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評價模型構建及應用
——基于遼寧的調研分析

黃亞南， 李 旭

(沈陽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遼寧沈陽 110866)

農民專業合作社作為處于弱勢地位的廣大農民聯合起來成立的互助性經濟組織，對于解決“三農問題”具有重要意義。目前我國農民專業合作社數量出現快速增長勢頭，據統計，截至2016年年底，全國依法登記的農民專業合作社達179.4萬家，實際入社農戶占全國農戶總數的44.4%，其中國家示范社達8 000家，縣級以上各級示范社達13.5萬家，聯合社 7 200 多家。農民專業合作社的組織形式不斷豐富，行業領域不斷拓展，產業鏈條不斷延伸。多數合作社提供產加銷一體化服務，部分合作社實施標準化生產、注冊商標、通過“三品一標”農產品質量認證、創辦加工實體、開設社區直營店。雖然農民專業合作社、國家農民合作社示范社、全國農民用水合作示范組織的數量日益增加，但農民專業合作社的成長仍然面臨重重困境，如市場競爭力不強、運營不規范、帶動農戶增收困難等，導致部分合作社出現“曇花一現”“名存實亡”的現象。究其原因，除農民專業合作社社員素質偏低、管理制度不健全等內部因素外，外部成長環境的優劣對合作社的成長產生重要的影響。

基于組織成長理論的相關研究，農民專業合作社的產生和成長是市場經濟發展的必然選擇，是農民群眾爭取自身利益的必然選擇，是多方利益主體利益權衡的必然結果。合作社的成長受內在因素和外在環境的合力影響，農民專業合作社作為一種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政策的引導成為影響其成長的重要因素；融資環境的改善有利于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科技和人才環境的完善有利于提高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的可持續性。總之，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的優劣對能否實現農民專業合作社“對外盈利、對內服務”的本質具有重要的意義。因此，對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評價的研究顯得極為重要，然而，關于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的研究尚不多見。

本研究在借鑒企業成長環境相關文獻的基礎上，構建了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的評價體系，并建立了基于層次分析法和模糊綜合評價法的數學評價模型[1-2]。在此基礎上，利用實地調研數據和專家打分的方式對遼寧省農民專業合作社的成長環境進行綜合評估，并在所得結論的基礎上提出相應的建議。本研究一方面是對組織成長理論的延伸和拓展，另一方面有利于政府等部門對合作社成長環境更充分的認識，有利于政府對農民專業合作社進行更有針對性的政策引導。

1 文獻綜述

1.1 關于農民專業合作社的研究

近年來，農民專業合作社呈現出突飛猛進的成長趨勢，我國學者對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的相關研究也越來越全面和深入。

首先在對農民專業合作社績效的影響研究方面，例如，何國平等研究發現，4種類型的農民專業合作社(種養大戶主導型合作社、營銷大戶主導型合作社、企業主導型合作社和村集體主導型合作社)組織績效不同，發展模式也不同，應采取不同的發展路徑[3-4]。另外，在對農民專業合作社服務功能[5]的發揮方面的研究中，主要從食品安全服務[6]、農資購買服務[7]、流通服務[8]等功能角度進行研究。還有一些學者從成員異質性、發展視角等方面對合作社治理進行研究[9-10]。

關于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的相關研究主要包括成長的影響因素[11-12]、成長性評價[13]以及未來成長趨勢和方向[14]等方面。

1.2 關于成長環境的研究

組織以實現自身可持續成長為最終目標，成長是組織實現由量變到質變的飛躍過程，組織成長受到其內部環境和外部環境的共同作用。關于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的研究并不多見，而對企業成長環境評價的相關研究則較為豐富。農民專業合作社作為一種農民自愿組成的互助性經濟組織，與公司制企業成長環境存在一定的相似之處。此處，借鑒企業成長環境評價的相關研究成果對農民專業合作社的成長環境進行評價。學者們對企業進行細化，以科技型中小企業[15]、創新型中小企業[16]、高科技企業[17]、農村中小企業[18]等作為研究對象進行成長環境的評價。眾多學者主要將企業成長環境分成政治環境、經濟環境、社會文化環境、自然環境、人才環境、技術環境等方面進行深入研究。

綜上所述，有關農民專業合作社的研究多集中在對績效、服務功能、成長性等方面，而對于成長環境的研究對象多為公司制企業。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的相關研究少之甚少，而這一研究有助于尋找影響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的因素，進而為促進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提供相關建議。本研究結合農民專業合作社的特點，將其成長支持環境要素概括為技術創新環境、融資環境、人才環境、市場環境、政策環境5個方面。

2 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的理論分析

2.1 技術創新環境

農民專業合作社的可持續成長建立在一定的技術創新基礎上，即農業技術創新是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的動力和源泉。一方面，農業新技術易獲性、科技信息渠道暢通程度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合作社實施技術創新活動的數量、頻率；另一方面，農業技術標準的健全程度以及技術更新速度決定了農業技術創新應用的質量。我國農業科技創新成果顯著，但由于科技成果與實際生產實踐不相適應、科技信息渠道暢通程度較低，加之農民自身科技文化素養較低，導致農業科技成果不能轉化成現實的生產力。因此，農業技術創新環境對于以農業生產、銷售等實踐為根本的農民專業合作社顯得極為重要。

2.2 融資環境

農業生產具有受自然災害風險影響大、收入水平較低的特征，依托農業生產而產生的農民專業合作社的成長決定了其融資特點與公司制企業存在不同。我國的農民專業合作社以廣大農民為主體，農民資金基礎極為薄弱，融資渠道極為有限，絕大多數合作社處于初級階段，亟需大量資金進行合作社內部制度建設、引進農機設備、購買農資、開拓銷售渠道等。因此，對農民專業合作社而言，融資環境是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的基礎。

2.3 人才環境

與公司制企業相比，農民專業合作社是以農民為主體的互助性經濟組織，農民成員的文化素質普遍較低，極易導致在合作社內部組織管理、外部風險防范中處于不利地位，從而導致農民專業合作社的“衰亡”。因此，在生產要素中，人力資本對于農民專業合作社的成長最為關鍵。處于弱小時期的農民專業合作社須要借助人才的力量實現其成長。因此，人才市場發達程度、人才易獲程度、人才流動頻繁程度、人才培訓機構健全程度等人才環境的好壞決定了人力資源是否能夠轉化成現實的、具有增值性的人力資本。

2.4 市場環境

農民專業合作社的產生是處于弱勢地位的農民自愿聯合起來的互助組織，通過產品統一銷售、標準化生產等方式不斷開拓市場，從而提高市場競爭力、增加農民收入。根據供求理論，市場需求是合作社產品得以銷售的前提。農民專業合作社處于一定的市場結構中，不同的市場結構對于農民專業合作社的成長產生不同的影響。因此，市場無序競爭嚴重程度、市場信息來源豐富程度、市場開拓容易程度等對于農民專業合作社的成長具有重要的影響。

2.5 政策環境

在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的外部環境中，最基本的方面是政策環境。政府制定的相關法律和政策環境的完善程度可以為促進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的其他外部環境的實施提供有力保障，而其他外部環境也對農民專業合作社相關政策的內容和目標產生一定的影響。政府在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過程中不僅要對農業技術創新、人才培養、市場建設等方面進行一定的規制；還要為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提供寬松的市場秩序、市場準入等相關政策環境。《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民專業合作社法》(2007年)和《農民專業合作社登記管理條例》(2007年)等相關法律政策可為農民專業合作社的成長提供強有力的法律基礎和制度保障，但與國外發達國家相比仍然存在很大差距，仍然須要進一步對相關政策進行完善、加大政府扶持力度、對合作社進行有效監管。因此，本研究構建了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理論分析框架(圖1)。

3 模型構建

3.1 層次分析法

層次分析法(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簡稱AHP)是進行環境評價分析較為常用的一種方法。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評估是一個多層次、多因素的問題，適合運用層次分析法來確定影響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的各因素，首先必須構建一個合理的評價指標體系，以使各種相互關聯、相互制約的因素條理化、層次化。本研究采用層次分析法來完成權重計算。

農民專業合作社作為一種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其本質和建立原則與企業存在一定的差異，但其外部成長環境同樣受到政策、融資等的影響。因此，本研究借鑒企業成長環境的相關研究成果，并結合農民專業合作社的特殊性，構建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評價模型，確立了1個由目標層A、準則層B和方案層C組成的評價指標體系結構，其中目標層為1個，準則層為5個，方案層為17個，具體層次結構如圖2所示。

在運用層次分析法構建判斷矩陣時，判斷指標間相對重要程度的最常用方法是薩提(Satty)的1～9標度法[19](表1)。用aij表示第i個因素相對于第j個因素的比較結果，則

aij=1/aji；

式中：A為成對比較矩陣。

3.2 模糊綜合評價法

模糊綜合評價法是一種以模糊數學為基礎的綜合評價方法，是一種將定性評價轉化成定量評價，即利用模糊數學對某一事物進行綜合評價的方法。

表1 比較尺度

本研究將問卷設計成李克特量表的格式，所制定的合作社成長質量評價指標體系共由5個二級指標與17個三級指標構成，指標的測量采用李克特量表的方法，利用語義學標度分為5個測量等級，分別為完全不同意、不同意、不確定、同意、完全同意，并依次賦值為1、2、3、4、5。所設計的評價定量標準見表2。在評價指標間的重要性程度有差別的情況下，適宜使用模糊數學的評價方法。多級模糊綜合評價的方法有2種，即一步法(一次性綜合評價)和多步法(逐層進行模糊評價)。本研究采用多步法對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進行評價。

表2 評價定量分級標準

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包括技術創新環境、融資環境、人才環境、市場環境以及政策環境5個方面，共17個評價因子。根據指標體系構建評價因子。一級評價因子U=[技術創新環境(U1)，融資環境(U2)，人才環境(U3)，市場環境(U4)，政策環境(U5)]；二級評價因子U1=[農業新技術易獲性(U11)，技術標準的健全程度(U12)，技術更新速度(U13)，科技信息渠道暢通程度(U14)]，U2=[融資渠道暢通程度(U21)，抵押擔保易獲性(U22)，辦理貸款時需支付費用高低程度(U23)]，U3=[人才市場發達程度(U31)，人才易獲程度(U32)，人才流動頻繁程度(U33)，人才培訓機構健全程度(U34)]，U4=[市場無序競爭嚴重程度(U41)，市場信息來源豐富程度(U42)，市場開拓容易程度(U43)]，U5=[政府相關政策完善程度(U51)，政府扶持力度(U52)，政府監管程度(U53)]。

4 數據來源與樣本描述性統計

4.1 數據來源

以遼寧省農民專業合作社理事長為調研對象，樣本數據來源于“世界銀行貸款可持續發展農業項目——遼寧省可持續發展農業項目課題研究”調研數據庫(2016年)，原始問卷表參考較為成熟的企業成長環境評價方法，在征求相關專家、政府機構以及農民專業合作社理事長對該問卷表的意見，并通過測試后最終定稿。問卷內容主要包括對技術創新環境、融資環境、人才環境、市場環境以及政策環境的評價。通過一對一實地調研的方式，對合作社核心成員發放問卷共107份，并全部收回。理事長作為合作社最重要的領導者，其對合作社成長環境最為熟悉，對成長環境的評價最為客觀實際。因此，本研究剔除其他成員填寫的問卷及無效問卷，剩余合作社理事長填寫的有效樣本75份(表3)。

表3 有效樣本分布情況

由表4可知，受訪的農民專業合作社理事長多為男性(占比84.0%)，40歲以上的理事長人數占比高達70.7%。在文化程度上，初中水平的理事長人數占48.0%，具有高中水平的理事長人數占40.0%。表明遼寧省農民專業合作社的領導者多為男性，且年齡較大，文化程度仍然偏低。

表4 受訪理事長的描述性樣本

4.2 樣本描述性統計

由表5可知，調研的農民專業合作社大多數成立于2008年以后，占比96.0%，這得益于2007年《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民專業合作社法》的頒布實施，它為專業合作社的成立和成長奠定了堅實的政策基礎，農民專業合作社在制度保障的前提下如雨后春筍般不斷成長。遼寧省農民專業合作社類型多樣，其中種植類合作社占比最大，高達74.7%；其次是養殖類合作社，占比17.3%；與此同時，為農業生產和牲畜養殖提供服務的農機、農資合作社等服務類合作社也嶄露頭角，占比8.0%。從合作社的興辦方式來看，多數是由處于弱勢地位的農民創辦的，占比85.3%。我國農民專業合作社起步較晚，從合作社整個生命周期來看，大多處于初創期(占比41.3%)和成長期(占比37.3%)。

表5 合作社情況描述性統計

5 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實證分析

5.1 層次分析法

本研究邀請了從事合作社實踐工作的2名農民專業合作社理事長和從事理論研究工作的8名農民專業合作社專家，根據表1對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的重要性進行打分，然后求出平均值四舍五入取整，從而構建目標層A對于準則層B的判斷矩陣以及方案層C對于準則層B的判斷矩陣，得到A、B1、B2、B3、B4、B5對應的最大特征值、一致性指標(CI)、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RI)、一致性比率(CR)(表6)。

表6 目標層及準則層對應的分析結果

從表6可以看出，在構造的目標層A對準則層B、方案層C對準則層B的判斷矩陣的結果中，CR均滿足一致性檢驗，從而得出層次單權重和層次總權重(表7)。

表7 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性各指標權重

因此，在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中，其權重(W)的大小排列為WB5>WB2>WB4>WB3>WB1，說明各環境因素對農民專業合作社的重要程度表現為政策環境>融資環境>市場環境>人才環境>技術創新環境。

各指標權重的排序結果為：政府對合作社的扶持力度(C16)>融資渠道暢通程度(C5)>市場開拓難易程度 (C14)> 政府對合作社的政策完善程度(C15)>政府對合作社的監管程度(C17)>抵押擔保易獲程度(C6)>人才易獲程度 (C9)> 市場信息來源豐富程度(C13)>辦理貸款支付費用的程度(C7)>農村人才培訓機構健全程度(C11)>市場無序競爭程度(C12)>技術標準健全性(C2)>農業新技術易獲性(C1)>人才市場發達程度(C8)>科技信息渠道暢通程度(C4)>人才流動頻繁程度(C10)>技術更新速度(C3)。結果表明，在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中，政府對合作社的扶持力度是最重要的因素，說明政府的政策扶持對合作社的成長具有重要的影響；其次是融資渠道的暢通程度，說明合作社的成長離不開充足的資金需求；然后是市場開拓難易程度以及政府對合作社的政策完善程度，說明合作社成長一方面需要政府的政策支持，另一方面還要合作社自身產品具有良好的市場開拓能力。政府對合作社的監管程度、抵押擔保易獲程度這2個指標的權重值均在0.05以上，說明政府對合作社的有限監管以及容易獲得抵押擔保的程度是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中的重要因素。其他指標如人才易獲程度、市場信息來源豐富程度、辦理貸款支付費用的程度、農村人才培訓機構健全程度、市場無序競爭程度、技術標準健全性、農業新技術的使用程度、人才市場發達程度、科技信息渠道暢通程度、人才流動頻繁程度、技術更新速度同樣是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中比較重要的指標。人才的培養和引進以及科學技術的廣泛應用是影響合作社持續成長的重要因素。

5.2 模糊評價法

本研究構建評價因子集后，對各項因子下1個評語，評語分為5級，評語集為V=[好，較好，一般，較差，差]，從因子集到評語集建立模糊關系，算出各評價因子的隸屬度，分別為R1、R2、R3、R4、R5。

借助加權平均M(·⊕)求隸屬等級的方法，可以兼顧各因素的作用，對多個被評價事物依據等級進行排列，從而得到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的模糊評價向量：T1=WB1·R1；T2=WB2·R2；T3=WB3·R3；T4=WB4·R4；T5=WB5·R5；TA=WA·R。

T1=[0.13 0.22 0.15 0.29 0.22]；

T2=[0.34 0.36 0.10 0.13 0.08]；

T3=[0.22 0.26 0.13 0.26 0.14]；

T4=[0.16 0.20 0.16 0.26 0.23]；

T5=[0.22 0.24 0.09 0.29 0.15]；

TA=[0.23 0.26 0.11 0.24 0.15]。

5.3 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的綜合評價

本研究運用層次分析法得出遼寧省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中各指標的權重；并運用模糊綜合評價法對遼寧省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各因子構建評語集，得出各因子的隸屬度，進而利用加權平均的方法得到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的模糊評價向量；最后，利用以上分析以及表2中的評價等級對農民專業合作社進行綜合評價。

遼寧省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中技術創新環境的綜合評價得分為2.78分，融資環境的綜合評價得分為3.78分，人才環境的綜合評價得分為3.19分，市場環境的綜合評價得分為2.80分，政策環境的綜合評價得分為3.06分。由此可見，遼寧省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中融資環境的綜合評價得分最高(3.78)，說明與技術創新環境、人才環境、市場環境以及政策環境相比，遼寧省農民專業合作社融資環境最好，評價結果為“較好”的等級；其次是人才環境(綜合評價得分為 3.19)，評價結果為“一般”的等級；再次是政策環境(綜合評價得分為 3.06)，評價結果為“一般”的等級；最后是市場環境(綜合評價得分為2.80)和技術創新環境(綜合評價得分為2.78)，評價結果均為“一般”的等級。由此可得，遼寧省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總體的綜合評價得分為3.15分，遼寧省農民專業合作社的成長環境總體環境的評價結果為“一般”的等級。

6 結論與建議

從基于層次分析法的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的結果來看，在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中，政府的政策扶持對合作社的成長具有重要的影響，合作社的成長離不開充足的資金供應，合作社成長一方面需要政府的政策支持，另一方面還要合作社自身產品具有良好的市場開拓能力。政府對合作社的有限監管以及容易獲得抵押擔保的程度是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中的重要因素。從農民專業合作社的綜合評估值來看，遼寧省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環境中最好的融資環境，處于較好的水平；人才環境、政策環境、市場環境、技術創新環境都處于一般的水平。總體來看，遼寧省農民專業合作社的成長總體環境處于一般的水平。

影響我國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的因素眾多，政府等相關部門應該從技術創新環境、融資環境、人才環境、市場環境以及政策環境多方面進行規范和引導，從而實現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的規范化和可持續性。根據以上分析結果，為遼寧省農民專業合作社成長提出以下建議：(1)建立健全農民專業合作社融資的相關政策。一方面，積極引導農民專業合作社拓寬融資渠道，提高融資渠道多樣化程度；另一方面，針對合作社普遍存在的缺乏抵押擔保的問題，不斷創新擔保形式。(2)培養農民專業合作社管理人才、技術人才等。一方面，建立健全農村人才教育培訓機構，提高農民自身的文化素質，使其由低素質普通農民轉變成高素質的合作社人才；另一方面，建立發達的人才市場，積極引導有技能、有思想、有創新精神的高校畢業生在農民專業合作社這一平臺施展自己的才華。(3)完善農民專業合作社的相關政策。一方面，農民專業合作社基礎薄弱，需要政府提高對合作社的扶持力度；另一方面，合作社組織機構、財務制度等不健全，需要政府對合作社進行有限監管，避免合作社領導者“一言堂”、損害普通社員的合法利益等現象的出現。(4)創造良好的市場環境。一方面，農民專業合作社多處于初創期，市場競爭較弱，需要一個良好的市場競爭環境；另一方面，豐富的市場信息來源對合作社的成長具有重要的作用。(5)提高農業技術創新水平。一方面，不斷提高農業新技術的更新速度，使得合作社尋求合適的技術提高農業生產水平；另一方面，不斷拓寬農業科技信息渠道，使農民專業合作社更便捷、更容易地獲得農業新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