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雍
[摘 要]十月革命前后,社會主義思潮浸潤中華大地,成為時髦,一些政治人物鼓吹社會主義多出于加以利用的動機。共產國際來華幫助建黨的維經斯基等人在訪賢過程中與黃介民、姚作賓、江亢虎、黃凌霜、姜般若、戴季陶、陳炯明等人多有接觸,并吸收了一大批無政府主義者進入革命的隊伍。陳獨秀、李大釗在建黨之前與各種社會主義者一度也有過接觸與合作。由于假社會主義者否認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與列寧的建黨原則,口是心非,心懷叵測,很快分道揚鑣。以陳獨秀、李大釗為代表的中國共產主義者最終力克群雄,成為中國共產主義運動的主流,這其中既有共產國際工作人員的功勞,更有以陳獨秀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的功勞。
[關鍵詞]共產國際;維經斯基;中國共產黨;社會主義;無政府主義
[中圖分類號] D 2 7 / 2 3 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928X(2019)09-0003-06
中國共產黨是在共產國際的幫助下于1921年正式成立的。無論是共產國際還是中國共產黨都是帝國主義和無產階級革命時代的產物,也是無產階級革命導師列寧東方戰略的產物。主要是由于資料缺乏的原因,汗牛充棟的中國共產黨創建史基本上沒有據此展開論述。黨的創建者們(陳獨秀、李大釗以及出席黨的一大的13位代表)都沒有留下共產國際派人來華幫助建黨的完整記憶。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黨的高級干部甚至是分管組織的領導干部也沒有就此做過完整的敘述。就筆者視力所及,只有兩篇講話涉及到這一神秘的領域。
第一篇是王若飛1943年12月20日與21日在延安的講話《關于大革命時期的中國共產黨》。其中說道:“十月革命的影響早,但理論來得遲。當時講無政府主義的有劉師復,江亢虎,還有李季,李達翻譯了社會主義史、共產黨宣言、階級斗爭等書,介紹了馬克思主義思想……一九一九年共產國際就派人到中國來了,起初是蘇聯華俄通訊社社長,以后有高麗人巴克京春到中國來組織黨。當時上海有黃介民一派,找到了陳獨秀,在廣州找到了區聲白,黃凌霜(黃是無政府主義,去過蘇聯)。”[ 1 ]王若飛是1937年8月到達延安的,1940年起任中共中央秘書長、中央黨務委員會主任等職。其間,他在深入調查研究的基礎上,撰寫了許多政治、軍事文章,這一講話無疑是他本職工作的產物,具有較高的可信度。第二篇是周恩來1960年7月14日與15日在北戴河召開的省、市、自治區委書記會議上所作報告。周恩來回顧說:“一九一九年三月共產國際成立后,就派人到各國訪賢,做工作。在中國,他們不僅找了陳獨秀、李大釗,還找過江亢虎,黃介民和戴季陶。”[ 2 ]這是實情。周恩來是中共重要領導人,擔任中央政治局常委長達半個世紀,對黨的組織人事了如指掌,非常熟悉,他的報告具有高度的權威性。這兩篇講話相隔17年,時間橫跨解放前后,但還只是描繪了共產國際派人來華幫助建黨的一個初步輪廓。
不過正是根據這些寶貴的基本線索,改革開放以來學術界的相關研究有了新的進展,代表性的成果有石川禎浩的《中國共產黨成立史》(東京巖波書店2001年版,2006年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出版了袁廣泉翻譯的中文本)和李丹陽的三篇論文《朝鮮人巴克京春來華組黨述論》(《近代史研究》1992年第4期)、《AB合作在中國個案研究——真(理)社兼及其他》(《近代史研究》2002年第1期)、《“慷慨悲歌唱大同”——關于中華民國時期的大同黨》(《晉陽學刊》2019年第2期)。
本文在石川禎浩、李丹陽等人研究的基礎上,對此專題再做梳理,以求盡可能地還原歷史場景,接近歷史真實,引發新的歷史思考。
1920年4月,共產國際同意俄共(布)遠東州委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參崴)分局領導人維連斯基·西比里亞科夫[ 3 ]的建議,派維經斯基和他的妻子庫茲涅佐娃和翻譯楊明齋(俄籍華人,俄共黨員)等人來華,他們的使命是了解中國國內情況,“同中國的革命組織建立聯系”,同時考察是否有可能在上海建立共產國際東亞書記處。[4]與維經斯基同行的還有“兩名助手季托夫同志(畢業于東方學院)和謝列布里亞科夫同志(著名的朝鮮社會活動家)。三人都是共產黨員”[5]①。據張國燾回憶,1920年夏,當他知道維經斯基被共產國際派到中國的同時,還聽說“一位姓金的朝鮮人也被共產國際派來……金在上海與朝鮮臨時政府中的人聯系,也與組織了短命的烏托邦政黨的黃介民聯系”。金聲稱自己帶來40萬金盧布以在遠東各國組織共產黨。[6]
1941年,陜北綏德西北抗敵書店發行的劉亞生著《中國民族民主革命運動史教程》也說:“1920年初,共產國際派一個高麗的同志(姓金,曾參加共產國際第一次代表大會)到中國工作,準備在中國建立共產黨的組織,他到中國來找到了黃介民(大同黨分子)無政府主義分子二十一人組織了一個共產黨,選舉了十九人為中央執委。”[ 7 ]
維經斯基到達上海后,波達波夫向他“匯報工作,并以此獲取資助”[ 8 ]。波達波夫原為沙俄將軍,十月革命后轉到蘇維埃政權方面,1919年12月被日本政府驅逐出境,來到上海暫居于法租界,與上海各界聯合會的陳家鼐、姚作賓、曹亞伯、許德珩,國民黨的戴天仇(即戴季陶)、孫伯蘭等都有聯系,并參加了“大同黨”,利用各種機會宣傳蘇俄共產主義,致力于建立一個以上海為中心覆蓋東亞的共產主義宣傳網。
1920年5月,在維經斯基等人的籌備下,共產國際東亞書記處在上海成立,由維連斯基·西比里亞科夫擔任執行局主席。東亞書記處是共產國際在遠東統一領導與協調中國、朝鮮、日本共產主義運動的機構,下設三個科,即中國科、朝鮮科和日本科,“把很大注意力放到了報刊宣傳工作上”[ 9 ]。
5月間,維經斯基在上海會見了《新青年》《星期評論》等雜志負責人陳獨秀、李漢俊、沈玄廬等,和他們一起座談了十月革命后蘇俄的情況和中國社會改造問題。
6月,在維經斯基的幫助下,上海開始籌建共產黨組織,參加者有陳獨秀、李漢俊、俞秀松、施存統、陳公培、戴季陶等人。由陳獨秀任書記的“社會共產黨”著手在各地建立共產黨早期組織。[ 1 0 ]
在中共早期組織建立以前,一度積極參與的戴季陶主動選擇退出。蔡和森認為,盡管五四時期的戴季陶“讀過了許多的馬克思主義的書籍”,但他素來主張階級調和,“對無產階級專政和階級爭斗是懷疑的”,對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了解也是“不很好的……有許多是資產階級思想的觀點”,退出前“已有合法馬克思主義的表現了”。[ 1 1 ]
1920年11月,經陳獨秀建議,維經斯基在上海第一次訪問了孫中山。此前,孫中山在1919年的《密勒氏評論報》上宣稱:“他的黨的基本目標是進行社會主義革命,正如所有革命的馬克思主義者所理解的那種社會主義革命。”[ 1 2 ]據波塔波夫1920年12月的報告:“孫逸仙身邊的一些人同各個黨派和團體(包括大同黨)保持著聯系,他的秘書和司庫都是大同黨黨員。”[ 1 3 ]維經斯基后來回憶道:“認識了孫中山,我就有可能認識陳炯明將軍和就近觀察他的‘神奇的空想和計劃。”[14]②
張國燾認為,維經斯基“能成為俄國革命和中國革命運動之間的最初橋梁,不僅由于他一開始就找著了主要線索,會見孫中山、陳獨秀等這類人物,主要之點,還是他能與中國的革命人物談得投機”[15]。
1920年4月,維經斯基等通過北京大學兩個俄籍教授柏烈偉和伊鳳閣(伊凡諾夫、伊文)的介紹,與李大釗等進步人士多次會談,曾討論了建黨問題。維經斯基等人很快由北京去上海,經李大釗介紹找陳獨秀商量建黨問題。在此期間,俄共黨員斯托揚諾維奇(化名米涅爾、米諾爾,1917年為全俄肅反委員會委員,1920年至1927年任遠東通訊社和俄羅斯通訊社駐廣州記者)也從哈爾濱來到天津。[16]
柏烈偉鑒于中國各地均有些無政府主義社團,于是有意聯絡組織“社會主義者同盟”,并率先在京津協助組織。1920年10月,北京共產黨早期組織在北京大學成立,該組織最初也是黃凌霜等無政府主義者占了多數。柏烈偉和斯托揚諾維奇曾參加北京共產黨早期組織的工作。
1930年2月,時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兼秘書長、宣傳部長的李立三回憶說:“共產國際有個通訊社在天津,有個通訊員,也負著到中國來創造黨的任務,可是他找不到陳獨秀,遇著一個無政府主義者,這個人向他大吹一陣,恰好陳獨秀受天津學生歡迎去講演,這個人就找陳獨秀說有個俄國人要見你,以后因為當局壓迫,陳講學不成,就去見這個俄國人,就同他到上海來討論組黨。”[ 1 7 ]這一回顧比前引王若飛的講話更加含混模糊,兩個關鍵人物連姓名都說不出來。
經查,目前所知的材料中與李立三說法最接近的是“少年中國學會”會員章志的回憶。章志1919年9月開始擔任北京《晨報》和上海《時事新報》駐天津特派員,宣傳新文化運動。他在《關于馬列主義在天津傳播情況》一文中回憶說:1920年1月搬到一位姓姜的先生(即姜般若)家中住,那里還住著另一位無政府主義者、山西人尉克水。恰好這時,李大釗陪陳獨秀來到天津。陳獨秀先生住在租界客棧里,李大釗同志在河北大馬路日緯路附近友人家中。[ 1 8 ]“次日晚間,李(大釗)、姜(般若)、山西同志(尉克水)、南開胡維憲同學連我到特別一區某蘇聯同志(柏烈偉)家中集合商談京津地下工作情況約一小時。第二天天津《益世報》登載‘黨人開會,圖謀不軌的消息。李大釗同志急忙到姜先生家中通知我們防患未然,他立刻搭車回京。”[ 1 9 ]我(章志)與姜先生及山西同志,搭津浦車去上海轉福建漳州,從事新文化工作。章志回憶所說的姜先生即天津的無政府主義者姜般若,但與蘇聯同志接頭的是李大釗而不是陳獨秀,與李立三的說法不能完全契合。
約在1918年,姜般若等人在天津組織真社,1919年8月創辦了《新生命》半月刊。③《新生命》第1號刊出的“勞動問題與俄國革命”一文指出,“俄國的勞動者實為推翻俄國舊社會創造新社會的先鋒……自列寧執政,且推翻私有財產制度,一切生產之機關均收回國有,惟勞動者方有享用之權,實足為各國模范”。時人評論《新生命》宗旨“帶社會主義色彩”[ 2 0 ]。參與編輯《新生命》的還有北京實社的黃凌霜。④姜般若除了編過《新生命》外,1920年10月還在《申報》發表“俄國在華權利之最近趨勢”一文,擁護蘇俄處置在華權益的主張。據劉清揚回憶:五四時期,天津的無政府主義者江亢虎、姜般若“只是出于一知半解……有時也發表點簡短的文件作宣傳……在社會上只起著聯系和鼓動的作用。”[ 2 1 ]不過由于《新生命》半月刊常登一些李大釗、陳獨秀等人的文章,因此引起住在天津舊俄租界的俄國人鮑迪威(即柏烈偉)的注意。[ 2 2 ]1961年,香港出版的缶齋著的《近五十年政海舊聞錄》記載:姜般若為吸引南開中學學生,在家門口掛出“新文化研究社”招牌,結果楊明齋與維金斯克(可能就是柏烈偉的化名)發現后就“找上門來訪問他”。
1920年初,姜般若從天津南下福建漳州,旋在閩南教育局供職。住在天津的北京大學俄文教授柏烈偉通過姜般若向陳炯明進言:“列寧至友V氏(即波塔波夫⑤),將向亞洲諸國推行其革命任務……請華南有地盤有憑籍的革命集團,接納他的使命,共圖發展。”[ 2 3 ]同年4月底,波達波夫一行攜帶列寧親筆信函秘訪漳州。波達波夫向陳炯明講述了蘇俄的情況和擴大自主的方法,并表示蘇俄愿意幫助國民黨完成國民革命。5月8日,陳炯明函復列寧,表示要盡一切力量在世界上推行布爾什維主義制度,宣稱“我的使命不僅是改造中國,而且要改造整個東亞”[24]。
陳炯明是孫中山一手培養起來的重要軍事將領。1919年底至次年初,陳炯明創辦《閩星》半周刊和日刊,介紹俄國十月革命與馬克思主義的一些基本觀點,提出“人類的社會生活其終極一定會實現無政府共產主義”[25]。在陳炯明治下的漳州可以公開宣傳與研討社會主義各派思想,于是漳州成了“中國社會主義者的朝圣地”[26]。他本人與在上海的戴季陶、陳獨秀等人經常通信研討新文化與社會主義。1920年夏,戴季陶在上海向張國燾夸贊陳炯明為“社會主義的將軍”,并稱在陳的閩南護法區“可以實驗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大學和理論刊物等都可在那里創辦”。戴還建議張抽空參觀福建漳州,“借此機會與陳將軍交個朋友”[ 2 7 ]。1920年10月,共產主義者譚平山、陳公博和譚植棠在廣州創辦了宣傳新文化的《廣東群報》,10月29日陳炯明部進占廣州后,該報可以在廣州“完全公開出版”[ 2 8 ],而且由陳炯明每月提供津貼[ 2 9 ]。
11月14日,國民黨中央由上海南遷廣州。在此之前,上海共產黨發起組“參加了同國民黨中央關于一旦陳炯明軍隊打敗南方政府后如何組閣的談判。這次談判的結果是,陳獨秀被列為來自共產黨方面的未來廣州政府成員,將做同國民黨的聯合工作”[ 3 0 ]。12月下旬,陳獨秀啟程去廣州,出任廣東省教育委員會委員長。陳獨秀決定“利用這個機會”在廣州發展“共產主義核心”。[ 3 1 ]陳獨秀到廣州后,曾經與維經斯基一道訪問過廣東省省長陳炯明。此時的陳炯明躊躇滿志,明里暗里表示“進圖社會主義之實現”[ 3 2 ],贊揚列寧主義以革命暴力實現理想社會的新潮流[ 3 3 ]。不過日本駐廈門領事的一份報告認為,陳炯明放任過激思想“是為了避免與周圍局勢逆行所帶來之不利。相信時機一到,他也會嚴厲取締,絕不躊躇”[34]。
1920年夏,維經斯基派米涅爾從天津南下廣州。米涅爾和佩斯林到達廣州后,經黃凌霜介紹結識了當地一幫無政府主義者,不久被他們“包圍了”。在最初的廣東“共產黨”執行委員會的九個委員當中,七個是無政府主義者,有梁冰弦、劉石心等,只有米涅爾與佩斯林是共產主義者。因此譚平山、譚植棠和陳公博拒絕加入這個組織。[35]
陳獨秀和維經斯基到廣州后與米涅爾和佩斯林聯系,經過“非常熱烈的爭論……開始成立真正的共產黨”。1921年初,陳獨秀召集廣州的無政府主義者開會,會上他拿出黨綱草案,堅持民主集中制的原則和無產階級專政的觀點,無政府主義者不愿接受,于是退出了該組織。新成立的廣東黨組織“黨員共有九人,包括陳獨秀,米諾爾和佩斯林在內”[36]。他們曾創辦俄語學校,由米涅爾及其夫人講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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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據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8年版《聯共(布)、共產國際與中國國民革命運動(1926—1927)》(下)第569頁的人名索引,謝列布里亞科夫原姓基姆,1920至1926年(斷續)在上海做地下工作。基姆快速連讀的發音就是“金”。關于維經斯基的同行有不同的說法,均有一定的文獻依據,筆者的理解是季托夫與謝列布里亞科夫是比較秘密的兩位,長期鮮為人知,因此這條線的研究非常滯后。而維經斯基妻子庫茲涅佐娃及翻譯楊明齋則相對公開一些,因此知道的人也就多些,后來成為最通常的說法,為《中國共產黨歷史》第一卷等權威著作所采信。
②維經斯基會見孫中山的主要目的當然不是依靠孫中山建立共產黨。因為早在1912年,列寧就明確指出孫中山“在主觀上是社會主義者”,從學理上來說孫中山所謂社會主義的理論“是小資產階級反動‘社會主義者的理論……是極其反動的空想”,因此必須“批判孫中山的小資產階級空想和反動觀點”。(引文見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列寧選集》第二卷第293、296頁)
③據人民出版社1958—1959年版《五四時期期刊介紹》,創辦《新生命》的是成立于1918年的“真學會”。于鶴年發表于《新人》第1卷第4號的《天津的文化運動》提到,《新生命》于1919年8月創刊。
④據1919年11月24日天津《益世報》。《新生命》共出4期,中央編譯局圖書館館藏有該刊第四期。
⑤波塔波夫加入了大同黨,領有該黨黨證。
作者系中共上海市委黨史研究室特約研究員、上海師范大學歷史學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