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菲
【摘 要】本文結合重慶、成都1997-2017年統計年鑒的數據,通過產業結構偏離度、比較勞動生產率和就業彈性測度兩個地區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的協調性。結果表明: 重慶、成都地區的第一產業仍然存在富余勞動力亟待轉移,第二、三產業仍然具有較大的就業吸納能力,但成都作為四川的省會城市,其產業升級調整較早,優化效果也明顯,第二、三產業已發展趨于較為成熟的階段,轉型非常成功。因此,重慶的第一、二、三產業還需要不斷完善,促進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的協調發展。
【關鍵詞】產業結構;就業結構;協調性
Abstract: Based on the data of Chongqing and Chengdu Statistical Yearbooks from 1997 to 2017, this paper demonstrates the coordination between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employment structure in the two regions through industrial structure deviation, comparative labor productivity and employment elasticity. 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re is still a surplus of labor to transform eagerly in the first industry, and the secondary and tertiary industries still have a large employment absorption capacity. However, as the capital city of Sichuan, Chengdu has adjusted its industrial upgrading earlier, and the optimization effect is also obvious. The secondary and tertiary industries have got well development, and the transition to a more mature stage is very successful. Therefore, the first, second and third industries in Chongqing need to be continuously improved to promote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employment structure.
Key words: Industrial structure employment structure coordination
一、引言
成都作為四川的省會城市,是國務院確定的國家重要高新技術產業基地、商務物流中心和綜合交通樞紐,是全球重要的電子信息產業基地。經歷了長時間的發展,其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的協調性已較為成熟。重慶自1997年直轄以來,發展速度驚人,但最近幾年,其主導產業,比如汽摩產業,出現下滑趨勢,重慶有必要結合成都的發展模式探尋適合自己的發展路徑。
生產要素在各部門之間的合理配置能提高要素的效率,推動產業結構升級。在所有生產要素中,勞動力最為活躍、最具有創造力,最能帶動產業結構升級。因此,就業結構與產業結構之間是否相互協調是衡量一個國家或地區國民經濟健康發展的重要指標。配第—克拉克定律指出:隨著全社會人均國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就業人口首先由第一產業向第二產業轉移;當人均國民收入水平有了進一步提高時,就業人口便大量向第三產業轉移。景建軍(2016)分析了全國的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的演進過程,并與國際標準結構進行分析。肖昕茹(2013)以上海、安徽和重慶分別代表中國東部、中部和西部,分析了我國產業結構和就業結構的協調性的地區差異。劉安靜(2014)結合美國經濟學家錢納里提出的不同經濟發展階段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的標準數值對重慶產業結構進行了評價。
二、成都、重慶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的演進趨勢
(一)重慶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演進趨勢
重慶自1997年直轄以來,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不斷發生變化:一、二、三產業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由1997年的20.3∶43.1∶36.6轉變為2017年的6.6∶44.2∶49.2,而就業結構從1997年的57.6∶18.3∶24.1轉變為2017年的27.7∶27.0∶45.3,可以看出,第一產業占地區生產總值比重由20.3%降為6.6%,但就業人員比重才從57.6%下降為27.7%,說明第一產業產值相比其他產業產值較低,但耗費勞動力較多;占地區生產總值40%以上的第二產業占用了不到30%的就業人員,主要是重慶的主導產業一直是汽摩、電子產品等第二產業,但近幾年也出現了衰退的跡象;第三產業近幾年來比例趨于協調,但第三產業能帶來更多的產值,為實現重慶產業結構升級,實現產業的長遠發展,也需要推動產業向第三產業發展。
(二)成都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演進趨勢
成都自1998年以來,一、二、三產業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由1998年的11.2∶45.1∶43.7轉變為2017年的3.61∶43.19∶53.21,而就業結構從1997年的44.34∶30.75∶24.91轉變為2017年的12.09∶36.37∶51.55,可以看出,第一產業比重減少了近8個百分點,但第一產業就業人數比重減少了近32個百分點;第二產業的比重基本沒啥大變化,由1998年的45.1%變為2017年的43.19%,就業結構比重由1997年的30.75%變為2017年的36.37%,有略微上升趨勢;第三產業比重由1998年的43.7%變為2017年的53.21%,就業人員比重由2017年的24.91%變為51.55%,表明就業人員大量從第一產業轉移到第三產業,產業結構逐漸高級化。成都,作為四川的省會城市,發展時間悠久,其產業結構和就業結構經過長時間的發展,兩者的協調性已比較成熟,成都三次產業結構尤其是第三產業發展優勢明顯,對GDP增長貢獻巨大,其產業升級調整較早,優化效果也明顯,轉型非常成功。
三、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評價指標
為了避免單個指標測度的誤差,本文選擇結構偏離度、比較勞動生產率和就業彈性作為評價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協調性的指標。
(一)結構偏離度
結構偏離度能很好的反映就業結構對產業結構的影響程度,其計算公式為:
某產業結構偏離度=
重慶和成都的第一產業結構偏離度均為負值,且絕對值均在0.7左右,這說明第一產業產值比重小于就業比重,兩個地區農村還存在大量剩余勞動力,農業現代化發展不足。
兩地區第二產業結構偏離度為正,且均呈現遞減的趨勢,說明兩地區第二產業就業結構與產業結構的不協調性有明顯改善。相比較而言,成都第二產業結構偏離度已快趨近于0,均衡度較高,而重慶明顯一直高于成都,重慶第二產業還具有較強的吸納就業的能力。
重慶和成都第三產業結構偏離度均呈現遞減的趨勢,這說明重慶及成都第三產業吸納了大量第一產業轉移勞動力,產值結構與就業結構趨于均衡,但重慶及成都的第三產業的結構偏離系數越來越小,說明第三產業對勞動的吸收能力越來越弱。
(二)比較勞動生產率
比較勞動生產率能夠從效益角度較好地反映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的協調性。其計算公式為:
某產業的比較勞動生產率=
重慶和成都第一產業比較勞動生產率均在0.3左右,但重慶有遞減的趨勢,成都呈現遞增的趨勢。這說明兩個地區的第一產業仍然存在大量隱性失業勞動力,并且隨著城鎮化的飛速發展,第一產業富余勞動力亟待轉移。
重慶和成都的第二產業比較勞動生產率呈現逐年遞減的趨勢,且重慶遞減速度較快,但仍高于成都。成都市的第二產業比較勞動生產率趨近于1,這說明經歷了產業升級和轉移后,成都第二產業產值與就業基本達到均衡。相比成都而言,重慶市第二產業具有更強的吸納就業能力。
重慶和成都第三產業比較勞動生產率差距不大,但成都的下降幅度超過重慶。這說明成都第三產業的發展快速,吸納了大量的轉移勞動力就業;兩個地方近年來第三產業的比較勞動生產率都趨近于1,越來越接近標準結構。
(三)就業彈性
就業彈性能較好的反映經濟增長對就業的拉動程度,其計算公式為:
某產業的就業彈性=
重慶和成都的第一產業就業彈性差異較大,但基本都為負值,且成都市近二十年來第一產業就業彈性指數波動較大。由數據可知,重慶市及成都市第一產業就業總量持續減少,經濟增長產生了就業擠出效應,剩余勞動力逐漸從第一產業向二產和三產轉移,這主要是現代工業化發展的結果。
重慶和成都第二產業就業彈性基本經歷了由負到正的過程。就業彈性大于0說明對就業具有吸入效應,大力發展第二產業能夠解決就業問題。具體分析重慶和成都的就業情況可以發現,2007年之前重慶市的第二產業從業人員數量呈減少態勢,而產值則持續增加,此后第二產業產值及就業則逐漸增加。而成都一直保持著第二產業及就業逐漸增加的趨勢。
重慶和成都第三產業就業彈性為正,且一直保持上升的趨勢,說明兩地的第三產業的增加對就業的拉動效應越來越強,第三產業有較大的發展空間。成都第三產業就業彈性波動較大,且2003 和2012 年為負,主要原因是經濟為正增長但就業減少,表現為就業“擠出”的效應。
四、主要結論及啟示
通過對重慶和成都的產業結構和就業結構的協調性分析,我們可以發現,重慶和成都的第一產業仍存在大量勞動力需要轉移,但成都的第二產業與第三產業的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的協調性均比重慶成熟,具有較強的發展潛力。因此,可以對重慶發展得出如下建議:
第一,改造傳統農業,積極發展現代化農業,鼓勵農民建立包括專業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專業合作社、龍頭企業和經營性農業服務組織等新型經營主體,大力發展有潛力的農產業并結合現代化產業技術延伸農業產業鏈,加快農村剩余勞動力的吸收。第二,重慶的主導產業為第二產業,主要是因為汽摩、電子信息、成套裝備等產業產量巨大,然而,重慶在這些行業的創新比較少,掌握的核心技術較少,很難維持長遠的持續發展。重慶必須大力鼓勵這些產業的創新,掌握全球領先的核心技術,促進產業集群,形成區域優勢。第三,在第三產業方面,重慶應向成都借鑒,在法律、稅收、融資、財政政策方面鼓勵各服務業發展,不斷引進優秀人才,促進高新技術產業發展。
【參考文獻】
[1]克拉克.經濟進步的條件[M].北京:商務印書館, 1940.
[2]景建軍.中國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的協調性研究[J].經濟問題,2016(01):60-65.
[3]肖昕茹.我國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協調性的區域差異研究——對上海、安徽、重慶的比較分析[J].西部論壇,2013,23(03):83-90.
[4]劉安靜,陳本鳳.重慶市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的協調發展研究[J].中國市場,2014(35):72-73+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