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貞娜 張華樂
近年,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及生育需求的上升,臨床上的高危妊娠病例數逐漸增多,但是高危妊娠過程中容易出現一系列并發癥,其中胎盤早剝就是最為嚴重的一種[1-2],此病在臨床上的發病率較低,但是對于產婦以及腹中胎兒的安全造成了很大的威脅,引起了醫學界的廣泛關注。對于造成胎盤早剝的原因,臨床上的解釋眾多,結果不一[3]。對于確診胎盤早剝病例,目前臨床上處理意見較為統一,根據孕周及母兒情況,適時盡早終止妊娠。但是胎膜早破并發胎盤早剝特點及預后目前尚缺乏相關研究,筆者為分析胎膜早破并發胎盤早剝的臨床特點,開展此研究。
研究對象為我院2015年1月—2017年1月的80例產婦,按照胎盤早剝原因分為兩組,40例為胎膜早破并發胎盤早剝,將其作為觀察組;另外40例產婦為同期妊娠且排除其他嚴重妊娠并發癥所致的胎盤早剝病例,同時匹配孕周、胎盤早剝分級情況,將其作為對照組。
觀察組最小年齡21歲,最大年齡42歲,平均年齡(31.1±9.5)歲,最短孕周36周,最長孕周40周,平均孕周(36.7±2.8)周,最少孕次1次,最多孕次4次,平均孕次(2.1±1.5)次。對照組最小年齡22歲,最大年齡41歲,平均年齡(30.8±10.2)歲,最小孕周35+4周,最長孕周40+4周,平均孕周(37.9±3.8)周,最少孕次1次,最多孕次3次,平均孕次(1.7±0.9)次。兩組產婦一般情況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胎盤早剝的診斷分析標準依據我國診療指南及國際病理診斷進行分級[4]。觀察組與對照組均排除了可能引起嚴重母兒并發癥的妊娠合并癥和并發癥,例如:子癇前期、重度子癇前期、血液系統疾病等。
回顧性分析觀察組及對照組的臨床資料,記錄各項指標情況。對比兩組病例產時及產后情況,針對其產后2 h出血量、輸血率、凝血功能異常率、母親入住OICU率、新生兒窒息、新生兒感染發生及呼吸機使用情況進行比較分析。

表1 兩組產婦預后指標比較

表 2 兩組的新生兒預后情況
采用SPSS 19.0軟件統計分析;計量資料用(±s)表示,并用t檢驗;計數資料用(n,%)表示,并用χ2檢驗;P<0.05表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觀察組剖宮產率為75.0%(30/40),對照組為67.5%(27/40),兩組孕婦在剖宮產率上差異無統計學意義(χ2=0.55,P>0.05),產婦分娩后,兩組孕婦在產后2 h出血量、輸血率、凝血功能異常率(纖維蛋白原<1.5 g/L)及母親入住OICU率上,胎膜早破合并胎盤早剝組均高于單純胎盤早剝組,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觀察組在新生兒窒息率(包括輕度、中度及中度窒息,以出生后阿普加評分為準)、新生兒呼吸機使用率及新生兒感染率方面均顯著高于對照組,P<0.05,見表 2。
胎盤早剝是妊娠期產婦的嚴重并發癥,一般指正常位置的胎盤在胎兒娩出前,全部或者部分從子宮剝離,一般此病發生在妊娠后20周或者分娩期[5]。對于造成胎盤早剝的影響因素,臨床上眾說紛壇,有學者指出[6],羊水過多、高血壓以及腹部外傷以及慢性羊膜炎等均會增加胎盤早剝的發病率。胎盤早剝產婦在分娩時,很容易導致產婦出血,威脅產婦生命安全,有的嚴重產婦會出現死胎,對其家庭造成沉重的負擔。目前認為妊娠期高血壓疾病較易導致胎盤早剝,且影響母兒預后[7-8],其螺旋小動脈會發生急性動脈粥樣硬化,最終導致遠端的毛細血管血液循環出現障礙,嚴重導致缺血甚至壞死,最終產生血腫。隨著病情的逐漸發展,如果不給予產婦及時救治會使子宮壁與胎盤剝離。這是目前胎盤早剝的主要原因,本文中為了避免妊娠期高血壓疾病對本研究影響,故選擇病例均排除了妊娠期高血壓疾病。除此之外,很多人指出,凡是宮內壓下降均會增加胎盤早剝概率,而胎膜早破會導致感染,羊膜脆性增加,易造成底蛻膜和子宮壁分離,胎膜早破是導致產婦出現胎盤早剝的重要誘因,并造成不良結局[9]。未足月胎膜早破致胎盤早剝風險更高,可能與宮內感染相關。通常情況下,胎盤早剝合并胎膜早破在臨床上的病情進展差異性較大,但二者相互影響可能導致更差的母兒結局,本文研究證實了這個觀點。胎盤早剝合并胎膜早破,如果不給予其及時有效救治,將會引起產后出血、DIC(彌漫性血管內凝血)、新生兒窒息等,甚至會有死胎出現。廖媛, 嚴小麗等研究認為首發臨床征象至臨床處理時限是產后出血的獨立影響因素[10]。筆者為在胎盤早剝分級一致的兩組病例中進一步分析,進行此研究,結果顯示胎盤早破所致的胎盤早剝可能引起更差的母兒預后。盡早識別胎盤早剝的原因并終止妊娠,特別是對胎膜早破導致的胎盤早剝引起足夠重視,對減少產后出血、預防凝血功能異常均具有重要意義。同時有相關研究表明血小板平均體積和分布寬度以及產前的纖維蛋白均可以用于早期胎盤早剝的預測[11-12],本研究顯示胎盤早破并發胎盤早剝在纖維蛋白原降低方面表現更為明顯,但因結果缺乏定量數據,故尚有待進一步定量分析,此為本研究局限。
綜上所述,胎盤早剝對母嬰造成不良妊娠結局,其中胎膜早破并發的胎盤早剝危害性更大。臨床需要對胎膜早破產婦加以重視,對胎膜早破導致的胎盤早剝提高警惕,及時診斷,適時終止妊娠,以減少胎膜早破并發胎盤早剝對孕產婦及胎兒安全造成的威脅。
[1] 崔芳,黃永芳,徐珊,等.91例胎盤早剝臨床處理時限與妊娠結局分析 [J].中國婦幼保健,2016,31(6):1150-1152.
[2] 朱永寧.胎膜早破并發胎盤早剝的早期診治分析[J].中國醫藥指南,2016,14(5):14-15.
[3] 馮群燕,肖梅.胎膜早破并發胎盤早剝30例臨床分析[J].陜西醫學雜志,2016,45(4):412-413.
[4] Matsumoto M.Placental hist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in cases ofplacental abruption without complications of hypertensive disorders in pregnancy(HDP)or chorioamnionitis(CAM)[J]. Placenta,2017,59:179.
[5] 梁嬌.胎膜早破合并胎盤早剝的早期診斷與治療[J].中國婦幼健康研究,2017(s1):57-61
[6] 吳國容.胎膜早破合并胎盤早剝的早期診斷與治療[J].臨床合理用藥雜志,2014,7(10):23-24.
[7] Duidi Y.Clinical analysis of hypertensive disorders in pregnancycomplicated with placental abruption[J].Shaanxi Medical Journal,2016,5(45):574-576.
[8] Sun B M.Syndrome complicated with placental abruption in clinicaltreatment of pregnancy induced hypertension[J].Journal of Practical Gynecologic Endocrinology,2016,1(3):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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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廖媛,嚴小麗,王丹.128例胎盤早剝患者臨床特點分析[J].第三軍醫大學學報,2017(22):2238-2242.
[11] Wang L,Matsunaga S,Mikami Y,et al.Pre‐delivery fibrinogen predicts adverse maternal or neonatal outcomes in patients with placental abruption[J].J Obstet Gynaecol Res,2016,42(7):796-802.
[12] Arlier S,Adiguzel C,Yilmaz ES,et al.The role of mean platelet volume and platelet distribution width in the prediction of placentalabruption[J].J Obstet Gynaecol,2016,36(7):950-9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