7.9%。當前,福建省的金融優勢并不突出,以1681.33億元的金融創造值占全省生產總值的6.8%。福建、臺灣兩地還未充分施展出經濟貿易合作的潛力。2015年,福建利用自貿區優勢進一步吸收到外資,新招攬外商投資在金融項目的有33個,新增2.96億美元金融業投資額,以求得更好的發展。由于天津的經濟發展水平較低,經濟增長模式屬于粗放型經濟,產業結構層次相對薄弱等原因,使天津的金融發展影響經濟發展的程度弱于其他三個自貿區。
(三)自貿區金融人力資本積累現狀
區域經濟發展程度不同的實踐證明,地區經濟發展的關鍵之處在于人才資本積累,那么地區金融發展的關鍵之處在于金融人才。一個區域的金融人才競爭力取決于金融人才總量規模與金融人才素質水平。

表3 金融從業人員數量(單位:萬人)
1.金融人才規模
廣東、上海相對于福建、天津而言,人力資本的積累占優勢,從金融業就業人員占第三產業總從業人員的比重來看,上海高于廣東等地區,原因在于不同區域的金融服務業從業規模不同,廣東從2010年的2.11%調整到2015年的2.00%,上海從2010的3.95%增加到2015年的4.10%,天津也從3.35%增加到3.68%,福建金融業就業人員占第三產業從業人員比重的增長趨勢明顯,由此可見在第三產業的構成中金融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金融業發展所帶動的就業效應,使得吸收的從事群體越來越龐大。在中國,截至2015年,金融產業占全國總就業人就的比重為0.78%,與同期發達國家相比,美國為5.05%,日本為2.52%。在中國尋求經濟穩步向前發展的過程中沒有充足的金融人才儲備,主要受限于當前金融業的人力資本總量基數不大。
2.金融人才受教育程度

表4 金融從業人員受教育程度(2003-2014)

表4 金融從業人員受教育程度(2003-2014)續表
衡量金融行業從業人員素質和技能水平最直接的指標是從業人員受教育程度,同時也是彰顯行業競爭力的主要因素。2003-2013年,金融從業人員受教育程度在高中以上的比例從49.5%提高到57.4%,值得注意的是研究生的比例從0.6%提高到2.6%。說明,隨著近幾年金融業的發展,更多受過高等教育的勞動者轉身投入金融行業,使整個金融行業的人員素質有了大提高,不單單表現為新進人員的高等教育背景,也有存量員工自身專業技能的提高。2013年,人均受教育年限增加至13.36年,與2004年相比,人均受教育年限增加了1.24年,相比于從業人員人均受教育年限標準的9.79年,有了明顯的增長。進一步突出了,金融行業的人才素質較高、專業技能較強,順應了金融行業對人才高要求的趨勢。
通過回顧文獻發現,在已有的文獻中為本文的研究做出了相對多的理論研究,但是在現有的研究成果中,對金融發展與金融人才之間的實證研究卻是很少。無論是在金融發展水平還是在人力資本積聚方面均呈現出地域不同化,不同于外國學者設定的研究以外國經濟市場為基礎,本文有針對性選擇中國進行相關的研究更具有實際意義。
(一)統計數據選擇
論文實證研究所抽取的樣本數據來自2001—2015年國家統計局公布的全國數據,采用EVIEWS8.0軟件進行驗證。為了實證分析金融發展與金融人才關系,本文采用時間序列,以我國金融發展(JR)與金融人才(RC)為研究對象。
在檢驗金融發展與金融人才之間的關系時,將可能影響金融發展的其他因素一同考慮,其他變量選擇為對外貿易水平 (MY)、金融市場規模(SC),以金融業增加值作為金融發展的參考值、金融機構年末人民幣貸款余額相對于地區生產總值比例作為金融市場規模的參考值。在對模型進行選擇時,考慮到將變量進行對數轉換有助于消除時間序列模型中異方差并且不影響原序列的協整關系,那么,研究金融發展與金融人才關系的實證模型可以表示為:
其中下標i表示年份;ε為隨機誤差項 (下文中用 Y=JR、X1=RC、X3=MY、X4=SC)
(二)平穩性檢驗
根據EVIEWS8.0軟件做出時間序列圖,對變量的變化趨勢做出初步的判斷,接著進一步做出檢驗。

表5 單位根檢驗結果
從 P 檢 驗 值 看 ,logY、logX1、logX2、logX3的原序列存在單位根,是非平衡序列,但是將原序列經過二階差分后的時間序列是平穩的,那么四組原序列均是I(2)。
(三)協整檢驗
logY、logX1、logX2、logX3 均是二階單整,不排除這些非平穩變量有平穩的線性組合存在,找出的線性組合在一定程度上反應這四組經濟變量之間具有穩定的協整關系。采用EG法進行協整分析,用OLS法對四個變量的二階單整序列作出回歸方程:

由于殘差序列的均值為0,接著對殘差序列進行無截距項、無趨勢項的ADF測驗,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t檢驗統計量值為-2.987797,與臨界值相比較小,則該殘差序列不存在單位根,是零階單整序列I(0),說明logY與logX1、logX2、logX3之間存在協整關系。表明我國金融發展和金融人才、對外貿易水平、金融市場之間存在長期均衡關系。
(四)格蘭杰因果檢驗

表6 格蘭杰因果檢驗值
檢驗取滯后期數為2,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接受ΔlogX1不是ΔlogY的Granger原因的假設,無法拒絕95%大概率的備選假設,即金融人才是金融發展的格蘭杰原因;在25%的顯著性水平下,拒絕接受ΔlogX2不是ΔlogY的Granger原因的原假設,即對外貿易水平是金融發展的格蘭杰原因;在99%的顯著性水平下,接受ΔlogX3是ΔlogY的Granger原因的假設,即金融市場規模是金融發展的格蘭杰原因。
根據回歸方程得出金融人才作用于區域金融發展的系數為3.279,實證分析推導出重要的結論,在金融發展過程中金融人才是不可或缺的因素。資本積累和人力資源是經濟發展中最基本的生產要素,而人力資源在促進金融發展的過程中更加具有能動性,高質量的人力資本積累顯得尤為重要。
本文在基于2001-2015年的時間序列,以金融人才、對外貿易水平、金融市場規模為解釋變量,以金融發展為被解釋變量,通過單位根檢驗、協整檢驗、格蘭杰因果檢驗對金融發展、金融人力資本積累之間的關聯性進行研究,一并研究了在區域經濟發展的過程中金融發展扮演著何種角色,得到以下結論:
(一)不同自貿區金融發展對區域經濟增長的貢獻水平存在差異。不同區域在經濟發展規模以及地處的區位優勢不同,導致金融發展作用于區域經濟增長的程度大有不同。不同自貿區的發展戰略、產業開放定位不同,并通過金融業占第三產業比重指標,推斷出金融業在不同自貿區扮演著不同程度的重要角色。上海自貿區主要貫徹長江經濟帶和一帶一路建設戰略,目的要加大金融創新開放力度,金融業占第三產業比重高達24.54%。福建自貿試驗區毗鄰臺灣地區,對外開放面向的領域主要集中在新興服務業和制造業,并沒有突出閩臺地區的金融交流,在第三產業中的比重為15.60%。廣東主要輻射到珠江三角洲地區,著重突出金融服務等服務類領域。天津貫徹京津冀協作發展的國家戰略,領域集中在裝備制造業,兩個自貿區的金融發展占第三產業的比重并不突出。
(二)金融人力資本積累在自貿區金融發展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目前金融人才因素并沒有充分發揮出促進自貿區金融發展的原因有:首先,金融人才總量不足,尤其是高層次金融人才數量少。在金融發展的過程中,人才由少聚多,盡管近年來政府大力引進人才,金融人才總量有了一定的提升,但是相比于其他發達國家而言,人才總量遠遠不夠;其次,金融人才結構不合理。從四個自貿區金融業占第三產業從業總人數比例來看,第三產業人才主要集中在餐飲、批發、零售、貿易等其他傳統服務業以及公共事業中的教育、文化、衛生等,科教文衛等事業單位的專業技術人才占據了整個專業人才隊伍的三分之一,金融這個新興行業所集中的高專業技術人才則為少數。在所有制結構分配中,人才大致集中在國有制和集體制單位,分配到非公有制單位的相對少數;最后,金融人才發展缺少完善的人才保障機制。面對不同區域對高層次人才的爭奪,政府頒布的人才政策以及金融發展體制在各個區域呈現差異化,沒有提供一個完善的人才評估激勵制度和人才保障機制,不利于金融業人才的培養與成長。
(三)金融業面向金融人才逐漸走高端化路線;金融市場導向性人才需求趨勢明顯,為了迎合金融市場發展的步伐,對金融人才設置更高的門檻。金融市場的逐漸擴大,需要有大規模的金融人才不斷補給到市場中,同時需求的不再是普通的從業者,而是具備與國際接軌的高端金融人才,面對金融市場,能夠自主分析和準確的判斷同時還能良好的控制風險。為了適應我國金融市場對金融人才在能力方面提出的新要求,我國金融高等教育院校需要作出相應的調整。
我國金融發展當下正走向一個關鍵期,需要對金融人才的數量以及人才結構的分配上做出不斷的調整,對新興人才的培養方式有待創新。促進自貿區金融發展需要的是一批與國際接軌的復合型人才,從而推動金融人才作用于區域經濟增長,強調金融業應當注重當下對人才的培養,對策主要有以下幾點:
(一)充分施展自貿區金融對區域經濟發展的支持作用,因地制宜地引導金融業發展,不論是哪個自貿區,區域經濟增長得益于金融業的良好發展。為了縮小不同自貿區經濟發展的差距,通過發展金融來提高金融服務于實體經濟的效率去改變相對較差的經濟現狀,從而實現區域之間經濟協調發展。堅持各個自貿區保持特色發展的前提下,推進在自貿區深化金融體制改革。這也要求中央需要繼續加大對自貿區金融發展的支持力度,在堅持實行有差別的區域金融發展政策下,不斷引導自貿區經濟增長方式向可循環發展的金融發展方式轉變。在政策上對積極推進金融主體多元化發展、積極尋找金融創新模式的自貿區給予政策上的獎勵,鼓勵自貿區爭相發展。
(二)金融人才培養模式逐漸向需求導向性轉變,金融市場需求的變化不單單調整著金融人才未來的發展方向,也影響著人才結構的合理分配。隨著各種金融機構紛紛入駐自貿區從而對金融人才也提出新的要求:首先提高金融人才的營銷能力,隨著金融產品的不斷創新,產品之間的相似性要求金融營銷人員通過提供不同質量的現代服務來吸引客戶;其次提高金融人才的綜合素質,金融產業提供廣闊的就業空間的同時對金融人才的要求也更加嚴格,國際化金融業務的增多,要求人才具有較強的外語能力;最后金融的網絡化發展趨勢要求金融人才掌握計算機有關的技能,不單單要掌握計算機的基礎應用,還要不斷增強計算機專業知識,使得計算機能更好地服務自貿區金融行業。現代經濟的發展帶動金融革新,這要求金融企業要試著創新人才引進制度,不能固守一套傳統的“有人用人”模式,政府同樣要積極出臺相對完善的人才激勵政策,吸引著更多國際化金融人才紛紛投入到自貿區經濟發展的大軍中。
(三)注重高校在金融教育結構的調整。在對金融專業教學課程的設置,不單單注重理論知識的灌輸,政府應積極推進在自貿區內建立校企合作平臺,將高校的金融人才培養與企業的需求相結合,提高金融人才培養的適用性。在金融人才培養過程中,擁有高素質的師資力量是必不可少的。對現有的高校金融專業教師進行專業培訓,普及新興的金融理論。在我國高校師資培養引進方面,可以考慮向具有從事金融財經行業的工作經驗的佼佼者、與國際接軌的金融經濟學者拋出橄欖枝。更加注重金融人才全面合理的知識結構的培養,在金融產品種類不斷創新的背景下,要求金融人才具有駕馭高風險金融市場的能力,同樣要求金融人才不能單單局限于從事傳統金融業務,則金融人才的知識覆蓋面更要擴展到涵蓋銀行、證券、保險、基金等金融領域。即便金融人才足夠精通金融理論知識,也存在無法適應金融市場在對外開放格局中變化的情況。為了應對這些變化,還需要具備國際貿易、法律等與金融有關的其他知識。
本文僅考慮了金融人力資本積累對金融發展的推動作用,事實上,人力資本的積累為金融發展提供了能動性的人才支持,金融發展為人力資本投資提供了資金支持。在接下來的研究中應該全面地考慮兩者之間的相互作用,在實證研究方面也可以進一步完善,選取金融業創造值作為衡量金融發展指標并不完善,對于該用什么指標來衡量金融發展水平可以重新進行調研選取,在解釋變量的選擇上可以不局限于選擇對外貿易水平、金融市場規模兩個變量,這有利于更加實際地研究金融人力資本積累與金融發展關系,以及采用面板數據實證研究金融發展對區域經濟增長的貢獻水平存在差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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