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瑾,王一晨,胡 園,劉 屏,董憲喆
(1.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臨床藥理學研究室,北京 100853;2.山西中醫藥大學中藥學院,山西 晉中030619;3.首都醫科大學宣武醫院藥物研究室,北京 100053)
胃癌是全球常見的惡性腫瘤之一,發病率和死亡率分別居各類腫瘤的第5位和第3位。我國作為胃癌的高發國家,隨著人口老齡化,胃癌發病率呈不斷上升趨勢[1-3]。目前,手術是治療胃癌的首選方法,但胃癌早期診斷率低,預后差[4],因此探尋治療胃癌的新方法具有重要意義。趨化因子網在胃癌等多種惡性腫瘤的發生和轉移中發揮重要作用,其中趨化因子受體4(chemokine receptor-4,CXCR4)和其趨化因子配體12(chemokine ligand-12,CXCL12)是趨化因子網中的關鍵分子[5]。CXCR4是由352個氨基酸組成的G蛋白偶聯受體,具有7次穿膜結構,在體內大部分組織和器官均有表達。CXCR4分子質量小,有4個保守的半胱氨酸殘基維持其三級結構的穩定,可參與體內多種生理機制,包括參與HIV-1病毒侵染,胚胎發育和腫瘤遷移等。CXCL12被認為是CXCR4的唯一配體在組織中廣泛表達,參與T細胞、單核細胞、造血細胞和腫瘤細胞的趨化行為。近年來研究發現,CXCR4和CXCL12的表達與腫瘤的發生、轉移密切相關。CXCL12不僅可通過自分泌或旁分泌促進腫瘤的發生發展,還可趨化高表達CXCR4的腫瘤發生特異性轉移[6-8]。CXCR4/CXCL12軸是指由趨化因子CXCR4與其特異性配體CXCL12相結合的具有信息傳遞、細胞轉移等功能的一組耦聯分子對。研究表明,CXCR4/CXCL12軸與細胞浸潤、遷移及器官發育密切相關,參與胃癌細胞的存活、生長、增殖和轉移等一系列的生理病理過程,抑制CXCR4/CXCL12軸可有效抑制胃癌的生長和轉移[9-11]。為此,本文旨在綜述CXCR4/CXCL12軸及其相關信號的表達對胃癌的影響及靶向抑制劑對胃癌的調控,為以CXCR4/CXCL12軸為靶點治療胃癌提供思路。
CXCR4和CXCL12在胃癌細胞中廣泛表達。人胃癌細胞NKP,NUGC4和KATOⅢ中選擇性的高表達CXCR4mRNA,在腹膜內的NUGC4細胞中CXCR4mRNA表達強度增加,能功能性地誘導CXCL12的趨化反應,促進癌細胞的增殖和轉移。CXCR4mRNA在NCI-N87和SNU-1細胞中低表達,而在MKN-28,TMK-1,NUGC3和MKN-45細胞中幾乎不表達。相比于正常的胃黏膜上皮細胞,癌細胞BGC-823中的CXCR4mRNA呈高表達[20-21]。CXCR4的表達參與HGC-27和K-MK-2細胞的增殖和轉移,采用CXCR4短發夾RNA的慢病毒感染細胞后發現,敲低CXCR4的表達對HGC-27和K-MK-2細胞增殖具有明顯抑制作用。但CXCL12mRNA在上述胃癌細胞中幾乎不表達[19]。CXCL12在腹膜、肝、淋巴結和胃黏膜癌細胞中的表達,反映了胃癌轉移的主要部位。分析CXCL12對胃癌細胞SGC-7901和MGC-803增殖的影響,發現以濃度為0.1~200 nmol·L-1的 CXCL12孵育細胞72 h后,細胞增殖顯著且呈濃度依賴性增加,CXCL12 10 nmol·L-1對胃癌細胞的增殖影響最大;CXCR4的拮抗劑AMD3100對CXCL12誘導的胃癌遷移有明顯抑制作用[17]。SGC-7901和MGC-803細胞中均表達CXCR4,CXCR4mRNA的陽性表達與CXCL12mRNA表達基本一致。采用Transwell侵襲小室法分析CXCL12的表達對AGS細胞侵襲能力的影響,發現空白對照組、CXCL12 50和100 μg·L-1處理組AGS細胞的侵襲能力呈濃度依賴性增加,提示CXCL12的高表達能明顯增強AGS細胞體外侵襲能力[23]。
CXCR4的表達主要集中于胃癌細胞的細胞質和細胞核內,細胞質中CXCR4的表達強度與胃癌細胞分化、浸潤深度、腫瘤分期和5年生存率無關,而核內CXCR4的表達與胃癌細胞低分化、遠距離轉移和5年存活率降低密切相關。人胃腺癌細胞AGS核內CXCR4mRNA高表達,在膜表面表達水平較低。研究表明,細胞質內CXCR4的表達與患者總體存活期密切相關,體外CXCR4細胞質表達的細胞的總體存活時間比核CXCR4表達的時間短[24]。CXCL12在胃癌細胞的細胞質和細胞膜、腫瘤浸潤淋巴細胞和正常胃腺及胃軟膜中均有表達。胃癌細胞膜CXCL12與淋巴結轉移、浸潤深度、淋巴浸潤、腫瘤直徑、臨床分期均有顯著相關性。與膜CXCL12陰性組相比,CXCL12表達呈陽性的癌細胞的淋巴結轉移、浸潤深度、淋巴和靜脈浸潤、腫瘤直徑明顯增加[25]。根據CXCL12的表達程度(強、中和弱表達),發現CXCL12陰性表達的胃癌細胞存活率較其弱表達、中表達和強表達的癌細胞明顯降低,提示CXCL12的表達可以作為胃癌的獨立預后因素[26]。
CXCR4和CXCL12在胃癌組織中的表達顯著升高。PCR檢測人胃癌標本和癌前病變標本中CXCR4和CXCL12的表達,發現胃癌組織中CXCR4和CXCL12mRNA明顯高于癌前病變[12]。免疫組化染色結果顯示,進展期胃癌中CXCL12和CXCR4的陽性染色分別為94.4%和91.7%,顯著高于正常胃黏膜和早期胃癌組織;相比于癌旁胃癌組織,原發性胃癌中CXCR4和CXCL12表達明顯增加[13]。研究表明,CXCR4和CXCL12的表達與胃癌細胞分化、胃癌浸潤深度、TNM分期、患者5年生存率和總生存期相關。CXCR4和CXCL12的表達隨胃癌分化程度的下降呈升高趨勢,晚期胃癌患者體內CXCR4和CXCL12的表達明顯高于早期胃癌患者和健康受試者[14]。根據腫瘤中CXCR4和CXCL12從陰性到強陽性的表達進行統計,患者的5年生存率分別為56.6%,60.8%,40.1%和33.0%,患者的生存期分別為60.0,62.4,41.7和36.6個月,提示正常胃黏膜中CXCR4和CXCL12低表達;隨著腫瘤進展程度的增加,CXCR4和CXCL12表達增強,患者的5年生存率和總生存期明顯減少,提示CXCR4和CXCL12的表達可作為胃癌預后的生物標志物[15]。
CXCR4/CXCL12軸與胃癌的遠距離轉移有關。檢測98例接受胃切除手術的腹膜轉移患者的腹腔中CXCL12和CXCR4的表達,發現61例檢出 CXCR4,76例檢出 CXCL12,提示 CXCR4和CXCL12的表達與胃癌腹膜轉移密切相關[16]。胃癌腹膜癌患者常伴有惡性腹水。免疫組化結果顯示,33例原發性胃癌腹膜轉移患者的惡性腹水中,CXCR4陽性表達有22例(67%),CXCL12陽性表達有28例(85%),表明CXCR4/CXCL12軸與腹膜癌的發生發展有顯著相關性[17]。36例胃癌轉移淋巴結的患者中,CXCL12和CXCR4的陽性表達率分別為94.4%和91.7%,表達強度明顯高于鄰近正常黏膜組織,提示CXCR4/CXCL12軸是胃癌惡化潛在的預測因子[18]。胃癌肝轉移組織中CXCR4和CXCL12的表達較原發性胃癌顯著增加,且CXCR4和CXCL12的高表達與腫瘤分期較晚(Ⅲ+Ⅳ期)有關,Ⅲ+Ⅳ期胃癌肝轉移組織中CXCR4和CXCL12表達明顯高于Ⅰ+Ⅱ期[19]。
Janus蛋白酪氨酸激酶2(Janus protein tyrosine kinase 2,JAK2)/信號轉導和轉錄激活因子3(signal transduction and transcription activator 3,STAT3)信號通過促進腫瘤微血管的生成,參與包括胃癌等多種實體腫瘤的發生發展。胃癌中CXCR4過表達可激活其下游STAT3的相關通路,用AMD3100抑制CXCR4/CXCL12軸,發現其下游信號分子JAK2和STAT3的表達顯著下調,進而下調血管內皮生長因子的表達,胃癌血管生成受到阻礙。提示CXCR4/CXCL12軸及其下游的JAK2/STAT3軸可能共同參與胃癌的調控[27]。
磷脂酰肌醇3-激酶(phosphatidylinositol-3-kinase,PI3K)/蛋白激酶B/哺乳動物雷帕霉素靶蛋白(protein kinase B/mammalian target of Rapamycin,Akt/mTOR)信號通路激活可抑制細胞凋亡或自噬,延長細胞存活周期,促進腫瘤細胞生長和增殖。Akt/mTOR通路作為CXCR4/CXCL12軸的下游信號通路參與胃癌的發生發展,CXCR4和CXCL12的高表達誘導Akt和mTOR活化,Akt的表達上調激活PI3K/Akt通路,同時上調其下游分子基質金屬蛋白酶2(matrix metalloploteinase-2,MMP-2)和MMP-9的表達。研究表明,采用PI3K通路下游信號分子局灶性黏連激酶的抑制劑PF573,228感染胃癌細胞能明顯抑制胃癌的轉移[28-29]。
C-MET是原癌基因c-met編碼的蛋白,是肝細胞生長因子的受體。C-MET可通過自分泌或旁分泌途徑刺激多種信號通路,促進多種惡性腫瘤的發生和轉移。C-MET在胃癌中高表達促進胃癌的侵襲和轉移。研究表明,C-MET的激活與CXCL12所誘導的脂筏中的小洞蛋白1密切相關,CXCR4/CXCL12軸激活C-MET后,CXCL12通過CXCR4與C-MET的信號轉導誘導上皮間充質轉化(epithelial-mesenchymal transition,EMT),從而促進胃癌轉移[28]。
磷酸甘油酸激酶1(phosphoglycerate kinase1,PGK1)作為糖酵解通路中的關鍵酶,可促進腫瘤的發生和發展。PGK1通過增加胃癌中CXCR4和CXCL12的表達促進胃癌細胞存活和生長,PGK1基因的敲除或抑制能夠明顯阻礙胃癌的發展。1-磷酸鞘氨醇1(sphingosine-1-phosphate 1,S1P1)是一種免疫調節劑,采用特異性激動劑SEW-2871激活S1P1信號,上調CXCL12在胃癌中的表達,通過與CXCR4的相互作用,誘導腫瘤內髓系來源抑制性細胞高表達,CD8+CD69+T細胞百分比降低[30]。
多巴胺和cAMP調節的磷蛋白32(dopamine and cAMP-regulated phosphoprotein 32,DARPP-32)在胃癌中的表達率達到80%。由此表明,DARPP-32及其信號轉導通路可能與胃癌的發生有關。幽門螺桿菌的感染能夠誘導腫瘤的侵襲和轉移,感染幽門螺桿菌的胃癌細胞MKN-45和HGC-27通過上調腫瘤壞死因子α促進CXCR4的表達。KATOⅢ細胞用CXCL12處理后,細胞內MAPK磷酸化增強,AMD3100通過阻止MAPK磷酸化抑制胃癌細胞內受DARPP-32調控的CXCR4的表達。分析野生型AGS和MKN-45細胞的侵襲活性發現,與AGS細胞相比,MKN-45細胞中DARPP-32蛋白高表達且侵襲性明顯增強。相比之下,內源性DARPP-32在MKN-45細胞中的表達更為穩定,DARPP-32通過調節CXCR4介導的MT1-MMP/MMP-2途徑活化來促進細胞侵襲;相反,DARPP-32的敲低逆轉了這些信號轉導并降低細胞的侵襲活性[21,24]。研究發現,胃癌中DARPP-32,CXCR4和CXCL12表達顯著高于鄰近正常組織。Pearson方法分析后證實,胃癌中CXCR4與DARPP-32或CXCL12與DARPP-32呈正相關。DARPP-32表達的AGS細胞經CXCL12處理后,CXCR4趨化轉移至細胞膜。采用AMD3100抑制CXCR4可導致MT1-MMP顯著降低,采用CXCR4 siRNA后也得到了類似的結果[30]。綜上所述,CXCR4和CXCL12是DARPP-32介導的胃癌侵襲的主要因素。
三葉因子家族2(trefoil factor family 2,TFF2)蛋白的表達通過激活胃癌中的CXCR4完成信號傳導,進而促進癌細胞的增殖,能通過AMD3100來消除,提示TFF2蛋白可能是CXCR4的上游信號分子,CXCR4為TFF2的真正的信號傳導受體[21]。癌相關成纖維細胞(cancer-associated fibroblasts,CAF)介導整合素β1在細胞表面聚集進而激活CXCR4/CXCL12 軸,誘導胃癌的生長和轉移[27]。環狀RNA circ_0056618通過負調控miR206的表達,能促進胃癌中CXCR4的表達。
胃癌中CXCR4/CXCL12軸的抑制會產生類似抗腫瘤的作用。研究表明,CXCR4的拮抗劑AMD3100能顯著抑制CXCL12誘導的NUGC4細胞增殖,AMD3100不僅可減弱CXCL4/CXCR12軸的下游信號的轉導,還可以減弱TME與癌細胞之間的相互作用,從而有效抑制胃癌細胞的增殖、侵襲和遷移[31-32]。此外,AMD3100通過抑制CXCR4表達及其下游途徑有效地增強了胃癌中多西紫杉醇的化學敏感性[33]。在NUGC4細胞異種移植裸鼠模型中,AMD3100能明顯減少腹膜癌和惡性腹水的形成,表明CXCR4拮抗劑在胃癌的腹膜轉移中具有新的治療意義[34]。
3.2.1 臨床研究
白花丹素(5-羥基-2-甲基-1,4-萘醌)通過抑制核轉錄因子κB(nuclear factor-kappa B,NF-κB)的活化下調胃癌患者血清中CXCR4和血管內皮生長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的表達,且呈劑量依賴性降低[35]。烏梅散可下調患者血清中CXCR4和低氧誘導因子-1α(hypoxiainducible factor-1α,HIF-1α)基因的表達,進而抑制胃癌轉移。相比于靜脈化療,消癌平治療的胃癌晚期患者血漿中CXCR4的表達明顯降低,而聯合靜脈化療后對胃癌細胞的殺傷力更強,抑制癌細胞的增殖和遷移效果更顯著[36]。健脾化痰方通過抑制癌相關成纖維細胞活化,下調患者血清中CXCR4,CXCL12和MMP-2的表達,發揮抗腫瘤轉移作用[37]。華蟾素提取物下調胃癌肝轉移灶中CXCR4和CXCL12的表達,可降低胃癌肝轉移率[38]。
3.2.2 動物模型研究
在裸鼠原位胃癌模型中,低分子肝素通過降低CXCR4的表達抑制腫瘤生長及遠處轉移[39]。向胃癌移植瘤小鼠靜脈注射重組人血管內皮抑素(恩度),觀察到小鼠體內移植瘤質量較對照組小鼠明顯減小,聯合放療后可顯著降低腫瘤微環境中CXCR4和CXCL12的表達,抑制腫瘤的侵襲和轉移[40]。苦參注射液聯合5-氟尿嘧啶(5-fluorouracil,5-Fu)通過抑制裸鼠胃癌移植瘤組織中CXCR4,CXCL12和VEGF的表達,抑制腫瘤血管生成;苦參堿聯合卡鉑能協同作用于其胃癌細胞,劑量依賴性地抑制其增殖并誘導凋亡,其作用機制可能與細胞內CXCR4mRNA的表達降低有關[41]。健脾養正消癥方在控制裸鼠胃癌轉移的同時,伴隨著MMP-9,MMP-14,CXCR4和VEGF表達的下調[42]。
3.2.3 細胞水平研究
紅花提取花青苷能抑制胃癌細胞SGC-7901的生長及侵襲能力,同時伴隨著CXCR4和VEGF表達下調,花青苷濃度越大對胃癌細胞VEGF和CXCR4的表達抑制作用越顯著[43]。PI3K/mTOR信號通路在CXCR4/CXCL12介導的胃癌細胞遷移中發揮重要作用,作為mTOR抑制劑的西羅莫司能夠抑制CXCL12誘導的胃癌遷移,而且CXCL12高表達的胃癌細胞對于西羅莫司的抑制作用更為敏感[44]。白藜蘆醇通過抑制胃癌SGC-7901細胞中CXCL12的表達,下調CXCR4和CXCR7的mRNA水平,降低ERK蛋白磷酸化,進而抑制VEGF和MMP-9的分泌和腫瘤血管生成[45]。羅格列酮抑制MGC-803細胞遷移的機制之一可能與下調NF-κB及其下游基因CXCR4和COX-2的表達有關[46]。烏梅散抑制MGC-803細胞的增殖和轉移,且呈濃度依賴性[47]。
CXCR4/CXCL12軸作為一對耦聯分子對,在胃癌的生長和轉移中有顯著的平行協同作用,兩者相互依賴,在胃癌的存活、浸潤及轉移中呈正相關;兩者又相互影響,與JAK2/STAT3和PI3K/Akt/mTOR等信號通路及C-MET,PGK1和DARPP-32等信號分子相互作用構成環路,進而調控其生物學功能,而這些環路和機制還需進一步深入研究。同時,CXCR4/CXCL12軸在胃癌中的表達能夠較全面地反映腫瘤進展,CXCR4和CXCL12的表達與胃癌的病理分級、腫癌分期、腫瘤分化程度、胃癌的浸潤程度和轉移范圍均相關。
有報道稱,調節CXCR4和CXCL12在腫瘤中的表達可調控胃癌的侵襲和轉移。一方面,可直接誘導胃癌細胞與基膜的黏附,促進腫瘤細胞偽足的形成,調節胃癌的浸潤和轉移;另一方面通過促進細胞黏連蛋白和膠原蛋白的降解,使完整的細胞外基膜遭受破壞,進而促進胃癌的侵襲和轉移。據研究,胃癌轉移患者的腹膜、肝和淋巴結中CXCR4和CXCL12的表達相較其他器官組織顯著增強,提示上述器官可能是胃癌轉移的主要部位。而CXCR4/CXCL12軸的拮抗劑AMD3100和一些藥物能夠明顯拮抗CXCR4和CXCL12的表達,抑制胃癌的侵襲和轉移。因此,CXCR4/CXCL12軸有望成為靶向治療胃癌的新靶點。
綜上所述,CXCR4和CXCL12的表達與胃癌的發生發展密切相關。因此,CXCR4/CXCL12軸可能成為胃癌的一種新的生物標志物,在胃癌進展、預后判斷和治療方面具有廣闊的臨床應用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