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自然觀與法蘭克福學派生態自然觀

李京京

摘 要：作為西方馬克思主義理論家對馬克思主義自然觀進行深入研究，形成了法蘭克福學派。法蘭克福學派的主要觀點在當今依舊可以找到可吸收的營養。法蘭克福學派以馬克主義自然觀作為基礎并且與當代的生態環境的惡化問題結合延伸出新的理論價值，這對于我國認識和解決當代的生態環境問題具有重要的借鑒的意義，也對于十九大提出的建設美麗中國具有重要的意義。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法蘭克福學派馬克思主義自然觀；西方馬克思主義

一、生態危機根源提出

十八世紀，啟蒙運動開始在歐洲興起，突破早期神學的束縛口，逐漸開始找人的主體地位。但是過度的追求人的能力和人的地位開始忽略生態環境的問題，以破壞生態環境彰顯人類的主體地位。在法蘭克福學派的西方馬克思主義理論家對馬克思自然觀的精髓進行闡發。隨著時間的推移，世界的生態環境問題都開始暴露出來，迫使他們關注生態危機。在《啟蒙的辯證法》中研究的“啟蒙神話自我破滅”，道出一個新的原因那就是科學技術的“異化”與自然環境的相關性。科學技術的發展的確是人類進步的象征，但是科技的發展的同時也在索取自然資源，使自然生態環境原本平衡狀態被打破。原本科學技術是肩負有啟蒙任務的，最后科學技術反而成為束縛人們思想的新原則。“啟蒙運動”的發展有利于把人們從宗教神學的解脫出來，更多的關注人類的主動創造性，實踐作為中介將人與自然與社會有機結合起來。但是，也因此產生一個錯誤的思想，在人類的理性和科學技術的聯合下，人類對待自然肆無忌憚，無所顧忌，科學技術在客觀上也成為了自然破壞的力量。啟蒙的目的是解開世界非神秘的面紗，而非經過啟蒙運動的理性使世界遭受這樣的不幸。“神話變成了啟蒙，自然界變成了單純的客觀實在。人們以他們與行使權力的對象的異化，換來了自己權力的增大。啟蒙精神與事物的關系，就像獨裁者與人們的關系一樣”①所以，人與自然與社會的關系不是統治與被統治的關系而是統一和諧的人與自然的關系。

馬克思主義自然觀強調的是人與自然的統一和諧發展。自然先于人類的產生，而人類是自然界的產物，人類的勞動也就是實踐需要生活資料等，人就與自然就發生各種各樣的關系，人與自然的關系是以實踐為中介的對立統一的關系。人與自然在實踐基礎上相互依賴，相互聯系，形成了統一的整體。

二、生態危機根源的分析

法蘭克福學派的思想家們關注的焦點是科學技術與生態環境的問題。首先，對于資本主義社會的發展和生態環境問題，給出了一個相應的批判，他們認為在發達的工業社會中，科技異化是一種新的控制形式，這種新的控制形式把人和思維、社會造就出了單向，維度并指出科技異化與生態危機的內在形式。在《單向度的人》中，馬爾庫塞對“真實需求”和“虛假需求”做出了闡述。“為了特定的社會利益而從外部強加在個人身上的那些需要，使艱辛、侵略、痛苦和非正義永恒化的需要，是‘虛假的需要。……現行的大多數需要，諸如休息、娛樂、按廣告宣傳來處世和消費、愛和恨別人之所愛和所恨，都屬于虛假的需要這一范疇之列。”②發達工業創造消費品用來不斷滿足人們的虛假需要來支配人們的意識和生活，把對幸福的追求理解追求消費而不注重精神和勞動。人們精神匱乏空虛，失去勞動的價值，生活也沒有了意義，封閉孤獨、疏遠冷漠，腦海中的矛盾、超越或是批判漸漸被抑制住了，被工業生產和資本家所奴役，被消費所控制，成為單向度的人。這種“虛假需求”刺激資本主義不斷擴展而形成的經濟危機被生態危機所代替。消費成為人們一種自我滿足的手段，消費當作人生追求。在高消費的背后，必然出現過度的生產，從而導致更多地掠奪自然資源來支持生產活動，最終導致惡性循環。

在《滿足的極限》一書中，萊易斯繼承了馬爾庫塞“虛假需求”的觀點，進一步論述消費的異化與生態危機的關系，批判了將無止境的消費理解成對需要的滿足觀念。萊易斯指出，當代資本主義社會的突出變化在于消費主義的盛行，人們漸漸把幸福感和成功地獲得更高水平上的消費畫上等號，試圖從不斷的消費中獲得滿足感和幸福感，而社會又“鼓勵所有人把消費活動置于他們日常關注的中心位置同時在每一個已獲得消費水平上加強不滿足的體驗”。③

三、 解決生態危機的途徑

在《反革命與造反》中，馬爾庫塞提出了要將自然的解放作為人的解放的前提，“自然的解放力量及其在建設一個自由社會時的重要作用的發現將成為推動社會變化的一支新力量”④，要用不同于現行的方式來利用科學技術，以達到人與自然的解放。馬爾庫塞甚至主張發展出一種新型的或解放的科學技術。他認為有兩種對待自然的方式，這兩種分別屬于兩種社會形式的： 一種是一種特殊的社會形式（ 資本主義社會） ，對于自然是一種“偽科學”的方式對待，把自然當作可以過度索取的原料、物質，進而控制自然為其服務。沒有順應自然的發展達到和諧的狀態； 另一種屬于自由社會形式（ 社會主義社會） ，這里是利用自然來保護自然和重建生活環境，讓自然自由發展。威廉·萊易斯在《自然的控制》中指出，生態危機最深層的根源實際上是一種控制自然的意識形態，把自然當作滿足人類欲望的東西來占有、控制，無限擴張的生產最終引起人類的自我毀滅。因此萊易斯認為要把控制自然定義為控制人與自然之間不可分割的關系。不論是法蘭克福學派早期代表人物馬爾庫塞還是生態學馬克思主義的其他著名代表人物都在其著作中批判資本主義社會，并揭露資本主義社會的罪惡，并且探討解決人與自然的關系異化和生態危機的途徑在于實現人的解放。法蘭克福學派認為，社會進步和經濟的發展的同時帶來了異化，這種異化背離了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自然被破壞，人類的生存受到了威脅，只能從人的解放和健全的方面來進行革命。這要求人應從一個更高的層次對自身行為進行約束，自我解放，從而自我實現，而并不是單純地追逐物質生活，重建一個肯定人的意義和價值，使人性得到改善和完美的人道主義的健全社會，改變人們在消費異化中的那種“需求”和“欲望”，只有這樣，才能夠真正實現人自身的和諧、人與社會的和諧、以及人與自然的和諧。

法蘭克福學派的代表人之一馬爾庫塞在《自然與革命》、《理性與革命》中以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這些手稿》等著作中闡發以自然觀為基礎，探索資本主義社會與自然關系之間的異化與生態危機的問題。馬爾庫塞認為自然問題和社會問題不該分開獨立，恰恰相反是兩者之間具有相關性，并且認為社會制度的改變才是解決生態問題的立足點。總之法蘭克福學派將自然問題，科技問題與社會問題相互聯系起來思考生態危機的原因和解決途徑。關注科技的進步的積極一面又同時思考其消極的一面，因人與自然關系的異化引起的生態危機這一重大理論和現實問題，并且試圖從馬克思主義生態自然觀出發，在馬克思經典著作中尋找解決問題的思路和方法。這也使人們看到了馬克思主義自然觀的價值和意義。

我們現在討論法蘭克福派的思想，不僅對于深入了解馬克思主義生態自然觀，而且對于人自身的人自身的和諧、人與社會的和諧、以及人與自然的和諧都十分重要的意義所在。

[注釋]

①霍克海默.阿多諾 《啟蒙的辯證法》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2

②[德]馬爾庫塞.單向度的人[M].張峰，譯.重慶： 重慶出版社，1988

③[加]William Leiss.The Limits of Satisfaction[M].McGill-Queencs University Press，1988.

④[德]馬爾庫塞.工業社會與新左派[M].任立，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2

[參考文獻]

[1]霍克海默.阿多諾 《啟蒙的辯證法》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2

[2][德]馬爾庫塞.單向度的人[M].張峰，譯.重慶： 重慶出版社，1988.

[3][加]William Leiss.The Limits of Satisfaction[M].McGill-Queencs University Press，1988.

[4][德]馬爾庫塞.工業社會與新左派[M].任立，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2.

（作者單位：哈爾濱工程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