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城鎮化是社會經濟發展的必然產物,城鎮的土地集約利用程度也會隨著城鎮化的發展而變化,只有兩個系統之間耦合協調才能積極促進社會經濟的蓬勃發展。文章選取云南省作為研究區域,建立土地集約利用指標體系與城鎮化指標體系,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并構建耦合協調評價模型,分析2007年至2016年云南省的土地集約利用水平和城鎮化水平以及兩個系統之間的耦合度。
[關鍵詞]城鎮化;土地集約利用;主成分分析法;耦合度
[DOI]10.13939/j.cnki.zgsc.2018.29.020
1 引 言
“城市化”最早由西班牙工程師A.Serda于1867年使用,中國學者辜勝阻以中國特色將“城市化”賦予為“城鎮化”。我國正處于城鎮化水平高速提升階段,推進新型城鎮化建設已經成為我國經濟建設與社會發展的主要戰略之一。然而在城鎮化進程中,土地的粗放利用已經嚴重影響城鎮化水平的提高和城市的可持續發展。很多學者對城鎮化與土地集約利用之間的關系進行了研究,研究結果表明,城鎮土地集約利用和城鎮化之間存在著重要的交互耦合關系:土地集約利用程度制約著城鎮化,同時城鎮化又深刻影響著土地的集約利用,兩個系統之間相互作用相互影響,如果兩者目標一致,則可以實現城市發展的效益最大化。因此,積極開展對兩者關系的研究不但是保障城市可持續發展的關鍵,并且對于推動新型城鎮化建設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在此基礎上,本文以云南省為例,基于數理統計與分析方法并構建耦合度模型,對2007—2016年云南省城鎮化的演進與土地集約利用關系進行定量研究,以期為該地區的協調可持續發展以及全面推進城鎮化建設提供理論參考。用關系進行定量測度與分析,以期為該地區的協調可持續發展以及全面推進城鎮化建設提供理論參考。
2 研究方法
本文選取云南省為研究對象,構建城鎮化與土地集約利用評價指標體系,采用極差標準化的方法對指標數據進行無量綱化處理,運用主成分分析法獲得指標權重和綜合得分,最后引入耦合度模型和耦合協調度模型進行具體的測算與分析。
2.1 評價指標的選取
科學合理的評價指標體系是確保研究結果真實且準確的前提和關鍵。土地集約利用系統和新型城鎮化系統之間相互作用與影響,因此在構建新型城鎮化——土地集約利用耦合關系的指標體系時,既要考慮新型城鎮化對土地集約利用的影響,又要考慮土地集約利用對新型城鎮化的影響。同時,構建指標體系應該以科學性、全面性、整體性、動態性;可操作性和可量化的原則作為指導,并結合云南省的實際情況以及指標數據的易獲得性,建立新型城鎮化與土地集約利用的綜合評價指標體系,見下表。
2.2 計算綜合得分
對指標數據采用極差標準化方法進行無量綱化處理再進行主成分分析。主成分分析法旨在利用降維思想把多指標轉化為少數綜合指標(主成分),每個主成分都能夠反映原始變量的大部分信息且互不重復,使問題簡單化,所以本文采用該方法來確定指標權重。
式(3)中:B表示土地集約利用水平或城鎮化水平百分制得分,Ymax和Ymin分別表示研究時序最高得分和最低得分。分類如下:①B∈(0,40],城鎮化水平低或土地利用粗放;②B∈(40,60],城鎮化水平較低或土地利用較為粗放;③B∈(60,80],城鎮化水平較高或土地利用較為集約;④B∈(80,100],城鎮化水平很高或土地利用高度集約。
2.3 耦合協調評價模型
2.3.1 耦合度模型
耦合度是衡量系統之間依賴程度的定量指標,本文參考廖仲斌提出的經濟與環境協調的模型,建立耦合模型來研究城鎮化與土地集約利用的耦合關系。
式(4)中:Z為耦合度,表明兩個系統之間的依賴程度:①Z=0時,U和L呈無序態;②Z∈(0,0.3],U和L耦合較差;③Z∈(0.3,0.5],U和L呈拮抗狀態;④Z∈(0.5,0.8],U和L基本耦合;⑤Z∈(0.8,1],U和L呈高度耦合狀態。
2.3.2 耦合協調度模型
構建耦合協調度模型,進一步評價新型城鎮化與土地集約利用的協調程度:
式(5)中:D為耦合協調度,表明兩個系統之間的耦合協調水平:D∈(0,0.4],低度協調;D∈(0.4,0.5],勉強協調;D∈(0.5,0.8],中度協調;D∈(0.8,1],高度協調。
式(6)中:T為新型城鎮化與土地集約利用兩系統整體效益的評價指數,a、b為待定系數。參照黃木易、趙媛、陳逸等學者的研究方法,城鎮化與土地集約利用對同一個城市發展的重要性相等,因此a=b=0.5。
3 實證分析
本文選擇云南省來研究新型城鎮化與土地集約利用這兩個系統的耦合關系,因此計算所需的統計數據主要來源于2008—2017年的《云南省統計年鑒》。
3.1 城鎮化水平與土地集約利用水平綜合評價
借助SPSS19.0軟件以及上述公式分別算得城鎮化與土地集約利用水平的綜合得分。
由圖1可知,2007—2016年云南省城鎮化水平逐年上升,年平均增長率為5.84%,年平均得分為68分。2007—2010年城鎮化水平較低;2011—2014年城鎮化水平較高;2015—2016年城鎮化水平很高,這說明多年來云南省的城鎮化綜合水平明顯提升。同時,2007—2016年云南省土地集約利用水平也呈遞增態勢,年平均增長率為7.14%,年平均得分為63分。2007—2010年云南省城鎮土地利用水平比較粗放;2011—2015年土地利用水平較為集約;2016年土地利用水平高度集約,表明城鎮土地利用隨著城鎮化的進程由粗放逐漸走向集約。
3.2 新型城鎮化與土地集約利用耦合協調關系評價
將城鎮化和土地集約利用水平綜合得分代入耦合度模型及耦合協調度模型,可得云南省2007—2016年新型城鎮化與土地集約利用的耦合度及耦合協調度。
從圖2可知,2007—2016年云南省城鎮化推進與土地集約利用的關系呈高度耦合狀態。2007—2010年,云南省新型城鎮化演進與土地集約利用耦合協調度在0.67~0.75,處于中度協調狀態;2011—2016年,耦合協調度在0.82~0.92,處于高度協調狀態。綜合來講,2007年至2016年云南省的新型城鎮化與土地集約利用系統兩者之間高度耦合,耦合協調度從2007年的0.67上升至2016年的0.92,處于上升的態勢,表明城鎮土地利用效率較高且能滿足城鎮化的需求,而城鎮化的快速推進又帶動了土地的集約利用。
4 結 論
本文通過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模型,對云南省新型城鎮化與土地集約利用的耦合關系進行了分析。鑒于原始數據的易獲得性,僅選取了部分指標來構建評價指標體系,實際上還有很多因素影響著城鎮化水平和土地集約利用水平,因此本文中選取的指標是否具有普遍性尚待進一步研究。整體上看,從2006年至2017年,云南省新型城鎮化與土地集約利用間的耦合度較好,耦合協調度也由中度協調發展到高度協調,呈現出一個好的發展態勢,但是推動城鎮化和土地集約利用依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研究結果表明新型城鎮化與土地集約利用之間確實存在著交互耦合關系,但是互相影響的方式有所不同。城鎮化發展初期,會通過城市的擴張來促進經濟的增長,此時的土地集約利用水平極低,盲目的擴張建設并不會帶來效益的大幅增加,甚至會引起土地結構失衡,致使生態環境惡化。隨著城鎮化水平的進一步提升,單位土地的經濟價值也不斷上漲,迫使土地趨向于集約利用,減少了抑制城鎮化發展的障礙因素,緩解了城鎮化發展的緊張態勢。城鎮土地的粗放利用是阻礙城鎮化水平提升的重要原因,所以當土地集約利用程度逐漸提高時,城鎮化水平也會隨之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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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孫佳(1992—),女,漢族,寧夏銀川人,云南財經大學城市與環境學院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