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英
摘 要: 《荷塘月色》作為中國近代著名散文家朱自清的代表作,受到了人們的廣泛關注。針對《荷塘月色》的譯本相對較多,其中以朱純深與楊憲益兩個譯本流傳范圍最廣泛,但是二者之間的翻譯存在差別。基于此種情況,本文從宏觀與微觀兩個方面對兩個譯本進行了對比研究。
關鍵詞: 《荷塘月色》 翻譯 譯本對比
一、引言
《荷塘月色》是我國著名散文家朱自清在清華大學任教期間撰寫的一篇散文,在該散文當中朱自清以一種清新脫俗的手法將夜晚荷塘的月景色直接描述出來,意境雜合,形散而神似,是一篇具有較高文學價值的作品。《荷塘月色》在問世之后就受到人們的廣泛關注,許多人都嘗試翻譯《荷塘月色》,同時現階段關于《荷塘月色》的譯本相對較多,水平參差不齊。本文通過楊憲益與朱純深譯本進行對比,對兩個譯本之間的翻譯進行研究。
二、翻譯方式的對比研究
散文屬于一種形散而神不散的文學體裁,在這種文學體裁當中,翻譯存在難度,既要忠實于原文的內容,又要從原文松散的結構當中將其內在的思想表達出來。《荷塘月色》表面上是描寫月下荷塘的景色,其實是表達朱自清內心的向往自由、渴望能夠超脫自由的心愿。因此,《荷塘月色》的翻譯存在難度,如果僅僅采用直譯的方式翻譯則會導致文章背后的思想無法被讀者所獲知,如果采用意譯的方式翻譯則會導致文章的主旨思想雖然能夠得到有效的表達,但是原文內容會受到較大的破壞。筆者對楊憲益與朱純深的譯文進行了研究,并對譯文的整體風格進行了分析,認為楊憲益側重于意譯翻譯,而朱純深則側重于直譯翻譯,因此,楊憲益版本側重于主旨思想的表達,而朱純深則側重于對原文內容的尊重。
在《荷塘月色》當中朱自清用了許多能夠反映出他的心理情感的詞語,例如“冷靜”、“獨處”等詞語。朱純深譯本將這兩個詞直接翻譯成“a busy and active one”與“in company”,雖然這兩個詞的翻譯都尊重了朱自清的原文,但是未免顯得過于生硬。筆者認為朱自清之所以用這兩個詞是因為想表達自己生活的一種悲涼情感,因此如果在翻譯時采用尊重原文的直譯方式則會導致無法有效表達出一種情感變化,從而嚴重影響文章主體思想的表達。因此,筆者更加傾向于楊憲益對于這兩個詞語的翻譯,在楊憲益版本當中直接將這幾個詞語翻譯成“excitement and stillness”,不僅能直接概括出朱自清的意圖,而且簡單明了,突破原文的結構與意思,導致文章整體的風格出現轉變。
其次,在“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覺是個自由的人”這一句的翻譯上可以反映出楊憲益與朱純深在翻譯方式上的差異,在朱純深譯本中“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被翻譯成“free to think of anything,or of nothing”,從中可以發現朱純深采用了逐詞逐句的翻譯方式,但是意思表達清晰明了。在楊憲益譯本當中“I could think of whatever I pleased or of nothing at all”,其中“whatever I pleased”相對于朱純深譯本中的“anything”在意象方面更加豐富,雖然并不是按照原文逐詞翻譯的,但是更能夠將朱自清內心的苦悶表達出來,因此筆者認為這種翻譯方式更加合理。
從上文的分析可以發現朱純深譯本在翻譯時側重對原文的尊重,而楊憲益版本在翻譯時則側重朱自清內心的情感與思想的表達,并不恪守原文的格式與詞語。因此,筆者認為朱純深側重于直譯,而楊憲益則側重于意譯。
三、細節翻譯對比分析
上文以兩個句子為例對朱純深與楊憲益兩個譯本的《荷塘月色》的翻譯方式進行了對比研究。但是散文側重于細節的刻畫與描述,各種情感思想往往都是通過形散的細節表達出來的。《荷塘月色》的整體風格表達極為細膩,雖然語言較為簡短,但是文中許多細微詞語如果不進行細細品嘗則難以領略到其中的奧妙,同時這些細節也是考驗譯者翻譯能力的關鍵。基于此種情況,筆者還從細節翻譯方面對朱純深與楊憲益兩個譯本進行了對比研究。
在《荷塘月色》的第一段“我悄悄的披上大衫,帶上門出去”一句中出現了兩個動詞“披”和“帶”,這兩個詞語存在較大的研究空間,同時朱純深與楊憲益在進行這兩個詞的翻譯時采用完全不同的方式。在朱純深譯本中“披”被翻譯成“Shrugging on”,而“帶上門”則被翻譯為“close the door behind me”。在楊憲益譯本中“披”被翻譯成“slipped on”,而“帶上門”則被翻譯為“leaving the door on the latch”。筆者對這兩個詞語的翻譯進行推敲,認為對于“披”的翻譯朱純深譯本中顯得更加貼切,因為在中國披著衣服其實就是用自己的肩膀掛住衣服,讓衣服不要掉下來,因此,“Shrugging on”更能體現出衣服掛在人身體上的一種狀態,相對于“slipped on”顯得更加生動與形象。但是對于“帶上門”筆者認為則是楊憲益譯本中的翻譯更加貼切。因此帶上門并非是鎖上門,僅僅是將門虛掩著,因此,用“leave”相對于“close”更能表達出真實狀態,同時更能夠表達出作者內心文章的內涵。
在第六段中“這時候最熱鬧的,要數樹上的蟬聲與水里的蛙聲;但熱鬧是它們的,我什么也沒有”則直接表達了朱自清對于自由的渴望,對于這一句的翻譯不僅需要尊重原文的意思,更應該側重于文章整體意境的表達。在朱純深譯本當中“蟬聲”與“蛙聲”被直接翻譯成“cicadas”與“frogs”,雖然外國讀者能夠明白此處的真實含義,但是這種翻譯方式卻將一種動態的意象轉化為一種靜態的實物,既沒有尊重原文又無法實現氛圍的營造。楊憲益譯本將這兩個詞翻譯為“cicadas chirruping”與“frogs croaking”,在這種翻譯方式中楊憲益不僅尊重了原文的意象,還直接將原文的氛圍直接表達出來,相對于朱純深譯本具有更好的效果。其次在該句當中,對于“我什么也沒有”,朱純深直接將其翻譯為“I have nothing”,而楊憲益則將其翻譯為“I had no part in it”,雖然這兩種翻譯方式都能直接表達原文的意思,但是筆者認為“I had no part in it”能夠更加深刻地反映出朱自清當時的心境——由于苦悶的心情,夏日的蟬聲與蛙聲并不能緩解心中的煩悶。
四、結語
《荷塘月色》是朱自清的代表作品之一,也是一篇具有極高藝術價值的散文作品。現階段針對《荷塘月色》的翻譯以朱純深與楊憲益版本的流傳最廣泛,但是二者的翻譯存在區別。筆者從不同角度對朱純深與楊憲益兩個不同的譯本進行了對比與分析,結果發現朱純深版本側重于直譯,楊憲益版本側重于意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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