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及提升策略

胡茂波 謝麗麗 袁飛

摘 要 技能型人力資本對加快經濟轉型發展具有重要作用。利用盧卡斯人力資本模型測算表明，1995-2014年間，人力資本對中國經濟增長的貢獻率低于物質資本，技能型人力資本對人力資本的貢獻率為51.5%，對GDP的貢獻率為11%。其中，高職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8%，中職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3%。完善并優化技能型人力資本的積累路徑、層次結構、投資結構和技術結構，是今后促進經濟轉型發展的有效策略。

關鍵詞 技能型人力資本；經濟增長；貢獻率；盧卡斯人力資本模型；中職教育；高職教育

中圖分類號 G719.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8）01-0050-05

技能型人力資本作為人力資本的一種類型，在中國經濟轉型升級的關鍵時期價值日益凸顯。《國務院關于大力發展職業教育的決定》（國發[2005]35號）以及《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國發[2014]19號），均提出將大力支持技能型人才的培養，加強技能型人力資本的積累。技能型人力資本對驅動國家發展戰略，創造人力資本紅利，加快經濟轉型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自西奧多·舒爾茨（Theodore W.Schultz）提出人力資本理論以來，學術界對于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關系的研究成果大量涌現。經濟發展的不同階段對人力資本的要求不同，從而不同類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作用也就不同[1]。那么中國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具有怎樣的作用？不同層次的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是多少？提升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貢獻率的策略是什么？本文將基于1995—2014年的統計數據進行計量和分析。

一、文獻綜述

20世紀60年代，美國學者西奧多·舒爾茨最早采用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模型，分析得出美國1929—1957年間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貢獻率為33%[2]。1962年，美國學者愛德華·富爾頓·丹尼森（Edward F.Denison）通過系數工資收入法，測算了1929—1957年美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23%，驗證了人力資本特別是教育對經濟增長的重要作用[3]。20世紀80年代，以羅伯特·盧卡斯（Robert E.Lucas）為代表的經濟學家將人力資本作為獨立變量納入到經濟增長模型當中[4]。盧卡斯把知識、人力資本因素等變量內生化納入模型，提出了盧卡斯模型。盧卡斯模型對推進人力資本和經濟增長的關系研究做出了巨大貢獻。

進入21世紀后，學者們開始關注技能型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的關系。2004年，胡永遠將人力資本分為一般型、技能型、創新型三種人力資本類型，測算得出1978-1998年間中國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1.96%[5]。2007年，T.N.斯科瑞（T.N.Seqerira）構建了內生經濟增長模型，并區分技能型人力資本和一般型人力資本，研究認為，前者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更大，因此強調技能型人力資本是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6]。2012年，歐文婷在運用索羅模型的基礎上，計算出湖南省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3.073%[7]。

學者們在關注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作用的過程中，逐步發展到將技能型人力資本從人力資本中分離出來，研究技能型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的相互作用，嘗試測度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分析其意蘊的政策含義。本文在比較、借鑒、吸取上述研究方法和結論的基礎上，探究1995—2014年間中國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及提升策略。

二、概念界定、模型選擇和計量方法

（一）概念界定

技能型人力資本是具有某項特殊技能的人力資本，具有完成特定意義工作的能力，在資源約束條件下，加工、生產某種物品或服務，使具有特殊效用的能力[8]。技能型人力資本是按照能力構成的差異將人力資本分類之后的一種類型。其具有人力資本的一般屬性，又具有自身的獨特性。技能型人力資本是通過專門教育或培訓形成的具有特殊知識、技術和技能的人力資本，對應的社會角色是各級各類專業技術與技能人才[9]。根據技能型人力資本積累的特征和中國技能型人力資本積累途徑主要是職業教育的現實，本文中的技能型人力資本主要是指受過職業學校教育的技能人才所具有的人力資本。

（二）模型選擇和計量方法

羅伯特·盧卡斯將人力資本作為一個獨立的因子納入經濟增長模型，運用更加微觀的、個量的分析方法，將西奧多·舒爾茨的人力資本和羅伯特·索羅（Robert Solow）的技術進步概念結合起來，并具體化為“每個人的”“專業化的人力資本”，認為只有這種特殊的、專業化的人力資本積累才是產出增長的真正源泉[10]。本文在研究技能型人力資本和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上，選取了盧卡斯人力資本外部性模型：

N（t）c（t）+K（t）=AKβ[u（t）h（t）N（t）]1-βha（t）r （1）

公式中K（t）為物質資本的增長率，技術水平A假設不變，N（t）為在時間t上的勞動力人數或投入生產的人數，c（t）為實際人均消費，u（t）為有效勞動，h（t）為當時的個人人力資本存量，ha（t）r 為人力資本的外部效應[11]。

為方便計算，本文引用改進后的有效勞動模型[12]：

Y=AKαLβ （2）

公式中，Y為總產出，A代表外部給定技術進步水平，K代表物質資本投入，L代表人力資本存量，人力資本存量為勞動力與人力資本水平之積，α代表物質資本的產出系數，β代表人力資本存量的產出系數。為消除數據中的異方差現象，對公式（2）取對數得到：

InY=InA+αInk+βInL （3）

本文將以公式（3）為方程模型，進行多元回歸估計。

三、指標數據

（一）指標數據的計量

1.產出（Y）

本文選取國內生產總值GDP作為產出指標，為消除價格因素的影響，獲得中國實際國內生產總值。本文對1996-2015年《中國統計年鑒》中的數據利用生產總值指數（1995=100）進行換算，得出1995-2014年不變價的國內生產總值。實際產出量為：

Yt=Ymt/Et

公式中，Et表示第t年的商品零售價格指數（1995年的商品零售價格指數為100），Yt為第t年不變價國內生產總值，Ymt表示第t年的現價國內生產總值。

2.物質資本投入（K）

本文的物質資本投入采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額表示。本文對1996-2015年《中國統計年鑒》中的數據利用不變價計算指數（1995=100）進行換算，得出1995-2014年不變價的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實際固定資產投資額為：

Kt=Kmt/Et

公式中，Et表示第t年的商品零售價格指數（1995年的商品零售價格指數為100），kt為第t年不變價固定資產投資，Kmt表示第t年的現價固定資產投資。

3.人力資本存量（L）

本文采用受教育年限法表示人力資本水平。人力資本存量=年末勞動力人數×平均受教育年限。平均受教育年限的計算公式為：

Edu=Σni=1Pihi/P

公式中，Edu為某一年齡及其以上人口的平均受教育年限；i為受教育程度，Pi為該年齡及其以上人口中第i層次受教育程度人口數，hi為第i層次受教育程度的受教育年限，P為該年齡及其以上人口總數[13]。考慮到資料獲得的可能性，本文將受教育程度分為文盲半文盲、小學、初中、高中、大專及以上5個層次，并定義各類型的教育層次受教育年限依次為1年、6年、9年、12年、16年。

4.技能型人力資本存量（G）

本文技能型人力資本擁有者主要指高等職業教育、中等職業教育（含中專、職高）的年末就業人員。高職（中職）技能型人力資本=高（中）等職業教育在年末的就業人數×高職（中職）受教育年限。

（二）指標數據的描述

1995-2014年，不變價國內生產總值和不變價社會固定資產投資總額分別從61130億元和21019億元逐年增長到415993億元和328410億元，其年平均增長率分別為10.65%和15.41%。1995-2014年，人力資本存量、高職技能型人力資本存量、中職技能型人力資本存量和總技能型人力資本存量分別從47.53、1.58、3.29和4.87億人·年波動式增長到71.64、10.41、6.87和17.28億人·年，其年平均增長率分別為2.18%、10.42%、3.95%、6.89%。期間出現下降或不變的年份，人力資本存量為2005年、2010年，高職技能型人力資本存量為1999年、2005年、2006年，中職技能型人力資本存量為1999年、2002年、2004-2006年，總技能型人力資本存量為1999年、2005-2006年。

四、計量分析

（一）各要素對國內生產總值GDP的回歸分析

運用SPSS19.0，利用各指標的數據，對公式（3）進行擬合，得到的結果為：

InY=1.555+0.539InK+1.073InL （R2=0.998） （4）

（0.641）（0.029）（0.233）

（0.027）（0.000）（0.000）

回歸方程的擬合效果很好，物質資本投入，人力資本投入均較好地通過了檢驗。物質資本投入每增加1個百分點，國內生產總值GDP增加0.539個百分點，人力資本存量投入每增加1個百分點，國內生產總值GDP增加1.073個百分點。

（二）各要素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分析

本文利用增長速度方程（索羅函數）進行因素分析，從各經濟變量相對變化的角度來觀察經濟增長速度與技術進步，資本及勞動力增長速度之間的關系。將人力資本也加入到增長速度方程中，得到變形以后的增長速度方程，其具體形式為：

ΔYt/Yt=ΔAt/At+ɑΔKt/Kt+βΔLt/L t （5）

各要素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即各要素平均增長率與其產出彈性的乘積再除以國內生產總值（GDP）的平均增長率。公式（5）中，ΔYt/Yt是1995-2014年間GDP的平均增長速度；ΔKt/Kt是1995-2014年間物質資本投入的平均增長速度；ΔLt/Lt是1995-2014年間人力資本存量的平均增長速度，ΔAt/At是技術進步速度。因此，得到：

物質資本投入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Kt/Kt×0.539/ △Yt/Yt）×100%

人力資本存量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Lt/Lt×1.073/ △Yt/Yt）×100%

各要素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見表1。

（三）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

由于技能型人力資本是人力資本中的一種類型，因此要計算其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就需要知道技能型人力資本在人力資本中所占的比例，最后通過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得出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本文采用胡永遠在《不同類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分析》一文中的計算方法[14]。

1995-2014年，技能型人力資本存量對人力資本存量增長的貢獻率計算方法為：技能型人力資本年平均增長率×期初技能型人力資本占人力資本比例/人力資本的年平均增長率=6.89%×16.32%/2.18%。中、高職技能型人力資本對人力資本存量增長的貢獻率計算方法類同。

1995-2014年，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計算方法為：技能型人力資本對人力資本增長的貢獻率×同期人力資本存量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51.58%×21.9%。中、高職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計算方法類同。根據胡永遠的計算方法，得出1995-2014年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的貢獻率，見表2。

五、結論與討論

（一）經濟增長主要是人力資本、物質資本和技術進步共同作用的結果，其中人力資本存量的產出彈性系數最大

1995-2014年間，中國人力資本積累不斷增長，對經濟增長來說，人力資本成為繼物質資本投入之外的第二大促進因素。從公式（4）可以看出，物質資本投入每增加1個百分點，國內生產總值GDP增加0.539個百分點；人力資本存量每增加1個百分點，國內生產總值GDP增加1.073個百分點。人力資本存量的產出系數β大于物質資本投入的產出彈性系數α的值。這說明1995-2014年間，對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單位人力資本存量要大于單位物質資本投入。人力資本存量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

（二）中國的經濟增長仍是以物質資本投入拉動為主，人力資本存量和技術進步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需要提升

1995-2014年間，物質資本投入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要遠遠超過其他要素，見表1。這說明，1995-2014年間，中國的經濟增長方式仍是通過物質投資擴張的粗放型。1995-2014年間，中國物質資本投入的年平均增長率達到15.41%，而人力資本存量的年平均增長率僅有2.18%，見表1。目前，人力資本投入不足，嚴重限制了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技術進步對經濟增長的貢獻水平略顯不足。這表明中國仍要重視科學技術轉化為生產力的發展路徑。

（三）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具有重要促進作用

1995-2014年間，中國的人力資本存量不斷增加，人力資本存量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21.9%，技能型人力資本作為人力資本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對經濟增長具有重要的促進作用。1995-2014年間，技能型人力資本對人力資本存量增長的貢獻率為51.8%，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11%，見表2。本文計量得出的1995-2014年間中國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比胡永遠計量得出的1978-1998年間的貢獻率提高了9.04個百分點。這表明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不斷上升。技能型人力資本的提升對經濟結構的調整、產業的轉型升級有著重要意義。

（四）高職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要大于中職技能型人力資本

1995-2014年間，高職技能型人力資本存量的年平均增長率為10.42%，中職技能型人力資本存量的年平均增長率僅為3.95%，見表2。高職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8%，而中職技能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3%，見表2。高職技能型人力資本存量的年平均增長率明顯高于中職技能型人力資本，中職技能型人力資本的增長趨勢緩慢，有些年份甚至出現負增長。這表明1995-2014年間，隨著經濟不斷升級轉型，中國更加注重高級技能型人才的培養。高級技能型人力資本能為企業提供創新的技術、優質的產品質量及有效的勞動生產率，對經濟增長方式的轉型起到重要作用。

六、政策建議

（一）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完善技能型人力資本的積累路徑

實證分析表明，技能型人力資本對中國的新型工業化進程有著重要促進作用。為滿足發展對技能型人力資本的需求，國家需要完善技能型人力資本的積累路徑。技能型人力資本的積累，需要構建與社會經濟發展相適應的職業教育體系。現代職業教育是積累技能型人力資本的重要途徑。因此，要大力發展現代職業教育，加快建設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建設需要社會、企業和學校共同參與、共同努力，按照產業體系和產業結構調整升級的總體要求改革人才培養模式、調整專業設置、健全社會體系，改造教學過程，加強社會、企業與學校對接[15]。

（二）加強高級技能型人力資本積累，優化技能型人力資本的層次結構

高級技能型人力資本在技能型人力資本中的意義重大，其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顯著。2003年以來，具有高級技能型人力資本的高級技能型人才培養上升為興企強國的國家戰略。2003年，全國第一次人才工作會議明確提出高級技能型人才是國家人才隊伍的重要組成部分。2010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頒發《國家中長期人才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提出，加快高級技能型人才隊伍建設與發展。因此，要站在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和產業結構調整的高度，完善高技能人才培養體系，形成有利于高技能人才成長和發揮作用的制度環境與社會氛圍，推動技能勞動隊伍整體素質的提高和發展壯大[16]。

（三）全面開拓投資渠道，完善技能型人力資本的投資結構

技能型人力資本的投資不僅包括政府投資，也包括企業和個人的投資。政府對職業教育的投資是技能型人力資本投資的重要渠道。投資建設高水平的職業教育，將為整體經濟發展投資帶來更大收益。此外，企業與個人方面的人力資本投資，也能夠有效緩解不同行業或部門技能型人力資本投資不足的狀況。企業通過加強技能型員工的入職培訓和在職培訓，提高技能型人力資本的水平。由于人力資本投資的外部性，企業人力資本內部投資和自身人力資本完善，也會帶動全社會技能型人力資本的加速積累，提高不同區域、不同行業技能型人力資本的水平。

（四）建立專業動態調整機制，調整技能型人力資本的技術結構

技能型人力資本的技術結構要與產業結構發展相適應，與社會經濟轉型發展相協調。中國經濟新常態的提出，要求技能型人力資本技術結構要與新工業化、信息化相適應。技能型人力資本技術結構的形成，與職業院校中專業設置有緊密聯系。職業院校培養的各專業人才，是為今后社會發展提供技能型人力資本的有力保障。專業結構決定了技能型人力資本的技術結構，決定職業院校人才培養是否符合社會需求的前提。職業院校應密切關注經濟社會區域發展的各種技能人力資源開發需求，確定崗位專業設置與技能水平要求，開發專業課程體系[17]。職業院校要根據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合理設置相關專業，完成與社會經濟產業相適應的技能型人力資本的積累。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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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ntribution Rate of Chinese Skilled Human Capital to Economic Growth and the Strategies for Upgrading

——The Analysis Based on Statistical Data from 1995 to 2014

Hu Maobo， Xie Lili， Yuan Fei

Abstract Skilled human capital is important to speed up the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By using the Lucas Human Capital Model calculated， between 1995-2014 years， the human capital contribution rate to the economic growth is lower than material capital， the contribution rate of skilled human capital to the human capital is 51.5% and to the economic is 11%，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skilled human capital contribution rate to the economic growth is 8%， and the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 skilled human capital is 3%. In the future， perfecting Accumulation Path， hierarchical structure， investment structure， technical structure of skilled human capital is the best strategy to improve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Key words skilled human capital； economic growth； contribution rate； Lucas human capital model；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Author Hu Maobo， professor of Normal School of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of Hub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Wuhan 430068）； Xie Lili， master candidate of Normal School of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of Hub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Corresponding author： Yuan Fei， lecturer of College of Medical Management of Taishan Medical University

作者簡介

胡茂波（1975- ），男，湖北工業大學職業技術師范學院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教育經濟與管理（武漢，430068）；謝麗麗（1992- ），女，湖北工業大學職業技術師范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職業教育管理；通訊作者：袁飛（1975- ），泰山醫學院醫藥管理學院講師，博士，研究方向：高等教育管理（泰安，271016）

基金項目

湖北省教學研究項目“高校創新創業教育的體系研究與實踐探索”（2015290），主持人：李曉波；湖北工業大學教研項目“產學研合作培養工程科技人才的模式及政府支撐戰略研究”（2013050），主持人：胡茂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