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中國行為藝術中的反思精神

邵劉陽

摘要：20世紀50年代和60年代在歐洲出現的行為藝術是現代藝術形式之一。中國行為藝術出現在20世界80年代，但在20世紀90年代，它演變成一種定期和獨立的藝術活動。歷經了這么多年，隨著中國人民的經濟和文化都得到了飛速發展的今天，通過分析2l世紀的中國行為藝術的作品中的反思精神，有可能理解行為在藝術和社會生活中的重要性和特殊性，同時明確界定了這一時期行為藝術的主要特征。本文的反思大致包含三個方面，一是對社會現狀和公共問題的反思；二是對個人生存狀態的反思；三是對文化以及藝術本身的反思。并且通過對90年代對在行為藝術與十年后的今天（21世紀）的行為藝術的進行對比，反映出時代在進步。

關鍵詞：行為藝術 生存 21世紀 對比

一、中國行為藝術歷史

很多人都記得20世紀80年代的“85新潮”美術運動，標志著中國行為藝術的出現。通過反文明和反藝術的手段，藝術家們關注靈魂分裂的總價值取向，所有這些都揭示了過去17年來鎮壓政治運動所釋放的時代的強烈愿望。到了20世紀90年代，行為也就是帶有表演性質的藝術開始在中國嶄露頭角。行為藝術可以復興并演變成一種獨立有效的藝術交流方式。行為藝術已經成為一種經常發生的藝術活動.并逐漸演變成中國當代藝術中一種獨立的藝術傳播方式，以獨特的方式，對當代中國問題做一些前衛的思考。然而，由于行為藝術中的許多概念和表達與中國人的美學、道德和社會傳統有很大的不同，因此很難得到公眾的接受和認可。當時，即使在今天，它仍然是中國藝術界和人們日常生活中一個備具爭議性話題。在人們眼中，行為藝術一直是生活和藝術的邊緣，通過對行為藝術作品的反思精神的重新詮釋，我們可以看到行為藝術與生活和藝術之間的緊密聯系。這對后面的行為藝術家們也產生了深刻的影響，人們開始對社會現狀和公共問題進行思考、對個人生存狀態的反思，同時也是對文化以及藝術本身的進行批判。

二、對社會狀況和公共問題的反思

在經濟飛速發展的同時，社會也在不斷的發展。在這種情景下的我們也在不斷面臨著很多的問題。當然在20世紀90年代也面臨很多同現在同樣的問題。在人們過度發展經濟的同時。環境問題的惡化尤為突出。作為行為藝術家，這是一個及其敏感的生活群體，更加關注社會問題。并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表達對社會現狀的關注。作為當代藝術的一種形式，表演藝術的社會功能之一就是塔索反應的完整問題意識。恐怕沒有其他的藝術形式如此關注社會。關注社會問題，以個人的方式詢問公眾，以日常制作方式，以便藝術家能夠吸引自己的想法，給觀眾一種興奮、新奇、贊美、震撼等各種感受，這樣他們就可以重新審視他們的生活，重新審視他們己經習慣的想法.引起他們對社會問題的關注。事實上，為了引起社會問題的關注，中國的藝術家在實施行為藝術的初期就做過很多作品。比如：張念《孵蛋》、倪衛華《連續擴散事態系列之二一一招貼行為》等等。

今天，隨著社會的快速發展，經濟和文化發展迅速，人們的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人們不僅僅重視大體上的社會問題，開始關注家庭中所體現的社會問題。在這問題上，中國的行為藝術家也做過相關作品。從而也出現了這樣一批藝術家：董金玲、李心沫、肖魯等等。

比如說2016年1月16日的董金玲的作品《她只是刷了一把椅子》。在曠野中，藝術家把在她人生經歷中一把象征著家庭及社會中父權的巨大椅子刷黑。她說“在我的個人和家庭生活中，總會有一個令人沮喪的專制父親和兄弟的黑色陰影，成年后的社會經驗，加深我對

持不同政見者，強大的，無形的權利和暴力的宿命怨恨和無意識。這種權利和暴力可能是性別，個人，家庭或國家，國家或宗教。這種噩夢注定要在下午遇見我，在荒野中有一把“黑色的巨大椅子”董金玲在曠野畫椅子上發出了權利的問號。

三、對個人生存狀態的反思

在今天這種全球變暖形勢下.人類生存狀態的反思有兩個強有力的方面，一個是人與人之間關系的反思：二是對于人與自然之間關系的反思。在快節奏的社會生活中.人的社會地位、價值觀和身份都隨著社會政治、經濟和其他因素的不斷變化而變化。那么不禁讓人去思考，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呢，僅僅只是依附于網絡，即使是聚會也是人人低頭。明明近在咫尺的距離，卻偏偏不去直接交流，這樣值得去思考人與人之間的關系。

20世紀90年代，中國社會開始發展。人的身份、地位和價值隨著社會經濟、政治和其他因素的不斷變化而變化，“人”的概念、功能都有所差異。在反思人自身或是說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方面，中國行為藝術家在重新思考人與人或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做了大量的工作。也出現了這樣—批藝術家：蒼鑫、朱發東等等。其中最具影響力的是朱發東1993年在昆明實施的《尋人啟事》這一作品最具帶代表性。他在街道。墻壁和電線桿上張貼了大量的自己發出的尋人啟事。而尋找的對象，正是藝術家自己。在20世界90年代，藝術家開始關注自己，并開始在社會中找到自我的確切位置。人們的追蹤揭示了這一時代的藝術特征。20世界90年代初，中國大踏步進入商業社會。每個人都感受到了迷茫。并且有無法找到自己的感覺.這個時期最重要的是人們怎樣在新的社會里重新確立自我。這是一個時代的召喚。”

而現在呢，人人都說現在是大數據的時代。距離什么已經不是問題了。網絡的發達，其實并沒有拉近人們的距離。每個人每天生活在這個社會上還是總覺得孤獨。這已經成為一種社會問題。而關于溝通這一問題，行為藝術家在這方面也進行了思考，何云昌2003年在北京展出的《視力檢測》，內容是藝術家注視一萬瓦燈泡下觀看60分鐘，使自己視力有所下降。作為一種概念藝術。行為藝術是藝術家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基本素材的表現，通過藝術家自身的體驗，實現人與事、環境之間的互動，通過這種交流，傳達了一些非視覺美學的內涵。

在思考人類與自然的關系時。我們常常首先思考環境問題。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一直是我們所追求的，隨著人類社會生產力的不斷發展。自然環境破壞變的越來越嚴重。環境保護已經成為了我們時代的一個主題。其中我選取其中一個比較有影響力進行詳細闡述。1995年，女藝術家尹秀珍實施的一個名為《洗河》的行為藝術。明確提出了控制污染河流的文化態度。她從重污染的府南河中取出10立方米水。并在冰廠制成大冰塊后將其運回河邊，與行人一起用清水洗刷了兩天，冰化了以后，地而上留下了污跡斑斑。“這件作品不僅巧妙地利用了‘洗滌的日常經驗。并且還涉及了公眾改變府南河現狀的愿望，因此，它與觀眾的良好溝通，也刺激了觀眾根據作品再現的意義。

以前的環境問題一直持續到了現在。環境污染，霧霾嚴重等等，使環境問題變成了一個刻不容緩的問題。以北京為例，北京霧霾的問題給人們敲響警鐘。當然，環境一戶與環境保護密切相關，是超時空超環境寫作的一個分支。它直接調用與人們生活密切相關的視覺材料，并且比普通文本產生更大的影響。中國其實也舉辦過關于環境的當代藝術展——“窒息！不止于霾”當代藝術展。其中展出了多件展品。本篇論文僅討論藝術展中的行為藝術。藝術展的開幕式是集體行為藝術《窒息！不止于霾》。一群人坐或靜止的坐在地上或站立，但是全部佩戴口罩，給人一種很強的視覺沖擊和壓迫感，從而體現出作品想要展現的意義。

四、對文化以及藝術本身的反思

行為藝術家對藝術問題和文化問題的思索的敏感是眾所周知的。無論是20～d90年代還是現在都出現了很多關注這方面問題的行為藝術家。比如：張念《孵蛋》、林一林《尋找劉二姐》、吳山專《大生意》等等。

早在1989年，曾經有一場對于批判藝術商業化諷刺的行為藝術。浙江藝術家吳山在中國在中國美術館舉辦的“中國現代藝術展”上做了一件名為“大企業”的作品。展覽展示了來自家鄉的400公斤龍蝦，共有兩個木箱，一個長凳和一塊黑板。看起來和平常的路邊小買無異。他打出了廣告：親愛的顧客們：在舉國上下慶迎‘蛇年的時刻。我為了豐富首都人們的精神生活和物質生活，從我的家鄉舟山帶來了特級出口對蝦（轉內銷）。展覽地點：中國美術館：價格：每斤9.5元，欲購從速。就這樣，他仿佛把展覽現場變成了集市，對蝦成了被人們搶購的熱門商品，據說美術館館長也買了30元的。“在美術館賣蝦，就是對美術品的法院一一美術館的抗議。因為美術家評論藝術品的這種做法，導致美術悲劇：導致藝術家作為‘貨的生產者在各地進行宣傳，導致稿酬浪費。”表面上，這件作品的目的是對美術館體制和藝術理論家。其潛在一點是批判藝術的商業化。作者想要說的是，美術館體制和藝術理論家把一種代表沒和文化的藝術變為淪落商品般的東西，藝術就像自由市場上蝦。他要利用賣蝦的行為來放大它們的錯誤和荒謬，并以一種開放、強調、放大的方式呈現出來這個潛在的問題。

當今對于文化的反思。不僅僅是單一的文化，更上升到精神的層面上。在2004年7月上海多倫現代美術館舉辦的“當代中國藝術展”上，何成瑤《廣播體操》引起又一場輿論轟動。對于何成瑤來說，“自我轉變的實踐”意味著裸體政治中實施不同的身體技術，對身體政治有著強烈的需求。在行為藝術《廣播體操》中，何成瑤用膠帶將自己赤裸的身體束縛起來，在廣播體操規范要求下，隨著身體的劇烈運動，身體的壓迫感逐漸消失。何成瑤通過“自我轉變的實踐”的人體藝術。將被束縛轉化為摧毀酷兒文化虐戀藝術的身體運動，釋放生命悲傷的愉悅感。然而，在很多女藝術家的行為藝術作品中，身體自傳敘事也傳打了悲情中的疼痛感。

而現在，對于對待傳統文化上，人們不僅僅是懷著崇敬的心理.而是多了批判的精神。例如，徐冰《文化動物》、顏磊和洪浩合作的《邀請信》等等。而距離我們時間最近的是在2007年，楊志超在意大利威尼斯展出的《道德經》。

作品為行為者平躺在桌子上，讓參與者用清朝的宮廷中“紙刑”的使用方法，讓違戒者平躺在一張長條椅上，四肢和頭部用繩索固定住，紙用水固定，一張接一張覆蓋受懲罰人的口鼻，逐漸堆疊，最終違戒者因窒息而亡。這種將打濕后的寫有“道德經”文字的紙張，一張一張鋪在行為者的身上和臉上，直到極限。整個過程18分鐘。在清朝這是做為一種非常規的刑罰手段。這種對傳統文化在當今社會的一種質疑。藝術家借道德經去表達在當今社會。以一些傳統道德去壓制人們壓制，使人喘不過來氣。這是對一種傳統文化在現在社會的反思。

五、結語

環境的改變和人的活動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的理解為革命的實踐“人創造環境。同樣環境也創造人”以藝術為基礎手段，將自然特征融入創作中，創作出高質量滿足視覺、自然和文化的作品。同時也要進一步創作藝術與自然聯系性的“自然一藝術品”，但探索與實踐之間還存在差距，有待解決的問題還有很多。創造一個“天、地、人”和諧相處的新世界，是現代人的生存意識和生存美學。而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文化的關系也是值得去思考的。通過分析20世紀90年代和2l世紀的行為藝術，從中我發現：思想方面，行為藝術家們去思考的不僅僅是大環境的問題，從而開始去思考的是時代最熱的話題關于“個人”這一問題，同時，在政治和經濟得到飛速發展下，行為藝術家已經不開始的創作工具不再局限于一些單一的普通工具，從而開始選擇一些先進的裝置去完成作品。這些從這幾年的行為藝術作品中得到很好的展現，同時我們也應該去思考藝術怎樣更好的介入生活和環境中使兩者達到平衡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