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爽
【摘 要】新印度電影擅長于用溫情的處理方法將印度的現實問題用幽默化的方式呈現出來,其不僅繼承了傳統印度電影的民族性,又能夠不止步于簡單的家庭、愛情主題。電影是造夢的藝術,更是社會現實的反映器。新印度電影能夠把當前社會的外在現實和人們內在焦慮轉化為重新燃起的斗志,為寶萊塢電影的發展提供了一條與好萊塢抗衡的可行之路。
【關鍵詞】新印度電影;《隔嗝老師》;現實問題;溫情化;處理
中圖分類號:J905 ? ? 文獻標志碼:A? ? ? ? ? ? 文章編號:1007-0125(2019)07-0138-01
新印度電影旨在將印度的現實社會問題融入影片,往往影片的一波三折最終都走向了大團圓的結局、亦或用輕松愉快的歌曲和溫暖的光影色調淡化印度現實的那一份悲觀。新印度電影為寶萊塢電影發展提供了一種新的模式,也為寶萊塢與好萊塢電影的博弈提供了一條可行之路。
新印度電影往往會引發眾多社會問題的思考和對社會病癥問題的發掘與延伸,影片《隔嗝老師》主要講述了一位患有抽動穢語綜合癥的女主人公——奈娜,雖然成績優異、能力出眾,但因為患特殊病癥,想要成為一名教師的理想一直未能實現。這種病癥表現為說話緊張的時候會不斷打嗝,為奈娜的生活帶來了很多不便,卻也因她的堅持獲得了贊許和成果。
一、音樂幻化現實的溫情
電影音樂是專為影片創作或選用音樂作品為影片編配的音樂。音樂與畫面、語言、音響等元素互相結合,共同服務于電影的主題思想,為渲染影片氣氛,推動劇情發展齊心協力。印度人著實擅長在本民族的電影中加入歡快、輕松的音樂,為沉重的現實境域增加了理想色彩。《嗝嗝老師》將傳統歡快的印度音樂與溫情、感動和勵志的情感主題相配合,在表現“嗝嗝老師”不斷打嗝這一奇怪甚至令人生厭的病癥方面,帶來了喜劇化的溫情效果。例如奈娜面試的一段,影片把印度歌舞音樂和快切鏡頭相結合,快切鏡頭的運用不僅將奈娜面試教師時不斷碰壁的狀況表現得淋漓盡致,而且一個接一個表現出每個面試官對奈娜特殊病癥的驚訝,營造了一絲幽默色彩,影片也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化解了主人公求職的艱辛與不易。電影中每一次重燃斗志的過程,都會有相應的印度歡快音樂出現,影片著實在音樂構筑的細節之中體現出新印度電影所塑造的對現實的美好期許和幻想。
二、人物在溫情中綻放光輝
新印度電影往往在人物設置上是“好”與“壞”分明的。影片《嗝嗝老師》中A班的師生作為與女主人公以及F班學生的對立面,他們處處與F班作對甚至看不起F班的孩子們,這樣的設置一方面是兩個階層對立的,即A班代表的是處于印度社會生活上層的富人的孩子,F班的學生代表的是處在社會底端的孩子。生活在貧民區的窮人們,處處受排擠和冷落,甚至有些自暴自棄。另一方面是特殊病人與正常人的對立分歧,例如“嗝嗝老師”體現為“求職困難”“學生嘲笑”以及面對困難時對自己病癥的煩躁與困苦。但新印度電影能夠將人物的對立與分歧以溫情化的處理方式,溫暖現實的冰冷。例如最終A班和F班的孩子們一起完成了參賽作品,甚至A班的老師站在正義的立場上,嚴厲教育故意陷害F班的男生,并主動承擔錯誤的行為,成為兩個階層矛盾的最終化解標志。而主人公奈娜作為特殊病癥的人群代表,最終實現教育理想,也為特殊病癥人群的生存狀態指明了出路。
兩種分歧和對立的最終和解,雖具有一些理想化的傾向,但在一定意義上,新印度電影所擅長的是將現實主義題材與浪漫主義想象相結合,最終與現實達成和解(奈娜夢想的實現),無疑這是向現實拋出的橄欖枝。
三、劇作設定下情景激化的溫暖故事
在影片的劇作結構上,巧妙地將一波三折的戲劇性設置為一種情景激化。影片的情景激化是指在外來因素的刺激下,情景由平衡狀態轉變為戲劇沖突的狀態,全劇總情景被激化,子系統的情景也會被激化,從而推動劇情的發展。影片第一次情景激化發生在孩子們惡作劇式的“爆炸游戲”,這一行為惹怒了校長,結果將他們逐出學校并設定了苛刻的考試目標,這給剛剛有些成效的奈娜老師制造了一個更大的困境。影片的溫情體現在能夠把握電影戲劇性的同時也把困難弱化甚至轉變為一種戲劇張力,推動劇情的發展,并為下一個情景激化創造條件。影片第二次矛盾的激化產生在A班學生故意透露了不準確的考試題目,陷害F班“作弊”,然而這一激化也為校長最終站在正義的立場上,和解矛盾提供了契機,這成為電影大團圓結局所具備的必要沖突環節。和解帶來的溫情潛藏于這兩次矛盾激化之內,合乎情理又出乎意料,這也是印度電影帶來溫情的一個不可缺少的原因。
因此,新印度電影的溫情化處理,不僅使得影片的內涵和深度延伸至特殊病癥患者的個人生活,而且在現實社會固有問題維度的基礎上,把視角縮小到一個患有特殊病癥的女老師身上,通過這樣的方式,放大了影片的關注點,電影不再不局限于個體而是群體的關愛問題,這也是印度本土或者是引進中國后,引起國內口碑票房雙收現象的重要原因之一。正如朱光潛老師在《談美》一書中所言:“關照藝術與現實的關系,極端的寫實主義不能真正地展現藝術。”①反觀當前中國現實題材的影片,無論是披著虛幻外衣的電影,還是擬定溫情的電影,如《我不是藥神》《無名之輩》都含有特定現實意義,并且具有現實符號人物的電影。可以說,電影能夠把觸角伸向社會的各個層面,當然也可以將現實在溫情的感動中溫暖人心。
注釋:
①朱光潛.談美[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