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嘉琦

佳慧正驅車從北京開往河北大廠縣,大廠是她的老家。一路上,十幾年在北京生活的點點滴滴過電影般地浮現在眼前:房租和物價連年上漲、每天2個多小時的通勤時間、朝九晚九的工作……盡管首都北京有著更多的機會,但佳慧一直感嘆,“北漂”生活的幸福感的確不如老家。
佳慧從事的工作屬于文化創意產業。十幾年前,她從老家去北京當“北漂”,因為家鄉根本沒有適合的文創產業工作,如今她決定回去,因為家鄉有了一座響當當的大廠影視小鎮,有了更廣闊的舞臺。佳慧也逐漸了解到,這些年老家的變化與一家名為華夏幸?;鶚I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華夏幸福”)的企業密不可分。這家從河北廊坊成長起來的產業新城運營商,以“產城融合”為發展理念所打造的多座產業新城、產業小鎮,正成為中國城鎮化創新實踐的一個個新樣本。
2019年“兩會”上,“一城一策”、新型城鎮化、城市群、粵港澳大灣區、都市圈經濟都成為“兩會”熱點詞匯,也指明了中國未來經濟發展的重要著力點,讓與佳慧一樣的“北漂”們看到了回家發展的希望?!爱斚轮袊M入都市圈經濟時代,京津冀一體化發展,會讓家鄉的發展越來越好?!奔鸦壅f。
假如倒退10年,像佳慧這樣,原本在北上廣這樣的大城市工作,決定回家工作,不少人會投來“異樣”的眼光:也許會有人猜測,這一定是“混”得不怎么樣的。但如今,“逃離北上廣”的人不在少數,因為中國的都市經濟圈正在同歐美發達國家一樣“接軌”。
在美國,有不少工作在紐約的人居住在新澤西,新澤西也被譽為紐約的“后花園”;又如英國,人們熟悉的“大倫敦區”不只包括傳統意義上的倫敦,也包括周邊的諸多新城,特別是彌爾頓凱恩斯、彼得伯勒和北安普頓等;巴黎、東京等情況亦與之類似?!皬娸椛洹奔印皥鲂保尪际腥υ谑澜缃洕l展中發揮重要樞紐作用。
而在中國,曾經由于經濟發展不平衡,人口、產業向大城市集中,北上廣這樣的超大型城市對周邊地區形成“虹吸效應”,“大城市病”問題越來越突顯,起到的“輻射”效應并不足夠。2019年2月19日,國家發展改革委印發《關于培育發展現代化都市圈的指導意見》,宣告中國新型城鎮化建設進入現代化都市圈時代。所謂都市圈,即城市群內部以超大、特大城市或輻射帶動功能強的大城市為中心,以1小時通勤圈為基本范圍的城鎮化空間形態。
“都市圈經濟不同于行政區經濟,它是一種巨大的市場化力量,能夠帶動區域間、城鄉間新一輪產業與人口優化調整?!?中國城市和小城鎮改革發展中心學術委員會秘書長馮奎認為,都市圈發展需要四個條件:一是城鎮化率超過50%,進入城市型社會;二是核心城市已經足夠強;三是中小城市和小城鎮較為充分成長;四是高速公路和高鐵通勤發展迅速,“綜合中外城鎮化發展的規律來看,都市圈發展的四個條件中國都已同時具備?!?/p>
華夏幸福產業研究院都市圈研究中心與城市空間團隊共同研究認為,國際都市圈的發展經驗表明,都市圈空間范圍通常以1萬~2萬平方公里為有效輻射范圍;都市圈可以軌交為主體構建一體高效的綜合交通體系,強化內外交通聯系,實現都市圈產業和人口的合理有序分布;通過科學定位、優勢互補,進行區域產業分工協作,建立核心區功能有效疏解機制,解決“大城市病”,獲得整體競爭優勢;打破行政分割,協同保障都市圈生態系統意義重大;建立可操作的跨區域協商機制是落實都市圈發展重大事項的保障。
區域產業分工協作的成果,正在京津冀一體化發展格局中逐漸顯現出來。正如佳慧所說,十多年前在老家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文創產業在河北大廠幾乎為零,但現如今不一樣了,在定位于“中國影視產業第一鎮”的大廠影視小鎮工作,她嘗到了京津冀協同發展的“甜頭”。
華夏幸福為這個位于北京傳媒走廊東延線、潮白河畔的影視小鎮規劃了以“影視+”為核心發展方向,涵蓋了影視制作、電視傳媒、影視科技、創意設計、動漫游戲、音樂、主題體驗等產品線,影視文化與科技、金融等正在這里融合發展。如今大廠影視小鎮構建影視創意產業完整鏈條和全新生態圈,打造世界級文化創意產業集群,正在成為中國影視產業和旅游完美結合的新地標。
同樣在河北,華夏幸福打造的香河機器人小鎮則是區域產業協同發展的又一個亮點之作。這座現代化的園區,重點圍繞機器人研發設計、關鍵零部件、本體、系統集成、后端服務等核心環節,通過全產業鏈招商引資,目前已吸引世界知名的美國ATI工業自動化、德國尼瑪克、安川都林,行業領軍匯天威、伊貝格、影能科技等130余家機器人企業簽約進駐,華北極具影響力的智能機器人產業集群正在形成。
而在永定河南岸的河北固安產業新城,新型顯示、航空航天、生物醫藥三大千億級產業集群正在形成。僅在航天產業領域,一座“航天城”正在崛起,航天科技集團和航天科工集團下屬多個院所已經落地,產業鏈條已經覆蓋了原材料、加工生產、總裝測試、試驗、應用等全部鏈條。
“如今的固安,跟十幾年前完全不一樣了?!饼R笑是土生土長的固安人。位于天安門正南50公里的固安,2002年時還是個典型的農業縣,財政收入1億多元。那一年,齊笑16歲,在她的記憶里那時候的家鄉真是糟糕,“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法院以北都是土道,企業也不多,只有個面粉廠、塑料廠。整個縣城都沒有什么像樣的餐館。”彼時的固安,釣具、腸衣、濾芯、塑料被稱作支撐縣域工業的“四大金剛”。
“現在固安這個小縣城,有了北京的名校、醫康養一體化的三甲醫院、五星級連鎖酒店、基金小鎮、智能互聯新能源共享出行汽車,隨處可見一線品牌的電影院、大劇場、咖啡廳、酒吧、圖書館等文化休閑設施,工作生活便利程度不比北京差,有些地方甚至還優于大城市,至少交通沒那么擁堵?!饼R笑笑著說。
圍繞“全球技術商業化中心”和“京南硅谷”的發展定位,華夏幸福為固安打造了新型顯示、航空航天、生物醫藥三大千億級產業集群和人工智能、云計算等一大批百億級產業集群,財政收入比2002年提升近百倍,躋身中國競爭力百強縣。固安產業新城的發展經驗不僅得到了國務院的通報表揚,還被國家發改委和財政部分別評為PPP全國典型案例和示范項目。2018年5月,更入選了聯合國歐經會全球60個可持續發展的以人為本的“城鎮開發PPP”典型案例。
“固安為什么能從一個農業大縣發展成今天這個獨具特色的國際化的產業新城呢?因為我們在實踐中創新探索形成了產業新城PPP模式?!比A夏幸福執行總裁張書峰表示,華夏幸福通過創新發展產業新城PPP模式,為高端產業、高端技術、高端人才量身打造有魅力、有吸引力的現代一流的城市環境、科技環境、創新環境和人才環境,能夠實現縣域產業轉型升級和高質量發展。
中國社科院工業經濟研究所研究員陳耀則認為:“在華夏幸福的助力下,固安解決了過去我國城市發展過程中存在的產城割裂問題,為區域經濟發展和產業轉型升級提供了持續動力,值得借鑒。”
多年以來,華夏幸福都圍繞都市圈外圈層布局發展產業新城,在“產城融合”發展的實踐中,以產業新城為載體,不斷帶動所在縣域的經濟發展,創造宜居宜業的美好城市,讓那里的人民生活更幸福、更美好。除固安、大廠之外,華夏幸福在南京溧水、浙江嘉善、河南武陟、廣東江門等13個省市建設運營了多個產業新城項目,均取得了較好的經濟社會效果。
華夏幸福用多年實踐探索出來的以“產城融合”為特征,以產業發展為核心的產業新城模式,能夠充分調動社會資本參與城鎮綜合開發,為縣域經濟注入新動能,并成為促進所在都市圈高質量發展的新引擎。
浙江嘉善縣是浙江接軌上海的“橋頭堡”,也是全國唯一的縣域科學發展示范點。2013年華夏幸福與嘉善縣政府攜手合作,打造嘉善產業新城。華夏幸福結合嘉善兼容并收的“善”文化、風韻秀麗的浙北糧倉、收不盡的魏塘紗等江南風情,精心打造了一系列極具本地特色的魅力核心區項目,對標國外水準,從吸引產業、吸引人才角度做基礎設施建設和城市配套。
華夏幸福依托嘉善既有的水鄉環境,以云湖、伍子塘、油車港、白水塘、新西塘文化景觀帶等為主線,串聯起眾多綠地空間,構建集生態涵養、休閑交流、文藝體驗為一體的“藍+綠”生態底板。此外,嘉善產業新城將營建長三角最動人的跑步游線,在自行車通勤基礎上進一步發展騎游體驗線路,使用新能源游覽車等強化花園城市的游賞體驗,打造水陸聯運的特色公交體系,最終形成產業新城獨具魅力的生態慢行交通體系。
數據顯示,我國城鎮化率截至2018年底達到59.58%,戶籍人口城鎮化率僅為43.37%,城市化需求空間較大,將有大量新建項目或成片區地開發。
而與大中城市相比,我國縣域經濟發展的水平也并不均衡,創新資源要素集聚難,難以吸引高層次創新人才。華夏幸福用多年實踐探索出來的以“產城融合”為特征,以產業發展為核心的產業新城模式,能夠充分調動社會資本參與城鎮綜合開發,為縣域經濟注入新動能,并成為促進所在都市圈高質量發展的新引擎。
從固安到大廠,再到嘉善、溧水、武陟、武漢,以及粵港澳大灣區,華夏幸福之所以能夠有效地復制,同時不斷創新,張書峰將其歸納為“一六四四”密碼——即以產業發展為一個核心,提供規劃設計、土地整理、基礎設施建設、公共配套建設、產業發展和城市運營維護六大服務,彌補縣域政府資金、人才、產業、機制方面的四塊短板,打造有魅力、吸引力、承載力和競爭力的產業新城“四力”,吸引高端產業、技術和人才聚集,從而推動縣域經濟轉型升級和高質量發展。
2018年12月29日,“中國財政學會公私合作研究專業委員會會員代表大會暨首屆開發性PPP論壇”在北京舉行,華夏幸福產業新城模式成為理論創新樣本。什么是開發性PPP?與會專家認為,就是指在新型城鎮化背景下,為實現區域可持續發展目標,政府和社會資本建立長期合作關系,提供以產業開發服務為核心的基礎設施和城市運營等綜合開發服務,社會資本承擔主要管理責任和顯著風險,投資回報與績效掛鉤。
2019年全國“兩會”期間,中國財政科學研究院院長劉尚希委員以固安產業新城項目為例表示,作為開發性政社合作項目,形成了多方共贏的良性循環。該項目不再是政府一味出資,久而久之造成財政壓力,而是通過成片區開發帶來“造血功能”,通過創造價值,帶來財源、稅源為地方財政增量,政府再利用增量支撐下一步的開發項目,與地方政府財政形成良性循環。
事實上,這種開發性PPP與傳統單一的PPP項目有很大的不同,開發性PPP模式政府既不用投資又不用擔保兜底,又沒有債務風險,而且還是加法不是減法。從政府的角度來說,由于這一模式是增量的,也是高質量的財政。它不但沒有突破10%的紅線,反而為地方政府增加了財政收入,同時有利于化解政府的債務風險,也激勵政府積極轉變政府職能,優化投資環境、營商環境和服務水平,讓社會資本沒有后顧之憂。合作雙方是相向而行,優勢互補,既充分讓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發揮決定作用,又強化了政府的主導功能。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PPP激勵相容機制,激勵著華夏幸福必須千方百計地為地方引入高端產業,發展實體經濟。因為不創造財政收入,華夏幸福就拿不到自己的報酬。為此華夏幸福將全球技術最先進的地區,像美國的硅谷、波士頓、德國的柏林、以色列的特拉維夫、俄羅斯的莫斯科、韓國的首爾等地區,專門設立了科技孵化中心、創新中心,將世界上最先進的技術導入到所開發的產業新城里面。
截至目前,華夏幸福依托遍布全球的大約4600人的產業發展團隊和數十個孵化中心、創新中心和招商中心,運用資本驅動、科技孵化、產業基金等先進的產業導入手段,已經打造了百余個戰略新興產業集群。累計為各區域引進企業超過2000家,招商引資總額4400億元,其中戰略性新興產業領域投資占比超過80%,累計新增就業崗位9.7萬個。
“幸福感”是檢驗城市是否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標準,在縮小京津冀發展落差,促進區域協同發展,帶動產業聚集,形成產業新城、特色小鎮,為新城區域提供就業機會等方面,華夏幸福做出了不小的貢獻,隨著產業新城的發展,更多像佳慧、齊笑一樣的“北漂”“海漂”們會回到家鄉,同時吸引更多的優秀人才落地,洋溢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