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公國興起原因探析

蹇灼

摘要：莫斯科公國在13世紀開始逐步由一個莫斯科河河邊的小鎮歷經近300年時間發展成為一個較為強大的中央集權封建制國家。其興起的原因是多重的，既有莫斯科優越地理位置的影響；也有公國領導人對蒙古人關系的巧妙處理；還有教會在公國興起過程中的積極影響；與此同時，這一時期，莫斯科公國歷代大公們的聰明才智杰出領導也是不容忽視的。

關鍵詞：莫斯科公國；蒙古人；大公

歷史上的莫斯科公國本只不過是起源于莫斯科河河邊的一個小鎮，該小鎮建于1147年，最初只是一個很小的封建公國，但在蒙古人的金帳汗國統治時期，它巧妙地運用自身的優勢運用各種策略在長達3個世紀的時間里順利興起，并成為當時歐洲國家中領土面積最大的封建公國。而探究莫斯科公國順利興起的因素則是多重的。

一、莫斯科公國優越的地理位置

建于1147年的莫斯科城地處于莫斯科河邊，與此同時，從地里位置上看莫斯科城還地處奧卡河、伏爾加河、第聶伯河以及頓河這四條河流的發源地區，整個莫斯科公國就是建立在沒有高山阻隔，水系發達的這一平原的中心地區，這就為其取得獨立后迅速地向外擴張提供了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

經濟上，地處于平原中心地區的莫斯科公國充分利用了其有利的地理位置，河運優勢，將莫斯科城成功打造成為一個商品集散中心，其余全羅斯各公國的各種商品都先聚集于此，再轉運販賣到其余公國的各個地方。而在商品流轉販賣的過程中，莫斯科公國得到了大量寶貴的稅收，這成為其極為穩定的財政來源。與此同時，地處于平原中心地區的莫斯科公國相比于其它的各羅斯公國始終是相對安全與和平的，這對長期經歷戰亂之苦的非莫斯科公國人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因此，莫斯科公國的歷代大公們均充分利用了公國自身有利的地理條件采取各種政策措施吸引外國農民來此定居生活，而大量外來移民的到來對莫斯科公國社會經濟發展的積極影響是不言而喻的。大量荒地得到開墾、商品經濟十分活躍、社會經濟穩步發展，這一切都為莫斯科公國的興盛提供了充足的物質保障與勞動力資源。

軍事政治上，莫斯科公國所處的平原中心位置為其提供了天然的軍事屏障，每當戰爭爆發時，莫斯科公國周圍的各羅斯公國諸如諾夫哥羅德、梁贊等都能為莫斯科公國提供戰略上的緩沖地帶，使其免于遭受外部敵人的入侵，因此歷史上有名金帳漢國、帖木兒帝國的軍隊都不曾沖擊過莫斯科公國；同時，地位位置上的安全保障就使得莫斯科公國成為戰亂時期整個俄羅斯民族的避難所，大量難民聚集于此，而且大量的斯拉夫移民也為了其安全考慮紛紛遷移定居到莫斯科公國。大量移民到來的影響是多方面的。一方面，大量移民的到來為莫斯科公國社會經濟的發展注入了新鮮的血液；另一方面，在此定居生活的斯拉夫農民同時也為莫斯科公國大公決定向外擴張時提供了充足的兵源與財政支持；與此同時，平原中心地區的優越地理位置也使得莫斯科公國充當全羅斯的政治中心成為可能，實際上，莫斯科公國自建立后，在經歷初期短暫的默默無聞后，很快便成為全羅斯著名的政治中心。

二、莫斯科公國巧妙地處理與蒙古人的關系

莫斯科公國發展興起于13世紀金帳汗國的統治時期。金帳汗國作為蒙古人建立的四大汗國之一，建立于1243年，地處伏爾加河流域的薩萊，它對歷史上的各羅斯公國產生過巨大的影響，而也正是在蒙古人對基輔羅斯的統治時期，莫斯科公國開始巧妙地運用各種策略成功實現了自身的崛起。其探析莫斯科大公對蒙古人的策略可分為兩個不同的階段。

第一個階段的稱臣納貢。建立初期的金帳汗國是一個非常強盛的蒙古汗國，因此，這一時期的莫斯科公國大公對金帳大汗顯得百依百順，稱臣納貢，全力討好金帳汗國的莫斯科大公也逐漸獲得了金帳大汗的信任，金帳汗國甚至將全羅斯大公的稱號給了莫斯科大公，同時，還讓莫斯科大公幫助其收取各羅斯公國的供奉，而借助于幫助蒙古人收取貢賦的機會，莫斯科公國樹立了其在全羅斯各公國中的霸主地位，這就為其后莫斯科公國充當全羅斯反對金帳汗國統治的領袖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第二階段的反蒙先鋒。金帳汗國的中后期因種種原因，它很快衰落下去。而當金帳汗國發生內亂之時，借助這樣的機會，莫斯科公國便一反對金帳汗國百依百順的姿態，開始充當起全羅斯人反對蒙古人殘暴統治的急先鋒，一舉化身為全羅斯的民族英雄，號召全羅斯人站起來打破蒙古人的統治枷鎖。于是在1378年，金帳汗國的馬麥汗出兵進攻莫斯科時，便在沃查河上遭遇失敗，“這是羅斯人第一次打敗蒙古人”（1）2年后，馬麥汗再次率領蒙古軍隊進攻莫斯科，卻又在庫里科沃平原被季米特里擊敗，由此也季米特里本人獲得了“頓河英雄”的稱號，這場戰役同時也是蒙古人自進入東歐以來的第一次失敗；緊接著，在經過近100年的反對金帳汗國的斗爭后，于1480年，莫斯科公國大公伊凡三世宣布莫斯科公國脫離蒙古人統治取得獨立地位，由此最終結束了蒙古人對莫斯科公國近2個多世紀的統治，而此時的莫斯科公國已經成為一個獨立的封建專制國家。

三、莫斯科公國興起過程中教會的作用

自988年，基督教中的東正教從拜占庭帝國開始傳入基輔羅斯，由此，開始了原始的斯拉夫文化與拜占庭文化的融合過程。宗教作為文化的一種載體，在文明的發展中具有重要的作用。1328年，從金帳汗國那取得弗拉基米爾及全羅斯大公稱號的伊凡一世利用金錢賄賂了當時的羅斯大主教彼得，得以將東正教羅斯教區大主教駐地從弗拉基米爾遷到莫斯科城，莫斯科公國由此成為歷代東正教大主教所在地，此后的伊凡二世、伊凡三世等莫斯科大公便開始利用莫斯科作為全羅斯宗教中心的地位對其它羅斯公國發號施令進而凝聚人心，東正教會也由此在莫斯科公國興起的過程中起到了作為全體羅斯民族文化紐帶的作用。

四、莫斯科公國歷代大公的杰出才能

國家政策的持續穩定決定著一個國家的發展進步，而自莫斯科公國大公雅羅斯拉夫到大公瓦西里三世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莫斯科大公的繼承都比較順利，這就充分保障了莫斯科公國最高權利的平穩運行，權利更替時國家不至于出現動蕩，公國的各項政策也得以順利的實施下去。此外，這一段時間的各位莫斯科大公，大多是才能杰出之輩，無論是伊凡一世、伊凡三世還是瓦西里三世都堪稱出色公國領導人，在他們的努力下，莫斯科公國中央集權的政治制度得以建立，國內經濟取得迅速發展，這就為此后莫斯科公國成功戰勝蒙古人后的繼續向外擴張提供了穩定的國內政治環境與經濟保障。與此同時，受到中世紀歐洲分封制的影響，各位莫斯科大公在處理分封制的問題時，也有意識的將自己封地盡可能多的留給自己的長子。比如，季米特里·頓斯科伊大公就將自己領地的三分之一分給了長子瓦西里·季米特里；而大公瓦西里二世也將自己領地的一半留給了自己的長子伊凡三世；大公伊凡三世去世時則將自己領地四分之三封給了自己的長孫季米特里。在這樣的分封制度下，莫斯科公國保證了莫斯科公國大公強大的經濟軍事實力，使其在其他各羅斯大公中始終處于強勢領導地位，不至于將莫斯科公國對全羅斯的統治地位讓與他人。此外，在莫斯科公國興起過程中，其余各羅斯公國相互之間的不團結敵對狀態也無意間幫助了莫斯科公國勢力的成長。

綜上所述，從13世紀的金帳汗國時期開始，莫斯科公國逐步順利實現興起是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莫斯科公國優越的地理位置；莫斯科公國大公們對與蒙古人關系的巧妙處理；教會對莫斯科公國興起的積極影響；以及歷代莫斯科公國大公們的聰明才智杰出領導，這些都是莫斯科公國由一河邊小鎮順利興起并逐步奠定全羅斯統治地位的重要因素。

注釋：

（1）朱寰.世界上古中古史（下冊）[M].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130頁。

參考文獻：

[1]朱寰.世界上古中古史（下冊）[M].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

[2]齊濤.世界通史教程（古代卷）[M].山東大學出版社，2001.

[3]吳于堇.世界史：古代史編[M].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

（作者單位：四川師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