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談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說在高考閱讀題中的應用

國瑾澤

摘 ? ?要： 魯迅文學獎是以中國新文化運動的偉大旗手魯迅先生命名的文學獎項，旨在獎勵優秀中篇小說、短篇小說、報告文學、詩歌、散文雜文、文學理論評論的創作，獎勵中外文學作品的翻譯，推動中國文學事業的繁榮發展。作者經過研究發現，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說與高考的關系十分密切，將二者結合起來進行深入研究，具有一定的研究價值。

關鍵詞： 高考 ? ?魯迅文學獎 ? ?短篇小說 ? ?徐則臣 ? ?遲子建

在2007年至2018年的全國卷試題中，曾兩次使用了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說獲獎作品作為考題，一次是2014年全國Ⅱ卷中的《鞋》，另外一次是2018年全國Ⅰ卷中的《趙一曼女士》。通過對歷次高考文學類文本題型及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說的研究，筆者選擇遲子建的《霧月牛欄》和徐則臣的《如果大雪封門》作為研究對象，力圖用模仿高考題型的形式，對高考與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說做一次有益的探索。

一、選題緣由

歷屆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說的獲獎作品有很多，之所以選擇遲子建和徐則臣兩位作家的作品，是有價值的。遲子建曾三次獲得魯迅文學獎，一次獲得茅盾文學獎，一次獲得莊重文文學獎，一次獲得澳大利亞懸念句子文學獎。其作品多次成為中高考試題，如：2008年重慶卷中的《時間怎樣行走》，2010年天津卷中的《寒冷的高緯度——我的夢開始的地方》等。遲子建在《霧月牛欄》中以細膩的筆觸揭示了社會底層小人物人性被縛的悲劇，但悲劇中又孕育著希望。霧月過去，牛犢的茁壯成長帶來無限生機，同時帶給讀者無限的希望。《霧月牛欄》這部作品就像一首流動著空靈意境、質樸人性與生命尊嚴的溫暖詩篇，它為世界之夜的多變殘酷注入了美好與生機。小說講述了一個普通鄉土人家的苦難經歷。繼父因一時沖動加之于繼子身體的傷害，使繼子寶墜喪失了記憶，變得癡憨。此后，繼父開始了痛苦、漫長而絕望的贖罪之路。最終繼父含憾而終，但他的死卻換來了寶墜和整個家庭的新生。

青年作家徐則臣，在短短的創作之路上已斬獲了許多大獎，比如他曾獲得老舍文學獎長篇小說獎、第六屆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說獎，被提名第九屆茅盾文學獎，也是首個被提名紅樓夢獎的“70后”內地作家。徐則臣的文學創作始終飽含一種真情和溫暖，堅持“修辭立其誠”的創作態度，讀者透過他的作品總能感受到他創作時的真誠。他在敘事時總是從內心出發，把自己放置在和人物平等的視角上處理人與人、人與城市、人與世界的關系，不虛美不隱惡，故事的鋪敘，給人冷酷又充滿溫情的感覺，語言讀來犀利又有思考價值。《如果大雪封門》是徐則臣“京漂”故事的典型代表，故事中林慧聰的故事正是千千萬萬個“京漂人”的縮影——他們的工作有極大的不穩定性和風險，每天游蕩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就是這樣一群人，他們生活在北京的各個角落里，他們戰戰兢兢又心滿意足地生活著，在這個飛速發展的大城市里面，他們始終無法從身體到精神都扎根在這里。在筆者看來，這類作品、這類人是值得被關注、被了解的。

二、鑒賞小說內容和藝術特色

對小說內容和藝術特色的理解是較為基礎的要求，學生讀完文本，能對文本有整體性的把握，是做對題目的前提。如果從內容和藝術特色這兩方面對《霧月牛欄》和《如果大雪封門》進行解讀，就可以設置以下題目：

下列對《霧月牛欄》相關內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A.小說以繼父對繼子的一次意外傷害為敘事核心，以霧月籠罩的鄉村為背景，書寫了平凡的生活與人性的本色，使人感受到生命的傷痛與親情的溫度。B.小說的題目具有象征意味，象征著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猶如牢籠及人性被囚的困境。C.小說采用順敘、插敘的方式，將寶墜的癡傻和繼父的死亡展現出來，行文流暢自然，層次清晰。D.小說只運用語言描寫，就充分表現出了繼父對寶墜的內疚與無奈，更展示出一種超越血緣關系的父愛的赤誠與厚重。四個選項分別從主題、題目、情節、人物四個角度進行設置。答案選擇D，因為除了語言描寫外還有動作描寫。

下列對《霧月牛欄》相關內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A.小說的題目能引起讀者的閱讀興趣，“如果”二字為“大雪封門”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B.小說運用補敘的手法交代林慧聰來北京的原因，使小說故事情節結構更加嚴密，為林慧聰來北京渴望見到大雪做必要的鋪墊。C.小說中的“我”也是社會底層人物，通過“我”的視角展現了底層人物對美好事物的期待，以及京漂人的人際關系和生活。D.小說將“我”對下雪后的北京的設想及下雪后北京的實際景象進行了對比，采用了前后照應的結構方式。這四個選項分別從題目、情節、人物、藝術特點四個角度考查學生對文本的理解。答案選擇B，小說運用了插敘的手法交代林慧聰來北京的原因。

三、分析詞句的意蘊

在《霧月牛欄》中，曾多次出現對“霧氣”的描寫，因此，我們可以嘗試設置這樣一個題目文中關于“霧氣”的描寫，有何作用？答案無非可以分兩個表層意蘊、深層意蘊這兩個層次進行回答：①“霧氣”是霧月天氣的表現（表層意蘊），與標題相呼應，營造出朦朧的氣氛（表層意蘊）。②推動故事情節的發展。繼父因為“霧氣使白燁木的牛欄顯得更粗了一些”。才決定砍除牛欄，卻也因此走向死亡。（表層意蘊）③“霧氣”是人性囚牢的象征，寶墜無法與母親和繼父進行心靈上的溝通，也喪失了愛與被愛的能力。（深層意蘊）

筆者在分析《如果大雪封門》時，節選了這樣一段話：“那將是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凈，將是銀裝素裹無始無終，將是均貧富等貴賤，將是高樓不再高、平房不再低，高和低只表示雪堆積得厚薄不同而已——北京就會像我讀過的童話里的世界，清潔、安寧、飽滿、祥和，每一個穿著鼓鼓囊囊的棉衣走出來的人都是對方的親戚。”這段文字完全可以被設置成賞析句子的題目，學生可從以下幾個角度回答：①運用排比的修辭手法，寫出對雪后北京的想象，更加突出“我們”對大雪封門的渴望（表層意蘊）。②用“清潔、安寧、飽滿、祥和”等詞概括雪后北京的特點，與現實中北京的污染、喧鬧、單調、殘酷形成對比（表層意蘊），表現出“我”對美好生活的期待。（深層意蘊）③用“均貧富等貴賤”“高和低只表示雪堆積得厚薄不同而已”等句子寄托“我”對平等生活的向往，側面襯托出北漂者的生存困境。（深層意蘊）

四、探究文本

探究類題目對學生的要求往往更高一些，學生不僅要讀懂文本，更要結合題干要求結合文本進行更深層次的分析。探究類題目的設置也是靈活多變的，比如在《霧月牛欄》中，可以用作者遲子建的一句話作為出題的角度。遲子建曾說：“善和惡在某個人身上或者在某件事情上，都是統一體。”請結合文本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參考答案如下：①繼父因為沖動的一拳使寶墜淪為一個傻子，并且不敢將真相告知妻子，然而他并不是一個天生的惡人，為了彌補寶墜，減輕罪惡感，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對寶墜好，盡自己的努力贖罪。②寶墜因母親承諾的“蔥花油餅”才勉強看繼父一眼，是人性的扭曲，但他完全忘記了繼父打昏自己的一幕，忘記過去使自己解脫也減輕了身邊親人的痛苦。③善和惡并不是完全對立的，而是能在一個人身上同時表現出來，生活就是由善和惡構成的，不能單純地用傳統的道德觀念評價某些事物，不追求單純的善，也不追求單純的惡。

除了上述出題方式外，在《如果大雪封門》中，筆者采用另外一種較為新穎的方式出題。題目如下：第六屆魯迅文學獎在關于此文的授獎詞中提到：“徐則臣以幾位青年打工者在北京的生活為底子，以精細綿密的語言和出人意表的想象，講述了一個夢想與現實、溫情與傷害、自由與限度相糾結的故事，如同略顯哀傷的童話。”請你從林慧聰這一人物出發，談談對“夢想與現實相糾結”的理解。學生在思考這個問題時一定要先將題干中的頒獎詞讀懂，才能結合文本進行分析，對于此題，可從以下幾個方面回答：①林慧聰將自己的夢想寫進高考作文中，卻面臨高考落榜的現實;②林慧聰把北京當作落榜后的出路，卻不得不在殘酷的現實生活中依靠放鴿子勉強維持生計;③林慧聰作為一名南方來的普通打工者，熱切盼望“大雪封門”，現實中的大雪真正到來時與夢想中的景象又有差別;④林慧聰身上充分展現出在物質條件匱乏下人的精神的富足，更展示“京漂人”在殘酷生活環境下的渺小與偉大。

五、結語

通過上述題目的分析，我們能讓學生對文本有更深入的理解，也能讓學生對高考題型的設置做到心中有數。題目有千千萬萬種，但讀懂讀透文本是基礎，有研究高考的意識是通往成功的必經之路。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說與高考的關系雖不是通過幾個題就可以分析清楚，但筆者相信，此次探究與嘗試一定有它的價值，因為只有不斷思考、不斷摸索，才能更精準地把住高考的“脈搏”。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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