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素玲 李婉麗 李海燕


中圖分類號:F713? ?文獻標識碼:A
內容摘要:調節收入分配結構,以促進城鎮居民消費已成為目前各地方政府的重點工作,故而研究收入分配結構對城鎮居民消費的影響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因此,本文以我國在2006-2017年城鎮家庭經濟數據為研究樣本,通過構建分析模型就收入分配對城鎮家庭居民消費影響進行分析。結果顯示,我國低收入、中等收入和中等偏上收入階層城鎮家庭收入分配隨著時間的推移表現出下降的趨勢,分別從2006年的0.337、0.872和1.172降低為2017年的0.275、0.803和1.109;高收入階層和最高收入階層家庭收入分配地位整體具有逐年升高的趨勢,分別由2006年的1.368、2.102升高到2017年的1.503、2.891;通過收入再分配來限制高收入階層家庭的收入,并提升低收入家庭收入水平,可以顯著改善城鎮家庭收入不均衡問題。
關鍵詞:收入分配? ?居民消費? ?靜態分析
在社會經濟發展的過程中,人類所有經濟行為的最終目的都是消費,同時各產業不斷發展的目的就是滿足人類的消費欲望,因此消費是推動一個國家經濟發展的核心因素。改革開放四十年來,我國經濟得到了快速發展,城鎮居民生活質量大幅度提高,城鎮居民消費結構轉型升級和消費需求擴張成為我國發展經濟的重要驅動力。然而,在經濟高速發展的同時,城鎮居民收入分配不合理、貧富差距增大等問題也逐漸凸顯出來,成為阻礙我國經濟可持續發展的主要因素。近年來,眾多專家學者也開始關注到這一問題,并就收入分配對居民消費的具體影響進行了大量的分析研究。部分學者對居民收入與消費關系進行研究后發現,居民收入的差距是影響居民消費傾向的關鍵因素,且隨著收入差距的增大,城鎮居民整體消費需求表現出下降的趨勢。在此,本文基于已有文獻的研究結論,選取我國在2006-2017年城鎮居民經濟數據作為研究樣本,通過構建分析模型就收入分配結構影響城鎮居民消費進行深入分析,為我國進一步優化收入分配結構和提高城鎮居民消費水平提供理論建議。
式中,yd和c分別表示家庭可支配收入和整體消費支出,ρi=ydi/yd表示第i階層家庭可支配收入在家庭總體可支配收入中的比重。
變量和數據選取
本文是以家庭為單位來分析收入分配結構對城鎮居民消費的影響,并以家庭平均每人可支配收入、家庭成員數量和家庭樣本戶數的乘積來表示不同經濟水平的家庭可支配收入。同時,本文將家庭收入劃分成低收入、中等收入、中等偏上收入、高收入和最高收入五個收入水平,根據《中國統計年鑒》將我國2006-2017年城鎮各階層家庭的可支配收入進行整理,具體家庭收入情況如表1所示。
家庭平均消費支出是反映城鎮居民消費情況的重要指標,本文對我國在2006-2017年各階層家庭消費支出進行統計,具體內容如表2所示。
通過表1和表2能夠看出,隨著家庭階層的逐漸提升,家庭的可支配收入和消費支出水平均隨之提高。通過年份視角觀察,隨著時間的推移,家庭的可支配收入和消費支出也呈現出逐漸升高的態勢,這與我國社會經濟發展趨勢相符合。基于此結果,本文采取靜態分析法對不同階層家庭可支配收入對消費的影響進行深入分析。
實證分析
通過模型分析,本文得出我國城鎮不同階層家庭在收入分配中相對地位的變化情況。通過表3可以看出,我國低收入、中等收入和中等偏上收入階層家庭在收入分配中整體表現出下降的趨勢,三個階層家庭地位大小分別由2006年的0.337、0.872和1.172下降到2017年的0.275、0.803和1.109。相比而言,我國高收入和最高收入階層城鎮家庭收入分配地位整體保持上升的趨勢,分別由2006年的1.368和2.102上升到2017年的1.503和2.891,且最高收入階層家庭的相對地位上升趨勢最為顯著。同時,中等偏上階層是唯一的家庭數量與收入分配相匹配的階層,其收入分配強度整體維持在1.121-1.181之間,變化范圍最小。
本文通過公式3計算出不同階層家庭對整體消費傾向的影響因子,計算結果如表4所示。可以得出,隨著時間的推移,城鎮低收入和中等收入階層家庭對整體消費傾向的影響表現出逐漸減弱的趨勢。中等偏上收入階層家庭對整體消費傾向的作用效果維持恒定,而高收入和最高收入階層家庭對整體消費傾向的影響程度逐漸增大。橫向對比不同收入階層家庭的影響因子可知,隨著收入階層等級的提高,家庭對總體消費傾向的影響程度越來越明顯。通過分析,不同階層家庭對總體平均消費傾向的影響主要取決于家庭收入分配的相對地位以及家庭消費傾向,故本文需要具體就這兩個因素進行實證分析,以明確收入分配結構對城鎮居民消費的影響。
本文對表3和表4數據進行相關系數分析,以明確城鎮各階層家庭收入分配結構對消費傾向影響,在此,本文通過SPSS 11.5分析軟件對兩表數據進行統計分析,分析結果如表5所示。根據表5結果,不同階層收入分配相對家庭對整體消費傾向的影響因子的相關系數為0.997,二者在1%顯著水平下存在高度正相關關系,這表明我國城鎮家庭收入分配結構對居民消費具有顯著影響。
本文通過后向差分法計算出不同階層家庭的消費傾向收入彈性,計算結果如表6所示。可以看出,我國城鎮低收入階層家庭在2008年的收入彈性值異常高,這主要是由家庭的可支配收入較前一年相比大幅度降低,而平均消費提高所導致的。
本文又計算出我國城鎮各階層家庭在收入效應下的消費傾向,結果如表7所示。低收入階層在2008年的傾向也出現異常。根據表3和表7數據結果,本文對我國城鎮家庭整體消費傾向進行合理調整。在2006-2017年,城鎮各階層家庭在收入效應下的消費傾向均是正值;低收入階層家庭在收入效應下的消費傾向值均不低于高收入階層家庭;同時,結合城鎮家庭收入分配相對地位可以得出,通過收入再分配來限制高收入階層的收入,以及適當提升低收入階層家庭的收入水平,對消除城鎮家庭整體收入不均衡現象具有積極作用。我國城鎮中等收入階層家庭在收入效應下的消費傾向均不低于高收入階層家庭。故對中等階層和高收入階層家庭的收入分配進行合理的調控對提高城鎮居民整體消費傾向十分有利。同時,其也能夠進一步抑制中等收入階層和低收入階層家庭收入水平的持續下降。
結論與建議
我國低收入、中等收入和中等偏上收入階層城鎮家庭收入分配總體呈現出下降的趨勢,分別由2006年的0.337、0.872和1.172下降到2017年的0.275、0.803和1.109;我國城鎮高收入和最高收入階層家庭收入分配地位隨著時間的推移表現出升高的趨勢,分別從2006年的1.368和2.102提高為2017年的1.503和2.891;隨著時間的推移,城鎮低收入階層和中等收入階層家庭對整體消費傾向的作用效果逐漸減弱,而中等偏上收入階層城鎮家庭對整體消費傾向的作用效果基本維持不變,高收入階層和最高收入階層家庭對整體消費傾向的影響程度越來越大;通過收入再分配來限制高收入階層的收入水平,并合理提高低收入階層家庭的收入,能夠有效消除城鎮家庭整體收入不均衡現象。
因此,為了提升城鎮居民消費水平,我國還需要打破城市和農村經濟溝通的壁壘,增加農村交通基礎設施建設,將城市的先進生產技術適當向農村轉移,充分發揮農村土地優勢和人力優勢,實現城市帶動農村的經濟協同發展,進而提高城鄉居民的消費水平;嚴厲打擊非法壟斷行業,創造一個公平、良好的競爭環境,縮小國有企業與民營企業的政策差異性,推動各產業結構向健康、規范方向發展;增加對貧困人口的扶持力度,增加貧困家庭就業率,提高低收入人群的收入水平,消除居民收入量級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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