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露露 符明秋



摘要:研究對綦江區250名城鎮居民進行幸福指數問卷調查,結果顯示:56歲以上居民幸福指數最高;已婚及未婚居民幸福指數顯著高于離異或喪偶;大專學歷的城鎮居民得分都顯著高于初中及以下和本科及以上學歷的城鎮居民;國家機關、企事業單位人員和個體工商戶的得分顯著高于打工和待業或下崗者。
關鍵詞:城市居民;幸福指數;調差研究
人類的發展史就是一部對幸福的追求史,而幸福,作為人類永恒的追求,一直以來都是中外哲人探討不休的話題。“幸福指數”這一概念最早由美國經濟學家薩繆爾森提出,他認為幸福等于效用與欲望之比,也就是說效用愈大、欲望愈小幸福感就會愈強,反之,當欲望越大效用越小時幸福感也就會越弱[1]。黃希庭教授認為幸福指數(well-being index,WBI)是衡量人們幸福程度的主觀指標數值。幸福指數的意義是從關注人們的物質需要和經濟條件,轉移到關注人們的精神追求和心理感受,以新的視角去審視人們的物質需要、經濟條件、生活質量、生存環境和社會環境,其核心是以人為本[2]。由此可見,對幸福他們都拋開了物質追求的限制,更加關心人的全面發展,將更多積極的因素納入進來,這無疑是當代積極心理學發展的推動。本研究將應用心理測量手段對城市居民幸福指數狀況予以研究。
1 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本研究隨機抽取綦江區城鎮居民為調查對象,共發放問卷250份,回收232,回收率為92.8%。剔除無效問卷,最終獲得有效問卷209份,有效問卷率83.6%。
1.2 研究工具
本研究采用《城市幸福指數問卷》,由黃希庭教授、劉杰等人編制,包含32個題目,由總體幸福指數和領域幸福指數兩部分構成,總體幸福指數包括總體生活滿意度,橫向比較(我覺得我的日子比別人過得好)及縱向比較(跟過去相比,我現在生活的更幸福;于現在相比,我覺得自己將來會更幸福)的滿意度,共4題;而領域幸福指數又由政治生活滿意度、經濟生活滿意度、文化生活滿意度、人際關系滿意度、健康狀態滿意度以及環境生活滿意度6個因子共28題構成。問卷采用5點計分,得分越高表示幸福指數越高。
1.3 數據處理
本研究所有數據采用SPSS17.0進行統計分析,主要進行了描述性統計、方差分析等。
2 結果
2.1 居民幸福指數現狀
對收集的數據進行統計,結果顯示,綦江區城鎮居民幸福指數處于中等偏高水平,總體幸福指數3.54分,各領域幸福指數均在3分以上,其中人際關系滿意度最高3.85+0.62,經濟生活滿意度較低3.29+0.70,但仍高于3分,各領域幸福指數詳見表2-1。
2.2 綦江區居民年齡與幸福指數
研究顯示,不同年齡的城鎮居民幸福指數差異顯著。從表2-2可以看出,不同年齡居民在總體幸福指數、政治生活滿意度、人際生活滿意度、健康生活滿意度以及文化生活滿意度上差異顯著。事后分析結果顯示,在總體幸福指數上“56歲以上”居民的得分顯著高于“18-35歲”和“36-55歲”居民;在政治生活滿意度和人際關系滿意度上“36-55歲”和“56歲以上”居民得分顯著高于“18-35歲”居民;而在文化生活滿意度上“56歲以上”居民得分顯著高于“18-35歲”居民。由此可以看到,隨著年齡的上升,居民的幸福指數也呈上升趨勢。
2.3 綦江區居民婚姻、學歷狀況與幸福指數
研究顯示,不同婚姻狀況的綦江區居民總體幸福指數、政治、經濟、環境以及文化生活滿意度存在顯著差異(表2-3)。事后分析結果顯示,“離異或喪偶”的城鎮居民在這些指標上得分都顯著低于“已婚”和“未婚”居民。
不同學歷的綦江區居民總體幸福指數、政治、人際以及健康生活滿意度存在顯著差異(表2-3)。事后分析結果顯示,在總體幸福指數及政治生活滿意度上“大專”學歷的城鎮居民得分都顯著高于“初中及以下”和“本科及以上”學歷的城鎮居民;在人際關系滿意度上“本科及以上”學歷的居民得分顯著高于“初中及以下的居民”。數據反映出,在一定程度上隨著受教育水平的提高,居民的幸福指數也會相應提高。
2.4 綦江區居民職業與幸福指數
研究顯示,不同職業的綦江區居民在總體幸福指數、政治、人際、經濟、環境以及文化生活滿意度上存在顯著差異(見表2-4)。事后分析結果顯示,在總體幸福指數、人際、經濟生活滿意度上“國家機關、企事業單位人員”和“個體工商戶”的得分顯著高于“打工”和“待業或下崗者”。這一結果表明,有無職業以及職業的差異會對居民的幸福指數產生一定的影響。
3 綦江區城鎮居民幸福指數影響因素分析
3.1 總體幸福指數
總體幸福指數是個體根據自身感受整體地評價自己的幸福程度,是對生活中各個方面的一個總體評價。本研究顯示,綦江區城鎮居民幸總體幸福指數、人際關系以及健康狀況得分均處于中等偏上水平,這表明了綦江區城鎮居民總體幸福指數較好。
3.2 年齡與幸福指數分析
畢明、孫承毅的研究結果顯示55歲以上群體主觀幸福感指標值最高[3],與本研究結果一致。56歲以上的居民基本處于退休階段,他們生活經驗豐富、兒女承認,具備了較高的社會適應能力,其擔負的社會責任越來越少,因而這一年齡階段的群體具有較高的幸福感。而本研究中18-35歲城鎮居民幸福指數偏低,這可能是由于18-35歲這一階段的群體,他們基本處于求學、求職及成家等壓力之中,在就業形勢如此嚴峻的今天,這一階段的群體不僅要完成從學生向社會成人的巨大轉變,逐漸開始承擔各種社會責任;同時在這一階段他們還面臨著尋求生活伴侶和組織家庭的心理和經濟的各種壓力之中,因而這一階段的群體總體幸福指數及各領域幸福指數均偏低。
3.3 婚姻、學歷與幸福指數分析
本研究結果顯示,隨著居民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其幸福指數先升高再降低,具體表現為居民總體幸福指數隨著受教育程度的提高而升高,但在本科及以上學歷中卻出現下降。程曄研究結果同樣表明隨著受教育程度的上升,居民幸福感指數有一定程度的上升,但并非完全正相關。Catherine和Marieke(1997)以及邢占軍的研究都認為,良好的教育能有助于人們獲得穩定的高收入工作、控制更多的經濟資源及構造穩定的社會關系,從而增強其幸福感[4];在現實社會中,隨著人們受教育程度的升高,其在社會中獲得政治經濟等各種待遇和發展機會也就越多,生存條件也更好,這就不難解釋為什么隨著受教育水平的提高居民幸福指數在一定程度上升高。然而,在本研究中當居民受教育水平達到本科及以上時,其總體幸福指數反而有所下降。Clark與Oswald(1994,1996)的研究認為受教育水平的提高同樣提高了個體的預期水平,當現實結果與主觀預期差距比較大的時候就容易導致幸福感的降低。羅楚亮還認為一方面受教育水平較高的人可能對生活與工作具有更為強烈的不滿足感,另一方面受教育水平較高的人可能面臨著更大的工作壓力,從而導致幸福感隨著受教育水平的提高而下降[5]。
婚姻上,已有研究均表明離異或喪偶居民幸福感較低[6、7],這可能是由于人作為一種“群居動物”對“歸屬感”尤為看重,擁有朋友、親戚、同事等并成為團體中的一員都會增加個體的幸福感,而在這些團體中個體不僅可以獲得精神上的歸屬感,同時也能獲得大量的社會支持。而在所有的社會支持中,婚姻和家庭所提供的社會支持尤為重要。所以,無論是離異還是喪偶,他們都失去了良好的情感交流空間和社會支持,且離異者往往還會承受著外人異樣的目光和婚姻失敗帶來的痛苦體驗,因此他們的幸福指數往往最低。
3.4 職業和收入與幸福指數分析
本研究中“國家機關、企事業單位工作人員”和“個體工商戶”的總體幸福指數高于“農民”和“待業或下崗者”。這往往因為,生活中職業較好的群體往往意味著擁有較高的社會地位,相反職業較一般甚至失業的群體則意味著較低的社會地位,其地位、生活水平和資源分配可能都低于職業較好的群體,因此他們的幸福感較之職業較好者較低。李艷玲認為這一現象不僅與職業所提供給人們的物質支持和生活保障有關,同時也與工作帶給人們積極的社會關系以及合理的社會認同與自我認同有關[8]。需要說明的是,本研究中“其他人員”大部分是退休人員,由于其經濟有保障,擔負的社會責任越來越少,加之以社會生活醫療保障體系也越來越健全,因而這一群體的總體幸福指數及各個領域幸福指數仍然能夠處于較高水平。
4 結論
本研究通過對綦江區居民幸福指數的研究,發現綦江區居民幸福指數處于中等偏上水平,但仍有上升空間。在一定程度上綦江區居民幸福指數隨著年齡、學歷的升高有所提高,但并非線性相關。良好的婚姻狀況、穩定的工作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居民的幸福指數。
參考文獻:
[1]姚萍.幸福指數的評價研究綜述[J].學術探討,2012 (12):377-388
[2]黃希庭、李繼波、劉杰.城市幸福指數之思考[J].西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38(5):83-91
[3]畢明,孫承毅.城市居民主觀幸福感的年齡差異研究[J].魯行經院學報,2003(2):126-127
[4]Catherine Ross,Marieke willigen.Education and Subjectjve Quality of Life[J].Journal of Health and Social Behavior,1997,(9):275—297.
[5]羅楚亮.教育、收入與主觀幸福感[J].理工高教研究,2006,25(1):1-5
[6]程曄.不同人口學特征與城市居民幸福感關系的研究---以南京市為例[J].金陵科技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24(1):72-76
[7]邢占軍.城市居民主觀幸福感影響因素[J].新東方,2011(11):19-24
[8]李艷玲.城市居民主觀幸福感特點及影響因素研究[D].曲阜師范大學,2006
作者簡介:
趙露露,河南護理職業學院,心理學研究生。
符明秋,重慶郵電大學,心理學博士,博士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