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走班制教學模式下的師生關系

常 艷

(寧波大學教師教育學院，浙江寧波315211)

1869年，哈佛大學開始實行走班制教學，這是對分層走班制教學最早的探索。后來，伴隨著“進步主義運動”的開展、“優質教育”理念的普及以及《國防教育法》提出“讓每一個孩子不落后于教育步伐”的主張，走班制教學模式開始在美國中學興起，而且取得了顯著的教育成果[1]。2014年9月，《國務院關于深化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的實施意見》發布，其后上海市與浙江省作為首批試點省市，率先啟動高考綜合改革。國家新一輪高考綜合改革，由此而拉開序幕。在新高考綜合改革背景下，高中教學方式發生重大變化，走班教學成為一種普遍選擇。理論上，走班教學具有傳統教學方式所不具有的多重優勢。但“一法立，一弊生”，走班教學同樣也存在若干不足之處。其中，師生關系便是新時期高中走班教學中的一個值得重視與討論的熱點問題。

一、師生關系的重要性

師生關系是教師和學生在教育教學過程中結成的相互關系，包括彼此所處的地位、作用和相互對待的態度等。良好的師生關系不僅是順利完成教學任務的必要手段，而且是師生在教育教學活動中的價值、生命意義的具體體現[2]87。師生關系是一個古老的話題，也是一個永恒的話題。只要存在教育，師生關系就會一直延續下去。和諧的師生關系對一個人的影響不是“一時”的，可能是“終生”的。

在信息技術飛速發展的時代，由于知識傳播的方式發生了巨大變革，教師的權威不再是教師所擁有的知識量的多少，還在于教師與學生所處的關系。新時代，在教育領域，我們要提倡構建和諧教育，和諧教育的構建根本在于師生關系的和諧。“親其師、信其道”一直以來就是和諧師生關系所追求的美好愿景。和諧的師生關系不僅有利于班集體凝聚力的形成，而且有利于學生成為其自己，促進學生深度學習和高階思維能力的發展。正如雅思貝爾斯在《什么是教育》中所言：“決定教育成功的因素不在于語言的天才、數學的頭腦或使用的本領，而在于精神受到震撼的內在準備。”[3]109這種內在的震感就需要通過良好師生關系的建立來傳達。因此，師生關系的和諧發展能促進學生一系列智力、能力的發展。良好的師生關系不僅能提升學生的發展、提高學習成績，還能對學生人格的轉變產生潛移默化的作用；同時對教師專業素質和師德的提升、教師教學水平的提高以及教師教學風格的轉變等都會有重要影響。此外，良好的師生關系方便學校和班主任的管理，節約管理成本。師生關系是學校教育場域中所有人際關系的重要基礎和核心，師生關系的良好與否，直接影響教師教學質量的提升、學生良好學習行為習慣的養成以及為學校有序穩定的管理奠定基礎。

縱觀古今，從春秋戰國時期的荀子把教師的地位提升到與“天、地、君、親”同等重要的位置，直到西方近代教育家夸美紐斯為代表所主張“教師中心，課堂中心，知識中心”的“三中心理念”以及班級授課制的普及可以看出傳統教學模式下的師生關系更體現出“師道尊嚴”“教師權威”“師道正統”，所以傳統師生關系更具有單向性、穩定性、權威性等特征。新時代，由于教育理念的普及以及信息技術革命浪潮的沖擊下，走班制教學模式派生出的師生關系與傳統教學模式下的師生關系相較而言更具有互動性、平等性和流動性等特點。“互動性”有效解決了傳統課堂上師生之間缺乏交流，師生主體之間缺乏互動。師生之間的交流不再是教師單純的知識傳授和學生被動的知識吸收的單向傳遞過程，而是一種互動式的、雙向的對話。這里的“平等性”是指教師和學生人格的平等，傳統教育中的“體罰”“強制”“灌輸”等教育方式都是不尊重學生獨立人格和違背“全人教育”理念的表現；新高考改革背景下的走班制教學更是看到了傳統教育的不足之處，努力把學生看作一個有獨立思想意識、有活力、有個人行動能力的個體并落到實處。由于走班制教學固有的流動性大等缺陷，所以不可避免地導致師生關系的變化幅度大，教師面對的不是固定的學生，而是不斷變化發展著的學生群體，較之傳統師生關系的固定性、穩定性等特點，走班制教學模式下的師生關系更具有多變性、復雜性，所以師生關系的和諧建立將會面臨巨大挑戰。基于師生關系的重要性、特殊性以及復雜性等特點，研究新時代走班制教學下的師生關系勢在必行。

二、師生關系：走班制教學中的一個新挑戰

走班制教學，由于其內在的不足和缺陷，對良好師生關系的建立造成了一定的沖擊。從現有的研究來看，大多數研究者多是停留在研究走班制下課程如何實施、實施的效果如何以及怎樣改進，或僅僅局限在某一教學科目的走班制實施上，從師生關系這一視角下研究走班制教學的很少。而探討走班制教學下的師生關系新挑戰，是新高考綜合試點改革研究中不可或缺的，是其題中應有之義。筆者詳細地訪談了山東省某中學高二年級的4位老師對于走班制教學下師生關系的看法。

高二語文任課教師A接受訪談稱：學生在課堂上不遵守秩序，特別是在走班教學下一些調皮的學生愛接話茬，愛擾亂課堂秩序，所以要花很多的時間進行課堂控制，因此造成師生關系非常緊張。

高二政治任課教師B老師反映：走班制教學下學校沒有足夠教室供學生走班，因此在上課的時候一個班會出現有一半學生上的是政治，另一半學生選的歷史，結果會造成師生之間相互干擾。該老師進一步指出，現在社會公眾和網上輿論都偏愛學生，如果學生出了事情，社會和家長只會把矛頭對準老師和學校，在這種背景下，就算自己想關心、督促學生也會很難落實。

高二化學任課教師C接受訪談稱：在新高考改革背景下，選純理科或者純文科的很少，很多女生認為自己學物理很吃力，就改選化學。很多文科生想要鍛煉自己的理性思維能力，拓寬自己的視野也選化學，由此造成使得化學老師的壓力增大。教師的精力是有限的，由此對師生關系是否和諧則無暇顧及。

高二某班班主任D教師認為，在走班教學下，學生的歸屬感大大降低，對班級體的榮譽不是那么關心。學生來回走班造成教學秩序混亂，班級管理實屬不易，師生之間交流的機會很少，師生之間的親密程度大大降低。

實際上，在一些走班制教學開展較為成功的學校，也存在一定的師生關系問題。淄博一中在2009級開始實行走班制教學，經過將近十年的探索，這一制度實施得可謂卓有成效。但是在師生關系這一方面，同樣也存在很大的困惑。蒲先磊的研究表明，教師在走班制教學下遇到很大挑戰：因為教師是課堂的主要設計者，是整個課堂運行的總設計師。在上選修課時，大部分學生只顧低著頭寫自己的作業，忙自己的事情，很少與教師交流。由于班級分散，教師收發作業較困難，想針對性地輔導學生卻沒有機會。同時學生認為，教師每天都要帶不同層次的班，給不同層次的班級備課，如果再去找教師會給教師造成很大的工作壓力。家長認為走班制教學學生來回波動很大，很多教學班的教師甚至叫不上學生的名字；走班制教學對于基礎差，自控力差的學生非常不利；學校和班主任管理不到位等因素，讓這些孩子成為走班制教學下的犧牲品[4]。

綜上所述，根據筆者訪談結果和前人的一些研究成果充分表明了走班制教學雖然促進了學生個性最大化發展，但是在師生關系方面確實存在很多問題。研究師生關系的矛盾分析即要首先明確師生關系存在沖突的原因。正如美國心理學專家卡倫·霍妮所說“能夠在體驗沖突時又意識到沖突，盡管這可能叫人痛苦，卻可以說正是一種寶貴的才能。我們愈是正視自己的沖突并尋找自己的解決方法，我們就愈能獲得更多的內心的自由和更大的力量[5]3。針對以上情況，筆者主要把走班教學下師生關系概括為三項新挑戰：

(一)學生的動態管理問題影響師生關系

由于學校硬件設備有限，因此造成走班走不開的現象，即一個班級出現選多門課程的情況，由此會造成課堂秩序混亂，任課教師只對選相應課程的學生負責，課堂上會造成相互干擾，從而造成師生關系緊張。在大多數實驗走班制的地區和學校，學生不僅有權利自選科目，也有權利自選教師，這對于大多數教師尤其是剛踏上工作崗位的年輕教師來說，這是無比艱巨的挑戰[6]。課堂管理中怎樣在短時間內提升自己內在“權威”從而有效進行課堂管理是影響師生關系的重要先決條件。另外，走班制教學對日常教學和班級管理產生了較大影響。學校面臨著教學班和行政班雙重管理的挑戰，因此這種管理的難題也對師生關系的良性發展產生影響。由于學生走動，因此會對一些自制力較弱的學生提供了“活動”機會，于是形成班級管理的“盲區”。尤其現在高中獨生子女較多，學校要掌握合理的管理尺度也是一大難題。管得太松，難以觸及根本，太嚴則容易滋生事故。現階段網絡技術發展迅速，信息傳播快捷，一旦學生出了事故，在社會公眾的指責下，學校和教師首當其沖應負全部責任。因此，學校和教師預防事故發生，對學生管理很難落實，師生之間存在矛盾而不能有效解決，于是造成師生關系疏遠。

(二)學生的歸屬感降低影響師生關系

根據史薇等人的研究表明，北京市十一學校是走班制實施較為成功的案例，但是學生普遍反映雖然一開始比較自由和獨特，因為擺脫了班主任監視與管理。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內心會多了一份孤獨和彷徨[7]。選課走班之后，學生歸屬感降低，由于學生來回流動上課，學生的“心易走亂”“情易走散”，使得師生之間的和諧度大大降低[8]。一方面，由于學生個人來回走班，使得班主任和任課教師管理不到位，由此會出現管理“真空地帶”。學生出現問題不能有效及時地解決，造成學生對教師的“信任度”下降。在走班教學下，學生一人一課表，學生處于流動狀態，從而不利于師生關系的和諧運行。另一方面，根據訪談結果發現，新高考雖然在山東省試點改革，但并不能因此而擺脫應試教育的弊端。所以，走班教學的新形式還是不能代替以分數取人的舊傳統。學校為了取得高升學率，為了更好地選拔優秀生源和贏得社會聲望還是不斷壓縮學生課外活動時間以延長學習時間。因此，學生的集體榮譽感和歸屬感降低也就不言而喻，師生關系的親密和諧度也大大降低。

(三)班主任角色淡化影響師生關系

從班級發展的歷程來看，一方面班主任作為唯一的班級管理者獨掌管理局面，而當代班主任時常陷入角色沖突與倦怠不堪的窠臼，失去工作的積極性與創造性，管理工作“舉步維艱”，班級呈現一種“岌岌可危”的樣態[9]。在“走班制”的實踐中由于學生分布在不同的教室上課，班主任所管理的相當一部分學生經常不在老師的視線范圍內，班主任老師很難了解和把握每一個學生的學習情況和心理動態[10]66，再加上網絡媒體對學生的偏愛以及獨生子女心理承受力弱等因素，使得班主任在管理中不敢過于嚴格，因此班主任扮演的角色逐漸淡化。

另外，由于現存評教制度以及應試教育的弊端，評價一個班主任是否成功的根本在于班級升學率、升本率、升重點率的高低。這直接導致班主任對學生的關心只局限在學習層面而忽視了學生其他方面的發展；或者班主任的重點關注對象只停留在學習成績較好或一些“希望生”身上，對其他學生的關注則相對較低。這將造成班主任角色扮演從學生身心全面發展的指導者、學生心靈的疏導者、學生職業發展方向的規劃者、班級文化陣地的堅守者淡化為只堅持以學生成績為導向的排序者。對其他學生而言，由于不受班主任關注，再加上走班教學的分散和自身成績不出色等，與老師的關系不言而喻。

三、建立良好師生關系

走班制教學下的師生關系，較之傳統固定班級授課制下的師生關系，情況更復雜，更亟待解決。所以，為了實現學生和諧發展、教師教學穩定進行和學校班級管理安定有序等效果，迫切需要解決走班教學下的師生關系問題是根本途徑。根據以上分析，走班教學下師生關系存在的新挑戰，筆者嘗試提出重構良好師生關系的對策。

(一)學校健全頂層制度設計，多舉辦集體活動

1.建立小組長負責制

“小組長負責制”即在行政班和教學班都安排相關教學科目的小組長。小組長的作用就是為學生和教師負責。行政班由于學生流動幅度大，班主任很難對每個學生進行管理。行政班的小組長及時收集自己所在組的學生的疑難困惑或每個學生近期的學習情況、學習態度、作業完成情況等，定期反饋給班主任，方便班主任與學生的溝通，了解學生最急迫的需求，從而有針對性地對學生予以教育和幫助學生解決問題。在走班制教學形式下，教學班的學生每上完一節課，就匆匆離開準備到下一個教室學習另一門課程。所以，每一節課下來，學生可能存在很多的問題而不能及時有效地解決。因此，教學班小組長要把學生學習上的困惑之處有針對性地及時上報給任課教師，并負責收發任課教師所布置的作業。根據訪談，在走班教學下，由于每個班級可能都會有幾個同學選擇同一門課，再加上班級與班級之間、學生與學生之前較為分散，教師收發作業非常不便，因此會給一些同學不交作業提供了機會。所以，小組長便能很好地發揮作用，幫助教師督促學生。教學班的小組長，最好是從同一行政班的學生里遴選，這樣能夠方便學生與教師的溝通，可以使任課教師密切了解各個班級、各個層次的學生的學習情況，從而有針對性地進行因材施教。這對增進師生交流和理解，促進師生關系的和諧發展是非常有效的。

2.實行班主任與任課教師共同管理制

走班制下，學生的管理分別從屬于兩個不同的班級管理主體之下。一個主體是教學班任課教師的管理，另一個主體是行政班班主任的管理。二者在學生管理方面多少存在一些矛盾和沖突。比如，在走班上課時，由于某些學生的自我控制能力差，可能經常缺課、曠課。班主任教師認為學生去走班上課了，但是教學班教師卻對學生不來上課毫不知情。學生出了事情，教學班教師和班主任想把責任推脫。因此，走班制會存在管理上的漏洞，管理錯位、缺位的現象時有發生。班級管理并不是班主任一個人的事情，而是大家共同的責任。任課教師要轉變原有的觀念，即只需把課上好，完成教學任務這一觀念。要把學生作為我們共同的學生，而不僅僅單純地作為你的或我的學生。一旦學生出了事情，大家共同負責、共同承擔責任。

為了落實共同負責、共同管理學生的理念，首先應該從制度上入手，改變原來的單主體班主任一人負責管理制，建立班主任和任課教師共同管理的多主體管理制。這一制度具有明顯的優勢。一方面，由于對學生負責的教師隊伍龐大了，師生之間的聯系也更加密切，學生不再是一個單獨的個體，避免了學生因走班而產生的無歸屬感；另一方面，雖然走班，但是學生的榮譽感、責任心和對教師的信任程度上升了，為師生和諧對話以及建立良好的師生關系提供了契機。

3.學校多舉辦集體活動，為師生交流提供契機

經過訪談可知，走班制教學給師生關系的良性發展帶來了極大的挑戰。再加上新高考改革最終還是以分數取人，走班教學下學生歸屬感和集體榮譽感不強等因素，導致很多學生除了學習之外再也沒有什么興趣點可言。人的全面發展理論認為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是實現人全面發展的唯一方法。因此學校要轉變原有的一切為了教學服務、一切為學校升學率服務的觀念，在這種觀念下的學生只知道伏在課桌上學習，卻忽略了課外活動也是培養人心智、激發學生學習興趣和斗志以及實現人生理想的重要途徑。培根說：“人的智慧之光，因興趣和熱情而變得多彩。”因此，學校要多鼓勵班集體舉辦一些集體活動或者學校組織一些大型活動以激發學生對生活的熱愛，對學習的不懈追求。同時，人的全面發展的實現不僅僅是學習成績的提高，教育與生活實踐的有機結合更能促進學生對知識的深刻理解、鍛煉自己的意志力、抗壓能力，加強師生、生生之間的合作交流，從而不斷提高心理素質以及班級主人翁意識；另一方面，通過學生在活動中的表現，老師應多方面、多角度了解學生，看到學生其他方面的長處并為其提供鍛煉機會，從而轉變教師對學生原有的看法和態度，增進師生關系。

(二)教師應全方位關注學生，主動增進師生友誼

1.教師有針對性的及時輔導，一視同仁

由于走班制下學生流動大，造成課間時間相對減少，學生有問題也沒時間請教教師。因此，根據這種情況每位教師可以在每天或者每周的固定時間，設置答疑時間(Office hour)，在辦公室等著學生來問問題，避免了學生來問問題，教師卻不在辦公室，讓學生跑空趟的局限性。同時教師在輔導學生的時候也要注意一些方法，《學記》有云：君子之教，喻也。導而弗牽，強而弗抑，開而弗達。 對于學生學業上的困難，教師應該及時進行引導，不能不聞不問，同時也不能對學生進行“灌輸”，牽著學生走都是不尊重學生的，要鼓勵學生形成自己的見解。因此，教師要懂得“善喻”和“善待喻”。

對于學習程度較好的學生，教師要鼓勵他們繼續努力，不能因為暫時的遙遙領先而沾沾自喜，激勵他們繼續努力以取得新的突破，再創輝煌。對于在學習上已經形成了不良習慣和惰性的學生，教師也不要急于求成，不良的學習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是長期以來日積月累的結果。因此，想要改正學生的不良習慣也要慢慢做起。教師要努力尋找這些學生的“病因”，并且要從“根源”切除。教師要有耐心和責任心，只有這樣才能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和熱情，才能促進學生學習進步。同時，教師對于一些學習處于中間部分的同學更應該關注，因為這批學生如果能得到及時的鼓勵和關注，他們的學習成績就會有新的突破，取得新高度；相反，若這批學生沒有得到教師的重視與關注，則可能自甘墮落，成績一落千丈。因此，教師要根據不同層次的學生有針對性的教育。同時在教學過程中，教師要做到一視同仁，這樣學生才會尊重教師、認同教師，配合教師的教學，從而有利于良好師生關系的建立。

2.教師要關注學生身心健康發展，加強情感溝通交流

教師對學生的關心除了在學習上，在心理健康、思想上也同樣不容忽視。在心理健康問題上及時疏導，高中學生面臨著升學的壓力，還要應付各種各樣的學業水平考試，尤其是新高考改革后學生考試次數增多而帶來的壓力以及源于父母、教師和同學的壓力等。同時由于走班教學下學生頻繁的走動，造成學生歸屬感降低，對教師的信任度降低，學生有壓力不懂得自己排解，也不會主動找老師進行疏導。此外，新時代的高中生獨生子女較多、心理抗壓能力差、較為“脆弱”。面對多數學生的這種身心發展不協調的狀況，教師要做到“寬嚴有度”。人本主義教育學、心理學家羅杰斯認為，教師要及時與學生溝通，要做到尊重、理解和接受學生[11]239。所謂尊重，即教師應該尊重學生的人格，學生是一個有獨立思想和人格的個體，教學的本質就在于促進，即教師要促進學生成為他自己。理解就是教師要站在學生的角度換位思考問題，對于學生出現的錯誤，教師要理解學生，而不能一味地責怪和嘲諷。接受就是教師對學生的一些即使很幼稚的看法和觀點也要接受，不能用自己的主觀臆斷來框套學生。尤其在信息化時代大背景下，合作學習、探究學習、翻轉課堂的實現，都將成為走班制教學下所采用的新形式。在全球信息化浪潮的席卷之下，教師與學生所掌握的信息是對稱的，都是信息化中的平等主體[12]。因此，尊重、理解和接受是增進師生友誼，加強師生情感交流，促進形成良好師生關系的重要品質。

3.教師之間建立“九科交流協調會”

“九科交流協調會”是指班主任老師定期與語、數、外、政、史、地、物、化、生這九門課程的教師進行溝通交流。“九科交流協調會”的功能主要是促優補弱，特別是在走班教學下為班主任老師深刻了解學生，建立和諧師生關系是非常有必要的，主張從班級促優和補弱兩個方面入手，實行“一生一策”補弱、全方位促優的方式，切實促進學生的發展。在促優方面，要求任課老師不僅要提高學生對本課程的學習成績，同時還要利用課余時間找學生交流，努力幫助學生成績取得進一步的飛躍。由于新高考改革背景下，學生的考試壓力集中在高二和高三年級，因此，“協調會”的老師在考前要給學生做一些考前輔導和心理減壓工作，幫助學生減緩考試壓力；在考后，教師主要幫助學習分析問題，查漏補缺，歸納原因。在補弱方面，應要求任課老師們要堅持“少而精”和“量力性”原則，不要過分追求輔導的數量和作業完成的門數，而要追求輔導的質量；同時要根據知識的難易程度和學生的認知發展水平合理地設置“最近發展區”[11]239。此外，要求任課教師利用互聯網技術加強與學生多維度、多渠道、多方向的溝通與交流，根據不同學生的訴求為學生提供個性化、定制化的“分層學習任務單”并監督學生認真落實，這對促進師生平等交流、增強學生自信心、增進師生之間的友誼、幫助任課教師樹立課堂威嚴、實現教學相長以及增強課堂管理效率是重要的。

總之，只有教師真正了解學生，做到“知生”才能有針對性地給予教育使學生真正融入教學班這個集體，教師的教學才能有效進行。同時學校應不斷完善相應的規章制度，做好頂層設計，組織一些活動增進師生關系。此外，學校還應該做好家長的工作。努力形成學校、家庭、社會等多方面相結合的教育合力，對促進良好師生關系的建立頗有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