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跨界成長的驅動因素與演變路徑研究

段牡鈺

[摘 要]隨著產業邊界消解、產業融合不斷加劇，很多企業通過跨界經營以延長企業的生命周期，實現成長。文章將探討企業跨界成長的相關問題，以內外和產品市場兩個維度，分析了企業跨界成長的驅動因素，并將企業分為四種類型；然后以企業生命周期理論為框架探討企業跨界成長的演變路徑。

[關鍵詞]跨界成長 驅動機制 企業跨界 演變路徑

中圖分類號：F272 文獻標志碼：A

在“互聯網+”時代背景下，企業所處外部環境日益復雜充滿不確定性，為實現持續經營發展，跨越傳統的組織與區域邊界成為主流發展趨勢。2016年工信部發文支持制造企業與互聯網企業跨界合作，從而掀起了一陣企業跨界成長的浪潮，在一次次激烈的國內外競爭中蛻變而來的知名企業，也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他擇產業[1]。

通過對企業跨界成長主題文獻進行系統回顧和述評，包括跨界成長的內涵與外延、企業跨界成長的驅動因素和路徑演變的相關文獻梳理，不難發現，學者已經從多個角度研究企業跨界成長。本文認為，首先，基于跨行業和跨職能兩維度的外化均表現為產品的變化，為簡化問題的復雜性，文章將跨職能成長作為跨行業成長的一部分，以市場和產品為依據，將企業跨界成長的維度進一步劃分為跨區域成長和跨市場。其次，企業跨界成長的路徑演變過程受驅動因素的影響，驅動因素與路徑演變是相互獨立又有機聯系的整體，既獨立分析又注重聯系。基于這兩點，展開系統深入研究，得出相關結論并對未來相關研究領域進行展望。

一、企業跨界成長的驅動因素分析

（1）內驅+跨市場情境下，企業在內生驅動因素的影響下（常表現為主動）進行跨市場（區域）的成長。這一情境下的企業通常發展較為穩定，一方面企業具有豐富的物質資源支持主動跨界實現價值增長的需要，企業現有產品規模的擴大能夠帶來巨大的規模經濟效應；另一方面企業具有雄厚的資金支持和管理能力，能夠通過兼并快速進入其他市場實現成長，同時企業的生產設備、固有資產等具有較強的專用性，企業跨產品成長的成本較高[2]。當然，企業家對于某一區域的市場前景和發展空間非常看好，也可能會影響企業進行跨產品成長的選擇。

（2）外驅+跨市場情境下，企業在外生驅動因素的影響下（常表現為被動）進行跨市場（區域）成長。外部環境發生變化會對企業跨界成長造成強大的推動力[3]。企業選擇跨市場主要基于以下考慮，首先現有企業之間的競爭十分激烈，若不及時搶占其他空白市場，企業很有可能無法實現成長；其次，企業所處的行業具有高進入壁壘和高退出壁壘，企業無法以低成本退出該行業，同時其他企業也難以進入該行業，跨市場是企業實現價值增長的重要方式。

（3）外驅+跨產品情境下，企業在外生驅動因素的影響下（常表現為被動）進行跨產品的成長。從五力模型的角度出發，我們可以認為企業選擇跨產品主要基于以下考慮。首先，企業面臨較高的替代品威脅，這一威脅并不會因所處的市場區域不同而有所轉變；其次，較低的進出壁壘造成的產業邊界消解在該企業所處行業尤為明顯，企業只有通過跨產品才有實現成長的可能[4]。

（4）內驅+跨產品情境下，企業在內生驅動因素的影響下（常表現為主動）進行跨產品的成長。與第一種情境相似，都是由于內部資源、資金、技術、知識等要素的積累主動跨界成長實現價值增值的過程，但不同之處在于，企業選擇了跨產品成長，主要是因為一方面企業的核心管理能力容易嫁接到另一產品或產業領域，企業具有較強的跨界搜索和跨界營銷能力，對于他選擇的產業已經有了非常深入的了解。

（5）混合情境。混合內外生驅動因素共同影響的同時跨市場成長和跨產品成長的特殊情境，是上述四種類型的交叉情境。外生的制度環境、產業環境、戰略合作關系等和內生的資源稟賦、組織結構分工與企業家認知等共同驅動企業朝著跨市場和跨產品的交叉方向發展。雖然復雜，但是上述四種基本情況的綜合，不作為文章研究的重點。

二、企業跨界成長的路徑演變研究

在文獻梳理的基礎上，可以發現不同維度的企業跨界成長具有多種路徑選擇，而企業跨界可以選擇單一方式或是多種方式的混合，使得企業跨界成長的路徑演變研究紛繁復雜[5]。基于現有理論，本研究認為企業跨界是企業實現成長的重要手段，驅動因素會影響企業跨界成長的路徑演變，文章以企業生命周期理論為研究主線，探討不同生命周期階段企業跨界成長的路徑演變情況。

（1）初創期的企業各項工作處于嘗試、探索階段，面對市場存在的或者可能存在的發展機會，評估企業可能已有的和計劃可以建設的能力，定義企業的產品（服務）、技術、生產過程、市場與營銷能力，以及具備的資源。從跨界成長的角度來說，初創期的企業主要進行一些跨界準備工作，比如跨界營銷、跨界搜索、跨界創新等，為以后階段的跨界成長積蓄力量，而不進行企業跨界成長活動[6]。

（2）成長階段的企業產品有了定位或特色，競爭優勢逐步顯現，基本核心能力形成。這一時期企業的規模和實力大大增強，可以進一步支持企業加大研發投入，提升企業的核心技術能力，同時，通過戰略聯盟、企業兼并等方式使核心能力不斷積累，并發展壯大[7]。企業內部尋求發展資源、技術、資金、規模等要素的需求，促使企業不斷跨界，具體表現為跨市場（區域）的戰略聯盟和企業兼并行為。

（3）成熟期的企業擁有了較雄厚的實力，各方面發展比較穩定，競爭優勢得到充分體現，發展遇到天花板，企業很有可能主動采取跨界成長戰略，轉移自身的優勢和核心能力進入他選擇的產業，有效發揮團隊的效率和優勢，持續保持技術和管理的創新精神，不斷擴大企業規模，提升企業價值。這一階段企業跨界受到多重因素的共同影響，具體表現為多元化發展（相關多元化或非相關多元化），即跨產品。

（4）企業如果不能隨著企業內外環境的變化而動態更新演化，就會逐步走向衰退。衰退期的企業要得到持續的生存和成長，就必須重新審視環境和機會，需要確定新的發展方向，通過跨界置之死地而后生[8]。這一階段的企業跨界主要是在強大的外力威脅下形成的，外生驅動因素是主要的影響因素，企業不具備跨市場成長的物質支持，也無法通過跨市場獲得成長的空間只有通過進入他選擇的產業才能獲得一線生機。

三、結語

文章首先對企業跨界成長的相關文獻進行了梳理，在此基礎上，以內外和市場產品兩個維度對企業跨界成長的驅動因素進行了分析，并結合企業生命周期理論探討并構建了企業跨界成長的演變路徑模型，但文章也存在一些問題還未解決，一是沒能用定量研究的方法對這一理論模型進行再一次驗證；二是企業跨界成長驅動因素分析的第五種情境還需要進行深入的探討和研究，是未來企業跨界成長研究的重點。

參考文獻：

[1]程聰，賈良定.我國企業跨國并購驅動機制研究——基于清晰集的定性比較分析[J].南開管理評論，2016，19（6）：113- 121.

[2]賈良定等.企業多元化的動機、時機和產業選擇—西方理論和中國企業認識的異同研究[J].管理世界，2005（8）：94- 104.

[3]李學軍，谷鵬.互聯網時代的企業跨界發展戰略[J].管理學家， 2014（18）.

[4]李元旭，姚明暉.產業集聚度與企業成長的倒 U 形關系研究——基于廣東省制造業上市公司面板數據的實證分析[J].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55（6）：131- 142.

[5]林志揚，趙靖宇，裴彩霞.跨界：你需要怎樣的組織控制能力[J].清華管理評論，2014（Z2）：56- 63.

[6]劉家鳳，張韜.跨國公司在華進入模式抉擇及其演變路徑——基于跨文化階段整合模型[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2008（3）：206- 209.

[7]楊林，顧紅芳，李書亮.高管團隊經驗與企業跨界成長戰略：管理自主權的調節效應[J].科學學與科學技術管理，2018，39（9）：101- 119.

[8]張驍，吳琴，余欣.互聯網時代企業跨界顛覆式創新的邏輯[J].中國工業經濟，2019（3）：156- 174.

★基金項目：江蘇省2018研究生科研創新計劃項目（KYCX18_1331）。