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袁冰,劉 飛
(貴陽學院 法學院,貴陽550005)
著作權制度作為一項重要制度,合理使用該制度近幾年來越來越受到了人們的重視。隨著著作權制度的發展,合理使用該制度也愈加完善。換句話說,合理使用制度在著作權制度整體范圍中得以逐步形成。早在18—19世紀,部分各方面能力較強的國家就著手對本國的知識產權法律進行了構建;進入到21世紀之后,各個國家的知識產權保護法律體系都得到基本形成和完善。然而,隨著互聯網時代的來臨,信息技術的持續革新在給人類帶來巨大財富的同時,也因其虛擬性、開放性的存在,使傳統知識成果可以脫離賴以寄托的載體,從而造成了很多著作權人和與公眾之間難以調和的利益沖突,如著作權的認定等。網絡環境下合理使用的判斷標準不僅僅涉及到在我國著作權法中的規定,還在一定程度上受國際方面的限制。在這樣的情況下,對相關問題進行研究具有較強的必要性。
從合理使用制度的發展來看,世界各國在經濟能力逐漸提升的同時,都對著作權法進行了持續的修訂、完善。從其現有規定中我們可以發現,發達國家在著作權、合理使用制度方面的研究較多、起步較早,在法律中較為細致地對合理使用制度問題進行了規定,且已經較為完善,無論是理論上還是實踐上,都遠超發展中國家。從我國來看,合理使用制度的產生、發展,基本都是對英、美、德等國的借鑒,雖然在法律中對合理使用制度問題已經有所規定,但是在司法實踐中運用不多,即便是在對合理使用制度的認定上,仍然與英美法系存在差距。由于基本的立法價值取向不同,英美法系的規定十分注重對智力成果所產生的財富的追求,而大陸法系國家則以“人格價值觀”為基礎,其法律更關注對作者精神權利的保護。同時,在英國,對合理使用制度的解釋往往被認為是一種經典解釋,這一種見解直到如今都被英國法院沿用。此外,英國法院認為,對于著作權而言,其并不要求作品是在前人基礎上完全達到“創新”的,而只是要求作者不對另外的作品進行抄襲復制,也就是說,作品必須是獨立創作的。所以,對于任何作品而言,無論其基本的水平如何,只要是作者獨立進行創作的,無疑都享有著作權。法國則主要對著作權的人格權進行了強調,雖然在每個案件中法官都能夠針對合理使用制度的具體解釋使用不同的表達方式,但是從實質來看,這些定義基本都是一致的。由此可見,法國與英國在相關問題上的不同在于,法國對知識產權的保護主要強調了著作權的個性要求。總而言之,各個國家對合理使用制度的研究都促進了其發展。
雖然英國和法國較早出現了工業革命,市場經濟比較成熟,法律也比較成熟,但是對于合理使用制度依舊沒有明確的標準,大多還是法官的自由裁量,這樣并不能更好地保護作品的著作權,一定程度還能滋生法官權力的腐敗。而在我國,筆者翻閱了最近幾年合理使用制度標準的相關法律和司法解釋,做了以下總結:《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實施條例》第2條,“著作權所稱的作品是指,文學,藝術,科學領域具有合理使用制度標準并且能以某種有形形式復制的智力成果。”該條法律是國務院發布的行政法規。由全國人大常委會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實施條例》只規定了作品,并沒有對合理使用制度的標準有所規定;在2001年通過的《著作權法》中依然沒有對作品的合理使用制度標準有所涉及。最高法院審判委員會在2002年10月12日第1246次會議中通過了《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著作權民事糾紛適用法律若干解釋》,其中第15條“獨立完成并有創作性”的規定,并非對合理使用制度的規定。
互聯網著作權合理使用具備獨立性的特征。事實證明,合理使用制度能夠對作品是否受到保護進行一定程度上的判斷。而對于我國來說,其對合理使用制度的具體要求為:無論是哪種類型的作品,其都必須要由作者獨立完成(多人完成情況例外),而不是對其他人完成的作品進行剽竊;該作品自身的性質為該作者在各方面領域內的智力成果,而互聯網著作權也同樣需要被完全地包括在其中。
具體來說,合理使用制度的核心要分為獨立性和創造性兩個部分。獨立性,主要就是指作者本人獨立完成的作品,當其對作品付出了創造性勞動的同時,又非抄襲他人作品,那么其作品就基本具備了獨立性的因素。從作為著作權主體的作者的具體角度看,對同一部作品來說,其根本就不可能允許不同作者對其再創作。然而,事實上,只要作品內能夠體現出該作者在智力投入活動過程中表現出該作者獨特的藝術思想、觀念和風格,并且在此過程中在合理范圍內對前人成就總結吸收、借鑒,那么,其作品無疑也具有獨立性。
毫無疑問,合理使用制度早已被國內外學者所關注。而對于合理使用制度的具體理解,各國也還存在著較為不同的認識,比如合理使用制度的具體屬性、內涵界定問題等等。雖然各國針對具體的著作權,都將合理使用制度作為了一項重要的課題,同時也對其進行了一定的規范,但是,由于世界各國的經濟基礎有所不同,因此其在著作權合理使用制度的理解方面無疑還存在較大的爭議。而從總體上來看,世界各國對著作權的規定,已然分成了兩大派別,一個是英美法學派,另外一個是大陸法學派。大陸法系的創作要求較為嚴格,這也就使得大量的作品全部被排除在著作權之外,使得一些相關的作品也完全淪為了以營利為目的為主的復制文章,而作者卻根本無法更好的保障自己的權利。在歐美法系,在現實情況中較低的創作標準雖然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滿足信息社會的對于計算機、多媒體等等著作權的保護,但是,由于沒有對互聯網著作權使用制度使用范圍進行確定,在實質角度,作者智力成果的保護也就存在了缺乏的情況。
目前,互聯網著作權合理性沒有判斷的標準,作品本身也會體現出作者的個性特征,這也就是指合理使用制度中的另一部分:合理性。在英美判例法的具體實踐過程中,有部分法官認為,作品只要具備藝術性,并且達到一定的藝術高度,就能夠進行判斷。正如Holmes大法官在1903年在Blesisten案的判決中寫道:“如果我們強行在著作權加入一些美學因素,作為評價的標準判斷,因無法投其法官的所好,而無法受到著作權的保護。”事實上,優秀的作品應當給人帶去美的感受,而在具體的作品中,美的因素應當成為評價一部作品好壞的標準,但是,其并不應當成為作品是否具有合理使用制度保護的標準。在現實情況中,我們往往會把合理性理解為藝術性,但實際上,雖然符合廣大人民群眾審美要求的作品都應當是著作權保護的對象,但是,具有藝術因素的作品只能用來評價作品優良的好壞,而不應該成為合理使用制度認定的標準。事實上,藝術因素也并不等同于合理性。總而言之,互聯網著作權合理性沒有判斷的標準,這一問題亟待改善。
未明確規定互聯網服務提供者的法律責任,這個問題十分重要,具備較強的關鍵性。實事求是地說,在現實情況中,想要對互聯網平臺是否構成侵權進行判斷,主要在于判定互聯網平臺對于侵權行為是否盡到了合理注意義務。在立法方面,雖然我國在《互聯網電子服務公告管理規定》中作了原則性規定,但是,對于此類合理注意義務,直到如今我國都沒有明確的法律規定,除了一句“平臺不得發布明顯危害國家利益和違反法律規定的內容”再無其他。在司法實踐中,對于平臺所需盡到的合理注意義務標準也判定不一,這也就使得法官必須要結合具體的侵權行為自由裁量。
毫無疑問,互聯網平臺作為網絡平臺服務提供者,必須要對相關法律規定進行遵守,否則,就有可能侵犯國家利益和社會利益。而想要避免這一情況的發生,明確規定互聯網服務提供者的法律責任較為重要。
明確規定互聯網著作權合理使用制度使用范圍,十分重要。通過前文的分析,筆者認為,在現實情況中,完善我國著作權合理使用制度判斷標準是十分重要的。據此,筆者結合實際,提出了相應的對策。筆者認為,想要對合理使用制度判斷標準進行完善,就必須要綜合兩大法系的標準,重視明確規定互聯網著作權合理使用制度使用范圍。目前,我國除了采用“獨立完成”作為合理使用制度的最低要求之外,并沒有過多的規定。因此,只有重視使用范圍,實際采取表現創作者的個性或一定的創作高度的要求,才能夠更好地完善合理使用制度判斷標準。而對于其他具體要求而言,在我國就并不太適合。這是因為,我國國人學術水平普遍不高,真正具備駭俗思想的寫作人員并不多,大多數只是庸庸碌碌的俗人,如果設定標準過高,那么權利勢必就會歸屬于少數人。因此,只有達到了創造高度,才能被認定其具有合理使用權。
毫無疑問,對合理使用制度進行合理的判斷,在現實情況中也是極為必要的。從我國目前的著作權來看,其中的合理使用制度不具備這一特質,只要作品是自己獨立創作的,就可以認定為具有合理使用制度。可以說,這是世界范圍內各個國家的著作權中對合理使用制度的要求的最低標準。在合理的情況下,作品必須要由作者自己經過努力最后完成,這一過程需要受到人們的重視。換句話說,只要一個人在現實情況中歸納總結出了自己在某一領域內的智力成果,就可以取得著作權。這一點與專利權的新穎性,無疑產生了極大的區別。兩者的區別在于,專利權有實質性進步,而作品的合理使用制度則要求作者通過一定程度上的智力創造過程最終得出結果,和已有的作品相比,必須在存在著一定的差異性,而至于它是不是已有知識的再現,實際上并不重要。由此來看,對合理使用制度進行合理的判斷,無疑能夠直接的完善相關判斷標準。從理論角度來看,新穎性和合理使用制度的區別主要在于相關人士對作者智力創造結果的界定,新穎性往往會把這個度定在惟一性上,這也就直接加大了對合理使用制度進行合理判斷的重要性。
前文已闡述,在立法方面,雖然我國在《互聯網電子服務公告管理規定》中作了原則性規定,但是,對于此類合理注意義務直到如今我國都沒有明確的法律規定。針對這個情況,只有明確規定互聯網服務提供者的法律責任,才能對問題進行改善直至解決。
事實上,樹立互聯網著作權保護意識是十分必要的。當作品里沒有體現出作者的個性時,也就根本無法認定該作者的創造性。因此,作品的創造性也就是指作品的個性,而作品的具體個性又會反映在創作的個性上。如果創作的個性程度較高,那么反映作者個性的作品的創造性無疑也就會隨之提高。具體地說,作者的創作主要就是將作者內心的思想通過外在形式傳達給他人,同時也是作者將主題進行構思、分析,按照自己意志通過一定載體表現出來的過程,只有通過自己的獨立構思,實際運用自己的技巧,才能夠直接產生反映自己個性特點的作品。由此來看,只有樹立公眾的互聯網著作權保護意識,才能夠更好地明確合理使用制度判斷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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