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晶(長江大學藝術學院,湖北 荊州 434020)
維吾爾族居住在我國西北部新疆,那里地處古絲綢之路,古稱西域。是中原文化、阿拉伯文化、西域本土文化的匯合點。自古以來就是我國對外交流的重要交通要塞,對外物質文化藝術交流非常發達,有著豐富的文化藝術遺產,其中歌舞藝術更是絢麗多彩,因此以歌舞之鄉著稱。維吾爾族人民在勞動和社會生活中取材,加以豐富和創造,形成了獨具特色的維吾爾族舞蹈。維吾爾族舞蹈的特點是豐富,活潑,幽默,粗狂,這是對維吾爾族人民生命力的一種體現。圍繞維吾爾族舞蹈的風格,特征,探討維吾爾族舞蹈的美學意義,新疆維吾爾族舞蹈的風格美是在舞蹈創作的基礎上,結合對現實生活的思考以及對民族文化的探究而逐步形成。它是對舞蹈更深層次的表達,是將舞蹈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從更高的角度來表達了對舞蹈的美。由對維吾爾族舞蹈的風格美的概念界定,分析了其是如何形成的以及特點,最后探究了維吾爾族舞蹈風格美的創新。
新疆舞作品《西域之火》是由趙帥創作,并由趙帥、美哈阿依地拉熱·多里孔在第十屆桃李杯演出收錄在舞蹈作品庫的藝術舞蹈分類中,是一個女子獨舞。獨舞《西域之火》在第十屆桃李杯民族民間舞作品中榮獲第十屆桃李杯二等獎,這個作品的顏色歸類為黑色、紅色。
火的象征意義:世界上所有拜火的民族對火都持有相同的觀念、特征,即把火的物質特性神秘化,擬人化,他們認為火不僅僅可以給人類帶來光和熱,而重要的是,火是光明、幸福、愛之神,具有驅散黑暗和一切鬼邪的威力。當然也有部分民族因雷電與火山給人類所造成的巨大災難,認為火又有著兇狠殘暴的惡魔形象,并象征著不幸與災難。
火是清潔的源泉和象征,“它”具有使一切東西純潔的能力,它具有把自己的純潔傳給別人的能力。他們堅信“萬事萬物是被火所凈化”,當使者對王公們或任何人來到他們那里時,無論是誰,都被強迫攜帶著他們帶來的禮物,在兩堆火之間通過,以便加以凈化,以免他們可能施行了巫術,或者帶來了毒物或任何別的有害東西。由于把火作為凈潔之神來崇拜,所以西域許多民族在歷史上都實行火葬。在突撅語系民族的萬神殿中,火和陽光不僅是善之神,慈祥的就像母親一般給人溫暖和光明,受到人們的敬拜,而且也是兇狠殘暴的惡魔形象。所以“火”象征著光明與希望,同時也象征著兇狠殘暴。火的惡魔形象先于火的善神形象。
維吾爾族舞蹈《西域之火》開頭強調昂首挺胸、立腰拔背而產生的立感,給人一種高傲、挺拔、外向的感覺。這一體態的形成是經由維吾爾族的第一舞人,杰出的舞蹈家、教育家康巴汗的規范而形成的,康巴汗把在蘇聯學習的芭蕾舞科學的訓練方法及開、蹦、直的形態特點,用來整理自己民族的舞蹈與維吾爾族舞蹈相結合,逐步建立一套較為完整的體系,使得維吾爾族舞蹈不僅具有東方沉穩的含蓄之美,也具備了西方直立向上的美感,《西域之火》中的動作運用頭部和手腕通過移頸、頭部的搖、挑和手部的翻腕、繞腕、擊腕等豐富多變的動作,其間膝部規律性和連續顫動和變換動作時一瞬間的微顫,使其動作銜接自然瀟灑、柔和優美,《西域之火》舞蹈中多處運用彈指頭、翻腕子等一系列的小裝飾和中間昂首挺胸、從頭肩腰臂肘膝腳這些動作傳神的眼神中,形成了維吾爾族舞蹈的特點(熱情、穩重、細膩的風格特點)。
《西域之火》節奏多用切分音附點節奏和弱拍上給以強勢的藝術處理。如舞蹈動作中的腕頭的挑腳步的三部一抬中的后踢步都是弱拍做的,以此突出舞蹈的風韻和民族特點。其中運用腰功和快速旋轉的技巧特征。(腰功包括板腰側閃腰快速的軟腰和慢速的控腰,其中側閃腰在舞蹈中較常見也別具特色。旋轉強調“乍動乍息”,即啟動要快,要強勁,停止要馬聚然,穩健區別于其他發間舞的旋轉。《西域之火》整體給人一種霸氣的感覺,它亦正亦邪,它可以拯救人類,為人類帶來光明和希望,也可以帶來災難、殘暴。
維吾爾族舞蹈動態多樣,造型優美。而維吾爾族舞蹈中的旋轉不同于一般,它是維吾爾族舞蹈的特色。
1、維吾爾族舞蹈中旋轉的特點:維吾爾族是一個能歌善舞的民族,他的舞蹈生動,優美、瀟灑、活潑。而維吾爾族舞蹈的主要特點是身體各部位的動作同眼神配合來傳情達意,無論是頭、肩、腰、臂到腳趾都有動作。昂首挺胸,直腰是體態的基本特征。通過動與靜的結合和大與小動作的對比以及移頸、翻腕、旋轉等裝飾性動作點綴,形成熱情,豪放,穩重,細膩的獨特風格韻味。
2、在流動的舞姿過程中:加入快速旋轉更能突出其舞的緊密性,使舞蹈看起來更有和諧交替的美感,使人的情緒隨之變換,達到舒展、流暢。
3、舞姿上的特點:快速旋轉到戛然停止在舞姿上,能夠使舞蹈富有很強的節奏性。它的重點是瞬間的定格,讓人去捕捉瞬間的新穎構圖,突出舞蹈的強弱節拍,這就是舞蹈演員必須具備相應的穩定性。
《西域之火》在舞蹈作品庫被歸類為維族,但是,從它的服裝和頭飾來說,它是一支屬于“哈薩克”族的舞蹈。由于哈薩克和維吾爾族相鄰,在舞蹈作品庫中也被歸類為了維吾爾族舞蹈。
舞蹈開頭音樂用切分音符點節奏和弱拍上給以強勢的藝術處理,用紅色的燈光襯托在一片光明前的氣氛中,也像是火在熊熊燃燒著。舞蹈還在開頭給人一種靜態的美,可是從手上的“軟手”動作給人一種動靜結合的美,后面運用身體“昂首挺胸、直腰”的體態特征來配合眼神的感覺讓人感覺火就是高高在上的,可是也同時帶給人一種惡魔的形象,惡魔的邪惡、殘暴、不把一切事物看在眼里的不屑眼神。
舞蹈中間運用旋轉來增加舞蹈連接的緊密性,使舞蹈看起來更有和諧交替的美感,使人的情緒隨之變換,達到舒展、流暢。音樂從激情四射到靜態,符點節奏給人點的干脆、利落。舞蹈中間高潮部分運用阿拉伯手勢、采用西域印度的小碎抖垮,讓人感覺一下子從黑暗回到了光明,看到了希望。而且配合紅色的燈光、火紅的裙子,讓人捕捉瞬間的新穎構圖 ,突出舞蹈的強弱節拍,運用身體上頭、肩、腰到腳趾的所有動作,讓我們看到身體如火一樣的妖艷嫵媚。后面一系列的動作讓人感覺我們一直在一個火的世界、火一樣的光明中不可自拔。中間運用維族的旋轉加以阿拉伯的手勢來突出哈薩克族的野性和霸氣。結尾又運用動靜結合的舞蹈感覺,啟用切分音符點的節奏來突出了惡魔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