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楠/河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社會認知、社會態度以及行為傾向等多個方面共同構成了社會心態。農民工屬于社會上的特殊群體,他們渴望成為城市居民并且融入城市,但與此同時又面臨諸多的障礙和困惑,這種困惑也是社會心態的一種反應。大眾對新生代農民工的認知始終維持在物質制度改革上,即對新生代農民工關懷僅限于物質層面。而缺乏對農民工精神層面與思想狀態的關懷力度。正是因為少有人涉及新生代農民工的社會心態狀況,從而對其社會心態發展的內容、特點、表現方式缺乏客觀科學的認知。
但無論就新生代農民工個體而言,還是對社會發展的推動,培養良好健康的社會心態是必不可少的途徑。健康社會心態的培養將一面促使新生代農民工走向幸福與全面發展道路,一面又將促使城市向和諧現代化方推進;反之,不良心態則會打擊降低農民工信心及積聚各類社會負面現象,甚至于阻礙城市社會發展進程。而在現今社會中,新生代農民工正普遍呈向市民化轉變,但真正意義上的轉換卻并非外在身份的轉變,而實質在于精神心態層面上的轉變。
現今社會,新生代農民工的社會心態在諸多領域常處于困窘狀態。根據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新生代農民工對安全、生理、社交、受人尊重以及自我價值等諸多方面皆存在客觀現實的需求。這一系列需求也正涵括了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的多個方面。同時,新生代農民工所體現的需求也表現在他們的社會心態中,即新生代農民工的社會心態為其社會內在需求的表象,兩者互為表里。而當代農民工社會心態可大致歸為:生存感、安全感、參與感、歸屬感、公平感、尊重感、幸福感與自我實現感等多個方面。因而需從多個方面去認知其心態現狀。
新生代農民工普遍存在對愛情、友誼與親密關系的渴望,其大多從本質上尋求與當地市民建立和諧健康的人際關系,但其往往于實際行為互動中止步不前,常常形成因同一地區、同一工作范圍或具血緣親屬關系的人員往來頻繁。由此加劇新生代農民工對當地的疏離感與排斥感,同時造成該群體常處邊緣孤獨狀態。
因新生代農民群體受教育程度較高,但其實際收入不僅低于城市居民,又低低于傳統農民工收入,且日常生存支出超過其有限收入,因而極大限制了其改善生存和自我發展的空間,造成農民工生活質量普遍較低現象。這一生存現狀壓迫促使新生代農民工長處于無奈與壓抑心態。
青年農民工較傳統農民工,前者有極強的尊嚴感與自我實現意識。但其在現實生活中所獲尊嚴感與自我實現感與理想中的認知存在較大差異,因而促使青年農民工形成迷茫、無助的復雜心態。
解決青年農民工社會心態問題,除關注物質層面外,還應關注其精神層面的需求。可針對性的建立一良好社會心理疏導機制以切實解決新生農民工社會心態問題。可著重該群體歸屬感差、高生活壓力和焦慮感及心理失衡等癥狀,通過心理疏導方式,促使其消極心態向健康心態的發展,最終達到構建和諧社會的目標。
不斷完善的諸如權利公平、機會公平、分配公平等社會公平體制,以創造公平健康的制度環境,這是促使新生代農民工的轉變為真正意義上的城市居民的根本保障。
提供一健全的訴求表達機制、心聲需求的渠道,有利于社會更好的了解青年農民工的社會心態與實際心聲需求。在現實生活中,作為弱勢群體的新生農民工常因訴求渠道不暢導致權益受損甚至于嚴重阻礙。因而需全面落實公民言論自由的方針,以保障公民的知情權、表達權、參與權與監督權等權利。此外,還應注重提高弱勢群體、邊緣群體的表達能力,擴展其表達渠道,凸顯其內在需求,使其成為有力量、高水準的言論,從而構建一真正寬松、公正、和諧與開放的社會環境。
新生代農民工心態問題所呈現的復雜心態及其常處的尷尬困窘的境態,正是對現今社會城市化發展與青年農民工必然市民化的顯著體現。在這一現狀下,新生農民工的諸多內心需求無法獲得充分實現。同時,對該強烈的內心需求若置之不理或未根除,不僅對個體發展起阻礙消極作用,而且長此以往的焦慮、失望等負面情緒將成為社會健康和諧發展的沉疴舊疾。但對新生代農民工的現下的心態問題應從應從整體性出發,且需政府政策及制度的制定、社會相關機構的研討以及充分發揮青年農民工訴求意識的自主性等多方共同合作,最終促使新生農民工心態的健康發展與社會的和諧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