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析習近平關于意識形態工作的互聯網思維

易重華，李鋒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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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析習近平關于意識形態工作的互聯網思維

易重華，李鋒銳

（國防科技大學 信息通信學院，湖北 武漢 430010）

習近平高度重視利用和發展互聯網，提出了“互聯網思維”，并將其引入意識形態工作領域，要求在意識形態工作中樹立互聯網是意識形態工作著力點的責任觀；用主流意識形態主導互聯網輿論的陣地觀；借助互聯網實現發展的融合觀；依法管網的法治觀；全方位主動變革的創新觀、各種要素協同的一體觀。以這六個方面為內涵的互聯網思維，是一個緊密聯系、相互貫通的有機整體，對于在網絡時代搞好意識形態工作具有重大的指導意義。

習近平；意識形態工作；互聯網思維

互聯網技術作為當今世界最具有革命性的新技術，呼喚與之相適應的新思維。習近平高度重視互聯網的開發和利用，在他的領導下，中國已經連續舉辦了4屆世界互聯網大會，并確立了建設網絡強國的發展戰略。2014年8月18日，在主持召開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四次會議時，習近平第一次提出“互聯網思維”的概念，他指出“要遵循新聞傳播規律和新興媒體發展規律，強化互聯網思維”[1]。“互聯網思維”一詞在習近平系列重要講話中截至目前出現了四次，其中有兩次出現在闡述媒體融合發展中，一次出現在闡述社會治理中，一次出現在闡述各級領導干部的網絡與信息化素養中。意識形態工作是媒體的重要工作，是社會治理的重要內容，是各級領導干部的重要職責，因此習近平每次提到“互聯網思維”都與意識形態工作息息相關。同時，習近平在闡述意識形態工作時總會談到互聯網，在字里行間體現著強烈的互聯網思維。互聯網思維，就是圍繞互聯網在某項工作中的作用以及如何發揮互聯網作用所形成的一系列基本觀念的集合體。網絡時代是意識形態工作須臾不能離開的時代背景，深入研究習近平關于意識形態工作的互聯網思維內涵，對于做好意識形態工作是十分必要的。

一、樹立互聯網是意識形態工作著力點的責任觀

在2013年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習近平把意識形態工作提升到“黨的一項極端重要的工作”[2]153的新高度，這是對當前我國意識形態工作面臨許多新問題、新挑戰的積極回應。在這些新問題、新挑戰中，他指出“網絡是重中之重”[3]，這既有互聯網這個外部的、客觀的特殊原因，也有我們自身的、主觀的原因。對于前者，習近平指出“互聯網媒體屬性越來越強”[4]，并且在覆蓋面、傳播速度、公眾參與度等方面遠遠超越傳統媒體，“人人都有攝像機，人人都是麥克風，人人都可發消息”[5]723。他還以一段時期出現的網上負面政法輿情為例指出，如果沒有合理引導，互聯網容易引發渲染炒作、連鎖反應，產生使輿論監督演變為“輿論審判”等不良社會現象。對于后者，習近平指出了我們自身的、主觀上的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是管理滯后。在領導體制、政策法治、輿論引導等方面的管理，遠遠落后于互聯網發展的步伐。習近平指出：“網上媒體管理和產業管理遠遠跟不上形勢發展變化。特別是面對傳播快、影響大、覆蓋廣、社會動員能力強的微客、微信等社交媒體和即時通信工具用戶的快速增長，如何加強網絡法制建設和輿論引導，確保網絡信息傳播秩序和國家安全、社會穩定，已經成為擺在我們面前的突出問題。”[4]二是本領恐慌。習近平指出：“要解決好‘本領恐慌’問題，真正成為運用現代傳媒新手段新方法的行家里手。”[3]“本領恐慌”是毛澤東在延安時期提出來的，他指出：“我們隊伍里邊有一種恐慌，不是經濟恐慌，也不是政治恐慌，而是本領恐慌。”[6]本領恐慌是一切管理工作發生問題的最根本原因。習近平沿用毛澤東提出的“本領恐慌”一詞，指明了我們黨的干部隊伍中所存在的網絡和信息化素養不足問題是造成互聯網媒體管理滯后的深層原因。

習近平多次強調：“過不了互聯網這一關，就過不了長期執政這一關。”[7]大事難事，方顯責任擔當。他指出：“使我們的網絡空間清朗起來。做這項工作不容易，但再難也要做。”[3]他還指出：“做好網上輿論工作是一項長期任務。”[2]198互聯網技術在不斷發展，其社會影響力還會不斷增強，網上輿論的體量也會隨之更加龐大，形式將更加多樣，這決定了網絡時代意識形態工作是一項長期的、艱苦的工作。習近平在2013年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提出了“大宣傳的工作理念”[2]156，要求各條戰線各個部門一起來做。因此，各條戰線各個部門，特別是宣傳思想部門、各級黨委，都要樹立起把互聯網作為意識形態工作的著重點長抓、抓緊、抓好的責任觀。只有樹立這樣的責任觀，才能積極填補管理空白，主動彌補本領不足，提高網絡輿論的引導能力，這是在意識形態工作中形成互聯網思維所需要樹立的首要觀念。

二、樹立主流意識形態主導互聯網輿論的陣地觀

主流意識形態，是在社會意識中居于主導地位的意識形態，一般是在經濟和政治上居于統治地位的那個階級的意識形態。習近平指出：“宣傳思想工作就是要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鞏固全黨全國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2]153這“兩個鞏固”指明，在人民當家做主的社會主義中國，主流意識形態就是代表人民群眾根本利益的馬克思主義以及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所形成的一切有利于全黨全國人民團結奮斗的思想、觀點、認識等社會意識，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就是對我國主流意識形態的高度精練和濃縮。任何社會的統治階級都十分注重本階級意識形態占據社會輿論的主導地位，注重本階級意識形態成為社會的主流意識形態。毛澤東從反面闡述了政權和意識形態的密切聯系，他指出：“凡是要推翻一個政權，總是要先造成輿論，總是先做意識形態方面的工作。”[8]習近平則從正面反復強調了在當今中國用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占領輿論陣地的戰略全局性和現實緊迫性，他在2013年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提出了“三個事關”：“能否做好意識形態工作，事關黨的前途命運，事關國家長治久安，事關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9]在2016年黨的新聞輿論工作座談會上，習近平又提出了“五個事關”：“做好黨的新聞輿論工作，事關旗幟和道路，事關貫徹落實黨的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事關順利推進黨和國家各項事業，事關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凝聚力和向心力，事關黨和國家前途命運。”[10]

陣地是意識形態工作的基本依托。當前，互聯網不僅是社會輿論的新興陣地，而且已經成為社會輿論的主要陣地。“很多人特別是年輕人基本不看主流媒體，大部分信息都從網上獲取。”[9]互聯網已經成為今天意識形態斗爭的主戰場。宗教極端思想、暴力恐怖主義、淫穢低俗信息競相利用互聯網傳播，特別是西方敵對勢力一刻也沒有停止利用網絡技術優勢對中國實施分裂瓦解的圖謀。習近平指出：“宣傳思想陣地，我們不去占領，人家就會去占領。”[11]在互聯網這個主戰場上，我們能否頂得住、打得贏，直接關系我國意識形態安全和政權安全。因此，對于互聯網輿論陣地，我們不僅要有用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去占領的意識，而且要有以強烈的緊迫感去搶占的意識。

三、樹立意識形態工作借助互聯網發展的融合觀

怎樣用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占領互聯網陣地？習近平的一個重要思路是，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傳統陣地要在與互聯網這個新興媒體的深度融合中主導互聯網輿論。各級黨報黨刊、廣播電視臺、通訊社、軍報等傳統媒體是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的重要陣地，習近平特別關注這些傳統主流媒體與互聯網融合問題，他明確指出：“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發展。”[1]一方面，網絡時代帶來了媒體格局、輿論生態、受眾對象、傳播技術的深刻變化。“互聯網正在媒體領域催發一場前所未有的變革。讀者在哪里，受眾在哪里，宣傳報道的觸角就要伸向哪里，宣傳思想工作的著力點和落腳點就要放在哪里。”[12]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傳統陣地不與互聯網融合發展，就不能獲得受眾，就不能主導互聯網輿論。另一方面，互聯網技術的進步性產生了超越傳統媒體的強大信息傳播能力。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傳統陣地在長期奮斗中擁有了很強的傳播力、公信力、影響力，但是如果故步自封，拒絕互聯網，已有的優勢將消失殆盡；而如果和互聯網新興媒體融合發展，宣傳能力將如虎添翼，從而能夠將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快速地帶入互聯網，迅速地搶占互聯網輿論陣地。融合發展的思路，體現了習近平在意識形態工作領域對待互聯網的敏銳意識、開放胸襟和戰略眼光。

《解放軍報》由于涉軍信息較多，與互聯網融合難免發生涉密問題。習近平在《解放軍報》視察時指出，要“順應互聯網發展大勢，勇于創新，勇于變革，利用互聯網特點和優勢，推進理念、內容、手段、體制機制等全方位創新，努力實現軍事媒體創新發展”[12]。習近平的講話消除了工作人員思想上的顧慮，推動了《解放軍報》與互聯網的融合發展。習近平還要求，不僅主流媒體要與互聯網融合發展，文藝創作、哲學社會科學研究以及思想政治課程教學、革命傳統展館等所有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傳統陣地都要與新興媒體融合發展。他在2014年文藝工作座談會上指出：“要適應形勢發展，抓好網絡文藝創作生產。”[13]在2016年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他指出：“要運用互聯網和大數據技術，加強哲學社會科學圖書文獻、網絡、數據庫等基礎設施和信息化建設，加快國家哲學社會科學文獻中心建設，構建方便快捷、資源共享的哲學社會科學研究信息化平臺。”[14]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傳統陣地只有與互聯網融合發展，才能有效地應對網絡時代宣傳思想工作所面臨的全新挑戰，繼續肩負起在網絡時代傳播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的艱巨任務。

“融合”是深度融合，是實現創新發展的融合。習近平指出：“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在內容、渠道、平臺、經營、管理等方面的深度融合，著力打造一批形態多樣、手段先進、具有競爭力的新型主流媒體，建成幾家擁有強大實力和傳播力、公信力、影響力的新型媒體集團。”[1]與互聯網融合發展，不是將主流媒體的內容“搬家”到互聯網上，而是要以信息技術為契機開拓創新，進行全方位重塑，打造出新質的主流媒體，實現效能倍增。習近平相繼來到《解放軍報》《人民日報》、新華社、中央電視臺、中國社會科學院視察并講話，與網民互動，表達了對這些傳統主流媒體通過與新興媒體融合發展成實力強大的新型主流媒體的殷切希望。

四、樹立依法管理互聯網意識形態工作的法治觀

習近平指出：“必須把意識形態工作的領導權、管理權、話語權牢牢掌握在手里，任何時候都不能旁落。”[15]管理權是“三權”中最具體、最豐富、最直接的權力，發揮著中流砥柱的作用。只有對社會輿論實施激濁揚清的管理，意識形態工作的領導權才能得到落實，話語權才能得到保障。互聯網輿論是社會輿論的新形式，而且是社會輿論的重要組成部分。習近平指出：“網絡空間是虛擬的，但運用網絡空間的主體是現實的。”[16]對互聯網輿論同樣要落實意識形態工作的管理權，一刻也不能放松和削弱。習近平還指出，“網絡空間烏煙瘴氣、生態惡化，不符合人民利益。誰都不愿生活在一個充斥著虛假、詐騙、攻擊、謾罵、恐怖、色情、暴力的空間。互聯網不是法外之地……在我國，7億多人上互聯網，肯定需要管理”[17]。管理互聯網輿論，既是意識形態工作的必然要求，也是廣大人民群眾的愿望要求，還是我國網民人數眾多的現實要求。因此，習近平在談到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發展時，同時提出了“一手抓融合，一手抓管理，確保融合發展沿著正確方向推進”[1]的基本原則。然而，相比傳統社會輿論，互聯網輿論體量龐大得多，傳播速度快得多，參與主體多得多。所以，“這個管理是很復雜、很繁重的”[17]。習近平將依法治國方略貫穿于互聯網意識形態管理中，提出了“讓互聯網在法治軌道上健康運行”[16]的理念。

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是網絡安全的重要組成部分，習近平對網絡安全的闡述也適用并指向于網絡意識形態安全。在依法管理互聯網輿論上，習近平提出了四個方面相互銜接的指導思想：一是提出了“避免過去經常出現的‘一放就亂，一管就死’現象，走出一條齊抓共管、良性互動的新路”[17]總體目標。依法管理，就是用法律規范使用網絡的責任和權利，各個主體依法治網、依法辦網、依法上網，形成既有用網自由又有用網秩序的良好局面，而不是用法律禁網、禁言。二是提出了“積極利用、科學發展、依法管理、確保安全”[4]方針。依法管理既要確保意識形態安全，又要充分發揮互聯網促發展、惠民生的作用，二者缺一不可。三是提出了“要加快網絡立法進程，完善依法監管措施，化解網絡風險”[17]的法制建設原則。制定法律是落實管理權的重要體現，也是依法管理的前提。通過推進網絡法制建設，規范網上信息傳播秩序，從而引導網絡輿論。四是提出了“要本著對社會負責、對人民負責的態度，依法加強網絡空間治理”[17]的監管要求。依法監管，是依法管理的關鍵一環，是管理權得到最終落實的保證，其中最重要的是違法必究。近年來，我國大大加強依法整治網絡淫穢色情和低俗信息、取締反動言論、打擊網絡謠言和違法犯罪、追究相關人員法律責任的力度，網絡空間日漸清朗起來。

五、樹立全方位主動變革意識形態工作的創新觀

習近平之所以對互聯網這么推崇，是因為互聯網不僅是最具創新性的領域，而且具有帶動其他領域創新的作用。他指出：“網絡信息技術是全球研發投入最集中、創新最活躍、應用最廣泛、輻射帶動作用最大的技術創新領域，是全球技術創新的競爭高地。”[18]這句話表明，任何工作拒絕互聯網，就難以創新，難以發展；而任何工作要借助互聯網發展，都只有在創新中才能獲得發展。意識形態工作也同樣如此。習近平不僅非常關注傳統主流意識形態陣地和互聯網融合發展問題，更關注傳統主流意識形態陣地在融合發展中的創新問題。他在《解放軍報》視察中談到“互聯網意識”時，特別指出要堅持“創新為要”[12]。

網絡信息技術是一場新的技術革命，對每一個領域帶來的變革都是全方位的，這要求各個領域都要主動地依據網絡信息技術的特點對自身進行整體性的全方位的變革，而不是局部的、細枝末節的調整。意識形態工作也毫不例外。習近平指出，要“推進網上宣傳理念、內容、形式、方法、手段等創新”[19]。意識形態工作在與互聯網的融合發展中，創新是全方位的。習近平強調內容創新，精準地看到互聯網對媒體最深刻影響來自吸引受眾、擁有受眾的嚴峻挑戰。他指出：“內容創新、形式創新、手段創新都重要，但內容創新是根本的。”[12]媒體在網上提供新聞，但鼠標掌握在讀者的手中，如果不能提供對讀者有價值的新聞，就得不到讀者點擊。許多研究企業互聯網思維的學者把“用戶思維”[20]作為首要的思維，指出互聯網為消費者提供了寬闊的選擇空間，企業只有極致地滿足消費者需求才能生存。還有不少學者對用戶思維進行引申，提出了“粉絲思維”[21]，即企業以優質產品擁有穩定的消費者群體，才能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站穩腳跟。主流媒體要吸引、擁有受眾，就要到群眾中去尋找好材料，同時要善于觀察、善于思考，將好材料中蘊含的雋永的精神和深刻的道理闡發出來，拿出打動人心的精品力作來，否則就會被受眾拋棄，失去互聯網陣地，使意識形態工作遭受重大損失。過去辦好媒體是這樣，在網絡時代這樣的要求則更為迫切、更為必需。除了內容創新，意識形態工作的理念、機制等方面也要創新。習近平在談到“網絡作家”這個新生的文藝創作群體時說，“這些人中很有可能產生文藝名家，古今中外很多文藝名家都是從社會和人民中產生的”，提出要“用全新的眼光看待他們，用全新的政策和方法團結、吸引他們，引導他們成為繁榮社會主義文藝的有生力量”[13]。他還指出：“推動各種媒介資源、生產要素有效整合，推動信息內容、技術應用、平臺終端、人才隊伍共享融通。”[12]在習近平互聯網思維的指引下，主流傳播陣地在與互聯網的融合發展中積極創新，網上乃至整個社會正能量更加充盈、主旋律更加高昂。

六、樹立網上網下傳統新興等要素協同的一體觀

習近平指出，要“強化互聯網思維和一體化發展理念”[12]。互聯網思維和一體化思維是密切相連的。互聯網把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日益緊密地聯系在一起，乃至把整個世界日益緊密地聯系在一起，因而一體化是互聯網的顯著特征。習近平指出，要善于利用互聯網一體化的優勢，“發揮1+1大于2的效應”[17]。互聯網包羅萬象，無比寬廣，網上問題不能依靠一個主體、一種手段來解決，而需要樹立一體觀，依靠群策群力、調動各種因素來解決。對此，習近平提出：“要提高網絡綜合治理能力，形成黨委領導、政府管理、企業履責、社會監督、網民自律等多主體參與，經濟、法律、技術等多種手段相結合的綜合治網格局。”[17]這是對網絡治理一體觀的精辟表達，也是互聯網意識形態治理的指導思想。網絡時代意識形態工作的一體觀要求樹立“大宣傳的工作理念”。習近平指出：“動員各條戰線各個部門一起來做，把宣傳思想工作同各個領域的行政管理、行業管理、社會管理更加緊密地結合起來。”[2]156只有形成意識形態工作無時不抓、無處不抓的局面，才能有效應對互聯網時代的紛繁蕪雜、層出不窮的社會輿論狀況。

意識形態工作的要素多種多樣，從空間上可以分為網上、網下兩個類別，從時間上可以分為傳統、新興兩個類別。一體觀要求在意識形態工作中要把網上與網下、傳統與新興所包含的各要素協同起來，而不能單打獨斗。網絡看似虛擬，其實是現實社會的一種新的表現形式，或者說是現實社會的延伸。因而網絡社會和現實社會是一體的，意識形態工作應網上網下一起來做。習近平指出：“網上網下要形成同心圓。”[17]網上一些批評的聲音、抱怨的言論，反映出相關工作還不到位。要消弭這些網絡輿論的負面影響，就要通過網下為群眾排憂解難來解決。同時通過網下加強公民道德、法治和理論修養，使網上輿論逐步潔凈。在傳統與新興的諸多要素上也是如此。在網絡時代，意識形態工作創新發展十分重要，同時繼承傳統也必不可少，只有將兩者有機融合，相互協同，形成合力，才能肩負起“兩個鞏固”的重大使命。主流媒體、文藝創作、哲學社會科學教學與研究等是長期以來傳播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的中堅力量，在網絡時代其地位和作用更加重要。習近平所提出的“融合發展”，就是要把它們已有的傳統優勢與互聯網的新優勢結合起來，形成優勢疊加的效應。依法管理是網絡時代管理社會輿論的新方式、新手段，仍然需要和傳統的好做法相配合。習近平指出：“堅持政策引導和依法管理并舉。”[17]十八屆三中全會要求：“形成正面引導和依法管理相結合的網絡輿論工作格局。”[5]533政策引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傳統優勢，具有較強的社會認同度；正面引導是思想宣傳工作的基本原則，二者在網絡輿論管理上都需要繼續堅持。依法管理只有與政策引導、正面引導相結合，才能確保方向正確，取得明顯成效。

總之，上述“六觀”是一個緊密聯系、相互貫通的有機整體，缺失了其中任何一個觀念，其他觀念都難以支撐。如果沒有責任觀，就不能產生其他的觀念；沒有融合觀，就談不上創新觀；沒有一體觀，責任觀、陣地觀、融合觀、創新觀、法治觀就會失之偏頗。習近平提出的互聯網思維，在網絡時代意識形態工作中已經形成體系性內涵，具有整體性的指導作用。

[1] 習近平主持召開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四次會議強調：共同為改革想招一起為改革發力群策群力把各項改革工作抓到位[N]．人民日報，2014-08-19(1)．

[2] 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1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3] 習近平的新聞輿論觀[N]．人民日報（海外版），2016-02-25(5)．

[4] 習近平．關于《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的說明[N]．人民日報，2013-11-16(1)．

[5]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G]．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723．

[6] 毛澤東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78．

[7] 堅定文化自信，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學習《習近平關于社會主義文化建設論述摘編[EB/OL]．(2017-10-16)[2018-07-30]．http:// jhsjk.people.cn/article/29588374．

[8] 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10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6：194．

[9] 習近平談文化強國建設：拋棄傳統就等于割斷精神命脈[EB/OL]．(2016-11-28)(2018-07-30)．?http://jhsjk.people.cn/article/28901100．

[10] 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331―332．

[11] 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讀本[M]．北京：學習出版社，2016：154．

[12] 習近平在視察解放軍報社時強調：堅持軍報姓黨堅持強軍為本堅持創新為要為實現中國夢強軍夢提供思想輿論支持[N]．人民日報，2015-12-27(1)．

[13] 習近平．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4-10-15(2)．

[14] 習近平主持召開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強調：結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加快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N]．人民日報，2016-05-18(1)．

[15]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習近平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論述摘編[G]．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72．

[16] 習近平．在第二屆世界互聯網大會開幕式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5-12-16(2)．

[17] 習近平．在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6-04-26(2)．

[18] 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六次集體學習時強調：加快推進網絡信息技術自主創新朝著建設網絡強國目標不懈努力[N]．人民日報，2016-10-10(1)．

[19] 張曉松，朱基釵．習近平在全國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會議上強調：抓住信息化發展歷史機遇自主創新推進網絡強國建設[N]．人民日報，2018-04-22(1)．

[20] 郭洪安．互聯網思維：互聯網時代的企業生存法則[M]．北京：時代華文書局，2017：2．

[21] 王旭亮．一本書讀懂互聯網思維[M]．北京：人民郵電出版社，20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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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5261(2019)01–0023–06

2018-08-09

易重華（1970―），女，湖北浠水人，副教授，博士，碩士生導師；李鋒銳（1975―），男，河南衛輝人，副教授，博士，碩士生導師。

〔責任編輯 葉厚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