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駿麟
(白山市中醫院,吉林 白山 134300)
由于失眠的病因表現復雜,因此現代臨床醫學對于失眠認知度尚存在一定局限性,在治療方面強調早期明確病因,針對患者個體化因素展開相應的治療,以改善患者睡眠質量,增加有效睡眠時間,恢復社會功能,最終提升生活質量[1]。在祖國醫學中,失眠又被歸為“不寐”的范疇,認為其病機在于心肝脾失調、營血不足所致,治法當以養心安神、補益心脾為主[2]。本文收集2015年3月至2017年12月筆者所在醫院確診的失眠患者100例臨床資料,總結中醫解郁寧心安神法治療失眠的臨床療效,以期為臨床提供參考。
(1)診斷標準。①西醫診斷:所有患者入院均表現程度不一的失眠癥狀,又以頭暈、多夢、易醒、乏力等繼發癥狀為主,每周超過3次睡眠障礙,對精神活動、生活質量造成影響,符合《中國精神疾病分類與診斷標準》[2]中關于失眠的診斷標準。②中醫診斷:病情較輕者入睡表現困難,或入睡后易驚醒,醒后難以再次入睡,甚至整夜不眠,日常伴有心悸、健忘、頭暈等癥狀。
(2)納入與排除標準。①納入標準:所有患者入院經檢查均符合中醫及西醫的診斷,且近期未服用相關治療藥物,非精神疾病所致,且所有患者對于本次研究使用藥物均無禁忌癥,對本次研究均知情并自愿簽署同意書;②排除標準:伴有嚴重心肝腎等臟器功能障礙者、患有精神類疾病者、治療依從性較差者。
(3)基本資料。收集2015年3月至2017年12月筆者所在醫院確診的失眠患者100例臨床資料,經數字表隨機原則分為兩組各50例,對照組中男21例,女29例;年齡18-65歲,平均(40.87±5.75)歲,病程2個月至3年,平均(1.05±0.25)年;平均PSOI評分(14.79±0.89)分;觀察組中男19例,女31例,年齡18-65歲,平均(41.25±5.62)歲;病程2個月至3年,平均(1.13±0.30)年;平均PSOI評分(14.82±0.92)分;兩組基本資料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西醫治療。對照組接受西醫治療,予以患者鹽酸阿米替林片(常州四藥制藥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32023764 ),首次劑量為12.5 mg/次,1次/d;,用藥2 d后增加至25.0 mg/次,1次/d,連續治療4周。
(2)中醫治療。觀察組給予患者中醫治療:①給予患者自擬“解郁寧心安神定志湯”,基本方構成:柴胡20 g,白芍、黃芪各15 g,當歸、茯苓、素馨花各10 g,酸棗仁、川楝子、牡蠣各8 g,柏子仁、甘草各5 g,龍骨7 g;對其中煩躁易怒者加用龍膽草、牡丹皮;伴有頭痛者加桃仁、紅花;伴有耳鳴、頭暈者加山茱萸、黃柏;伴有健忘、心悸者加用黨參、白術;入睡易驚醒者加遠志;伴有痰多、胸悶者加膽南星、鮮竹瀝;取水煎服法,1劑/d,分早晚服用,連續用藥4周。②結合針刺治療,選擇百會穴、關元穴、氣海穴、神門穴、太沖穴、足三里穴、三陰交穴,選用不銹鋼毫針針刺,得氣后捻轉,留針30min,間隔10min行針1次,3次/周,連續治療4周。
①統計兩組療效;②采用匹茲堡睡眠質量(Pittsburghsleep quality index, PSQI)評估患者睡眠質量,由19個自評、5個他評構成,以0-3分制計分,分數越高表示患者睡眠質量越差[3];③統計兩組患者治療后不良反應。
①痊愈為患者癥狀與體征均消失,睡眠恢復正常,夜間有效睡眠時間超過6 h,睡醒后精神狀態良好;②顯效為患者睡眠質量明顯改善,有效睡眠時間增加3 h以上;③有效為患者睡眠質量有所好轉,睡眠時間增加1-3 h;④無效為達不到上述標準。總有效率=痊愈率+顯效率+有效率。
觀察組總有效率(94.00%)明顯高于對照組(74.00%),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詳見表1。

表1 兩組療效比較[n(%)]
治療前兩組患者PSQI評分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可見觀察組改善效果明顯優于對照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詳見表2。
表2 兩組治療前后PSQI評分差異((±s),分)

表2 兩組治療前后PSQI評分差異((±s),分)
組別 例數 治療前 治療后 t P觀察組 50 15.19±0.96 9.08±1.00 31.167 <0.05對照組 50 15.11±1.10 12.77±0.58 13.306 <0.05 t / 0.387 22.571 / /P / >0.05 <0.05 / /
觀察組治療后不良反應發生2例(4.00%),口干與輕度浮腫各1例;對照組發生7例(14.00%),其中口干3例,輕度浮腫2例,頭昏1例;兩組總不良反應發生率差異存在統計學意義(χ2=4.945,P<0.05)。
西醫是治療失眠的傳統方式,以心理疏導,并配合催眠或安定類藥物干預為主,雖具有一定效果,但仍存在一定進展空間,且伴有藥物依賴、反彈等副反應,不利于臨床推廣[5]。
中醫學將失眠定義為“不寐”,認為其病機在于心肝脾的失調,由于營血不足、脾虛納差、肝氣郁結等病因所致,病人癥見多夢易醒、通宵不眠等。臨床治療當以養心安神、補益心脾。“解郁寧心安神法”通過藥物+針刺等中醫內容配合,基于“辨證施治”的原則,調節患者臟腑平衡,寧心定志、解郁安神[4]。解郁寧心安神定志方劑中可見,柴胡由疏肝解郁之用,為重用;白芍活血調肝,當歸活血理氣,黃芪補心脾之氣,川楝子安神養心,柏子仁止心煩,酸棗仁補肝養血,配伍茯苓補氣益膽,牡蠣、龍骨皆具鎮心安神之功,素馨花有加強解郁安眠之效,以甘草調和,諸藥合用共奏養心安神、疏肝解郁之用。不僅如此,配合靶向穴位的針刺,起到了醒腦開竅、補氣助陽、健腦安神、益腎固精、強腎固本等效用,經兩種方式結合,有效協調了患者心理、生理等方面平衡,改善了失眠的臨床癥狀[5]。在本文結果處可見,觀察組總有效率(94.00%)明顯高于對照組(74.00%),由此提示中醫治療失眠確有較好效果,治療后可見觀察組PSQI評分改善效果明顯優于對照組,進一步證實了中醫有助于改善患者睡眠質量,從兩組不良反應來看觀察組發生率僅為4.00%,而對照組則為14.00%,可見中醫治療安全性更高。在劉華等人[6-7]的報道中同樣證實了中醫治療失眠效率可高達90%以上,并且基本不會發生嚴重不良反應,這與本文中報道基本一致[8-9]。
綜上所述,采用中醫理論下“解郁寧心安神法”治療失眠患者確有較好效果,有助于改善患者睡眠質量,且不良反應較少,值得臨床推廣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